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源资本卓福民:VC/PE需要理性回归

　　新浪财经讯 “第十一届中国创业投资暨私募股权投资年度论坛”于2011年12月7日-8日在北京举行。纪源资本管理合伙人卓福民称，VC/PE需要理性回归，现阶段投资不是早晚期最多，而是中间最多，需要回归各走各的路。

　　卓福民称，PE归PE，VC归VC，有些行业搞得不好被自己搞坏了，美国的VC行业十年，他们协会的资料显示十年的回报负3.19，VC/PE继续这样将来的回报率有可能变成负数。

　　目前创投行业的“融投退”依然面临着种种问题，今年9月底是成人民币融资的分水岭，投资出现了“有压力没动力”的怪象。“为什么有压力？因为拿了钱要投，因为有很多我们LP跟我签定协议，如果你的进度严重滞后，到时间不投，钱要收回来，所以是有压力。但是没有动力，价钱太贵，不是12倍，是15倍、30倍。”卓福民说。

　　以下是演讲实录：

　　卓福民：今天非常热闹，第一场搞下来就时间已经比原定的计划推迟了一个小时，所以我得把时间管住。

　　非常感谢主办方给我了一个自选动作，因为我知道每一次开会都是规定动作，出一个什么题目，然后来说，这次说主题演讲，但是你可以自选题目，所以我就选了这么一个题目，叫2012年我们是否需要诺亚方舟？大家知道前面几位都谈得非常好，非常精彩，本来我已经有一个非常完整的PPT，最后我想了一想，很多事情咱们还是说点大实话，大白话比较好一点。因为自从赵本山发明了“忽悠”这个词，现在到处都在忽悠，全中国都在忽悠。有一个朋友给我发的一个短信，给“忽悠”这个词又给了新的解释，男人忽悠女人叫爱情，国家忽悠国家叫外交，企业忽悠企业叫交易，企业忽悠基金那叫融资，我再加一句，咱们基金忽悠企业叫投资。

　　今天咱们很多是同行，同行在一起互相忽悠，我叫不出名字，所以咱们就不忽悠了，我就讲大实话，讲点大白话。那么这个大实话大白话怎么说？那就从2011年开始说，12年总要回顾一下11年，我看清科集团年会今年是第十一届，2000年我搞第一支基金，正好和你们同步。今年这一年特别奇怪，所以我想给他有一个主題词，你们知道我们的总理非常会用主题词来概括每一年的基本态势，我记得09年他说了，这一年中国是困难的一年。2010年他讲了这一年是复杂的一年，2011年马上到年底，他没说，但是我自己的感觉从年初到现在两个字“纠结”，非常的纠结，纠缠在一起，这个结打不开。

　　怎么个纠结法？我想我们这个行业里面，我把它归归类，第一个我们这个行业里面三个字，“融投退”。融资现在非常纠结，我们这一方面是叫春秋战国时代，我们有红杉军，我们有红票子。有绿红杉军，美元基金，还有紫杉军，中外合资。后来发现紫杉军不好搞，对外称外资，对外称内资，里外不是人，本人有幸中了头一枪，2007年搞了一个紫杉军，头破血流。今年的9月底是一个分水岭，人民币融资讲句大实话，9月份之前非常容易，9月份以后基本上没戏，不相信你问银行。

　　投资什么状况？投资也很奇怪，咱们拿了钱的叫有压力没动力，为什么有压力？因为拿了钱要投，因为有很多我们LP跟我签定协议，如果你的进度严重滞后，到时间不投，钱要收回来，所以是有压力。但是没有动力，价钱太贵，不是12倍，是15倍、30倍，昨天早上我在北京看的一个项目，今年没有盈利，明年突出爆发出7、8千万的盈利，开价是明年的25倍，帮帮忙，我们不做。

　　但是企业又有了，企业是有动力没有压力，为什么他要去圈钱？那么多的基金去找他，甚至还要打招呼托关系，这是中国特色。特别是很奇怪的一个现象，刚才讲的中国的股票市场，中国经济全球最牛，中国股票全球最熊，那么长时间病病殃殃的没有起来。二级市场拐点出来了，一级市场还没有拐。所以最后变成什么状况？先吃先绝是神人，后吃后人是聪明的，咱们现在不吃不绝，那是笨人。境外没上市想上市，现在上了市后悔要想退市。

　　讲了阶段，再看我们的事件，VC和PE界今年2011年非常伟大，出了很多事件，我们回忆回忆一下，私奔事件，私奔事件搞完了以后，咱们本来是上专业版的新闻，咱们变成上了娱乐版的新闻。我有一个长辈80多岁，本来不知道我做什么的，因为这件事知道我干什么的，问我你小心一点。第二个，大家知道在中国很多事情有的是不能说不能干的，那是什么呢？违法乱纪的事不能说也不能干。有的是只能说不能干，那是评论员，但有一件事是只能做不能说的，是VIE，一说就一大堆的麻烦。

