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创业投资的热点趋势与政策方向”现场

　　2011年10月30日，首届中国创投家大会暨CCTV证券资讯频道《创业天使》栏目开播仪式正式举行。图为“创业投资的热点、趋势与政策方向”录制现场。

　　主持人：与资本对话，让梦想起飞，这里是大型创投财经互动节目《创业天使》的节目现场，您现在看到的是《创业天使》推出的特别节目中国首届创投家大会的电视论坛，首先为大家介绍出席今天论坛的各位来宾：

　　中科招商董事长单祥双先生

　　中关村创投协会会长刘纲先生

　　天津市股权投资基金协会常务副秘书长刘瑞先生

　　黑龙江省伊春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张义龙先生

　　这里是招商银行首任副行长张瑞林先生

　　这位是今天的嘉宾主持：

　　石景山股权投资协会会长刘文献先生

　　东海资本董事长李东先生

　　金百万董事长邓超先生

　　皇家驿站董事长刘少军先生

　　新领军杂志社长吕传明先生

　　园丁园餐饮董事长朱健先生

　　呷哺呷哺董事长贺光启

　　主持人：在全球化和信息化共同作用下，与之相对应的深层次变化是一个新的商业生态正在生成，新的商业生态创造了新的价值洼地，我想请台上的四位嘉宾，在大家眼中，新生的价值洼地在什么地方？

　　单祥双：主要是战略性新兴产业，我国十二五重点推动的产业，在座很多也是从战略性新兴产业领域里进行创业的，也是我们PE/VC行业投资的重点。

　　刘纲：我也赞同单总观点，在整个人类进步中目前有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比如环境问题、人员问题，中国还有民生问题，相关的这些领域都是我们特别关注的，比如消费升级，在中国目前整个人均GDP已经比20年前有非常大的提高，我们在过去也非常关注比如东田造型这些都是属于消费升级的产业。

　　主持人：由投资驱动向消费驱动。

　　刘瑞：我认为一个方面是文化领域，还有一个方面是农业方面，我也关注联想集团也涉足了农业产业。

　　张义龙：我们伊春是一个美丽的林业城市，森林覆盖率达到了86%，有全亚洲面积最大的原始森林，基于这方面的自然资源，伊春确定了五大产业，一个是森林生态产业，就是文化旅游，第二是森林食品的加工和种植，第三是清洁能源，第五是矿产资源开发，这些都是未来投资的重要方向以及洼地效应。

　　张瑞林：我们应该关注中国的交易方式，现在的交易方式大部分还是在50年代、60年代的计划经济体系下。现在在交易模式当中去进行创新，我们现在在做的自由贸易区就是基于这么一个想法，找到一个空间。

　　主持人：各位都将他们的判断趋势盯在了节能环保、信息技术、新能源、新科技、新材料等等新兴的战略方面。对于创投家来说，在当前经济不明朗、不明确的情况下各位认为中国的经济能够独善其身吗？

　　单祥双：全世界经济除了中国以外都出现了很大问题，但中国经济依托庞大的内需市场，持续发展动力很强，李克强副总理曾经在《求是》杂志上写过启动中国内需，让中国经济健康发展至少还能持续三十年时间，我也认为这个观点。现在的中国经济在全世界确实是一枝独秀，这一枝独秀是改革开放三十年来的积累。但是中国经济的更大发展应该说是在未来十年二十年，我对此有信心。

　　主持人：单总很乐观，风景这边独好，刘总呢？

　　刘纲：在整个经济驱动的三驾马车上，我们看到在过去的二十年应该是出口驱动为主要的力量，全球金融危机之后，中国出台了4万亿的投资，投资了很多基础建设投资，我们认为在未来单总说中国未来二十年三十年还是很好的趋势，我认为中国在未来首先会转为由社会生产驱动，因为整体上人均GDP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整个经济发展已经产生了企业家阶层和中产阶层，在过去创业板推出之后，市值达到了1-2万亿人民币，我们算的话，如果有30%的股票是由创业团队持有的，就是6000亿，集中在这样一个阶层，他们一定是一个重要的消费力量也是重要的投资力量。

　　第二，未来二十年投资也是中国发展的一个重要驱动力，刚才说的6000亿的财富，他们除了消费之外，也投资一些项目，做基金等等。

　　第三，出口经过5-10年的调整，中国的产业结构，低成本、低附加值的结构转为具有品牌、设计、创意内涵的产品结构，中国的出口能力增强。所以我预计未来二十年先是由消费然后是投资最后是出口拉动的。

　　刘瑞：谈到中国的经济，现在最关注的是欧洲的债务危机，谈到欧洲，大家都关注原来的欧洲强国，现在从我们多次观察中看到了欧洲五国，典型的是希腊，希腊一年期国债收益率已经达到了117%，面临希腊在整个偿付能力上，就是整个还债能力上违约率达到98%，也就是说从理论角度希腊在现在已经破产。截止到10月27日，从10月26日开始，欧元区的相关领导在布鲁塞尔召开这样一个比们会议，一直在磋商如何解决希腊问题，因为希腊的问题尤其是我们谈到的默克尔和法国萨科齐一直在想，一方面有没有可能把希腊驱逐出欧元区，另一方的声音是保留在欧元区，大家共同拯救欧元区。最后对希腊债务危机的方式上是减半的方式，也就是说原来可能一千亿，现在变成了五百亿。如果这些欧元区对希腊的破产方式对欧元区保住了，我觉得全球金融危机这个大的灾害不会造成，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前提，中国经济根本不会受到拖累，我相信中国尤其在“十二五”规划之后，从国家各个方面的政策支持，另一方面从投资角度来看，整个中国我认为在二十年内发展没有任何问题。

　　张义龙：现在以科学发展为专题，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为主线，时刻注重生态保护，也明确生态立市的概念，伊春从今年开始也面临很大压力，今年开始全面保护森林，一棵树也不砍，这样就面临着钱从哪里来，人往哪里去，路往何处走的问题。伊春人民充分利用国家的生态保护和转型规划和天保二期工程的大力支持，发展基础产业，也是我们伊春吹响了第三次的号召。森林生态旅游，现在从数据来看，我们今年比去年增长幅度很大，去年到伊春旅游的人数达到429万人次，今年有望突破500万人次，因为伊春的生态资源是非常好的，也是独具魅力的。我想这种消费拉动会对今后伊春经济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张瑞林：从现在来说，我们应该怎么发展，从近期来看和中短期来看，中国经济是继续处于增长势头。这中间也有很多问题，比如说产业集中度、增长方式都要调整，我认为这几种调整当中最主要的可能是浪费方式，我们现在在我的印象当中，改革三十年来，以前从金融口来说，农村每个村都会有一个信用社，现在花旗银行、汇丰银行在这儿建乡村银行，我们所有的国内金融机构都退出了这个领域。第二就是扶持中小企业，据我知道，80年代到现在有四项重大政策都是围绕这个的，第一是贷款，第二是担保公司，第三是金融服务公司、租赁公司，都是围绕这个合作的。刚才商务部的同志讲到了，这些东西在我们改革当中看到了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凡是大型的国家企业的发展，所有东西都是从资源到能力、资金、市场，政策资源等等是用不完的，表现出很多很浪费的概念，发展当中是以高成本投入来发展的，这些企业运转是很难说挣钱还是不挣钱的，对于中小企业来说，大家都是民间企业，据我知道，接近80%的信贷投放是通过银行投出去的，银行的80%的钱都贷给了短融企业和地方政府，刚才说到了希腊的政府危机，如果按同标准判断，中国的地方政府付不出钱来的状况应该怎么判断，怎么给它做一个结论，这一级政府，比如说我看到的云南、西藏，发行建设债券兑付不了的时候，我觉得跟希腊某种意义上有共同性，我们的增长方式、生产方式其实要转型的，国家要动员行政力量的应该是分配结构方式，如果不分配，所有资源都集中在国企，中小企业都没法干了。所以我认为刚才说的自由贸易的概念，我认为中国要为自己，对国民和它的中小企业采取自由贸易的态度，这些民营经济，三十年过去了，民营企业越发展越多，现在问题也越来越多，大批民营企业家到海外去发展，不在国内投资了，我认为是很严重的问题。

