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服务与文化产业对话(实录)

　　新浪财经讯 “2011中国国际商会年会”于2011年12月1日在北京召开。上图为“服务与文化产业――经济增长的新动力”对话。

　　以下为对话实录：

　　金元浦：我们下面做一个圆桌式的讨论。在当前，我们知道“十七届六中全会”第一次在中共90多年的历史上特别关注了文化发展的问题，第一次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现在是文化经济化，经济文化化，包括文化创意产业，包括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等等。我们今天在这里，在这样一个氛围之下探讨经济与文化这样的双向驱动走出去的战略，我先把我们参会的各位嘉宾介绍一下。首先是黄老师，黄式宪老师是北京电影学院的资深教授，多年来从事电影工作，刚刚应聘担任第28届中国电影金鸡奖评委，多年来在电影界有着很高的声誉。钟丽芳北京小马奔腾文化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副董事长，在电影电视界也是驰骋多年。保罗・张美籍华人，是北京三松国际贸易集团的总裁，在汽车飘移技术方面卓有建树。下面是王新艳女士，德勤中国文化娱乐行业领导合伙人，她在会计师领域里有着15年的经历。下面是汉能集团的执行懂事左士光先生，在国内、国际各公司做了很多工作，特别是在投资方面有着很深的经验。另外还有戴子文我们的外国朋友，他的中文讲的很好，是一个音乐人，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老北京人，自从他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组织了一次音乐会，并且邀请格莱美获奖者之后就涉足音乐行业这个领域，现在在中国发展的非常好。对于文化与经济这样一个话题，刚才听到我们的秘书长也特别谈到，我们希望每一个企业都带着文化的项目走到国外去，这是一个文化经济化、经济文化，文化经济一体化的时代，在这样一个一体化的发展中，我们的文化创意产业或者文化产业怎么发展？下面我们请各位对此先发表一些意见，先请黄教授。大家知道黄教授是电影界的资深专家，而且最近《让子弹飞》到底在国外怎么样？在国内创造了7亿多的奇迹，到底好还是不好我们黄老师给它领了黄牌或者红牌。

　　黄式宪：这次很荣幸能够参与中国国际商会的年会，这确实是一个学习的机会。上午听了几位主题发言，特别是万会长是我们中国国际商会的会长，还有朱光耀、曹远征先生他们从全局的视野给我们打开了一个认知的新空间，我们面对着一个严峻的国际经济环境，实际上它尚未触底。这个在电影方面到底怎么样？我想讲三点，一个是现状，一个是忧虑，一个是展望。中国电影的现状有它很光彩荣耀的一面，可以说2010年破了100亿票房，这是中国电影产业百年难遇的黄金机遇期，但是与此同时我们还可以说在黄金机遇期碰到的问题也是前所未有的。同样我们也可以说这个年度，2010到2011由于过度娱乐，被过度娱乐所捆绑，中国的电影产业陷入文化低迷的困境。一方面是黄金机遇期，另一方面是文化低迷期，我会提供一组信息。因为10月份我刚做金鸡奖评审，紧接着又参加美国中美文化周和中美文化节，从海外看到中国的现象。《让子弹飞》去年确实是创了贺岁片的最高票房，超过《集结号》，在4月份他到纽约放映的时候，放了三场，从4月份到10月份半年谈判，姜文和马克，他是制片人，结果是没有一家美国代理商愿意代理发行、全部都落荒而逃。在11月26日的金马奖，这部电影也几乎落空，只得了一个原创剧本奖和技术奖，他所期望的导演奖、演员奖这些荣耀一个也没拿到。为什么他在中国能够创造这么高的票房？这恰恰说明中国电影市场被过度娱乐所捆绑。如果大家看看这部电影的原著的话，因为作者是地下党，从40年代开始写到80年代才完成，而这部电影，他把神奇化为腐朽，这个票房并不代表它的文化含金量，恰恰代表我们在2010这个年度文化的低迷。到了今年这个现象更尖锐了，到了今年的11月下旬，我们出现了一个奇迹《失恋33天》一个小片子，投资800多万，敢跟《丁丁历险记》叫板而且压倒了海外大片，这个片子的导演是我们学校毕业的，这是他的第三个作品，这样一个奇迹表明了一个信号，年轻的中小成本电影正在崛起，而且他们是用他们的文化、创意和智慧赢得了观众，赢得了票房。

　　金元浦：黄老师你觉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标志？大片时代结束了，或者大片时代和多样化的时代共同存在着？

