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戏招数 变化无穷

　　

林奕华有独特的排戏方法。 林奕华与吴彦祖排练《快乐王子》。 林奕华与张艾嘉排练《华丽上班族之生活与生存》。 林奕华在微博(http://weibo.com)上贴了排练《贾宝玉》时吃的鸡腿饭的照片。 《贾宝玉》排练时进行台词围读。

　　北上征途之排练

　　□专题撰文 信息时报记者 谢奕娟

　　林奕华的舞台剧何以能够吸引那么多观众，显然这与他作为导演的独门秘笈密不可分。刘若英形容跟林奕华排戏就像在跟他上课，“跟林导工作，我最享受的是排练的过程。我觉得每过5年都要回来跟他合作，就像是一种在职进修”。何韵诗也表示林奕华在自己最迷惘的时候拉了她一把，《贾宝玉》让她“找到一个更新、更勇敢的自己”。

　　林奕华坦言：“导演真的需要是一本百科全书。导演是朋友跟老师，他用朋友的方式来跟演员沟通，但对于演员的启发，要拥有像老师拥有的资源。第二，就是除了帮助他的内在，还要帮助他跟世界、跟历史建立连接，也就是把他的眼睛打开，从而让他可以去影响别人。”

　　不背台词，而是清唱出来

　　聊天、读书、看电影、看演出、谈论时事、做游戏，林奕华导戏的方法可以说变化无穷，“导演是一个桥梁，懂得如何让演员之间聊天，演员如何跟他们的材料聊天，变成创意很重要，我常要想出新的方法来刺激他们。”他常常出其不意地向演员丢问题：“让你演接吻可以吗？裸露到哪里？做爱和自慰一定要做的话，会选择表演哪一个？”试图摸清演员内心的恐惧，并希望演员自己也意识到，并试着加以突破。“唯有不断地触碰自己的局限，即要变成另一个人的过程中心理所遇到的障碍，演员才能够打从心底变成角色。”

　　“我让他们背台词。不是背，而是让一个人出来清唱一首他记得全部歌词的歌。然后让其他演员告诉他，当他唱的时候，散发出来的那种美和自信。然后我再告诉他，我要的就是这种把台词唱出来的感觉，而不是背。我觉得一个导演，首先要让演员觉得惊喜，或许惊奇。因为演员可能并不了解自己。如果你能把他某一面拿出来，他会觉得这个导演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从而得到启发。”

　　《贾宝玉》在广州成功首演后将继续在内地巡演，林奕华说，巡演的途中，他又会用新的方法训练演员。“到了苏州，我可能不会排戏，而是让她们坐下来，听听在广州首演的录音，像听广播剧一样。集中听觉，她们会更加了解到哪些台词还没有到位、哪些地方节奏可以掌握得更好。”

　　选择演员，以“诚”为标准

　　作为一位导演，林奕华对于演员有自己的取向和偏好，例如他最害怕的演员就是自我为中心者，“演员很容易就变成自我为中心，很容易变成你来配合我来演。很多演员是魔鬼，他们可以变成一个情感的独裁者，他觉得有我就行了，你们只要来看我。我最怕这样的演员，永远也不会跟这样的人合作。”他说：“我选择演员有时候完全是凭借直觉，但最重要的一个标准就是‘诚’。我相信只有具备‘诚’的演员才能打动观众，才能向观众传递我所有要表达的东西。我希望演员是一个人道主义者，关心人多于关心他自己有没有受欢迎。因为舞台，还是很容易把光荣归到某个人。所以，我认为一定要好好谢幕，就是必须要让大家觉得，没有台前幕后，是不会有这样一出戏的。”也因此，在他的戏中总有大量的群戏，几乎没有一个人是纯粹出来跑龙套的。

　　点评明星演员

　　吴彦祖绝对不是花瓶

　　“吴彦祖非常棒，他绝对不是大家以为的花瓶。不拍戏的时候，他会去非洲旅行，在那里盖房子，过一种晚上8点以后就没有电的生活。我们排《快乐王子》的时候，他停掉所有的电影，留出整整3个月，每天上午自己背个包包来排练，晚上11点自己背个包包离开，什么保姆、司机都没有。遇到这样的演员，是导演的福气。”

　　张艾嘉演悲剧喜剧都行

　　“她可以很严肃又可以很搞怪，可以很幽默又很悲伤，她是少数（演）悲剧喜剧都行的演员。从我十五六岁时第一次看她的电影，到今天有幸与张姐合作，她身上那种对艺术的追求，始终令我感动，也使我一直把她放在与之同时代的明星之上。”

　　刘若英观察生活很独到

　　“她对生活总有着独到的观察和想法。要知道，无论是哪个明星，一过了黄金年华，就会被代替。而在奶茶的努力下，在张姐的帮助下，这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刘若英。随着《在西厢》的热演，刘若英也完成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冥冥中仿佛一种天意，戏剧与人生阶段的完成，最终结合在了一起。”

　　李心洁的眼睛很吸引人

　　“我认识她多于我看她的电影，我没有被她的电影形象带着走。我反而是跟她聊天，心洁有个东西很有意思，你常常是在跟她的眼睛在聊天。跟她聊天时，很容易一下子就掉进她的眼睛里——很大的一个深潭，但不是晚上的海洋，反而像在一个晴朗的天气时，很多小孩、一家几口到了海滩去玩水这样的感觉：一种温暖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