　　以我个人为例，我到香港、台湾去，在华人待的地方去觉得还有吸引力，如果去别的地方话又不懂，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但是他背井离乡跑到这些他不熟悉的环境里，证明我们的基本政策有问题，我们的分配政策有问题，分配包括了生产结果上的分配和资源上的分配。现在开始，刚才几位说到了中小企业，我说的是城镇农村或者农民的分散市场，应该让政策关注到他们，让阳光照耀到他们身上，有很多扶持性政策。

　　第二是除了这些政策为了中小企业还有民营科技企业，80年代深圳就有一些民营科技企业，后来找到担保公司，后来出了问题了，这些担保公司担保的对象就是大企业，在中国这些企业贷款方面是不行的。

　　主持人：台上的各位嘉宾对于中国经济未来的判断还是很乐观的，但是大家的方式寄予了厚望，希望走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资源优势能够充分突出、人力资源发挥优势的新兴的生态之路。同时我们也看到对抗资本的流动性过剩已经成为我国现阶段财政上的主要问题。我想请问各位，如何看待现在资本的逆市扩张的情况？

　　单祥双：中国资本逆市扩张是必然的一个结果，因为资本是独立的，伴随的历史背景是中国产业结构调整、产品升级、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和发展，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来积累的资本大多数是传统产业或者现在叫做落后的一些企业，这些财富必须转化为资本，转化为创新型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资本，才完成了中国资本的升级和转型，这也是中国所有拥有财富的个人和企业家的必然要求。

　　现在创投行业在中国现在发展非常火爆，但是这种火爆怎么面对。最近李源潮在9月18日在江苏有一段讲话，李源潮讲全国大大小小的创投基金加起来700个，实际到账资金2000多亿，这个数字如果摆到五年前、十年前来看是非常庞大的，但是这个数字如果放眼在全世界来看是非常小的。小的数字是说它的金额，2000多亿，我们的实际到账资金2000多亿，还不如美国黑石集团一家管理的资本多。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它的资本体量没有相对称。从这个数字上看，我们创投行业的发展空间是十分远大和艰巨的，现在只能是方兴未艾的阶段。

　　第二个数字，700多家创投公司，这个数字量也特别大，从今天的数量来看，美国在欧洲这些相对发达地区真正做创投的，品牌就是几家、十几家，顶多是几十家，可见我们这个行业还存在着小、散、乱、差的现象，还属于发展初期。这种资本逆市扩张还不够，这是我要讲的第一个。第二就是中国必须把民营资金、民间资本通过股权投资基金、通过创投基金引导成为社会资本、产业资本、创新资本。最近大家也知道温州出现了民间金融的事情，这个不是偶然的，我几年前到温州跟他们讲，不把这些地下的钱转为地上，不把社会闲散资金转化为产业资本、创新资本，我们的财富在未来不但起不到保值增值的作用，反而面临着很大的风险和陷阱。现在时间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所以资本逆市扩张，这个扩张还不够，应该进一步扩张，应该引领地下资金转化为地上资金，引领社会资金转化为产业资金，引领传统产业的资金转化为先进产业资金，这才是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也是我们现在创投行业，我们每个企业所关注的历史使命。

　　主持人：单总的观点是让资本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刘总。

　　刘纲：单总的观点我是赞同的，当然这是从具体的投资层面，从整个宏观的层面，我们的资本泛滥和货币政策发行过多是有关系的，前段时间的4万亿，在那个层面上，我认为我们应该实行一些相关的调控政策，而且有一个基本观点，即使是通过银行层面的或者中央央行的层面政策，比如准备金提高等等，都不足以解决货币泛滥，最主要的是货币发行方式。目前整个中国银行体系有60万亿的流动性资金，股市目前是20万亿左右，这个资金经常波动，突然出来就会冲击股市，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但是从单总的观念来说，从投资的角度，我认为中国目前进入到股权投资的时代，整个中国产业经历了四种模式，第一个模式就是第一批改革开放富起来的基本是通过双轨制下海的人，第一批人通过双轨制，当然也包括进出口的差价，甚至有些通过走私方式，这是第一个财富模式。第二是“三来一补”所谓的加工业、制造业，第三批就是有一批人搞房地产的，第四批是股权投资，在股权投资的时候应该特别关注几个问题，一是政府要转变投资模式，这和单总观念一致。政府在以前，政府驱动投入了很多大型项目，通过它进行分配，甚至高科技产业也是由它评选，撒胡椒面，选一些创新型的，有一些是天使型的，有一些是产业化的，国际经验证明支持中小企业的主要模式是通过小企业投给创投公司来支持的，现在在法国都是这样的经验。最近中国创投委组织一次欧洲考察，包括曾总也参加了，他们得出一个基本的观点认为政府的投资应该在对企业的投资是通过引导基金的方式投给专业的创投基金和股权基金，由他们选择优秀的具有成长型的企业。所以我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政府投资应该转变方式，除了一些公共项目之外，其他的项目应该是通过创投基金进行投资。我们也知道有些案子，有些区域的政府想支持当地的产业，但是把钱直接投入到这些企业，其实效果并不是特别好。

　　第二个问题，在股权投资的领域有一个很重要的制约因素，就是在上市的时候，目前上市是通过审核，实际是审批的模式，这样导致了一个问题，在二级市场的投资行业基本是没有什么投资的价值，只要你投资二级市场，一级市场收益率非常高，原因是什么呢？主要这是稀缺的，整个上市通道是很狭窄的，如果我们开放了上市审核通道，这个企业的所谓的重组价值不存在了，现在问题是本来一个很差的企业，连续三年都亏损了，投资者一看没有投资价值，第二天发布一个公告说重组了，股价大涨，这样就把二级市场弄得很混乱，如果不存在所谓的壳的价值，优秀企业都上市，差的企业就下市，这样就会出现良弊驱逐劣弊的状态，使得更优秀企业更容易上市。他们如果作假的话也要承担责任。

　　主持人：刘总的意见是通过资本角度积极稳健，走出有中国特色的资本之路。

　　刘瑞：我想从微观层面，特别是我们更关注的民间资本，这次温州事件发生之后，其实比温州还要恶劣的可能是鄂尔多斯，鄂尔多斯现在号称是鬼城。现在的数据统计，鄂尔多斯截止到现在人均住房拥有量是两套，到2015年可能人均的住房量达到了五套房，鄂尔多斯这个地方是拉煤的地方，这些地方的过剩的钱投资到了房地产，晚上整个大楼没有人居住，如何把民间金融合理合法地从地下扶到地上来，这是我想为解决中国将来经济发展很关键的。