　　黄式宪：大片时代绝没有结束，但是大片走向应该是重新回到民族文化的原点，回到发掘民族文化的资源，而不是踩着好莱坞的脚印。从《赤壁》到《三枪拍案惊奇》到《让子弹飞》都是走的好莱坞，但是好莱坞功夫熊猫采用的都是中国元素，人家在洗牌。我们自己为什么这么傻呢？我们拍《赤壁》要加个海伦？什么情况？狼狈到什么程度，《赤壁》一开始送过去不允许，说不要上下集，第二次说不要三国看不懂要看两国，这样就屈服了，在美国只拿到了那么可怜的一点钱，连当年《英雄》的零头都没拿到。

　　金元浦：我们能不能从另外的角度谈谈《让子弹飞》在中国成功了，是不是它真正发掘了中国市场，从这个角度上考虑它有突破吗？

　　黄式宪：他对中国电影的突破是暂时性的，也许会创造比较高的票房，但是文化负面的影响，影响到80后、90后一代人的欣赏趣味。目前我们进入到了一个多媒体时代说新媒体时代，或者叫全媒体时代，就是知识经济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面电影平台有多向的移动，实际上是向游戏机移动。姜文玩儿的逃路是三强并路，姜文、葛优、周润发，这是符合低俗化的倾向，所以我们觉得“六中全会”开的非常及时，文化强国，没这四个字中国电影到哪里去，会向哪儿走。现在风是从东方来还是西方来，我们要问一问。

　　金元浦：黄老师在我们发展的关键时刻，他提出作为文化人，作为电影人他更关注的是电影的品位，他的核心、意境、思想这是他特别关注的，在座的这么多经济领域、商业领域的人怎么看，下面我们请小马奔腾文化传媒股份有限公司的副董事长钟丽芳女士谈一谈。黄老师刚才说有了一个新的奇迹，中国电影在发展的过程中经历了105年，尤其是这10年来每年以35%的速度发展，现在已经有了101亿元，那我们国家的电视剧怎么样，其他方面的文化发展又是怎么样的，我们听钟女士的想法。

　　钟丽芳：刚才听到黄老师非常精彩的演说，也许是我们在不同的年代，也许是因为我也是受西方教育成长的所以我们会有一些不同的观念。我是学经济的，然后进入到电影这个行业其实也不是偶然，因为我觉得这个行业还是比较有前景的，我进入这个行业很早，我进入这个公司已经9年了，当时中国的市场非常差。我们就一直等待电影市场的成熟。其实小马奔腾2008年底才进入到电影市场里，吴宇森导演恰恰是我们公司的导演。我跟黄老师有一个不同的观点，其实我还是觉得吴宇森他的作品包括《赤壁》在内我非常欣赏他，我非常了解他，也跟美国的制片人非常熟，吴宇森是推掉了好莱坞几个非常大的片子回来拍的这个片子，因为很多人都传说吴宇森在美国混不下去了，我保证不是的。他去年推掉了两个非常大的片子，片酬都在2000万美元以上，他就是为了做中国的片子，他认为他年龄大了，要把这么多年在好莱坞所学都教给中国的年轻一代。《赤壁》在美国也许不那么好，但是它在日本、韩国非常好，在日本的票房比中国还好。我觉得他在美国不好是因为有文化差异，包括《让子弹飞》，包括其他导演在那里的片子，因为美国的市场很细分，不像中国的屏幕是有限的，中国所有的片子来了之后他就会挑，只要有市场竞争力就会进这个大片，那美国它本身有主流商业片的市场，有外语片的市场，甚至有中国的，拉丁美洲的非常细分，大部分的中国片能在那里发行其实都是在这个小的，包括当年的《英雄》都是在中国电影这套系统里，所以不高是有原因的。在美国一个大片想像我们国内这样上映，没有4千万美金的宣传发行费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中国的片子没有可能在那买很高的原因。

　　金元浦：你也拍《将爱情进行到底》，刚才黄老师也谈到《失恋33天》一部片子800多万的投资现在获得3.3亿还再继续，根据你的经验，你觉得这样一种产业运营的方式，这种高回报率跟好莱坞相比怎么样？这种片子给我们什么样的启示？

