张黎刚：中国医疗服务体系处在十字路口

　　“新领军论坛医疗健康行业峰会”于2011年9月25日在北京举行。上图为爱康国宾健康管理机构董事长张黎刚。

　　以下为演讲实录：

　　张黎刚：感谢新领军杂志社邀请我们爱康国宾参加今天这个论坛，我先跟大家分享几个数字。这两个数字都是在今年7月份公布的，一份报告来自于世界银行，其中公布数据讲到癌症，糖尿病，心血管疾病，慢性呼吸道疾病已经成为中国头号，死亡比例超过80%，算国家疾病总负担比重达到68.6%，如果不采取有效防控措施，40岁以上中国人患心脑血管疾病，肺癌在未来20年当中有可能增长2-3倍。

　　同样在7月份美国癌症协会公布另外一个报告数据，从1990年到2007年17年当中，美国男性癌症患者死亡率降低了22%，美国女性癌症患者死亡率下降了14%，每年都会在中国推行粉红丝带活动，下周看到一本新的杂志就会出刊，为了唤醒女性重视，我们爱康国宾也参加了。从过去来看基本上死亡率每年也是在降低20%，美国癌症协会认为通过癌症早期预防，早期检测已经及时治疗达到降低死亡率目的。

　　就在9月21号的时候哈佛举办第一届中美健康峰会，陈部长也去参加。陈部长在会上也提到中国由于投入经费限制寻找高性价比解决方案提升服务医疗体系，和其他部委解决刚才也有嘉宾提到的环境问题，污染问题，食品安全问题，从源头上来解决这些问题。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解决方案呢？我觉得在过去几年当中中央政府在进一步深化医疗改革方面决心很大，我们也看到有所成就。那么，在2001年我们来看这些医疗支出当中政府存在比重，保险存在比重，个人存在比重可以看的出来。

　　2001年达到个人支付最高历史比例60%，60%医疗支付都是个人买单。在深化医改之后，在09年的数据，这个数字已经从60%降到38.2%，这个比例还在持续的下降。当然，跟美国相比还有很大差距，因为美国个人出资比例大概15%左右。中央政府前几年也提出健康2020的目标，希望到2020年的时候能够真正全民覆盖所有医疗保障。

　　我觉得中国医疗服务体系在十字路口，在过去几年当中，特别过去几天当中我们看到了医患矛盾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危险地步。对于一个公民社会，医生与患者信任度，学生与老师之间的信任度，律师与当事人之间的信任度这是一个社会的根基，如果这个根基动摇，这个社会是不会稳定的。现在医改我觉得重点都是放在广覆盖这块，但是你要从实质上去解决，怎么样让中国200多万注册医生有足够动力能够为这个社会提供很好医疗保障。全世界在过去十几年当中，都在寻找一个问题，到底医疗改革的方向在哪里，到底怎么摆好预防医学，健康管理，以及临床医生之间的关系。

　　我就认为这种以往头痛治头，脚痛医脚的模式必须失败，只有真正融合到这里面中国医疗才真正有希望。在座都是医疗领域的专家，在美国有家医院大家不知道熟不熟悉，叫凯泽医院。在美国被认为是一家很另类医院，这家医院整个下面有三家公司，医院公司，医生公司，和保险公司，他的医院是非营利的，医院盈利对中国很多专家说，你资本主义国家医院非营利，为什么中国医院还要营利，这里面纯粹有一个概念，美国医院非营利目的是为了避税，大多数医生不属于医院，医生属于医生公司，医生公司是营利，医院不营利，做法相当于律师事务所，律师合伙人很赚钱，律师事务所要有钱就可以，律师事务所的钱都分给律师，美国医院也就是这样子，这个钱赚了都给医生，医院不用赚钱。

　　美国医院最最极端的情况下，医院房子是地产公司的，设备是租赁来的，医生是医生公司的，医院剩下两样东西，牌子叫什么医院。第二医生知识产权是医生与医院共同拥有的，美国最典型医院只有名字和产权是医院的。所以，我提一下凯泽医院，我们来看一下凯泽医疗跟美国其他医疗性价比要高，平均更节省了17%的费用，我在评论一下凯泽医院三个机构组成的集团，一个是保险公司，一个是医生公司，还有一个是医院。医院与保险公司是非营利，目的也是为了税务，并不是为了其他方面原因。

　　但是通过医疗质量评估，凯泽医疗质量要比其他医疗平均高出17%，在美国8个地区排名第一。但是，按照传统衡量说，医疗水平高低，凯泽医院没有一个科室进入美国医院排行榜全10名，我们听到美国哈佛医学等等都排名美国前10名，美国所有医院当中能进前10名科室是哈佛最多的，凯泽医院没有一个进入。这家医院在美国管1千万美国人，下面医生也15000个医生，加上其他员工16万，这家医院一年收入有多大？09年收入相当于中国整个医疗产业的16%，因为中国在09年整个收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67000亿，他09年收入是421亿美金，相当于2700万人民币，相当于中国16%的医疗产业。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这家机构与美国所有医院不同一点，就是把整个资源管理贯穿整个医疗服务体系当中来，这种听上去很空洞。我们去年去这家医院3天时间，看他怎么运营，每个全科医生会管1千到2千个病人，跟每个全科医生都会配套3个公共卫生，健康管理医生。在美国看病还挺复杂的，要看全科医生要约好长时间才约到，凯泽医院为了降低成本，我全科医生看的同时，马上把专科请过来，甚至通过远程会诊方式来报给另外一个医生，马上进行看病，减少增加里面的环节。