　　为什么出现这样的问题呢，很多的白领原来在都市上班，现在回去放高利贷，因为当地的高利贷价格非常高，有些人靠打工的积蓄回去贷款，面临着鄂尔多斯包括温州这些地方放出来的钱很多地方都是来自于银行，甚至杠杆效应非常大。所以我想从民间金融体系里，可能从温州的案例出现之后，鄂尔多斯包括我前段时间和很多朋友做了很多调研，他们说这个案件已经波及到深圳，大家想想金融在体系杠杆的变化下，变化是非常快的，蔓延速度是很快的，大家也知道温家宝总理专门为这个事情去了一趟温州。原来很多出逃的温州的企业家开始回归，开始生产，这种因素导致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企业家在做实体的时候，赢利非常低，比如可能赢利达到30%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做民间金融的话，可能到了顶级的会达到100%多。我经常在想，你百分之百的回报率有一年的话，想一想你怎么赚出来？根本赚不出来，也就面临着从一开始到最后的结论，这是必然的一个过程。所以我也想借助《创业天使》呼吁中国金融进程放开，把原来游走在地下的资金全部放在台面上，一方面可以进行股权投资，大家通过合理合法的方式进行合规的投资。这是我想通过《创业天使》栏目呼吁的。

　　主持人：感谢刘先生。面对政策上的风向标，我们作为地方政府来讲如何能够将地方的资源优势通过资本化为经济优势？

　　张义龙：我觉得从项目层面上，地方政府应该把自己的优质项目资源整体打包，推介给外来参股资金，地方政府现在对外来投资是非常欢迎的，但是在我们这里服务的意识、服务的手段和服务内容还是要进一步完善的。举个例子，伊春有一个风景区，是国家4A级景区，旅游资源非常丰富，当时我们运作项目的时候就想引进战略投资者开发这个旅游资源，当时和北京的一个大企业联系，这个企业除了对旅游项目非常感兴趣之外，要了我们三个方面的资料，一是水资源资料，二是玉石等矿产资源资料，第三是地热资源的资料。我们现在分析当时仅看到旅游资源还是不合适的，因为旅游资源回报率周期太长，作为一个战略投资者肯定要从全局角度、资本运作角度考虑收益，因此它有短线和长线，水资源、矿产资源和地热资源这些长线的产业链，后来我们把这些所有资源给他做了介绍，他也很感兴趣，现在这个项目正在洽谈。

　　张瑞林：我想说两件事情，资本不简单是一堆钞票，还包含多种模式，我想在中国最突出的资本元素就是科技成果。从大概80年代，中国科技成果的专利成果文件发展到现在，我跟美国一家公司合作，光商标评价就120多亿，但是在中国，我相信这些成果都可以转化成现金去周转，这可能是一个影响资本市场形成当中比较重要的障碍。

　　第二就是单总刚才说到的地下资金，根据我大概二十多年一直研究的这个问题，很高兴看到了前两天中央开始探讨中国地下金融问题。我分析这种书当中看到的，换一个角度去看这些地下金融，钱都是存到银行的，不是存到某一个财团的现金金库里，都是存到银行里的，因此站在银行角度来说我认为没有什么地下钱庄的问题，没有什么地下财务公司。第二个问题就是兑换，有一部分人要取现金，现金管理有一套完全办法，早就说要废除了，从1988年到现在，1988年制定的现金管理办法的时候我还参与过，你取现金或者转账随你的便，所以后来他们搞了网上支付业务和一卡通，开头的时候最吸引人的不是服务态度如何好，而是说没有管制的，拿了一张转帐支票转到招行的卡里，换一个地方马上就可以取出50万现金。我们回过头来看兑换、转帐支票换现金成了一种兑换业务，什么原因呢？我认为就是因为我们管制，不管制就没有了。因此我认为大体上从全球来看，银行家天天围着投资商，投资商和银行家天天请袁隆平这样的大家吃饭，中国可能就成了世界老大。

　　主持人：两位来自很资深的投资机构，在中国本土投资机构来讲都是资格很老的，现在很多国外的投资机构和新生的投资机构大干快上，不断加码，您二位有压力吗？

　　单祥双：应该说我没有压力，我在2001年创办中科招商的时候，我带领团队仅仅拿了60万创办中科招商创业投资管理公司，这个管理公司本身在整个当时是创投行业里的倒数第一名，现在中科招商管理资本规模已经超过500亿，我相信我们三年内肯定会超过1000亿。事实上我们一直在引领这个行业的发展，最早我们创办中科招商的时候，是从制度上、模式上、理念上给这个行业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率先用基金管理的模式来运作人民币股权基金。现在大家知道这个模式很普遍了。

　　一个企业的发展，创业、创新、创造、创富，这几个过程一定是必须的，是时刻都要坚守的。中科招商现在发展规模非常快、非常大，但是跟世界同业相比我们的差距非常大。你刚才讲的全国到账资金2000多亿，还不如黑石一家管理的资本规模，中国作为经济大国、市场大国，也是资本大国，必然会产生世界级的大企业，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的春天不远了。

　　第二，这个行业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加盟，这本身对这个行业是最大的好事，因为加盟的人越来越多，加盟的资金越来越多，这个行业才会越来越大。只有大行业才会产生大企业，这是一个基本点。

　　第三，中国的创业市场，中小企业融资难仍然是制约中国经济发展的瓶颈，即使这个行业在现有规模上再发展十倍或者二十倍，我相信也不能完全满足中国优秀的中小企业融资的问题、创业的问题。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空间十分广阔，舞台十分巨大，我在此也呼吁更多的人、更多的企业、更多的培养能加盟这个行业，一起推动中国创投行业的发展，一起助力中国创业企业的发展。

　　刘纲：单总说了压力很大，他本来就属于大干快上的一伙的。从60万发展到500亿，这个速度是很快的，肯定是大干快上的典型。

　　我们也是十年，那时候是我们深圳市国资委加上一些机构共同投资的。我们目前有一个目标，在下一年度，“十二五”规划纲要中争取达到500亿的规模，500亿之后，我们在VC行业的整体规模会锁定在创投，然后进入到投资，包括证券投资、基金、地产等。对最近几年行业大的快速增长，我认为在很热的浪潮中也应该有一些冷静的思考，总体上的状况我同意单总的观点，中国成长性中小型企业有很大发展空间，资金应该是通过有序的机制去有序引导，资金应该变成一种资本的方式，投入到高成长企业。但是我们也看到最近几年，也有一些民间资金迅速投很多项目，甚至出现了一些所谓非法集资，承诺我给你年30%的回报率，这样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在创业投资领域，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认识到创业投资风险很大，最关键的就是它有三个核心的价值源泉，我们评论一个企业能否赚钱，有三个很重要的环节，如果不具备这种能力的话，一定会失败，一是所谓的价值发现能力，这么多项目摆在你的面前，你一定要知道某个时候你能够看到哪个企业具有高成长性，而不是可能有重大缺陷的，即使你投入资金也不能解决一些问题的企业。所以在价值发现领域，并不是你有钱就能成功，我们过去也有很多项目投了很多钱都失败了，就是因为对这个项目。第二是价值投入，投资之后，你有没有能力帮助这些能力不足的企业团队完善经营管理的能力，最后使它发展起来。一般来讲创业投资为企业投资很多价值，比如培养它的管理，优化它的治理结构，选择优秀的团队和人才，战略把握、资金运作等等，在这些方面对于创投来讲背后是需要我们有一批精通企业经营管理的人才和队伍，如果没有这样的能力，投完之后就放羊了，可能就会失败。

