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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第四届全球PE北京论坛退出专场(实录)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2-02-26 15:19 来源: 新浪财经
“第四届全球PE北京论坛”于2012年2月26日在北京举行。上图为第四届全球PE北京论坛退出专场。(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梁斌 摄)   “第四届全球PE北京论坛”于2012年2月26日在北京举行。上图为第四届全球PE北京论坛退出专场。(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梁斌 摄)

  新浪财经讯 “第四届全球PE北京论坛”于2012年2月26日在北京举行。上图为第四届全球PE北京论坛退出专场。

  以下为演讲实录:

  熊焰:各位来宾,下午好!在这里举行的是第四届全球PE北京论坛平行论坛四,这个专场是退出专场,退出在整个PE产业链中承担着追求的作用。因此关于退出也是行业和朋友们非常关注的话题。今天我们专场嘉宾的搭配组合,也应该是费了一些心思的,我先向各位介绍一下我们五位嘉宾:台湾创业投资商业同业公会理事长林坤铭、达晨创投创始合伙人、董事长刘昼、曼达林执行合伙人Alberto Forchielli、A Capital创始人兼董事长CEO龙博望、美国佳利律师事务所北京办事处主任李黎。

  按照以往的论坛惯例,我们的专场分成两段,先一段由各位嘉宾进行五到七分钟的观点陈述,然后跟大家做互动。

  我们现在开始,先从李黎开始!

  李黎:谢谢熊焰,我觉得我应该是最后一个,因为我不是专业人士,开始熊总请我参加论坛的时候,我觉得这个话题好象与我稍微远了一点,非常感激熊总请我参加。虽然选择退出机制不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但是退出机制无非是通过买卖出售或者是上市,在中国需要有上市的退出途径,我们做IPO是律师最主要的两个工作范围之一,所以我非常高兴今天能到这个论坛来。

  我是美国佳利律师事务所在北京办事处的主任,美国佳利律师事务所是国际性的律师事务所,全球有14个办公室,1100多个律师,大概有50%以上的律师在世界各个地方,包括欧美、亚洲、拉美,在做兼并收购的时候可以充分利用世界各地的办公室替他们做项目。在美国、英国、香港地区我们的业务占非常大的一块。

  在全球以IPO形式退出占比较小的一部分,美国是9%左右,前年8%,而转让给其他方占绝大多数。转让给其他方分两部分,一是战略投资者,这大概在美国会占50%以上,二是投资人之间占30%多。怎么选择退出?是专业人员的事情。作为律师,进入一个项目之前,进入一个被投资公司之前,你要考虑做文件方面,在法律方面要充分考虑到怎么保护客户的利益,将来能够按照你的意愿退出,你的权利得到保护。做IPO大家都想做,但是不一定吸引那么多投资者。我是美国律师,美国与中国香港情况很不一样的,美国基本以披露作为最基本的要求,你一定要把你的文件披露,所有的情况需要真实准确没有误导的,香港主要是数据的审批。我们在法律业务上可以帮很大忙。至于选择哪些出路?还是请专业的人员介绍一下。谢谢!

  熊焰:接下来我们按照顺序!

  Alberto Forchielli:我们管理两个基金,一个不到1.5亿欧元,现在有中国股东;二是10亿欧元在卢森堡,主要是欧洲的股东。我们的投资战略是寻找一些对冲或者说规避一些风险,帮助中国解决海外问题或者帮助欧洲企业解决中国问题。我们考虑退出机制的话,并不是真正一定要捆绑IPO,我们不是一个IPO的基金,从来都不是,我们有各种各样的退出选择。现在市场状况如此,也许并购比IPO好一些,我们灵活性比较强,要么IPO,要么兼并收购。

