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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有做巨星的目标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1-10-21 01:34 来源: 第一财经日报

  11月,黄耀明将携“人山人海”在内地第一次集体亮相,这也可算是香港独立音乐的首次大集合

  吴丹

  明年,黄耀明就50岁了。

  这个香港乐坛唯一的妖冶男人,终逃不过时光的魔手。远望去,他还是“达明一派”时代的清秀美男,眼神清澈,唇红齿白。但凑得近了,下巴上零碎的胡碴以及眼袋部位难以抵抗的肌肉松弛还是泄露了他的年纪。因为年近五十,他常被问及何时退休的问题。每逢此时,黄耀明总是把前辈兼好友潘迪华作为自己的目标,“她唱到80岁才告别乐坛,我也想像她那样。如果能长寿,我会唱到死的那一天。”

  11月4日、5日两晚,“黄耀明暨‘人山人海’——一起来上海演唱会”将在上海大宁剧院登场,为此,他与“人山人海”的主力成员卢凯彤一同出现在媒体面前。25岁的卢凯彤与49岁的黄耀明亲密地搂在一起,是兄妹,是师徒,更是知己。

  所谓“人山人海”,既非乐队,也不是组合,而是一个以香港为基地,并以香港音乐为根本,集合乐队组合及个人歌手的音乐创作及制作公司,是香港目前最重要的独立厂牌。这个小众的厂牌,由黄耀明在1999年6月16日与音乐创作人蔡德才、梁基爵、李端娴、亚里安、于逸尧一同于香港创立。

  “我加入‘人山人海’差不多十年了,他们看着我长大,我也看着他们在变化。”卢凯彤说。2002年,15岁的她与林二汶组成at 17,这支组合,正是黄耀明的“人山人海”签下的第一支乐队。

  从at 17开始,“人山人海”用11年时间一点点培育香港独立音乐人才,拜金小姐、Pixel Toy等年轻而有想法的音乐团体,都是从“人山人海”出发。这些年轻人围绕在黄耀明身边,以电子、民谣、主流与另类相融合,游走于音乐、文学、戏剧、电影之间,为香港乐坛带来一股新气象。如今,这个大家庭中的成员不仅都是现今香港顶级的音乐人,每个人还都拥有自己独特的风格。目前仍签约旗下的艺人包括Pixel Toy、给人清新民谣印象的前at17成员卢凯彤、普普乐团成员蔡德才、被黄耀明称为“人山人海”最安静的人的梁基爵,还有资历最浅的成员黄靖等不同音乐类型的音乐人。

  在音乐生涯的前半段,黄耀明努力开发自我,到了后半段,他把精力献给新人,换位为老板。

  这是一位自掏腰包开公司、只对音乐苛刻的老板,常常感性处事。今年,卢凯彤的第一张单飞专辑发行,黄耀明听完,给她发了一个短信:“我25岁时跟刘以达做了一个Masterpiece,《石头记》。你25岁时就做了人生的第一张专辑,它也是一个Masterpiece。”

  此次携“人山人海”大家族来上海演出之后,黄耀明的全新专辑也将于11月发布。继1994年的《明明不是天使》之后,这是他的第二张国语专辑,且有一个十分拗口的名字《拂了一身还满》。这也是黄耀明做得最久的一张专辑,其中的《逆流》、《绝色》都带有极强的明式色彩。

  第一财经日报:周耀辉在你的新歌《逆流》中写了一句歌词:“不为日子皱眉头,答应你,只为吻你才低头”。这首歌词用一种超现实的寓意描写当下社会,你跟周耀辉是如何沟通创作的?《逆流》是否代表我们这个时代的情歌?

  黄耀明:很多人都问这首歌在讲什么,我跟周耀辉谈的时候,给他的一个题目本来是写上流社会,但是你给他“上流”或者“下流”,其实写出来都是两方面的。现在我们整个华人社会,尤其是中国内地的发展很强,有时候我会反问自己,我们每个人都在这个社会里向上爬,但会因为太过努力而牺牲很多重要的价值观。这首歌就是这样开始的。

  我的歌一贯有阅读性在里面,这首歌可以解读出不同的东西。你可以说它是讲流动人口的,很多内地人为了追求好一点的生活,从南方流动到北方,又从北方流动到南方。香港人也是这样,如果你是一个所谓的生活在底层的人,就像《逆流》最开始的那句歌词“我望着高不可攀的窗口”,没有房子的想买房子,住在二楼的想买到二十楼,每一个人都在社会的阶梯上往上爬。

  我们创作这首歌的时候,没有想要指责别人,只想要给大家反省:我们需要跟着所有人向上奋斗吗?我们可不可以往下流一点,让自己漂到时代洪流的下面,停靠一下,堕落一下。这可能是这首歌的另一个含义。

  日报:你在乐坛那么多年,是一个想要努力向上爬的人吗?

  黄耀明:如果向上爬代表想爬到所谓“巨星”的那种,我觉得我没有。我就是一个太不努力的人,一直没有想做巨星的目标。我是一个很懒惰的人,只想做好音乐,慢慢地鞭策自己。

  日报:今年是你入行30年。从一开始,你在香港乐坛中就是一个异类,以妖娆的百变造型引发过争议。到现在的年纪,你是否会觉得,比起外形上的变化,音乐的本质更让你着迷?

  黄耀明:如果从唱歌算起,我入行只有25年,头5年没做什么事情。其实我从来都只对音乐着迷,所有的造型都是手段,都是为我的音乐而服务的。音乐永远是最重要的。

  日报:你在创立“人山人海”的时候对它有没有未来的什么设想?

  黄耀明:其实没有什么目标,真的是想玩玩而已。就是在音乐的路上慢慢地碰到一些人,如果是同路人的话,就我们一起走吧。走了那么多年,我们在华人乐坛里有一点点的知名度,我希望可以对华人音乐有一点点的冲击吧。我从来不知道我们是主流还是另类,我们经常会跟一些比我们更主流的人合作,希望通过那些合作擦出一些新的火花。这十多年来,我们除了是一个音乐品牌之外,也是一个音乐制作公司,我们制作了好多不同的人,我也希望在那个过程里可以令他们的音乐更加有趣,更有创意。

  日报:在唱片业已经走向末路时,现场演出是不是一个让音乐生存下去的很好的途径?

  黄耀明:我们现在也在寻找新的经营模式,因为大家都不买唱片,不买歌,不买音乐了,但是他们还是会买其他东西,比如买现场的演出。对我们来说,演出的部分是最重要的,因为演出不可代替,每一场都会不同。

  我也希望数码音乐可以有好的发展。世界上很多音乐家都在寻找不同的方法去推动音乐,比如冰岛的比约克,她的新专辑是很互动的,你只有买了iPad,才可以通过下载听到她的音乐,这是很聪明很有创意的方法。网络时代对独立音乐人来说是新的机会,任何人都可以录好自己的音乐,随时放到网络上。现在的音乐可能比以前更立体、更能融入人们的生活,这是我们要思考的新方向,这里面肯定有很多路可以走。

  日报:回顾起来,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幸运,既经历了香港乐坛最黄金的年代,又面对着当下的转型时代。在音乐上你还有什么梦想?

  黄耀明:我当然觉得啊。无论是好的时代还是坏的时代,我能够经历那么多年,我自己是蛮感恩的,因为你一直都可以用音乐来记录不同的历史。我已经过了梦想的那个年纪了,我希望我的身体一直好,可以一直唱,一直玩,这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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