　　第三个环节是价值实现，你投完之后，选对了好的项目，同时帮助他发展起来了，但是你能不能实现好的退出，在资本市场上，在美国上市还是在英国上市，还是在香港还是在国内上市。我们的经验显示，一些优秀的企业被人忽悠，跑到一些不合适的地方上市，结果没有募到什么钱，企业也没有获得很大的收益，本来是个纯正的国内的企业，消费市场都在国内，非得在美国上市，募不到很多钱，监管成本也很高，这样实际是走上了一个歧途。我们有一些项目比如风电项目在国内上市的市值可能是上百万，在国外上市可能就是二三十亿，差距是很大的。所以选择合适的方式退出，实现投资的价值也是创业投资非常重要的环节。

　　我们从创业投资价值链分析来看，具有发现价值的能力、培育价值的能力和实现价值能力的人并不是天生就有的，而且并不是唯有钱就能成功的，因此，我认为应该选择优秀的管理人员。为什么我们资金分为LP和GP，有钱的人可能主要是做投资人，有管理能力和投资能力的人主要是做GP，我们是典型的GP公司，并不是说大家都挣钱了就眼红了，也自己管，这样风险非常大。这是非常重要的。

　　另外就是有一些GP的能力不足的时候，规模扩张非常大，我认为现在它可能会发展，未来如果碰到很重大的变化，投资可能就要失败。我想作为我们两家非常经典的投资公司，也度过了一些周期，渡过了一些低谷时期，这是非常重要的。

　　第三就是在这个行业中也出现了一些所谓的恶性竞争的问题，我们要反对用不考虑企业投资价值、抢项目的行为等等，就是最终我们还是要回到发现价值、培育价值、实现价值的环节，为企业带来最大的价值。

　　主持人：我们的后发力量依然很强势。

　　刘纲：过去三年我们一直在国内连续排名中国创投前八位，我相信今年还会保持这个名次。

　　主持人：今天台下来了很多优秀的创业者和企业家，我把主持人的话筒也交给两位嘉宾主持。

　　刘文献：今天在座有很多企业家和创投，刚才几位嘉宾和主持人就中国的宏观经济、价值发现做了非常丰富的交流，观点也有交锋。台下的这些嘉宾也有很多话想说，我想刚才借着两位创投的老大、先行者、领导者，我们想请我身边的东海资本的李东，是新的资本，老资本和新资本之间是什么关系，新资本怎么看老资本，老资本给不给新资本关系，新资本怎么向老资本学习，新老资本在这个生态链中处于什么位置。下面有请李东。

　　李东：首先大家都知道做品牌需要资本，做资本需要不需要品牌？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支撑资本品牌的要素有哪些？谢谢！

　　单祥双：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做品牌需要资本，做资本更需要品牌。原因是什么呢？我们做品牌，一般我们是生产产品，比如生产电视机，我们能把电视机实实在在地摆在大家面前，做资本是无形的东西，所以更需要品牌。买一台电视机几百块钱、几千块钱，但是我们中科招商发起一期基金最低认购额都是一千万、两千万甚至几个亿、几十亿资金交给你，为什么？凭什么？凭的就是一句话——品牌。但是品牌的背后实际上是刚才大家讲到的怎么样认定这个GP是有价值的GP，全国的GP一下子进来了很多人，这里究竟谁能够为你的投资负责任？我凭什么判定它能够为你的投资负责任？

　　这个事情我曾经去年底，沙钢是中国最大的国营企业，他们跟我谈了一个小时，就是问三个问题，最后决定50亿资金让我们经营。这三个问题应该是在座所有的LP必须问的问题，你把钱交给一个企业，第一个问题就要问你去年投资的企业哪些企业上市了？上市的这些企业回报倍数是多少，行业平均回报是多少，你的回报是多少？你投的这些上市企业是领头的还是跟跑的。这是第一个问题。

　　大家知道中科招商，我也不想宣传中科招商，我们去年12家上市，平均回报24倍，平均项目持有期三年半，一年的回报期，这个数字高于行业平均数字很多，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了你历史的业绩，不问历史，就问去年，因为竞争是越来越激烈的。第二他问你去年投了哪些企业，投资额是多少，投资数量是多少，是主投还是跟投？你投资这些企业哪些家上市了？当时我讲，去年中科招商一年投了63家企业，投出的资金是78亿现金。一说这个大家就知道了，全中国管理78亿现金的机构很少，当然不能说没几家，但是一问这个问题，就把你的投资能力问出来了，我们投资的很多项目，客观来讲，我们做主投的，跟投的都是国内一线的公司。

　　第三个问题他问你现在的团队构成，因为GP核心还是团队，主要是靠人力资本来运作的，你的团队构成、团队规模、团队分布就能看出你这个团队的能力。我们团队的构成有央企的一把手、证券公司的老板、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总裁、政府部门的司局长，政府部门的司局长就二十多位。现在中科招商目前360个人，到年底大概四五百人，遍布全国。所以他就明白为什么好项目你能拿到，发现价值，持有价值、提升价值、放大价值、兑现价值，五个阶段都要体现出自己的专业性、先进性和核心竞争能力。这五个阶段，每个阶段你是怎么做的，所以这三个问题一问，我想LP就不会睁着眼睛选GP了。现在社会信息完全透明，完全可以通过各种信息来了解这三个问题他给你回答的真实性。

　　所以你刚才的问题问得很好，资本更需要品牌，资本的品牌积累是靠历史形成的。我们这些机构有十多年的历史，十多年的历史，经历过各种挫折，与我们当初同行的很多机构现在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消失了，但是在这个市场里我们一直成长着，成长本身就是被市场认可的一个最有力的证明。如果一个GP在市场上募集不到资金，或者募集很小的资金，一方面反映了我们业绩没有跟上，另一方面也说明你的核心竞争力没有，如果一个GP能够拿到很多钱绝不是偶然的，大家一定要相信一点，LP尤其中国的民营企业家这个群体的LP，某种意义上来讲比我们很多GP更有经验、更聪明、更资深，他看得更长远，他们来选择GP，他们不是随便选的，对自己的血汗钱是要负责任的，而不是说其他的资本，其他的资本选GP的模式和民营资本选择的方式有很大不同。

　　我想在座所有的LP一定要坚持问三个问题然后再选GP。

　　我还想补充一点，GP越来越多，但是现在的GP也要经得住几个考验，一是要经得住业绩考验，经得住LP的各种考验，经得住市场的考验，方方面面的考验。一个基金管理公司如果没有5-10年的运营历史的话，理论来讲，LP很难判定它能否成功，不能说它不成功，但是也不能说它就一定成功。从我们的创业经验就很明显，当初跟我们先后创立的基金管理公司，品牌大的、背景深的、名头来头大、资本规模比我们多的很多机构最后都烟消云散了，所以这个行业是一个理性投资的行业，也是一个中长线投资的一个行业。所以现有的GP已经创业了，一方面自己在创业，另一方面我也给你们指出一条路，你们可以选择那些在社会上被历史证明、被LP证明、被社会证明的优秀的大的基金管理公司合作，采取联合的形式，做加盟也好，做联合也好，但是目标是一致的，都是实现GP的理想，为LP创造价值，同时才能为自己创造价值。谢谢！

　　刘文献：欢迎大家提出不同的观点，单总这么一说，好像小基金就没有活路了。单总也是从小基金做起来的，投资行业也是一个创业过程，确实要对LP的钱负责，投大基金的成功率肯定要一些，但是这是一个非常丰富的产业链，如果最后钱全到了单总和刘纲那里去，恐怕其实就不是创业天使了，是创业独霸了。今天的单总和刘纲他们，他们在价值兑现方面已经具有了相当高的品牌资源、影响力资源，但是创业过程是很漫长的，他们现在看的企业，我刚才听了单总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您去年利润多少，你要说低于一千万，他可能会想回去练两年再说吧。