  龙博望:大家好我叫龙博望,我们基金主要在欧洲投资,在中国投资中等规模的基金,同时帮助中国企业进军海外。我想,就退出机制来言,我们目前的状况非常有趣,除了过渡期以外,在过渡期之后需要一些新的思维,尤其在中国,大家开始从新的思维入手,根据基金有一些新的影响,这是过渡期间,我们知道05年过渡很好。基金和钱不是很多,但是机会非常好。之后我们会有IPO之前的投资目标,在公司上市之前能够进入这家公司投资。我们希望,最终,公司要在香港或者说上海上市。我不太清楚大家有多少人知道两个数据,第一,刚才李黎说过百分之百的人都想上市,只有10%的企业能够来真正的实现上市。我觉得这个数据非常不错,1/10才能上市。第二,香港PE的数据和纳斯达克的PE是一样的。以前退出以后的高回报已经不再存在了,这是需要大家重新考虑的问题,考虑一下在欧洲和美国进展或者说环境。去年50%的退出通过交易来退出的,第一个基金卖给另外一个基金或者卖给行业。第二,大家越来越多的考虑,目前这么多基金进入市场,大家一定要谨慎,上午也有人提到大家不要着急,要审慎一些。对于基金要进入市场的话,把自己的组合进行筛选。另一个新的想法,谈到IPO和交易是两个退出机制,另外还有购汇,比如说创始人购回自己的股份,股东有很多的现金流就可以回购,还有把管理层买断,管理层对于很多基金来说也存在很多机遇。除了IPO和交易之外,还有其他的途径。

  刚才所提到对未来产生的影响,刘先生今天上午谈到,对于管理层来说,他们的管理层技能有什么影响?我觉得对于IPO项目来说技能非常重要。如果管理层的买断或者卖给工业行业,你就需要更多企业价值或者创业价值。对于GP来说,我们团队就需要太多的经验。对于LP来说,你要怎么选择你的LP,母基金也非常谨慎,不仅要选取基金背景或者非常了解这家公司现金流项目等等的人。另外要考虑退出机制,B2B也好,B2C也好,建立基金的时候,意味着把它卖掉的,你投资一家公司的时候,你要考虑这家公司容不容易卖掉,比如说现有的IT怎么样的?如果IT系统复杂的话,很难被行业购买者购买,它的财富系统怎样?透明度怎样?治理怎么样等等。所以退出不仅仅是卖给谁?还要做给各种准备,比如财务制度等等。

  我也听到吉林副市长说中小企业,以及高科技公司得到大量的投资,如果你想来中国创新的话,我觉得大多数创新还是来自于中小企业,包括生物技术,这是非常明显的。我们也许会看到越来越多的大企业希望能够来进行创新。通过使用VC或者IPO是一个因素,比如大型的医药机构等等也是比较好的选择。

  刘昼:大家好,我是达晨创投刘昼,我们管理基金有105亿,投资案例151家,退出了128家,其中IPO的有21家。最关键的是怎么退?我们是本土的一个创投公司,没有外资背景,深深体会到退的重要性。感觉在本土里面,因为借着政策的东风,有创业板的推出,我们首先立足于中国的IPO退出来,现在看效果很好,收益也很高,相对于境外市场来说,中国IPO市场市盈率还是比较高的,这是在做本土基金的荣幸和机遇。随着行业的热,随着财富效应的体现,很多人,很多资金都往PE创投里面流,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行业都是有规律的,利润率一定从暴利走向平均利润率,以后行业做得好的就是年回报率20%、30%。以前高收益高回报,几十倍的回报率肯定会减少。

  再有就是退的问题,大家知道中国资本市场的现状,去年股票下跌比较厉害。市盈率下降比较厉害,做PE、VC从资本市场退出的利润率也跟着一起下降。这体现在几个方面,一是价格的下降,二是数量。毕竟中国的IPO大家看到统计数据在世界内算是比较好的,也就是三四百家退出。我们投的家数一年下来应该是几千家案例,每年退出只有三四百家案例过程中,可以说有大量的排队等待退出的投资,还有很多是不愿意从IPO退出的,这就折射出中国做创投过程中一定要想到这个问题。现在定位是以IPO为主,以后肯定是IPO向并购为主。

  未来五年,我相信做本土的创投应该50%是IPO退出,50%左右估计要经过并购退出,这也是一个商机也是一个机会,有实力的基金收购一些中小基金,到期的基金所投的项目的股权,这也是一个方式。从总体来看,退出的渠道往后走一定是多样化,多样化过程中,在中国特别是本土还是在本土的IPO退出这是一个方式,第二是并购,第三是创投和创投之间的转让,从退出的多样化来看,决定着我们退出收益方式发生着深刻的变化,也是需要行业思考的问题,谢谢!