　　钟丽芳：其实我们这两天不在这儿，我回来之后也和我们电影开发部门在探讨，说为什么这个片子这么成功。其实我接了很多电话说恭喜《失恋33天》，但是这真不是我们做的，但是它的手法跟《将爱情进行到底》太像了。从宣传营销上我就不要多说了，很多环节跟《将爱情进行到底》手法很像，就这个片子本身而言我认为它抓住了现在主流观众共有的经历，其实当年的《将爱情进行到底》他的成功，我并不认为片子好到什么程度，主要是他能产生共鸣，在观众内心中有共鸣。而《失恋33天》也是它本身是非常畅销的小说，大多数的年轻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而且它很贴切，能够看到是在你我身边发生的事情，只要有了这种共鸣，只要这个故事结构够紧凑成功是有必然性的，很多人说这是奇迹。我看了一下这个片子，虽然它从制作精美度不算好，因为当时在发行的时候各个院线的经理都没有估计到有这么高的票房，他们说顶多就5千万票房，但是他忽略了所有的观众产生共鸣的时候，震撼力是很大的。

　　金元浦：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电影除了我们讲的大的纸片、技术以及操作方式之外，还是要和我们观众他的心理、他的需求、他的精神上的那种渴望结合在一起。

　　钟丽芳：昨天我跟宁浩导演在探讨，他在做一部动画片，我走到动漫室去发现我们设计人员在发呆，我说怎么没往下推动，有很多都是高材生，还有几个是我们国内非常高级的设计人员。但是宁浩导演说我们一定要做出一个不像好莱坞动漫片的动漫片，其实宁浩的观念跟黄老师的观念非常一致，我们一定要做出有中国特色的东西，让人们知道是不一样的。但是我跟他探讨的是你一定要注意怎么平衡我们中国特有的东西和现在这一拨主流观众所熟悉、喜欢的东西，我觉得最主要的是你如何平衡好所谓好莱坞概念、中国概念，这样结合好才能做出既有中国特色大家又喜欢的东西。

　　金元浦：钟女士也谈到了我们电影的发展，其实关于电影也许有些投资人在想，这个电影我们奋斗了105年，也就是101亿的票房。在一个大的投资领域里我想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因为好多过去的房地产说我这一个项目就有50个亿，两个项目就100个亿，你们搞的这么热闹有什么意思。所以下面我们想请投资人左先生谈一谈像电影这种投资，你觉得它的价值，它的文化内涵，它对人们的影响，从各个方面来评价一下，比如说这样认为它根本算不上什么的经济上的数据，你觉得这样的说法合适吗？

　　左士光：我们看这个电影影视业的市场规模来讲这个话是对的，因为它是确实太小，像游戏市场市值是它的多少倍。但是为什么说影视行业还是一个好的投资认可的产业呢？是因为它的发展，我知道金教授也想更多的从投资角度谈一谈社会意义、文化意义，但是这些东西我们谈确实谈不了那么深。而且有的时候它的社会意义，教育意义跟你的经济规律不一定是完全吻合的。

　　金元浦：可以多谈谈经济规律。

　　左士光：我想接着大家的话说，这个行业的规律是这样的，几年前实际上很少有风险投资介入这个行业，如果说现在市场小，那时候就更小了，现在超过了100亿，倒退几年大家知道电影票房太可怜了。一个是规模的问题，一个是行业的规范问题，那时候没有人敢投资，投资完了你钱进去了，说不清是一笔糊涂账，但是现在肯定是非常清晰的，而且要为以后上市，面向公众做准备，这是一个逐渐的进步，那么这种投资氛围、机制都逐渐成立了。像我个人公司做这方面，我们做投行这块，兼并收购这一块，我个人也感兴趣，在小的电影公司做股东，但是我更多的是看财务方面，我判断不了一个剧本好不好。

　　金元浦：我国的文化创意产业绝大部分很难掌握现代企业管理制度，而且这些年的发展中我们遇到文化创意产业或者文化产业中的很大问题是投融资的问题，是没有人愿意投资。而我们现在，在国外上市的很多公司，还有他们接受的投资的大部分是国外投资，你觉得这种情况说明了我们的现实是什么样的？

　　左士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发展过程中的问题，原因是这样的，你说风险投资其实我们国内最早的一拨都是国际的大基金，几年前我们真正看投资的排行榜，上市退出的案例都是国内知名的，这几年国内的基金起来了这么多，这两年从排行榜上来说去年是平分秋色，今年逐渐转化了。国外基金把影视行业从原来的不规范到规范，到管理机制上有很多成熟经验的借鉴，所以他成了最早吃螃蟹的人。

　　金元浦：是不是最早成功的人？

　　左士光：因为现在这个游戏还在进行中，还很难说谁是最后成功的。

　　金元浦：比如华谊兄弟之类。

　　左士光：那你看他这些投资者也很难说是国外、国际的，很混杂，确实是这些人带入了很好的管理机制，好多是朋友圈的，大家在一起都在。比如说，王中军这块好多剧本，冯小刚跟这些企业家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尤其是投资界、IT界的人有很多新角度看问题，所以促生了好多新剧本。为什么像我们投资界和IT界要成立数字联盟，因为很多家给了很多帮助，企业怎么发展，现在各个影视公司都很了解了。但是倒退几年前聊起来影视业怎么发展，资本市场怎么对接，那个时候可能大家还没有这个对接，所以在这方面也给了很多帮助。