　　单祥双：是问的“去年你有哪些企业上市”，这是投资人问我的。中科招商投资的很多项目还在运行，是完全准备期。

　　刘文献：所以中科也会投早期项目，也不是非投后期项目。

　　单祥双：对。

　　刘文献持：我们讲创业需要生态，创业投资也需要生态，中科招商也给了一个出路就是我们可以加盟中科招商，实际深创投也是这么干的，基本也是招安来的。

　　吕传明：我想质疑一下单总，现在创投行业空间非常大的，刚才您说您投资的企业甚至有20多倍的回报，这就给我们造成了一个印象，好像做投资是非常赚钱的，做实业是非常不赚钱的，所以就全民PE。这样造成一个现象，大家都不愿意做实体了，都统统变成资本运营者，造成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如果没有了实业，资本就变成了泡沫。您说是领航者，是不是恰恰由于您这样的给大家带了一个不太好的头儿，带来了这样一个现象。

　　第二个问题，中科招商，您能不能说一下现在为止投资失败的项目有哪些？谢谢！

　　单祥双：这个问题非常好，好就好在，因为全社会普遍有一个认识，认为大家都不搞实业、不做创业，大家都搞投资了，这个认识本身就是错误的，为什么呢？现在是中国做创投最好的时代，做创投的载体是创业公司，必然印证一条，现在中国做创业最好的时候，当初我们做创业的时候想找PE和创投是难上加难，最早叫做资本为王时代，有钱的人是大爷，很多好项目由于找不到好的资本，找不到资本，最后就夭折了，这是比比皆是的。这次创业板上市的这些项目，举个实际例子，我们几年前认识你的时候就认识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找到我说他搞的企业撑不下去了，帐面只有两万块钱，是清华大学的一个创业者。怎么办？几十家风险公司看完之后不敢投，后来我看完以后坚定投资了，后来这个企业去年上半年上市了，市值一度高达七八十亿，两万块钱，花四五年的时间到七八十亿，如果没有创投的支持，他的财富神话是不可能续写的。但是只因为有创投的支持才使这个濒临破产的年轻人最后成为了现在行业的翘首。

　　中科创投的类似这样的企业很多，创投对这个行业、对这个社会经济的发展贡献是十分巨大的。

　　第二，是不是资本发展大了，搞产业的人就少了呢？不是这样的，你们要知道这些资本是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了，流到创投行业的资本大多数都是从传统产业赚到了钱，而自己的企业又没有空间，又面临着结构调整、技术升级而又无力操作的情况下利润越来越薄的情况下，他坚持一个道理，什么道理呢？我不能花几十年在市场积累的财富又还给市场，我必须把这个钱拿出来交给更善于创业、做得更好的、更有前景的创业者，我成为他的股东，由原来的直接创业改为间接创业，这个本身就是产业结构调整升级的必然过程。

　　从这个角度来讲，创投正是市场经济当中最有效、最有力的支持国家产业结构调整、企业产品升级和技术改造、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最强有力的市场化的资本。

　　第三，现在是创投繁荣的时期，必然伴随着创业的繁荣，你做了这么多年还坚守自己的阵地，在做媒体，我们两个最早接触的时候叫做《当代经理人》，你的企业创业也越来越大，这个期间你并没有转到资本行当里，现在成功创业的企业非常多，雨后春笋般涌现，但是这些人也没有转到资本行业来，为什么？因为创业的空间更广阔，创业对每个人来讲，他成功的快乐或者是自豪感更大。所以你不用担心有创业素质的、有创业潜能的、有创业希望的人会转为搞投资，因为搞投资的门槛是非常高的，这个门槛刚才文献也说了，搞投资的门槛，这么多钱交给你是很难的，你要有相应的品牌，而品牌的形成就需要至少5-10年的时间才能证明你能够进入这个行当，能够做好这个行当，而创业不这样，创业今天在座几位有个想法我们就可以创业了，只要想法好，现在市场资本这么密集，经得住大家的考验，很快就能注入原始资本，你就会有很大的发展，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么多人都去搞资本，那么多人不搞产业了，产业谁来搞，资本往哪里投，投到空气里去吗？不是。

　　这又回到了刚才我讲的资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题。资本是独立的，资本一定到更有前景、更有爆发力、更有空间的企业和创业者身上，把钱交给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创投充当的是运输大队的队长，把这些社会上闲置的钱、散乱的钱集合起来，运输给这些创业者。所以创投的繁荣与创业企业的繁荣、与创业者的辉煌是共生共荣的，创投规模越大，我们创业者的成功队伍就越大。这个也是共生共荣的，是一个钱币的两面。谢谢！

　　刘文献：中科招商投资的失败例子。

　　单祥双：中科招商投资失败的例子客观来讲确实很少，但是确实有失败的，有一个失败的案例就是我们投资他的时候，它的企业成长很快，但是很遗憾，是夫妻店，夫妻俩在我们投资之后打架，最后由原来的亲人变成了路人，最后变成了敌人，最后把企业搞黄了。这也是给我们的行业有一个很大的启发，投资的时候一定要注重研究这个治理结构、股权结构，尤其是夫妻感情不和的企业。

　　刘文献：投资以后都要签署一个协议，不能离婚，上市前不得离婚。现场有很多既是做企业又想把钱拿出来投资的，比较纠结。我身边就坐着一位吴总，是自己既做钻石珠宝，也做互联网，也把钱投给了某位著名的企业，他也不让说，他也有一肚子问题。

　　吴总：我发觉今天很多话题跟我联系比较密切。

　　刘文献：他就是温州人，刚刚从金融危机里出来。

　　吴总：刚才很多嘉宾都讲到了温州的问题，我作为一个温州人，也作为一个温州比较早期接触正规投资机构的PE投资者，我想说说对温州现在发生的问题的真实情况我的看法。温州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对温州经济是好事，也对温州的经济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现在出问题的这些根本就不是温州的主流经济，也不是温州的主流人群，这个就像刚才单总说到的，很多GP投资者和资深企业家，大家都知道温州是这么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也就是所谓的温州的主流经济投资者的风险控制能力和投资意识还是很强的。

　　刘文献：听起来您像温州市的新闻发言人，大家还是要放心到温州投资。

　　吴总：我对温州的经济投资者，这些出问题的温州人都是想暴富、文化素质不高、走歪门邪道的。

　　刘文献：据调查，67%的家庭卷入了。

　　吴总：如果这个数字真实的话，现在说的这些，基本确实一部分公务员或者有一部分人，相对来说比较想发财的小投资者应该是主流，企业家应该是很少的，这对金融走向正规化本来是一个好事，温州毕竟有这么多经济体在，走向正规，通过这次事件可能会更好。

　　刘文献：我们为温州鼓一下掌，温州在上次铁路出事的表现不错。

　　吴总：我想问两个问题，我现在身份比较特殊，又是一个创业者又是一个天使投资人，我想问一下主持人《创业天使》栏目的宗旨。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刘纲刘总，刚才刘总说到投过翡翠公司，我还知道刘总也投过互联网的一个企业，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想利用我自己在传统行业多年的经验和品牌，通过互联网转化为品牌，做一些转型。我想问一下刘总对传统企业怎么样更好地和互联网结合。