  林坤铭:谢谢主席!台上的嘉宾,在座的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大家下午好!我是台湾创投公会理事长,对于今天的题目,大家看到的差不多,退出就那几样,我不想再多讲。我想从另外一个角度讲,第一,退出的地方可以考虑的。不可否认在国内市盈率给的比较高。大家逐渐把投资作为一个光明的运动,能够在国内上市,这是趋势。现在排队的那么多家,每年上百多家,甚至还要排个五年,八年,都要考虑到。你八年以后的市盈率有多高?我们回到美国去,纳斯达克对中资、国企的门几乎是关的。包括日本、台湾、香港这几个地区里面,我想台湾也是可以考虑的地方。两岸的环境,过去的互动,再加上交流,国内很多企业与台湾是息息相关,互动密切,甚至很多大陆的企业都采用了大部分台湾的人才。在这几个地区,我提到美国、欧洲、新加坡、日本、香港等等,第一个考虑退出越快越好,你是不是能等五年八年?可以考虑其他的门。美国纳斯达克的门90%都是关的,所以大家可以到台湾。台湾的主板相当于国内的主板,台湾的“柜买中心”相当于美国的纳斯达克,加上很多高科技的公司还没有获利,或者生物科技的公司花五年八年的公司才能上市。台湾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叫做“新贵股票”,简单的一般的公司还没有申请上市的话,经过两年会计师CP认证,觉得你的财务报表具有可信度,就可以到场外的地方交易买卖。我想很多创业者,过去都是很多大的企业在上市,老牌企业,这块勿庸置疑它不需要。现在很多高科技的公司,他公司一个产品想去认证,需要一年或者时间更长,在没办法认证以前,怎么样让你的公司融资呢?或者让公司知名度打开,台湾有一个新贵股票就可以做。2006年1月中关村有了新三板,自2006年就有102家挂牌,涵盖软件、生物制药文化传媒等等。

  VC和PE整个结构不太一样,大陆谈VC和PE,大陆的PE成长迅速,而且赚钱很容易。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看,PE对整个产业的帮助,对整个国家整个产业的升值,贡献不是说没有,只是相对来说微小,VC更应该得到政府政策上支持的。台湾人口2300万,与北京差不了多少。台湾面积只比海南岛大一点点,是北京的两倍,常常与一些领导做报告的时候讲,台湾有没有资源?没有,没有矿产、没有石油,但是台湾过去十几年当中,台湾IT五产业处于全球仅次于美国、日本的第三位。这几年大陆急追,甚至超过台湾,但是里面大的品牌和大的厂商还不是台湾过来的吗?在这里面,我要借这个机会谈一下,大家都想创业,创业以后如何让它的产业迅速IPO又是一段漫长的。在台湾几万人,几十万人想要创业,我看大陆几百万人,竞争激烈可想而知。