　　金元浦：下面我想请我们王新艳女士说一说，她在德勤做了15年的会计，是这么一个资深人士。我想问一下去年12月8号我们集中在纽交所上市了14家企业，这些企业现在遇到了一些问题，一方面是美国的一些人提出来，从提出唱衰中国的思路和想法，他们认为这个企业是不是存在很多问题，因为他们一抓就准，很多企业确实是发现了问题。比方说他们有诚信的问题，他们有在这个企业管理方面和西方不对接或者自身还没有达到相当程度的问题，这是我们文化创意产业相当普遍的问题，由文化进入经济界之后作为企业存在很多缺陷，那么请王女士看一看。像我们在纽交所上市的这些他们在那一方面，一方面我们看是不是唱衰中国唱对了，另外是不是有一些企业也奋起反抗，他们是不是对的。

　　王新艳：我实际上是做民营企业上市这一块做的很多，去年像我们金教授去讲了，在美国上市的中国企业是最多的，为什么这么多中国企业要到海外上市，这是不是唱衰中国的论调是成立的？其实很多时候中国民营企业其实是中国经济增长的一个动力。民营企业，尤其是像我们做文化产业、做创意产业的，他们很不容易。一开始大家觉得这个风险比较高，也许回报不是那么高，回报也有很多不确定性，因为它不像是一个制造企业、一个消费行业，有一个很稳定的回报。很多中小企业在面向资金的需求，面向组织一个比较稳定的管理团队，到海外市场上解决了企业这两个问题，一是企业想转型，企业想发展，如果企业需要融资的需求，其实海外市场是很好的选择。二就是说为什么现在，在中国的人才流动非常大，很多人都说企业发展最需要什么，全国CEO都说人才是最重要的。中小企业想跟国企、外企抗争，怎么抗争？人才很多时候想我为上市公司工作，有股票、期权的激励这是很好的选择，所以也帮助中国民营中小企业有一个高素质的团队，可以达到这么两个作用。为什么最近大家说中国股票好像出现了问题，实际上，上市的企业也并不是百分之百都是好的，在一堆苹果中确实有一两个烂苹果。

　　金元浦：关键是一两个烂苹果，还是一筐苹果里面只有一两个好的。

　　王新艳：这个请钟总回答。

　　钟丽芳：我相信也是只有一两个是不好的。

　　金元浦：好，下面我们请保罗・张先生，叫张保罗行吗，张保罗先生是做体育产业的，现在正是如日中天，正在发展中。北京原来做了文化产业的八大类，后来又加了一类是体育休闲产业。所以我们看到体育产业在文化创意产业中的发展势头很猛，我们请张先生给我们说一下，他是做漂移汽车产业的。

　　保罗-张：大家好，主持人好，非常感谢请我回来。我们培养了超过四、五百位职业漂移车手，超过25万观众到现场观看，平均每场2.5万人。2008年跟上海F1是同一天比赛，据说上海F1不到4万人与我们差很多。

　　金元浦：您解释一下漂移跟其他赛车不同之处。

　　保罗-张：汽车漂移是世界上新兴的一项最火的赛车运动，它之所以火热是被全球年轻人追捧，这当然也是得益于日本在20年前的动画，他的汽车文化，动画文化《头文字D》，很多年轻人都玩儿过这个游戏，都看过这个动画书，大家也看过电影周杰伦演的，这就是漂移。实际上经过10年的职业化发展，现在漂移已经变成全球正规性的正规赛事，包括福特、通用都参与其中，观赏性超过速度，这是艺术赛车，这是赛车里的艺术品。

　　金元浦：我还想问张先生，就是你对我国文化发展创意产业中的体育产业蒸蒸日，是怎么看我们国内正在发展中的体育产业，尤其是和将来的游戏、休闲、健身结合起来的发展前景怎么样。