　　刘文献：你说的传统企业是珠宝和钻石行业吗？

　　吴总：类似，珠宝钻石和翡翠都是很传统的，互联网又是很新的。

　　刘纲：这个问题非常好，我们看到由于互联网的崛起，已经有很多的传统行业也在做很重大的调整，我们想，在整个互联网化的过程中，它的来源有两个，一个是原来擅长互联网的一些人群，有一些创业意识的，最早的一批互联网企业比如新浪、搜狐这些基本都是这种模式，他们找到了一个成长的机会窗。原来中国的媒体是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新华社，但是为什么现在新浪网和搜狐能够崛起？因为他们当时最早掌握了这样的资源，取得了领先。你现在再想创办一个基于互联网的新闻媒体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因为中央电视台也创办了中国广播电视台，新华社也全都上网了，传统企业目前即使是在珠宝行业，在过去几年来，创投已经投了很多这样的企业，我想这个机会，有一些人已经走在前面了。但是如果是作为一个传统企业，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互联网已经是一种生存方式，已经不是简单的技术，它就是你未来所要面临的一种生存方式、一种经营模式。在这个方向上我认为传统企业一定要做好互联网的发展导向，至于具体怎么发展，你可以有多种方式。我简单说一下，你可以自己组织一个班子发展网站，也可以通过现在比较大的网站，跟他们合作，甚至是淘宝。第三，你还可以通过风险投资的支持，对自己进行转型。

　　刘文献：传统行业和互联网，在座有一位嘉宾也很纠结，就是金百万，它是一个传统的餐饮企业，在北京有二十多个大的社区店，生意非常红火，社区店在白天的时候，因为客户关系管理做得很好，发现可以通过互联网卖蛋糕。

　　邓超：我想沟通另外一个模式，那也是一个商业模式，我想现在中国正在进行产业结构调整，正在从中国制造往中国服务转变，餐饮行业作为服务业里最大的行业，2010年全年销售总额达到2万亿，占到GDP的6%，可是现在餐饮是典型的大行业、小企业，行业非常大，却没有一个有实力的企业，主要原因我认为就是缺乏资本。

　　刘文献：主要就是风投不投。

　　邓超：主要是缺乏资本的支持，不光是风投。我想跟刘总交流一下，为什么资本对餐饮行业不看好？这是第一个问题。有没有可能将来资本会青睐餐饮行业？刚才您说“十二五”期间您准备发展到500亿，您能不能投一个，也支持支持餐饮行业。

　　刘文献：大家给点掌声！

　　刘纲：我们对餐饮行业资本的力量早就已经关注了，我们已经投了一个国内刚刚的综合的企业。我想说几个观点：

　　第一、餐饮行业在中国为什么没有像美国这么发展起来？美国两个最典型的企业麦当劳和肯德基，我们投资过程中也发现了，麦当劳和肯德基的标准化是比较容易建立的，简单就是扩张，所以说创投投资餐饮首先是投了一批快速复制的简单商业模式的企业，比如呷哺呷哺等等。

　　现在你可以在北京、深圳、重庆，在全国很多地方可以吃到同一个品牌，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实际上资本市场、创投已经投了很多餐饮企业。

　　第二、有人说综合性餐饮有没有复制的可能性，我认为我们通过这些餐饮企业发现其实还是有一些基本的要素可以掌控的，比如首先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团队，第二是品牌，第三是经营模式、供应链、采购链以及厨师体系、菜谱的研发等等都是我们需要考虑的。所以餐饮企业还是可以进行连锁的，只是说目前社会上甚至监管部门对餐饮的发展、对它的收入确认等等一些重要问题有些认识，但是并不是否定，它认为需要仔细研究。所以我相信中国餐饮企业一定会有巨大的发展空间。

　　我还有最后一个观点，我认为在中国崛起的过程中，我们不可能老是吃麦当劳、肯德基，我们一定会吃自己传统的食品，今后在美国、在国外你一定会吃到中国本土企业开到美国去的产品，这个过程中我相信通过我们和餐饮企业的共同努力，一定会迎来这一天。这是中国崛起的一个重要的方面，中国餐饮会走向世界。

　　刘文献：刘总说得非常好。以前我们投快餐和火锅容易解决标准化，其实中餐也可以。不投餐饮业还是受到监管部门暂时的政策考虑，但是如果单总他们能够放它一马，让很多中小基金也存在的话，因为餐饮业现金流很好，不一定为了上市，如果一切都是为了上市去投资，这里肯定道理就有问题，除非刘纲的愿望能够实现，证监会放开监管，让更多的中小企业按照市场来选择。今天时间还是比较宝贵的，还有三位很重要的嘉宾，尤其天津股权协会，它是中国最早的一个开展股权注册、股权优惠政策的，而且在北京、上海、重庆和天津之间，政策上也很有一拼，我们这些想注册基金的人都很关心天津现在有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政策，比北京有什么更好的，比重庆有什么更好的？这个话题交给曾军同志，中国创投专委会的副会长。

　　曾军：主持人要求提问题，刚才我已经提了问题，为什么天津市几个主要的热点区域之一，吸纳了很多创投机构尤其是有限合伙人在天津更加活跃一些。今天的主题是创业天使，更多的是想探讨初期的创业企业和投资早期项目的天使投资人，我想结合这样的主题想问天津这么多的创投基金和创投机构在天津，在做早期投资情况是怎么样？这样的机构多不多？

　　刘瑞：谈到天津这个中国PE的聚集地，首先我回顾一下政策，这是国务院专门批复了天津滨海新区先行先试基础上才会有这个状况，国务院给天津一个正式批文，我们早期在深圳中国的第一级在深圳，第二级在上海浦东，第三级在天津滨海新区，给了这样一个批示，先试先行，条件就是如果在全国各地从来没有干过的事情，可以在天津试试看，成型了可以全国汇报，没有成型就此打住。在这个政策基础上，天津尤其是创新金融方面得到了非常好的发展，一方面大家都知道天津在私募股权的发展，另一方面大家都看到了文交所的发展，还有就是天津的保理行业的发展，另外就是天津的租赁的发展，因为这个政策是最早只有天津可做。包括在早期的时候，如果你想注册私募机构可能只有天津能做这个事情，包括当初最早的题目，原来最早在名称上叫做私募股权投资还是叫什么，经现在全国社保理事长戴相龙当初任天津市市长，那个时候他们共同研究出来叫做股权投资基金这样一个概念。

　　天津股权投资基金协会是中国成立的首家股权投资基金协会，我相信很多投资机构都知道，天津现在汇集了全国大量的私募基金落户在天津。

　　刘文献：有多少家？

　　刘瑞：注册机构截至9月份，据不完全统计数字达到2000家。

　　刘文献：实际到账多少？

　　刘瑞：这是注册机构，实际到账的比较少，这也是天津给所有的私募机构提供好的环境，宽松的环境。

　　刘文献：可以让我们外面忽悠大一点。

　　刘瑞：你很容易注册成功，可以低门槛进入，最后发展成单总这样的大机构。

　　刘文献：税收怎么样？

　　刘瑞：天津已经运作四五年了，税收方面是非常稳定的，天津税收是口袋政策，根据你这个私募机构到天津注册，机构也有一个品牌，这个过程中你认缴的资本额，另外我们是关注实到资本额，实到的越多，给你政策越好。