  在台湾统计资料,一般公司成立5年内还活下来的只剩下5成,能活下来7年的,剩下不到2成,这是一个很严酷的事实。早上我们看了很多数字,去年投资的案子总共600多亿,400多个案子,再加上一些VC,总共1400个案子。今天熊晓鸽讲的国内4000家PE,是不是其中一半或者2/3每年做不了一个?这表示什么?资金大家在投,全世界都在投,美国、欧洲的资金进来,中国本地资金进来,可能追逐有限的案子,好案子越来越少,所有做VC和PE的人卷起袖子来,准备要做生根,你今年投的十个案子,要分开退出,我不认为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一直在谈台湾与大陆产业的对接,台湾有很多ICT,在谈到IBM、戴尔等等,销售渠道是他们的,规矩是他们定的,苹果,规矩是他们定的,标准、游戏规则是欧美定的,台湾办不了,玩不了,我们每年交给欧美权利金是几百亿美金,我一直跟大陆谈两岸应该结合起来,共定产业标准。我们应该定一些属于两岸,然后可以在全世界划定的标准,如何让这些投进来长大。台湾还有很多好的产品,像台湾在历史文化这一块,台湾比大陆做的更快,台湾还有很多好的东西可以带进来,台湾还有好多产品,但是它没有市场,到欧美去不容易,但是到大陆来卡的是审批和整个市场渠道。两岸可以结合资源,我们的PE、VC从中间去钓鱼。

  谢谢!

  熊焰:前面五位嘉宾各自讲述了他们的看法,他们从不同的视角,李女士从律师的视角,两位美国朋友介绍了美国市场的情况,刘总作为PE公司的角度,林先生介绍了台湾的情况。PE的退出,国际上已经有比较成熟的做法,只不过这些成熟的做法,如何在中国落地本土化。近几年中国政府,包括中国金融监管机构越来越意识到,如何很好的解决退出问题,PE的退出问题,实际上和另外一个话题,中小企业投融资问题,这几乎是核心语境有交集的问题,这是中国监管层和决策层已经有了比较大思考和进展,建立多层次的资本市场,切实提高直接融资的比例,切实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

  按照国际上比较成熟的做法,实际上它的资本市场无非与咱们中国的市场相对应大致是一个主板,就是深沪市,再小中小板和创业板,它比主板差一点,由于中国体制机制的原因,中国创业板和中小板与主板相比在体制改革上没有过多的改革,这种情况下我们三板呼之欲出了,是不是三板在体制上有较大的突破,我们有所期待。现在证券会特别是郭树清同志主持工作之后,提出建立统一监管下的产权市场,我是北京金融资产交易所董事长,我们金融资产交易所和北京产权交易所一直在积极探索着产权市场的话题。产权市场主要交易的标的对象是非标准非公众的权益,我们现在逐渐意识到有没有可能类似于北交所的中心市场,中国产权市场中最优秀的一部分,有没有可能参与到统一监管下的场外市场中的交易中来。我们证监会的朋友们议论的时候,我说北交所,北京队,我们不会做自主研发,我们在制度层面肯定与中国证监会做到完全一致,制度是统一监管的,我们来帮助解决接地的问题,中小企业投融资问题就是PE退出问题就是解决低成本融资,低成本退出问题,这需要接地,需要地方政府支持,我们估计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比如一年两年,有可能出现某种突破的机会。好的产权市场由原来的非标非公众走到类标准,但是仍然是非公众的。

  我们接下来采取互动的方式,请朋友们提出问题,提出问题最好每个人只提一个问题,而且最好说明希望谁来答复,请工作人员帮助递一下话筒。

  Alberto Forchielli:另外,我来说两句,我还没有想要说退出的问题,我们现在有10亿欧元的资产要出售。其中有一些通过IPO退出,但是整个IPO市场不好,我们也不知道IPO退出。我们拥有的一些公司大部分都是欧洲公司,我们将会出售给中国买家,我们是通过拍卖的形式,拍卖是由中国的投资银行来主持的。我们知道现在很多人都说一般是欧洲是买方,但是现在反过来了,中国人是买方,欧洲人是卖方,所以通过拍卖形式出卖欧洲资产的话,我们希望通过中国的投行来完成,同时我们也会决定要做一些投资多元化的工作,通过把一些PE的资金进行私有化,在中国人民币基金由于不能够在海外投资是有诸多限制的。这样就会造成国内的市场严重扭曲,但是我们不会把我们的资产出售给人民币基金,实际上市场上参与的买家很活跃,也是很多的。我们资产当中也有一些中国的企业,这些企业如果跟我们所投资的一些欧洲企业对接的话,我们可以做一些并购的工作,这样能够使得欧洲的企业能够增加价值,通过非常好并购或者让双方企业都增加价值。对于中国的买家或者是欧洲的买家,中国好的发展对双方都是有利的,但是也有风险,谢谢!

