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星汤唯有个“牛爸”画家

作者: ■林宏伟

　　云冈石窟

汤唯与父亲汤余铭飞来峰石窟影星汤唯向笔者介绍他的老爸，言辞中透出一种特殊的敬爱之情，也让我们把她的老爸——著名画家汤余铭的形象定格为一位传统勤奋的中国画家。

　　“我老爸对绘画艺术的热爱，可以说到了一种痴迷程度。他可以24小时在画室里不间断地创作，也可以和人滔滔不绝地探讨书画艺术。有时候，我们看他画得太辛苦了，想让他轻松轻松，就拉他一起看看电影、聊聊天。不出半小时，画画时还精神十足的他，就会呼呼入睡。他的生活中，除了绘画，其他都是微不足道的。因此，我经常叫他牛爸。”

　　渔民的后代

　　其实早在20世纪70年代，汤余铭就是一名颇有成就和影响的实力派画家。

　　20世纪七八十年代，汤余铭曾创作了《毛主席视察东方红公社》、《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二十四周年》、《保卫祖国》、《向大海要粮》、《东海女民兵》、《领航》、《鲤鱼跳龙门》、《吉庆有余》、《鲜花献英雄》等一批很有影响的画作，多次参加全国和省市美展。有的作品被人民美术出版社、西泠印社等单位印刷出版，在全国新华书店大量发行，名声远扬。30年以后，有人曾出价100万元收藏他那时期的作品。1985年，汤余铭在日本千叶县举办《汤余铭山水画展》，成为改革开放后最早走出国门的画家之一。

　　如果要探寻汤余铭的成功足迹，我们不能不说说他与生俱来的发现美、表现美的艺术天赋。

　　20世纪40年代，汤余铭出生在浙江温州一个渔民家庭。汤家门口就是海湾，涨潮时是一望无际的浪花，退潮后是一片富有的海滩，处处有跳鱼、小蟹、小虾……丰衣足食的渔村生活，给他带来许多美好的想象和回忆，让他从小就爱上了绘画。汤唯这样回忆自己的童年：

　　“小时候，老爸常常讲海边的故事，带我去看大海、看浪花。那时我还不懂事，只知道他很喜欢画海浪。老爸常常说，渔民的后代最能发现大海的美，海滩上漂亮的鹅卵石就是千层海浪的作品。

　　“初中毕业后，我进入杭州五四美术学校读书，其实这也是爸爸的意思。虽然我心里不乐意，但还是满足他的愿望。现在回想起来，他这种对美的发现和表现的教育，对我后来的成长还是有很大的影响，起到一种潜移默化的教育。”

　　就是这样一位热爱发现美和表现美的渔民后代，以其特有的绘画天赋，在弱冠之年考上了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1962年9月，汤余铭从温州渔村来到天堂杭州，在这所曾聚集和培养了林风眠、潘天寿、黄宾虹、刘开渠、李苦禅、李可染、董希文、吴冠中、赵无极、朱德群、罗工柳等一大批20世纪中国绘画艺术大师的艺术殿堂，接受系统的学院美术教育，踏上了一条漫长的艺术创作之路。

　　艺术的力量

　　1967年，汤余铭离开浙江美术学院，毕业分配到杭州市文化局下属的美术公司从事专业设计和创作，他的艺术天赋和刻苦勤奋很快就赢得了领导和同行的肯定。

　　1971年下半年，为了迎接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浙江省专门组织力量对杭州机场和西湖国宾馆进行陈设装修改造。在多方创作的设计方案选择中，汤余铭创作设计的方案以“地方特色、欣赏为主、工艺美术”为特点脱颖而出，成为最后入选方案。汤余铭也因此进入更高领导的视野。

　　1979年，浙江省为了进一步拓展外贸事业，把汤余铭从杭州市调到省工艺美术公司，担任工艺美术设计队伍的培养工作。他用了3年时间，培养了一批创作设计骨干，许多骨干现在都成为独当一面的企业人才，或是创业成功的企业家。就是这一年的秋天，他的女儿汤唯也在杭州妇幼保健院呱呱坠地了。