　　刘文献：一企一议。另外一个问题，天津的创投投早期的企业项目多不多？

　　刘瑞：天津整个私募是全国各地的私募都在天津注册，但是经营并不在天津，这样的话，有的时候在数据统计上是相对来讲不好规划的。

　　刘文献：天津文交所还好吗？

　　刘瑞：非常好。毕竟国务院给天津这样的政策，不会一下子把这个口收得太紧。

　　刘文献：只要天津文交所继续好，虽然是一个交易所，中国对于投资创新和PE的形态，经过单总和刘总的呼吁，国家层面基本还是比较认可的。但是对交易层面的，就是金融模式的创新还需要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因为中国其实还是非常需要创新的。

　　下一位嘉宾是来自伊春的市委宣传部的，刚才讲了伊春的转型，不让砍一棵树，确实很难。在座哪位愿意环保角度来问一下这位年轻的常委。

　　朱健：我也特别高兴《创业天使》栏目在我们这里举行开播仪式。鸟巢作为一个特殊的建筑，各位财神以天使的形式驾到，作为我们餐饮公司，我们有自己的餐饮和食品加工业，今天在这儿都是谈钱的问题，欧洲出现了资金危机，中国现在是食品安全危机。如果要是不注意的话，很有可能过多少年突然发现我们有钱了，但是食品不安全。所以我呼吁一下各位投资家和各位领导，多往有机农业方面投。

　　请问领导有没有投有机农业和有机餐饮的计划，如果有，我们应该怎么来开展？我们的老部长提到了农业问题，我们有自己的有机农业，作为农民，如果真的能够接受到政府等各个方面投资的支持，真的是太难了。伊春的领导说伊春有五个方面的发展，不砍一棵树，还要生产森林食品，太好了。这样有政府扶持、有资金支持的新的行业，我认为在取得认证的情况下就是最好的食品，就是未来最好的方向。

　　作为我们餐饮企业，前几天发改委一位领导给我们提了要求，策划一下北京市如果吃有机食品的话需要多少钱的投资，需要多大的种植规模和养殖规模，我们当时策划了一下，投资健康、投资生命是我们园林园？？有机食品的宗旨。我们想通过农业，把我们的中国文化传播出来。我们国家2020年作为世界文化大国，文化大国是综合的，是我们五千年的基础，无激素和非转基因食品的介入，特殊的农业产品，希望能够能够在中国大地做出来，也围绕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低碳排放等等一系列好的东西诞生在新农村，把更多的农村人口吸引到农村，减少城市的压力。

　　刘文献：这个就是问伊春的领导，伊春有没有投资农业的板块？第二是说有50亿有机农业的计划，我们有没有一些系统的考虑？

　　张义龙：谢谢这位先生提的问题，伊春在有机食品方面有木耳、黑木耳和蘑菇，这应该是盛产的。伊春纯天然食品是享誉盛名的。这几年我们伊春市大力发展蓝莓产业，今年超过一万亩，今后这个产业的潜力还是巨大的，希望今后能在有机食品行业达成合作。

　　刘文献：如果伊春的蘑菇能够在鸟巢餐厅吃上的话，您也是天使，天使就是从鸟巢飞出来的。

　　张义龙：我先赠送一点。

　　单祥双：中科招商对农业的未来也很看好，今年上半年投了62家，尤其你现在做的有机农业更代表了一个新方向，所以我们会加强联系，我们会支持你的。

　　刘纲：我们也一直在关注农业，我们也支持了几家，有一家已经在创业板上市了。一些重要的行业比如奶牛，涉及到奶源安全的，还有一些种业、养猪以及加工和流通环节、有机食品，这些都很有前景，我们也希望对此有所关注。

　　刘少军：我很想问问刘总，我们酒店是消费产业升级的，刚才我听刘总可以考虑这个的，但是我今天其实想问张总，我作为中小企业，并且我们是比较轻资产、重品牌营销的企业，其实在传统的银行上来做融资的话是很困难的。转向现在，我们国家比较重视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也提出了一些设想，我不知道作为招商银行，我们心中民营银行的老大，在这方面，对这些其实没有更实质性的地产做抵押的中小企业融资方面有什么新的举措？

　　张瑞林：这个问题很好，我离开招行时间长了，但是我很关注招行，前面说到了中国的改革应该是在80年代提出国家向公众放权，中央向地方放权，国家向企业放权，那个符合招商银行的目标，跟大型国企没有什么相干的，大型企业也不找我们，因为它也有国家固定的信贷指标，招商银行是没有的，也是歪打正着。对小额私人贷款、中小企业贷款，我看到网上、报纸上搞得很热闹，但是大家光讲不做，热闹了一阵子，真的当个事做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我觉得刚才单总说到了资本，这么多资本投资机构，资本投资机构的资本都不能到位，注册了四千多亿，实到两千多，这些也是政策有问题，应该使那些有能力的投资者进入到投资机构里面去，才能替有钱人去管理资产，保值增值。大家都说要怎么支持中小企业，我听到现在大概二十多年了，我听下来二十多年，看不出来这些公司这股风一过去还有什么具体措施。

　　刘文献：行长是属于敢讲真话的，属于有良心的行长，中国有几个资本导向，一是正面市场，它现在什么方向，企业上市决定了资本的流向。

　　张瑞林：刚才好几位老总说的我觉得现在的信贷业务不适合中小企业。

　　刘文献：银行太注重资本导向，银行的工作人员管一个大企业很容易，但是审计小企业很难，所以肯定要产生很多中小专业金融机构，台湾的银行到大陆来设点，说我们的处理能力比你们要强，因为我们就是做这个的。

　　中鼎国际投资：我想请问一下伊春张部长，目前文化行业投资特别兴盛，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们接触到很多当代艺术家，现在因为资本介入太多了，所以都安不下心来进行创作。我想请教您，在资本进入的同时，您觉得艺术家怎么去保证艺术和文化真正的繁荣，在我们推进艺术的时候，怎么样保证文化的真正繁荣？

　　张义龙：我个人感觉，艺术家专心致志搞创作的话，需要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这个环境需要有一个专业的团队来重点策划，所以说现在来讲，包括文化类交易所等等平台，可以帮助这些艺术家，为他推介自己的作品起到一定作用，能够让他专心致志搞创作，拿出更好的精品来奉献给社会和老百姓。

　　刘文献：一件事就是天津文交所开创的文化艺术品产权的创新，对中国是影响比较大的，不过这个争论还没有结束，大家都还等待着，也就是中共中央最新的关于文化产业的振兴，我也非常认真阅读了，我觉得原则、形势非常好，但是还希望在具体层面有具体的结果，比如艺术品能不能抵押，文化上市公司能给50个名额等等，如果有一些具体的导向可能会更好一些。您说在伊春建立一个适合艺术家创作的一个基地，大家在那里可以创造出好作品。现在伊春的自然风光，负阳离子又好。

　　张义龙：我们有一个作家村建立起来了，政府在政策上也给予一些扶持，现在画家村已经成为了几所大学艺术学院的实习基地。下一步就是怎么办，因为他们产生了社会效应，下一步就把艺术家创作的精品，通过一个渠道能够推介出去，走向产业化。

　　刘文献：不要光为艺术家服务，这些投资家也很服务，给我们也弄一个负阳离子的休息区。

　　这位是一汽大众北京的经销商，您想问什么问题？

　　一汽大众北京经销商：我想和单总交流一下，我是来自北京做汽车行业的一个经销商，做4S店的，我们在伊春也有企业，也正在投资，我觉得从创业的角度上，我们是刚创立的企业，但是我们公司今年的定位也符合这个话题。我们企业目前也有一些困惑，刚才各位老总都谈到了资本或者说资产，我们也谈到了金融危机。去年我们企业感觉到目前的发展来讲，真正的危机是人的危机。