  熊焰:我建议Alberto Forchielli先生找一下北京说的于波先生。

  互动:感谢投资前辈的精彩经验,以及Alberto Forchielli先生对产品的宣传,我现在主要从事关于上市公司通过股指期货进行升值保值的探索。我想问一下刘昼先生,是否可以通过股指期货做一些保值性的东西?

  刘昼:在中国IPO市场数量有限,平均市盈率与国际接轨这是大趋势,头几年不能IPO项目进去的基金价格很高,上不了市,挣不到的情况有发生,这种情况下,退出方式中有并购或者新的尝试各种方式都会产生。谢谢!

  互动:你好,我来自于赛富亚洲基金的人民币基金。我想问一个兼并并购的问题,刘总提到理论上的退出手段,理论上在不成熟商品市场里面根本不存在,比如说兼并购的市场,除了IPO以外,兼并并购在中国很难,为什么说这个事情存在?你看到的事情,我们没有看到,能不能帮我们讲一下,为什么它不存在,是有很多事情在里面,买方卖方都有问题,在中国这个市场上基本没有,你们认为有,它在哪里?它为什么会出来呢?

  刘昼:你提的问题并购很难,是不是这个角度来看?

  互动:不是并购很难,买方卖方都有问题,我过去有一个手下代表戴尔公司在中国找公司找不到,卖的没有不卖的。有很多原因,我简单说有几个东西。

  刘昼:卖方跟买方谈不拢。

  互动:比如说可口可乐收购汇源这件事情,外国公司看中国公司的价值和中国公司看不一样的。卖方是宁做鸡头不做凤的,要高价,买方不可能出IPO的价格,这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价格,差的很远,很多现实情况谈不拢,买方就挖卖方的资源,就把这个队伍全部拆散了。

  刘昼:你提的问题并购过程中存在着很多不确定的东西,很难合到一起,怎么解释这个问题,我谈一下。这位东西提的肯定是存在,买卖双方根本问题是价格问题能不能谈得拢,还有人员问题治理问题怎么安置。这几年大的环境还是在中国并购市场不太成熟。中国现在希望还是在诚信体系的建设,中国人都喜欢自己做主,不喜欢并购谁,好像被并购了就没面子。我想随着市场化的进程,随着投资数量大于退出数量的时候,很多事情倒逼着你把很多东西卖掉。你讲的问题类似买房子谈判的技巧,如果想通了可能还是会卖给你。我们有7家也是并购过程中,有些上市公司操作的资金就有钱了,就并购跟他类似的公司也比较容易。你刚才讲到产业链的并购过程中,过程差不多大,并购起来难度更大。你刚才讲的存在这个现象,大家趋势潮流,并购市场会向国外靠拢。欧美国家并购的退出占70%,本土退出基本以IPO为主,是有历史环境存在,历史环境优势不在,退出方式会越来越多。

  熊焰:那位先生说的问题是中国IPO业态和中国并购业态发展阶段的现象,国际上的数据看的很清楚,VC也好还是PE也好,并购前面10%,非IPO退出大部分是并购退出或者是场外市场。这个问题是水未到,渠未成,中国人做PE都奔着IPO去了,IPO心态很浮躁,对自己的估值甚高,对别人估值甚低,最后市场的均衡是看不见的手最后会起作用,这一天最终会来的,市场的力量是最大的力量,所以你不用担心。谢谢!