　　汤余铭平时工作虽然很忙，但他时刻不放松绘画练功，坚持每天用休息时间写生创作。他用自己对艺术的虔诚追随，默默地教导女儿。他对绘画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深深地激励着女儿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断前进。汤唯常说：“如果没有老爸当年的物质和精神的支撑，也就没有今天的我。”

　　汤唯多次对人谈起自己报考中央戏剧学院那段难忘时光。她说，是父母的亲情和关爱，陪伴她度过这一难忘时光。当时靠父母工薪度日的汤家并不富裕，母亲勤俭持家，父亲则用自己的绘画去换取汤唯在北京复习迎考的房租和生活费。汤唯回忆说：“我永远记得，为了让我安心学习迎考，是爸爸将许多心爱的画作让人收藏，用十分难得的润笔费来支持我。”

　　汤余铭的经历和精神，不仅成就了自己和绘画事业，还为今日中国电影事业培养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

　　题材的革命

　　回顾总结汤余铭的艺术创作道路，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绘画作品不仅能娴熟地运用中国绘画的传统技法，还能与时俱进地把握时代脉搏，甚至以超前的眼光去捕捉于时代相适应的题材。

　　20世纪六七十年代，汤余铭以画红色题材出名，《毛主席视察东方红公社》、《保卫祖国》、《向大海要浪》是他那时期的代表作。到了八九十年代，他侧重的是山水画创作。1985年他去日本展出并调研日本市场，带去展出的就是中国绘画的传统题材——山水画，所有展出作品被抢购一空。为了画好山水画，他分别在山西五台山和广东设立创作室，年年根据气候的变化到两地写生创作。他曾连续12年上五台山写生，足迹遍布五台山、峨眉山、九华山、普陀山等祖国名山。进入新世纪后，他将目光投向中国丰富多姿的文化遗产，有着千年闪烁历史的石窟佛像。

　　甘肃敦煌莫高石窟、山西大同云冈石窟、河南洛阳龙门石窟……在中国灿烂的传统文化中，石窟佛像艺术像是一颗颗璀璨的明珠，吸引着汤余铭的眼球，震撼着他的心灵。为深入了解和学习古人的石窟艺术，汤余铭埋头学习佛理，研究佛教艺术。他踏访名寺古刹，把佛教故事、佛教人物、佛教圣地的山川河流等佛教题材，都列入创作对象。在总结学习前人以勾线手法描绘佛像的基础上，他融汇中西，结合早年油画、国画、设计的创作经历，探索用水墨在宣纸上描绘立体佛像，创造三维空间效果，以区别古代的佛像画法。他所画的石窟佛像生动而有神韵，岩石肌理质感十分明显，可谓独树一帜，深受海内外收藏者的喜爱。一些日本收藏家和佛教徒曾专门来中国拜会汤余铭，共同研讨交流。2001年，汤余铭应邀参加中日建交30周年佛画展，作品均被收藏。在2011年4月北京保利和瀚海拍卖会上，汤余铭的画作《海上观音》和《云冈石窟大佛》，分别以18万元和13.4万元的高价拍出，再次引人瞩目。

　　著名艺术家卓别林说过：“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如果能够打破常规，完全自由进行创作，其成绩往往会是惊人的。”汤余铭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不断创新，给他的绘画事业带来了新的辉煌。

　　2011年春，国务院参事室、中央文史研究馆组织60名顶级山水画家共绘《新富春山居图》，汤余铭名列其中。2011年11月，经文化部批准的2012年伦敦奥林匹克美术大会启动仪式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澳门厅举行。汤余铭不仅有画作入选，还以大会艺术指导委员会主任委员的身份出席启动仪式。2012年1月，香港对外文化交流协会专门组织安排汤余铭赴印度、尼泊尔进行佛教文化采风写生……为2012年12月在香港举办《汤余铭世界文化遗产石窟佛像展》坐准备。年近古稀的汤余铭又将迎来了一个新的生命春天。

　　汤余铭，著名居士画家，笔名北雁山人，法名妙宇，1944年出生于浙江省乐清县。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现任中国佛教书画院高级院士、中国书画研究会会长、一级画家、五台山北雁山人画院院长、中国美术出版社佛教题材兼职编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