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07月07日 11:09 来源:《中外管理》
这是一种心灵需求的呼唤,更是一种现实需求的满足。
红色文化的个体基因
文 / 本刊评论员 李靖
本期杂志出版时,正值建党九十周年的重大节日。社会各界在用各种方式回顾这近一个世纪的宏大历史画卷,而这个画卷的鲜明底色就是——红色。值得一提的是:红色文化在社会上的“复兴”,并不是从今年庆祝建党九十周年才开始,而是近几年的一个重要文化特征。从红色影视剧、红歌甚至“红色管理”——向解放军学管理、向党史学管理等等,红色文化的走向和趋势,对社会各方面的意义都是非常值得关注的。
红色文化“复兴”势所必然
据说2007年冯小刚选择《集结号》作为主题时,很多人并不看好,也不理解:这样“主旋律”的电影,在贺岁片里能有票房吗?
而事实就是证明:看惯了或风花雪月或砍砍杀杀或阴谋诡计的观众,此时就是想看看有理想、有信仰、有献身精神、有壮美色彩的硬派电影。而之前也并非没有先兆——2006年《亮剑》传奇般的成功,已经预示着观众口味开始转向有“精气神”的作品了。
所谓风水轮流转,社会上许多人信仰的缺失,就意味着对信仰需求的急切。红色文化的生命力就在这里——我们的社会不能老处于信仰缺失的状态。而社会上穷人生活压力的加大,更使得“为穷人打天下”的文化获得回归。
就此点而言,红色文化的“复兴”确有其道理,这是一种心灵需求的循环,更是一种现实需求的呼唤。
时代需要“新红色文明”
但是,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红色文化?是很有讲究的。因为我们要避免那种被极左年代沾染变形的红色文化,还要注意红色文化在新的社会时期的不断完善。
以红色文化中的核心元素——集体主义为例。极左年代的红色文化,强调的只是个人应该为集体牺牲。而马克思讲了:“没有无义务的权利,也没有无权利的义务”,也就是说:不存在只承担义务不享受权利的事情,也不存在只享受权利而不承担义务的事情。一旦失衡,必不持久,哪怕是集体与个人之间。战争或者社会主义建设的特殊年代(战争边缘状态),只强调个体应为集体牺牲可以理解,但和平年代、非特殊年代,则只能在权利义务的平衡中寻求持久之道。这就需要红色文化与时俱进。
这一点对崇尚“红色管理”的企业家尤为重要!——一旦只是学到些被极左年代污染的红色文化,企业内部权利义务的关系则非常容易失衡。
笔者曾在本栏目中探讨过“新集体主义”话题,其中提到:新集体主义“是以充分尊重个人价值为基础的”。而现在笔者认为把新集体主义表述成一个“循环”则更为准确——在新集体主义框架里,既有个体为集体做出牺牲,也有集体为个体做出牺牲。新集体主义中权利义务的稳定就在这种循环中,而不是像极左文化那样只强调一方的牺牲。
之所以有这种差别,是因为战争是在求生存和胜利,而和平年代则是求持久与和谐。
最近看群体心理学经典之作《乌合之众》一书,里面提到一种规律性现象很有意思:一帮聪明人合起来的结果并不是更聪明,而是——还不如一个平常人的智商!或者说:一群人在一起,往往“情商”(情绪)很高,智商很低。所以巴菲特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买股票,说那是让聪明人变傻的地方,反而愿意自己一人冷静而独立地研究、判断。
而打破这种群体心理悖论的关键,则要明确其中每个个体的身份,给每个个体的权利以充分的尊重、肯定和保护。
这实在是值得正学习“红色管理”的企业家所深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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