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勇：缺乏审慎财政制度导致欧债危机

　　新浪财经讯 2011年11月26日，中国经济学家年度论坛暨中国经济理论创新奖(2011)颁奖典礼在北京大学经济学院隆重举行。图为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院长陈继勇。

　　陈继勇：很高兴作为主办方之一，来这里交流一些看法。上一次在人民大学谈到了海峡两岸合作框架协议问题，这次和大家谈一谈欧洲债务危机。欧洲债务危机从08年爆发以来，到现在经过几年的演化，在世界经济动荡不安，世界经济发展相当萧条的背景下愈演愈烈，法国总统萨科齐非常着急，积极在G20进行协调，我国主席胡锦涛访问奥地利之后，马不停蹄赶到戛纳，就建立公正合理的治理世界经济的机制发表了稿件，欧洲债务危机的影响应该说经过这几年来，看不到光明的前景。欧洲债务危机，对于欧元启动以后的规定，是两条，一条在制度设计上，总债务超过GDP的60%，财政支出不能超过GDP的3%，大家现在看一看，欧元区这些国家绝大多数都突破了这个界限，总债务占GDP的比重大大超过60%，老牌的欧盟国家意大利已经超过了一倍，其他的国家也超过了，甚至有的更多。从债务占GDP的比重，财政赤字占GDP的比重也大大超过了所规定的3%。这种状况就使得欧洲的经济发展在08年美国金融危机之后，复苏的时候是可以的，去年的情况不妙，尤其美国股权债务信用降低，两个最主要的发达经济体，经济复苏停滞或者有二次探底风险交织下，欧洲的债务危机就愈演愈烈。

　　哪些问题造成的呢？欧洲的债务不管是希腊，原来已经破产的冰岛和欧洲几国都有一个共性，是什么呢？相关的政府没有实施审慎的财政预算制度，过多的透支政策。

　　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是债务危机引发的国际环境，为了应对应急过后的衰退，扩大政府支出是必然选择，面对财政收入有限甚至负增长直接导致了这些国家的收支失策。三是政府对债务提高的警惕性较差，缺乏明确合理财政计划，使得债务不断深化，最后引发危机。

　　谈到根源的问题，过高的福利，福利占到GDP的30%，推高的财政赤字。劳动力市场僵化，创新法律增长缓慢，公共债务居高不下和高福利政策。

　　制度设计的缺陷，在欧元区里面超国家主义权力统一的货币政策和拥有主权的财政政策，设计的缺陷导致可能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遇到其他债务就会产生债务危机。

　　差异化的应该发展水平，由欧盟6个共同体到现在的27个国家，尤其东欧这些国家纷纷加入欧盟，南欧的国家加入欧盟，政治联盟与经济承受能力之间严重不匹配，再加上北方和南方之间经济发展严重失衡，德国经济发展比较好，但是欧洲内部经济发展不平衡也造成了债务危机。

　　欧洲的债务危机爆发以后，对世界各国应该说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为它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之一，美国是一个国家，这里是27个国家，我觉得它对世界经济的影响，第一是投资者的信心下降和金融市场的振荡。从图表当中看得非常清楚，国际市场的股权市场和中国的股票市场都是一样的，就像过山车一样，世界经济的发展前景非常不明确。全球经济复苏乏力，尤其是今年以来，今年第二、第三季度以来非常明显。

　　第三，世界经济衰退风险加大。中国也是如此。第三季度的增长率和第二季度和第一季度相比也在下滑。

　　第四，欧洲美国和主权信用危机降低，相互激荡造成的冲突，美国有占领华尔街运动，最后以清场结束。欧洲现在更为复杂，欧洲是27个国家，原来最稳定的北欧，由于欧洲债务危机在德国、意大利也爆发出了占领欧洲央行的抗议活动，而且提出宁要马克不要欧元的呼声，希腊、葡萄牙、英国、意大利等直接导致欧洲债务危机两个国家的政府，意大利的政府和希腊的政府不得不辞职下台，社会动荡急剧加剧。

　　欧洲债务爆发和影响对我们有什么样的启示呢？首先要看一看欧洲未来的发展方向，由于欧洲债务问题，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结构性的矛盾，债务危机的考虑，欧洲改革形成两个不同的道路，一是一体化进程加速，将财政政策也统一到欧元区，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也就是说要找一个超国家主权的货币政策，超国家主权的统一的财政政策，绝对不是一个很轻松的事情，达成这个协定是路漫漫其修远兮。第二，一体化竞争将不符合欧元区成员国标准的国家开除，建立欧元成员国的退出机制，希腊要公投，但是希腊政府总理搞了小儿科，我们就公投吧，一公投就是搅局了，公投是否在欧元区内？不行就出去，这是原则问题，什么公投不公投，当然没有搅局就下台了。

　　欧洲的债务危机，尤其是希腊，冰岛破产就破产了，冰岛不是欧元区的国家，但是希腊是欧元区的国家，希腊一旦倒过去，多米诺骨牌效应就会发生。第二，意大利有没有救？意大利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公共债务占到GDP的120%，财政赤字也大大超标，它是否值得救呢？如果说救它，发生债务危机问题，它已经是债务危机引爆点，它是老牌六个国家之一，德、法、意，他排在第三，在欧元区是第三，它有没有救？其他欧元区愿意不愿意救它呢？欧洲金融稳定基金，现在涨到了一万亿欧元，希望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我的观点是，如果说希腊的问题处理不好，引发意大利的债务危机，一旦爆发债务危机，欧洲的情况不太好收拾了。我们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

　　因为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中国和欧盟，中国和美国经济关系是相当紧密的，按照传统统计口径来看，中国对欧盟、中国对美国具有巨额的顺差，绝对不能用文化大革命的观点，如果他们都下去了，中国必然好不起来。

　　第一加强政府债务风险管理，稳定的债务结构，使国家更少受金融危机风险，维护其他经济部门稳定发展。一方面稳健债务管理政策和稳健宏观政策和经济刺激方案相一致，我们国家进行审化体制改革和调整。另一方面确定政府债务风险临界值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它是一个系统工程，不能够在某一方面的改革单兵突击，这是第二。第三，在外汇投资方面，怎样化解风险提高我们的效益，这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第四，调整结构，拉动内需。郑会长讲到拉动内需的问题，中国拉动内需关键是收入分配，差距太大，想消费没有钱，如何解决收入分配不均，地区收入差别扩大的问题，使个人消费从现在的34.8%能够涨到55%，把我们的投资降到25%—30%，我想这样是最好的，恐怕要通过深化改革实施。第二个就是人民币汇率的问题，美国对我们要求升值40%，1978年我们是1个美元兑换1.3人民币，九十年代1个美元兑换到7.8个人民币，现在升值到6.35人民币，按照中国的经济实力，提出人民币大幅度的升值，升值是必然的，但必须小步快走，每年3%，最高不要超过5%，如果说中国作为世界大国，提高中国的国际地位，中国的人民币不国际化是没有希望的，中国人民币不断升值，3%—5%中国的企业接受得了，升值40%，是不能接受的，中国在国际上可持续可协调地发展和和谐的发展，人民币稳步升值，小步快快走，即使升到1990年的水平仍然有竞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