  龙博望:你提到一点非常重要,我们看看现实,你问问题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么多的并购,不是人们不愿意买并购,而是大多的企业家他们觉得未来前景非常棒,他们觉得还会更好,为什么把这个卖掉呢?我们的责任是什么呢?向大家澄清现在的IPO是1/10,你要不要冒这样的风险?我们都要说服我们这些企业家。还有其他的一些途径可以帮助他们退出,我们要仔细的倾听刘明康今天上午所说的没有足够的PE资金能够促进整合,因为我们有很多市场,有很多超额的产能。再加入新的企业没有新的价值,我们需要整合融合。戴相龙先生所说的,我们需要来进行差异化,GP也好,LP也好,我们选择GP的时候如果有能力进行整合,如果能够让老板了解说你卖了你的公司丢脸或者并购了,不是丢脸的情况下,这是好的GP,但不是金融方面的技能,需要的是全面的真正包括各方面关系协调的技能,我觉得这会带来很多的价值,我们看到很多私有企业,他们快达到这个极限了,他们不想被整合或者被并购或者其他公司合并成为更大一点的企业,对于GP来说存在着很大的机遇在某些市场进行整合。

  互动:各位专家好,我是来自北京工业大学的老师。今天我们的主题谈了如何退出的问题,我现在有另外一个问题,好多企业比如说通过上市,上市之后退出,但是进入二级市场品牌。典型的像汉王科技,在二级市场一直亏损,开始蛮好,后来亏损。退出以后,把市场风险转嫁给二级市场,我想问一下林先生从社会负责任的角度这算不算比较好的退出方式?

  林坤铭:80年前,90年前的美国市场同样有这种,或者在二级市场用A吃B,B吃C都是一样,这是制度问题。每个公司上市前肯定包装到最好,包装不到最好肯定上不去,每个老板都会挑最好的上市时机。至于投资者怎么判断,这都是另外一个问题。这是资本市场里面都会发生的一个事件。台湾的监管部门一直在讲,我们审那么严有什么用?也是有一种脑力激荡。一方面投资者水平高了,他自己会判断,他自己知道不应该盲目追逐一些股票,我很难回答你,这是一个客观现实。

  熊焰:这位老师说的话题是本场语境之外的话题,这涉及到中国股市发行定价制度,任何关于股市都有一句话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互动:各位嘉宾好!我是达晨创投的徐慧,有一种退出方式大家没有提到,现在滋生出一种基金,这种基金专门来接盘的,接各个基金的和约期到了之后没有退出的项目,我觉得这也是基金退出的渠道。我想问一下林会长和李律师,在台湾和在海外,这样的基金是不是存在,这种基金有没有有所作为?它是否可行?能不能做下去,谢谢!

  林坤铭:这个事情我记得刚才稍微提到用基金衔接,这个基金要解散的时候,这个基金已经不想继续存在了,它要去处理,常常里面因为GP的缘故要把整个清掉,有一种是个案去处理,一个公司一个公司去处理。另外一种与其他的GP谈,以目前实际上的估值很低的价格卖掉,台湾、日本都有类似的这种。谢谢!

  李黎:我觉得可以把它归纳成基金卖给基金,这个事情都是非常个例的,你说真正成立一个基金专门做这个,还是业务之一,退出这么多情况,在美国大概有30%几的基金是卖给其他的基金。各种情况都有,也可能价格比较高,也可能是卖不出去,这样保留的时间长一点,给它机会在价格合适的情况买其他基金还没有卖出去的资产。这不是我的业务,我们做律师的,我听到各位专业人士讲到,你最后用什么样的方式退出?你投资的时候不一定知道的,因为当时的外界的环境什么样的,三五年之后什么样的情况,你可能不知道的。我想说两个问题:

  一是我们在座的有很多GP、LP,你投资的时候,就要考虑到将来怎么出的问题,GP你不是长期的战略的投资者,也可能持有时间长一点,比如你投资一个企业拿的是多数的大股,你可能从法律上就会多注意点公司治理,怎么治理公司,使得公司价值增长,到时候你出去的时候也能够受益于价值的增长。比如说你要是小的投资者,你占比较小的股份,你在进去的时候,做文件的时候就要考虑到保护自己的机制。如果是大股东出售的时候,你就跟着一块出去,或者你要求这个公司将来可能做IPO,如果做不成怎么办?你可以要求把它卖回去。这些东西是在你进去之前就要考虑到的事情。