　　张义龙：经营管理人才。

　　一汽大众北京经销商：对，不光是经营管理方面的人才，尤其是具体执行层面的人才。我想请问各位嘉宾，作为一个企业来讲，从人的角度，尤其我们是做服务行业的，我们都知道服务行业是人员流动比较高，尤其在中国目前人力成本已经大幅度上升，我们作为企业来讲，五年大概就翻了一番的人力成本，我想请教一下单老师。

　　第二个问题，我想跟单老师再请教一下，我们作为服务行业的企业，刚才您谈到了资本，我们作为服务行业的资本怎么能够更好地投资？

　　单祥双：您主要想问的问题是如果企业面临资金压力，怎么样在你有限条件里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一汽大众北京经销商：对。

　　单祥双：这是所有创业企业都面临的问题，创业企业初创的时候资本实力很小，不可能给你的员工发很高的工资，一发了工资把你的资本金发没了，企业就无法运营了，但是你又需要优秀的员工跟你共同创业。解释这个问题很简单，就是在机制上创新，你的分配机制包括股权激励机制、收入分配机制等，把跟你一起贡献的员工变成创业者，变成公司的一分子甚至一个股东，你就有希望获取你想获得的优秀人才。

　　刘文献：你一会儿跟单总合一个影，回去说发一个期权给每位员工，单总每个月去一次，说有可能投资我们企业，我们有可能上市，马上员工就不跑了。

　　同创伟业：我们也是一家创投机构，中国的金融结构，从全球来看，德国、日本、韩国是属于一个体系的，以间接融资为主，特征就是非常强大的银行业，美国是另外一个体系，以投资行业为主，美国居民大概2/3是放在各种各样的基金里，当然两种方式产生的结果有非常大的差别，包括日本、韩国和德国以制造业为主和传统的大型企业、商社为主，美国是一个创新性社会，产品可能做得并不是最好的，但是新的创意是最多的。中国的特点，中国在推中小企业信贷，但是中国的环境是一个刚性体系，商业银行对小额企业的放贷存在着诸多要求，比如对民营企业，中间是不是有背后的问题等等，对于发展中企业没有抵押，你怎么处理，而且回报是固定的。对于中国将来中小企业的成长究竟是小额信贷更有效还是天使投资更有效？

　　单祥双：这个问题很好，在中国要想促进中小企业发展，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靠银行是靠不住的，因为银行的赢利模式决定它跟中小企业很难对接，贷款成功之后获取收入很低，就是那点利息，未来中国真正要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必须大力发展创投行业。这个已经达到了很高共识。

　　第二，只有发展中小企业，中国的创业、创新尤其是创造到创富这“四创”才能走向成功，否则是不可能的。银行面对的都是大企业，PE尤其是VC，创投基金面对的主流是中小企业，所以在这个情况下来讲，中国必须改善融资结构不合理的问题。现在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比例怎么样能够趋于合理，关键还是发展创投行业。

　　张瑞林：我不知道在座各位有没有创投的企业老总，我今天听下来，我觉得大家说的这些东西都是商业银行非常正常的商业信贷业务，不需要什么资本，对创投资本来说，如果对千家万户，这家三万、那家两万，相信也是很难做的，这个企业也是发展不起来的，对商业银行来说，应该说有一部分大型企业。但是我经过四十多年的从业经验体会到：

　　第一，在过去二十多年，中国的老百姓是非常守信用的，贷款给个人比贷款给公司保险得多，招商银行的经验以及我后面几十年做金融工作的经验，招商银行早期30%以上贷款是贷给个人的，没有呆死坏账。

　　第二，这里有一个问题，现在很多银行怕麻烦，你刚才说的问题是我贷了50亿给这个公司，我做的工作和贷给5块钱的人是一样，承担的责任和业务流程是一样的，不能因为钱大就多做，也不是因为小钱就不做什么，中国政府是垮不了的，所以贷给他们是没有问题的。我认为从现状来说，我认为资本市场要发展，特别是创业资本，我们现在一提起来做一个公司，招一百个合伙人来，能不能凑够你想的资本金，在中国能够产生实际效果的资本金都是很困难的。另外有钱的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去花，也不知道到哪儿去，比如刚才这位温州老总说的，温州人过的是中国的一流的日子，他们最幸福，温州的地下钱庄也算是中国的特色产品，都是注册的，怎么叫做“地下”？是不是超范围经营？你是什么限制它才是超范围经营？

　　提问：我觉得这个问题中间差了一个桥梁，无论是从创投还是银行之间，我站在一个小型投行的角度来说，这是我们做的活，我在硅谷从业十六年，现在做硅谷银行的业务，我们把银行分等级的话，一流银行、二流银行做的是主要信贷业务，比如我们发了那么多地方银行，应该做的是针对地方的，怎么嫁接创投公司和各类产业资本也好、直投机构也好，为他们服务的。可是有很多国内银行没有做到硅谷银行的职能，比如说在当今国际市场上非常有名的一些无论是思科也好、英特尔也好，第一笔基金既不是创投给的，也不是银行给的，而是硅谷银行给的，占股权，之后再把其他的比如中科招商这种大型VC/PE招进来，即将退出的时候把他们的资本再招进来。我觉得要投贷结合。可是从银行角度，并不是说怎么去跟创投公司抢信贷业务，而是怎么结合，我们做了信贷之后，再怎么样从创投的企业当中结合。硅谷银行做的业务无外乎就是投资、投行、信贷加上企业的存款、加上企业存款后的存款投资，这是五项业务。后两项在中国需要执政，无法做，而前三项是可以做的，如果中科招商或者深创投有往这个方向发展的话，我愿意被招安。

　　刘文献：出现第一个愿意加盟的。大家讲了这么多，今天因为叫做《创业天使》，其实解决的不是要快上市的企业，甚至是很赚钱的企业，因为中国的困难不在这些企业，中国的困难是在大量的微小企业，这些企业，大型银行不愿意管，中央电视台台里每年新闻联播一播说小型企业贷款新增多少多少，占50%几、60%几，这些其实都不是流到小微企业里，大型的创投集团也不一定能管得深，因为他们毕竟有时间效率、人员效率等各方面问题，所以在整个金融生态中是需要大量的天使投资人、天使的中小型投资公司，需要中小型的金融机构包括能够合法化的民间机构，中间再加以各种信贷资本的互动的生态链可能才是完善的。所以单总他们不要光想着并购这些中小能力基金，我觉得可以建议做一点公益的事情，培养一批天使投资人，他们三倍投的，您十倍买走这个项目，这个生态圈才能起来，让他们去考虑上市退出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今天的创投也已经很快机构化了，所以生态的丰富我觉得非常重要。

　　我们《创业天使》究竟是要干吗的，是说天使还是创业还是从鸟巢怎么变成天使？我把话筒交给我们的主持人。

　　主持人：非常感谢刘老师。刚才我们在发布会之前，我已经向大家解释过了，天使代表的是一种自由、冒险、创新的投资精神，我们希望把这样的广义的天使精神在中国的土壤里落地、生根。今天也感谢各位创投家，我们感谢大家的胸襟、眼界和胆识。创投家知行合一，能够将资本转化为道德经济，他们风雨兼程，注入的不仅仅是资金，他们注入了他们的社会认知、管理经验、市场判断等一系列有形无形的资产，他们更能够给创业者插上翅膀，这也是我们《创业天使》栏目的主旨，就是与资本对话，让梦想起飞。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