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武：政府不应成为创新的主体力量

　　新浪财经讯 2012年1月8日，由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主办的“第十三届北大光华新年论坛”在北京大学百周年纪念讲堂隆重举行，本届论坛的主题是“创新创业与经济转型”。图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科技部副部长、党组成员张来武发言。

　　张来武：刚才我看打的科技部副部长还加了党组成员，其实晓强同志已经是发改委副主任了，那个官实权比我大，讲的又好又有风度，即生瑜何生亮？因此，我建议下次就把我换个身份，我是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的教授、博士生导师，为什么不给我写？我也希望北大的讲堂是因为思想而扬名！

　　我想讲，第一，我们又一次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因此我们有很多成就三十多年来取得了很大成就，我们感到自豪，但是不要走向自傲，中国模式、北京共识，好象世界上舍我其谁一样，我觉得应该把自豪冷却为自信，走向理性。我们发现原来我们又走在了历史的十字路口，两种评价：一种评价认为中国2013年就要垮台，所谓硬着陆，这是预测美国金融危机的人提出的，你不能不信，他背后有强大的理论。但是也有人说，中国将取代美国，而且2018年都给你算出来了，也是权威的。并且我们现在充分的自信，甚至有点自傲，觉得我们的优势是集中力量办大事，金融危机美国都不行了，唯有中国风景这边独好。

　　我们理性的看，实际上如果我们以一种认为只有政府能解决危机，只有强大的政府才能解决问题，政府失灵这个问题你还没有说清楚，所以这里面最重要的原因我分析下来有个想法，为什么我们这么迷信政府？三十年前政府不强大吗？毛泽东不强大吗？前苏联不强大吗？原因有它合理的成份。我研究下来，不健全的市场失灵，双向特征，一种特征是成熟的市场也有的，信息不对称、外部性，这个东西大家都知道，但是中国不健全市场的市场失灵有浅像特征，是因为市场不成熟，政府糊里糊涂的就上了，政府不得不上，还没有第三种力量，确实政府也不得不上的时候，误以为政府是永久的，这就给中国带来一种迷幻。事实上恰恰相反，中国的很多问题不是成熟市场失灵的结果，是不成熟市场带来的结果，需要的是深化改革。这是我说的第一个结果，不展开，我们何去何从？

　　第二，我说不健全的市场，由于市场的不彻底，由于非政策关系的缺失，导致对政府模式的迷信，导致于我们迟迟不能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导致于我们的任何一个成绩都带来一个潜在的隐患，越是重大的成绩带来的隐患越巨大，我们深陷在一种历史的陷井中。

　　结合今天的题目我谈谈，“创新创业与经济转型”，说的何等深刻？但是试问各位，在座的教授和同学们，什么是转型？不瞒你说，我天天听到很高的官员，包括科技部自身，在谈科技创新的时候概念是错的，刚才厉教授说的一个问题可以比拟，管理和经营是两个相关的但是不同的概念，创新和发明、发现两个相关的而不同的概念，现在如果我们不澄清创新是什么概念，我们就从很多的方向性、操作性是完全相反的东西。

　　按道理我们的文件上早对科技创新有结论，但是为什么这个问题十几年前就提出来了？翻翻文件，我们已经提了十几年了，至今结果不理想，原因就是创新理论有问题，指导我们的工作安排有问题。什么是科技创新，我那天在一个会议上说，科技部底下的官员都已经听了，我说科技创新是个经济概念，不是科技概念，这个大家知道吗？熊彼特提出来的创新，它就是一个新的生产函数组合，实际上到了技术创新的时候，美国后来强调技术创新的时候，他只是强调过程中技术的力量仍然重要，并且说了什么叫创新，技术创新仍然是创新的时代色彩，科技创新是什么概念？我说这个概念是人们胡说出来的，后来我想它有历史的意义，因为今天举国上下都认可，科技创新是经济概念还是科技概念？从历史的沿革它只是技术创新在现代的一个翻版。为什么从技术创新走向科技创新呢？它是知识经济信息化带来的特征，科学的技术化，以及科学不需要通过技术直接进入生产，这样一个科学的发现、技术的发明、市场的应用，一个复杂的关系、螺旋的关系，所以我们提出三模型创新理论，不是四五年小布什提出的线性理论，这个限性理论应该造成唾弃，因为它不符合当代创新规律。但你想一下我们哪一件事情不是按照这个推动的产学研结合？哪一个安排不是按照线性关系在安排？实际上刚才厉主席也说过，有些科学的东西、文化的东西直接进入企业，知识经济是什么？知识经济就是因为信息手段，可以把科学的知识，通过编码变成信息、变成知识，在一分钟、一秒钟之内传输任何生产过程。当然，技术的诞生可能一开始就具有科学发明的色彩，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否定早期的限性创新理论，我们现在的创新理论应该首先倡导三模型理论，我们的科学知识、技术的发明和市场组织的创新，日益融合，管理的能力和经营的能力日益融合，这才是真正的创新。

　　大家都说，如果是这样谁是创新的主体力量？毫无疑问是市场、是企业家，不是政府、不是科技部。科技部天天在做创新你不是白做吗？那也不是，中国的政府首先要推动市场的成熟、深化改革，敢于碰硬、敢于推进系统的转化、敢于去发育这样的市场，舍弃政府的一种权力，这是第一步政府要做的。第二，你要培育非正式的关系，就是还没有列入市场规范的，但是它是贴近需求的。

　　从经济建设型政府到服务型政府有个过程，中国培育成熟了市场仍然有一些问题，因此政府仍然要做宏观调控、仍然要解决市场失灵、仍然要跟非势场关系结成一种组合，因此政府的作用还是特别的。尤其在我们没有解决非正式关系之前，政府目前还要做他历史的接替棒的作用，因此目前政府的力量还是强大的。

　　怎么处理这个关系呢？我们和厉先生一起努力，早在2002年就已经解决了中国城乡统筹，农村科技创新创业的系统设计中，已经就市场失灵、政府失灵以及三模型理论长达很多年的安排，已经有15万人，已经在解决中国城乡二元结构的道路上，以新的创新理论为指导，在解决创新创业，在解决现代农业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实践中，我相信通过我们的讲坛、通过你我的努力，我们一定能够迎接中国的未来，我们满怀信心。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