　　展望2012年，我最近最好在上海开了一个画展，本人的个人画展第一次，这幅画是我在1976年粉碎四人帮以后画的，水粉宣传画，题目叫欢庆。这个画是参加过上海美术家协会举办的双庆画展，也登过解放日报和光明日报。为什么我拿这个画？有什么意思？就是12年我们在企盼，本来我有一张画是2012年的海报，洪水泛滥，这个刺激太大，临时把它删掉了。2012年又有关键词，首先我们首先到的两个字“企盼”，因为大家知道在新的这一年里，中国世界政治经济有了新周期的开始，前两天参加21世纪年会经济周，比较有意思，名字就叫“新的镇静新周期的开始”，中国盼望十八大，盼望“十二五”的规划，又有战略性新兴产业，又有文化产业，企盼很大。但是不要忘记咱们问题还是不少，所以后面我又搞了第三画，这张画是本人在98年香港所画的，当时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就是金融风暴还没有过，心情非常郁闷，股市狂泄，人心惶惶，我就想到什么事情是可以把我们意志和精神力量能够集中起来？我到南非去过，开普敦有一个好望角，那个地方浪头特别大，一个冷一个热的，但是看到了磐石在那里，我当时画这幅画表达我的心情，我想今年2012年在这样一种企盼下真正能够做到坚如磐石。

　　但是画到我们这个行业也要有一个关键词，我给一个关键词叫“回归”，什么叫回归”理性的回归。就是经过了去年上半年和下半年冰火两重天，要回归到理性。这个理性有几点：第一企业融资期望者能不能回归？我希望我们要融资的企业要实实在在，不要忽悠我，我记得有一次在微博(http://weibo.com)上，有一个新闻媒体的记者采访过我，我就跟他讲了，我建议大家写商业计划书的时候讲了几条，第一叫行业空间宜大不宜小，融资计划宜细不宜粗等，不少人认为不错，但是个别人讲，你这个话是废话，我认为不是废话，因为我碰到太多的忽悠，今天早上看微博还有一个忽悠在忽悠我，2千万的融资五年给我最后这个公司市值是150万亿，阎焱给回了一句，什么叫忽悠，这就叫忽悠。上次我就回了一句，我说回报诱人，但是本人不懂，因为孔夫子教导我要客气，这个不太自觉，现在死缠乱打我，我就不明白他就没有搞清楚，150万亿是什么意思，一秒钟印100元的钞票，连续印5年。

　　所以我们现在在干活，我们也挺累的，我每个礼拜都得出差，我的帐单上，我的预算永远是超的，整天在飞，为什么要飞，就怕被忽悠，我算是15、16年的投资历史。我过去在工厂工作，17岁当学徒了，年轻的时候没有这种经验，我们去看一个制造性的企业，在国内上市制造业企业非常多，我就看到一个，我们旗下的团队人都看了，6、7倍市盈率，每年增长60%，7、8千万的利润，我不太相信这个行业没有这么高的毛利和净利润，飞机飞过去，坐车三四个小时，现场一看我基本明白了，水分很大。他也是死缠乱打，说跟我很谈得来，我就等你这一份，我有点感动，给他一点名次，我说整个管理是不行的，达不到我的要求，你应该学一个样板。第二天跟我打电话，说能不能给我看一个样板，我在上海搞了一个同类企业，他飞过来来看，人家的规模，设备的先进远远超过他，人家的销售利润还没有那么大，他马上就明白了，这耗费了我很多的时间。

　　所以我想如果有些融资的企业在今天或者我们有视频把这个话播出去，拜托大家不要忽悠的，我们的碳排放不好，我们的空气不好就是这么害的。

　　第二、FA也帮我们介绍了很多的项目，但是太急躁了，太浮躁了，我们的净值调查的时间一说再说，过去是六个月到三个月，到一个月，一个月到一个礼拜，而且不说名字，说你们再不给就晚了。大家帮帮忙，你们这样做不是帮我们的忙，是害了我们，所以我是愿意跟正统的做非常好的深入净值调查以后，向我们推荐向FA打交道，一般给我的我基本上不看，我没时间。这里面我就后来发现有一个名人说了一个话，这个名人就讲“当你知道自己没钱的时候，不要让人家知道，让大家知道你有钱，人家跟你合作的时候，你就有钱了”。

　　第三、上市公司发展要理性的回归，别忽悠概念，概念不能当饭吃，要靠治理，而不是靠上市圈钱，卖了股票买钱买房换老婆。这个要把行业搞坏的。

　　第四、PE和VC本行也要理性的回归，PE归PE，VC归VC，现在我们是橄榄型的，又不是VC和PE的最多，投资不是早期和晚期的最多，是中间的最多，这个行业要理性的回归，还是要各走各的路。有些行业搞得不好被自己搞坏了，美国的VC行业十年，我看了他们的协会的资料，我看了大吃一惊，十年的回报负3.19，我们搞下去将来有可能变成负数，所以我们要理性回归，而且通过本人检讨，我认为本人也有一点浮躁。三分投和七分管，管的力量还是不够。

　　最后跟有关部门说一说有没有理性回归的问题，这个叫不说白不说，但是我想了一想，今天这个场合他们不在，我说了也白说，所以还是不说了。

　　我希望有这么一个日子，在不久的将来就像这幅画面一样，一幅水彩画，名词叫云开雾散，97、98年金融风暴以后，经过风暴的洗礼，大家的心情都格外的开朗，格外的开心，我是用黄山做我的素材，画了这幅画。希望大家的心情在2012年跟这幅画一样也是云开雾散。这样就回到原来的主题，2012年我们这个行业需要不需要一个诺亚方舟？我认为要，但是我们要的是成就自己的诺亚方舟。

　　我想纪源资本的广告我就不做了，因为我们是白金赞助商，熟悉我们就了解了，不熟悉我们的上我们的网站去看，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