　　第二，这家医院找到另外一家医院进行健康管理，美国肿瘤协会推进40岁以上女性每年做一次检查，很多人其实还是不去做。但是，美国人很爱美，每年至少去洗一次牙，去洗牙的时候就能够看到这个女士还没有做过检查，他牙科护士就会给他讲您没做过检查，我下个月帮你约，从各种渠道能够让更多的人去做体验，做检测。所以，他给的数据跟其他医疗保健机构相比，对直肠癌增加23%，心脏率跟其他相比降低73%，他全世界心脑血管，肿瘤这是最多支出，他源头上从癌症，心脑血管经早期检测以后，我就在医疗水平不够，没有哈佛厉害，没有其他医院厉害没有关系，因为大多数这些肿瘤病人最多平均下来，等发现晚期最多也就活1，2年，但是他花很多时间在做监管。

　　所以，我觉得对中国医疗体系改革，包括我们在座很多从业人员，我认为是很有启发意义。在今天中国一个医疗体制你500多家，不止500家主导服务体系当中他们核心是放在治疗这一块，不在预防这一块。那么，中国这些旅游行业，或者说互联网行业正因为有很多私营机构进入行业之后，才能让你享受更好的消费者服务，唯独医疗服务这一块，每一位去过医院的人我没有听过抱怨。但是医生也有很多抱怨，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这应该引进这些私营医疗机构到行业里边来，私营医疗机构我认为在健康管理，预防医学，健康体检这块已经创立一个模式，而这个模式我认为是国家的希望所在。

　　在那么多企业当中，垄断服务肯定是不满意的。我们核心是这个行业，仍然以国家主导，我认为每个人都会支持。但当生命，健康关注每一个人自己的时候，我认为应该给消费者更多权力，更多选择，我的健康我说了算。特别中国现在在38%医疗支出本来就是自己掏这个钱，就应该让他做自己更多决定。我想对于我们这个行业，我想请我们在前面几位都是来自药物行业，我们爱康国宾来自健康管理机构。爱康国宾在过去几年当中最主要是两家公司合并而起，一家是上海国宾，11年前作为上海第一家卫生局主导下面成立的一家独立公司创立的。爱康网是在04年北京成立的，是一家网络公司，希望通过互联网，电话服务中心能成为一个医疗服务机构与消费者之间这么一个中介平台。

　　这两家公司在07年合并，合并以后基本上在去年的时候，通过爱康国宾在全国提供健康体检，疾病检测，服务数量超过100万人次，这个数量在每年40%速度在增长，包括西门子，百度，新浪等等都是我们的客户。我相信在未来几年当中，我们这个行业我觉得还是有很多机会，第一我觉得在现代一个医疗服务模式，我认为还有一个比较长的过程当中，我认为这些公司在预防方面，与其跟企业竞争，还不如把核心放在预防这一块。

　　我觉得IT信息技术跟医疗结合也要有一个智慧，凯泽为了把这套系统建立起来花了11年，我们很多人去谈的时候，觉得上一个CT，核磁共振，拍个CT肯定愿意花这个钱。如果每年花多少钱上多少台服务器，能够看到影象数据，大多数医院医生都不愿意，因为重点还在治疗这一块，他没有把病人当消费者来看待，当客户来看待。在现在卖方市场下面，我觉得未来很难改变，虽然卫生部对医生也花很多力气，因为以病人为中心建立一套新的就诊体系，但是我觉得难度非常大。

　　在传统互联网这块，在中国并没有什么新的创新模式起来，到今天为止我们看到很多互联网公司在美国上市了，但是没有看到一家医疗互联网公司在美国上市。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因为现在健康网站有很大瓶颈，他是以广告为主要收入，药厂，很多粗放药厂不会在健康网站上打广告，他到专业网站上打广告，这些也有所限制。这一切在无线互联网将会改变，只要大家在听课当中，多少人拿了手机发微博(http://weibo.com)，无线应用已经深入人心了。大家经常出差都知道，所有的人，把我们空闲时间，等电梯的时间都用起来了。现在新浪微博，苹果，把我们所有空闲时间用起来，不光等电梯，吃饭的时间，在机场的时候，等待的时候，上卫生间的时候都在用无线互联网。

　　所以，我觉得虽然传统互联网跟医疗结合并没有创造革命性医疗体系，但是在无线这块有很多希望。通过一部手机，我认为真正能够把一个人健康管理起来。在过去几年当中我们也做过一些尝试，北京有一个很有名的投资人薛蛮子，他在医院做了诊断之后说自己被诊断成直肠癌，我们几分钟就跟他联系上，他当时选择了北京肿瘤医院院长给他做手术，但是他希望能够得到全球最好专家服务，我们在一个星期从哈佛下面癌症医院专门请一个专家从美国飞到中国来，进行沟通，办好签证飞到中国来花了我们一星期时间，薛蛮子为了等这个专家，也把手术延时一个星期，来了之后一起参与专家会诊，同时也进了手术室，最后结果非常满意。

　　我觉得在人员沟通非常复杂，要约人很麻烦。但是，在微博上面人人平等，我们看到很多很资深的专家，很热议去帮助一些来自贫穷家庭的小孩，帮他怎么样治好病。所以，我觉得我们这个苹果手机将改变整个医疗服务模式，我觉得任何在，我们各位在医疗行业朋友，如果能够不会用微博，不会用智能手机几年之后就会被淘汰。非常感谢新领军杂志社，希望今后有更多沟通，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