  二是现在在中国的退出和境外的退出,我去年做了很多对外投资的项目,价格我就不说了,谈条款的时候感觉到中国公司对国外的公司情况不太了解,对国外法律不太清楚,还有互相信任的问题。你买的时候不但要考虑到价格的问题,那是很明确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一些潜在危险的东西要考虑进去,用补偿的方式或者各种各样的方式使得现在没有发现的问题,不好的问题将来发生了怎么样对待它,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的利益,这些事情都是非常重要的。将来IPO的事情相对来说比较直观的,你把这个公司带到上市就好了,但是兼并收购不是一时的事,你完了以后要跟着公司往前走,你买的东西不是股份,而不是资产,你把对方这些东西都买回来了,以后有什么问题还要去解决。在出售的时候,在收购的时候,在投资的时候,很多法律问题要看的远一点,想的周到一点才能考虑自己的问题。

  互动:我是北京金融资产交易所的于波,我有一个问题主要想问一下龙博望先生,因为我遇到三家大型的基金公司,它在发行基金的时候写招股说明书的时候,把北京金融资产交易所作为未来转让平台这一条放进去了,就有一个示范效益,其他的公司在募集资金的时候找我们,你们这一块怎么做,就来找我们。看到了越来越多PE公司把未来退出作为募集支出的条件考虑进去了,作为一个完整的打包,这个问题在哪儿呢?刚才龙先生讲到在海外有50%在业内转售,就是基金公司和基金公司转售投资公司的股权或者基金的份额。国内这块九鼎公司已经收了5家公司的股权,随着大家越来越认识到证监会IPO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态势越来越明显,大家都在考虑今后退出,甚至把退出作为募集的先决条件了。海外这块,你们有没有类似这块,你们有没有LP提出这块要求?谢谢!

  龙博望:谢谢你这个问题,像李黎女士所说的,到底怎么退出,其实是很难预测的。其实预测是有很多选择的,我们手中一定有多张牌可打才能做全面的决策。如果我们明明知道IPO无望的话,我们就不会投,我们知道风险不可控的话没有必要投的。你的问题与刚才一位女士问的问题相关的,在中国还有一个机会进行退出,不敢有一些基金专门来接盘的,有一些基金专门接其他基金的盘,还有一些基金把整个资产总和都会接过去,在座各位都是非常有经验的GP了。像去年我们看到一些没有太多经验的菜鸟想去全面接盘,但是他没有丰富的经验管理,就会很糟糕。有一些基金公司做接盘可能会以一个折扣价接盘,除了接盘要考虑后续运营的工作,是不是后续融资的可能,是不是有后续管理团队跟得上。在美国和欧洲在2011年也有一些专门接盘的基金,已经投过一些资产总和是有很大的潜力的,所以我认为是非常有潜力的。

  互动:各位投资者的前辈,我是来自于华晨信托的徐媛,我想问一下刘总,在你们IPO之后,你们退出之间有一个限售的时间的,你们可以在限售期间内找我们信托做再融资,股票做质押?

  刘昼:你真会做营销,这也是信托的一个业务。刚才你讲IPO了以后,还没有到解禁期退怎么办?我觉得从一般基金来说,原则上等到解禁期,经过信托平台做再融资抵押,实际上IPO特别是本土的创投锁定期基本上一年,当你到信托办手续或者做质押挺麻烦的,更何况基金到期的时候,剩半年多了可能会这样,如果不到期,一般不会做这个。

  熊焰:谢谢台上各位嘉宾,谢谢现场各位朋友,我们这样一个平行论坛到这里差不多了,今天我们讨论了PE退出相关的各个环节,PE退出从国际成熟资本市场已经有解决方案了,就是在这套解决方案,如何中国本土化,如何在中国落地,我们期待着PE顺畅退出这一天的到来,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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