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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经济圈方案难产 地区利益争夺重重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2-02-25 08:20 来源: 华夏时报

  本报记者 陈岩鹏 北京报道

   “2+5”、“2+7”、“2+8”、“2+11”多个方案层出不穷,但时至今日,这个关于“首都经济圈”空间范围的界定仍然没有最终确定。

   面对《华夏时报》记者,发改委国土开发与地区经济研究所所长肖金成提出质疑:“首都圈的范围还没有定下来,到底多大?画了这么多圈,都是北京市组织专家们提供的方案,有中圈,有大圈,有小圈,大圈已经把山西包围进来了,小圈就是北京市和河北环首都的经济圈,环首都圈都有了,加上北京不就是首都经济圈吗?”

   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北京不这么想。

   “北京说,加上所辖的14个区县,是否太小了?所以北京不干了,北京要扩大,扩大到多大?”深知内情的肖金成告诉记者,“问题就在于首都圈到底有多大,这个定不下来,首都圈的范围也难定。”

  圈子难定

   说到首都经济圈,要追溯到2004年,当时,国家发改委正式启动“京津冀都市圈区域规划”编制。

   “过去,北京、天津在发展过程中河北确实受到很大的经济影响,人才都往高端去,现在要改变这个状况,我们开始提的是京津冀都市圈‘8+2’:2就是京津,8很广泛,包括了河北很多个市县。”清华大学区域与城市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施祖麟说。

   肖金成参与了“京津冀都市圈区域规划”工作,据他透露,该规划是“十一五”提出的,原打算启动后一年内推出,但京、津、冀三个行政区诉求不一致,所以一直拖着。

   这一拖就是7年,时至今日,这一规划一直未能获批。在业内人士看来,“十一五”时期提出的“京津冀都市圈”夭折,原因在于强调了三地的“平等地位”,缺乏轴心。京津冀三地虽有合作意愿,但各自需求仍有不同,尤其是北京、天津这两大直辖市之间的关系,协调起来难度很大。

   由此,“首都经济圈”、“环首都经济圈”的概念开始浮出水面。

   王志纲工作室北京战略策划中心总经理任国刚对此表示,他们从2010年9月开始介入到北京“十二五”区域合作规划,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内容,就是与首都圈有关。

   “首都圈第一次是北京提的,提完以后,才有河北省提出环首都经济圈,再上升到国家发改委正在研究的首都圈概念。”任国刚说。

   第一次北京主动提出做区域合作,在此之前,河北一直在说大北京,河北非常热情,想和北京对接。王志纲工作室从2002年开始做廊坊战略,对河北保定、承德、张家口都比较熟悉。

   任国刚认为,北京现在主动提出来打造首都圈,不是沿用此之前京津冀在内的都市圈,也表明了北京希望以北京为中心形成新的辐射。据施祖麟介绍,河北省在考虑自己发展的过程中首先提了“环首都经济圈”的概念,变成14县、4区和6基地的战略,目标是把原来是贫困带变成经济发展的特区。

   那么,首都经济圈到底有多大?学界关于“首都经济圈”空间范围的界定有“2+5”、“2+7”、“2+8”、“2+11”等,天津都在其列。

   肖金成认为,北京的辐射半径应该在120公里到150公里,而北京与天津两个直辖市之间的直径距离是130公里,在其辐射范围之内,然而这两个超大型城市又势均力敌,一个是政治文化中心的首都,一个是北方最大的制造业基地。“天津也有自身的辐射范围,是一个独立的天津都市圈,唐山、秦皇岛也应该归属天津都市圈内,把天津放到首都圈里,就不是首都圈了。”

   而在发改委讨论的首都经济圈还有“1+4”,1是北京,4是保定、廊坊、张家口和承德。另外还有一种口径是“1+6”,除了上述河北省4个城市外,还把唐山和秦皇岛拉了进来,理由是首都要有港口。

   “但问题又来了,北京到秦皇岛290公里,北京到石家庄也是290公里,一些专家就要提出质疑:把秦皇岛拉了进来,为什么不把石家庄划入首都经济圈?”肖金成说。

   因此,时至今日,这个圈子仍然没有最终确定下来。

  寻求出路

   “不像前几年,北京在首都经济圈上的积极性很高,北京市对口支援合作办公室专门负责相关规划的设计工作,还专门成立了个推进小组,市委书记刘淇任组长。”任国刚向本报记者透露,“因为北京现在遇到一系列问题,如人口过度聚集、交通拥堵、能源紧张、生产要素价格涨得过快等等,需要为首都找个出路。”

   肖金成说,北京市已解决不了自身的问题,河北环首都圈的建设可为北京市疏解城市功能做出较大的贡献,只有疏解北京市的功能,才能从根本上减轻北京市的人口压力。因此,在环首都圈打造“反磁力中心”,使之成为承载产业和人口的平台,才能取得“一石二鸟”甚至“一石多鸟”的效果。

   北京有很强的愿望,河北省也有很强的愿望,这便是一个机会。

   “我们做规划的时候也提出来,希望在河北和北京交会的地方,建两个推动区域建设的示范区,也就是共建。”任国刚说,“北京周边,现在这个区域里面,最合适的还有首都第二机场,机场包括河北和北京,机场本身就是两部分,产业上实现再融合。”

   不过,打破现在的僵局最难、最需要突破的还是体制,户籍制度也是羁绊之一。在30年的改革过程中,我们每个不同等级的城市,在这个行政管理区域内,形成了相对的以户籍为标准的一个封闭的公共服务体系。所以,无论是哪里的人口,只要这个城市和农村公共服务体系不对等,就不可以到这里来落户和就业。

   国家发改委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主任李铁提出质疑:“同样作为城市人口的廊坊人,能不能进北京呢?进北京就业可以,当廉价劳动力可以,但是进北京落户不行。”

   这个阻碍也决定着我们城市化的流向,决定了城市化的空间分布。“我在北京跟很多官员交流的时候,他们跟我讲,北京现在满足户籍人口公共服务水平可以达到发达国家的标准,但是如果添上900万的外来人口、农民工,就降低了一大块。正是在这个思路的引导下,决策层就考虑从稳定和北京发展现状的关系出发,是否可以把有关城市化的一系列改革,推到中小城市和小城镇?”李铁质疑道。

   除了体制,任国刚认为,还要在手段上寻求突破。“需要站在一个新的高度,寻找一个新的突破点。”任国刚说。

   施祖麟认为,京津冀三地要加快推进一体化进程,一定要打破行政区划僵化的制约,真正做到区域一体化的协作。此外,一定要有一个组织机构,仅靠三地的行政部门各自来做事是比较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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