　　保罗-张：因为我在美国10多年都从事赛车，黄老师是咱们电影里面的老前辈，我比较晚，间接参与《速度与激情1》有些车辆是我提供的，《速度与激情3》有两部车是我提供的。在美国来说70年代这种大的资本财团投入就偏向体育娱乐文化产业，比如说现在全球最大的AIG，他的老板最早就是我们看好莱坞有一部片子讲在自己家里挖出石油的富商就是他，他赚到前之后买了美国铁路，我们中国的货到西海岸要运到全美国的铁路就是他的，但是他在70年代末投巨资组织AIG，在洛杉矶10平方公里所谓的湖人队的主场，还有洛杉矶展览中心这都是他建的，他就在这10平方公里的地方建了一个文化产业去。他是个石油大亨、铁路大亨，他为什么会投资娱乐、体育？在美国几乎所有的体育财团、跨国企业实际上最终的产品全是影视，AIG旗下的MGM子公司，它在AIG旗下发挥作用20年，后来卖掉了。

　　金元浦：非常好，实际上我觉得体育产业最符合我们人的自身发展，就是像奥林匹克、NBA、世界杯足球赛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游戏”，当时黄老师告诫我们，当我们做这些游戏的时候不要忘记还有文化、心灵、精神，还有更高的意境和中国文化的追求。最后我还是想请我们的戴子文，刚才介绍了他叫戴子文，是音乐工作者。刚才张先生谈到了它是年轻人介入的事业，那你这个乐队更是一个青春的事业，现在请戴先生给我们聊一聊在北京他是如何做音乐产业的。

　　戴子文：大家好，我今天也很荣幸能在这个会议上，首先我想说我的中文没有金老师说的那么好，所以我还是想用英语表达。我想大家都感兴趣的事情是像我们这样的公司怎么能在中国创立起来，我们在中国已经做了五年，我们公司是2006年创立的，我都不知道我们走的这么远的，这个商业环境非常难，做音乐赚钱确实很难，我们讲了半天投资，投的都是电影，有多少人投音乐呢？其实没什么投资的。所以说我们整个的环境是很艰难的，我们之所以能活下来是靠品牌支持。我们和那些生活方式类的品牌合作的很多，一个品牌支持了我们创建资金，支持了我们4年，从2006年我们就开始演出，在2007年的时候搞了一个音乐节等于说是达到了高峰。对我们来讲现在主要的重点是几个大的活动，一个是艺术音乐节那是3月份的时候在上海、北京都搞了，另外9月份也搞了户外音乐节，这很大程度上也是依赖于品牌支持。9月份的那个叫黑兔节，那个当时也有NBA来参加，而且NBA也帮我们联系了赞助，所以我们总在找很有意思的合作伙伴来跟他们合作，当然也需要赚一些钱。

　　金元浦：我希望能说一个案例，就是您的音乐事业当中的一个案例。

　　戴子文：我刚才说到了做的最大的活动就是一个户外的音乐节在9月份的，在北京和上海都做了，是连着做的，周六在北京，周日在上海。今年的投资大概是100多万人民币，当然也赔了很多。

　　金元浦：收入怎么样呢？

　　戴子文：收入不好，其实这个音乐节在国外就第一年来说的话肯定也是会赔的，这是要有一个长期的计划才会好，所以我们有投资方也有赞助，我们只能这样生活。

　　金元浦：好，那我们做了这样一番讨论，我想请在座的每一个人说一句话，对于中国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说一句你们的祝福。

　　左士光：我是觉得我们现在肯定还是有很多的困难，有很多的荆棘，总体来讲我还是乐观的，也回应小戴说没有投资音乐，其实我们是投资过的，我觉得从未来整个产业文化上来讲这是非常有希望的。

　　黄式宪：我回应一下实际上是大半筐烂苹果，我们任重道远，如果我们盲目的乐观认为一筐都是好苹果就太危险了，我们看到烂苹果很气愤，如果我们看到市场外的烂苹果这是更气愤的，不值得骄傲，是文化与产业不和谐最大的危机。

　　金元浦：去年526部里有143部是院线规模。

　　钟丽芳：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我都告诉大家没问题，我是拿来主义，我觉得我们要借用人家好的东西拿来，再把好的东西拿出去，最近我投资了几个好莱坞最顶尖的公司，把最好的东西拿到中国来，这些东西可以为中国所用，我认为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金元浦：其实我们的动漫产业去年有很高的发展，有你们这样努力躬行的，我觉得未来可期。

　　王新艳：其实我自己有一个女儿，她在成长过程中也会有很多问题，我相信中国的经济发展也像小孩成长一样，我相信会有很多问题，但是中国经济一定会慢慢长大的，就像我女儿一样。

　　戴子文：其实本来我也想说我的文化产业中国人是它的基础，我们做生意是依赖于中国的年轻人，所以希望他们能越来越好。

　　金元浦：谢谢，我们今天这一场的讨论就到这里了，各位嘉宾都谈到了他们对于未来中国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的美好期望，同时也提出了中肯的意见，所以我们在这里对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