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闽商百强论坛高峰对话(实录)

　　新浪财经讯 “2011闽商百强论坛”于2011年9月7日在福建省厦门市举办。上图为闽商百强论坛高峰对话。

　　以下为对话实录：

　　金瑜：先有请我们的高峰对话的嘉宾，有请姚景源先生、彭文生先生、曹德旺先生和许景南先生。谢谢我们的四位嘉宾，今天的主题是闽商百强论坛，刚才我们已经从国内外的角度阐述了宏观经济的形式，落实到企业家来说，刚才曹总说了首先他是企业家，那目前是否感受到这种冲击，因为今年我们不断的听到长三角、珠三角的企业们都遭遇了这种冲击，有倒闭潮一说，那闽商在行业上比长三角珠、三角更多元化，那请问曹董，今年的一段时间以来，有没有感受到市场的冲击，我昨天看了一下600660的股价还是不错的，对市场来讲还是有不错的业绩的。

　　曹德旺：谢谢您的提问。我刚才说了我是企业家还是退休的企业家，当然可以不像年轻人一样，因为他们还在位置上，我是实事求是的讲是这样的，不能把浙江的事情跟福建、广东的来等同，福建的企业家做的事情，闽商这一块做轻工业的比较多，服装什么的，福州那一块再往闽西、闽北的，其实没有什么企业，福清人做煤炭为主，福州方向做钢材、蘑菇什么的。福建省比较有影响的就是滞后效应，长三角的事情确实发生了，我们也很关注，倒闭潮发生企业很难受是真的，但是银行这样操作，钱贷给你小企业，先贷一千万，你再存在我这里，我再贷一千万给你用，这样利息是一分五的，赚的钱是这样跑掉的，我们去走访小企业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问题，放高利贷不是民间的事情，银行也在放。小企业确实有困难，一方面招工，我们现在劳动力失业什么的，小企业招工非常难，我隔壁有一个小工厂的总经理，就问我怎么解决他招工难的问题，我说我们企业没有这个问题，他说你企业难，他现在不是招工难，还有一个企业发展，要把企业做起来。

　　金瑜：所以无论是资金链还是招工难的问题，福建的企业也一样遇到了，那许总，您是做匹克体育的，那在这一块上也相当的激烈，两位都是上市公司，资金的问题在你身上也体现吗？

　　许景南：上市公司的融资渠道比较多，资金的问题还是比较好一些。其它问题肯定会有的，我想每一次的金融危机，每一次的宏观调控都会伤害到一些企业，都会有一些企业在这个过程中熬不过去，这是必然的。

　　金瑜：这就是考验企业创新能力。

　　许景南：我想闽商有几个特点，一个是白手起家，这是闽商的很大特点，第二就是家族企业为多，所以美国这次的金融危机跟宏观调控承受的能力都是比较强的，在珠三角因为外资企业多，外资企业在金融危机中会有一些逃避，把企业放弃走人了，在长三角那边可能股份制企业多，这样就不愿意拿钱出来，这样就倒闭了企业的拖延，就有资金链的问题，所以每一次的金融危机，闽商的承受力都会比较高，我经过了四次金融危机了，这是我对闽商的理解。那有一个问题就是金融危机的构成当中，闽商有什么机遇的问题，这是我现在想讲的一个问题，如果没有产业调整，没有金融危机，我们的机会会少一些，这是一个机会，经济全球化怎么走出去，怎么创新，刚才我们曹大哥也讲了我们中国已经饱和，要对外扩张的问题，经济全球化是必然的，还有国际大形势，欧洲的问题、美国的问题，也许他们出了问题正好是我们进军的机会，所以经济全球化是我们闽商的一个好机会，趁这个机会走出去，比如说美国现在的房租很便宜，我们中国的房租贵，你在那边肯定成本会低一点，当然这是一个比喻。还有就是创国际品牌的问题，经济全球化当然是要靠品牌，以前我们靠打拼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企业家今后要承担一个经济全球化，一个是承担国际品牌的责任，这是我们闽商应当承担的责任跟机会。

　　金瑜：就是未来中国在消费品和很多的行业当中，品牌已经从以前的假冒伪劣到假冒不伪劣再到创品牌这个过程，现在创品牌可能是很多企业最大的诉求。那刚才彭老师也说，闽商历来有走出去，到海外发展，把全球市场作为我的市场的传承，那周边不好的情况下，怎么理解机遇反而多这个问题呢？

　　彭文生：刚才曹总讲了企业是相互关系的，这是经济过热通胀，要进行调整，必然会影响企业的融资。

　　金瑜：您说是周期性，对企业来说就是扛得住，扛不住的问题。

　　彭文生：大企业可能会好一些，中小企业融资困难，这不是我们国家的问题，也是全球性都有的问题。现在人工的成本是一个长期的结构性的问题，我们现在也做了调研，也反映了中小企业，民营企业，我们现在抱怨的两个问题，一个是融资困难，一个是人工。但是人工紧张它的任务是第一位的，融资的困难才是第二位的，怎么理解人工的紧张，我们这里面既有一个人口结构变化的问题，也有一个经济转型的问题，为什么这么讲，就是过去十年，我们年龄在15到24岁之间的人口是负增长，然后过去十年，我们大学的学历、高中的学历大幅提高，也就是说这一段年龄人口实际的劳动力有效供给是大幅的下降，这就和我们过去的经济结构有一个矛盾，有一个所谓的低端劳动力，这是一个人工上升、招工难是经济转型的架构的信号，这可能不是一个短期而是一个长期的问题。

　　金瑜：所以当企业都面临人工上升的问题，谁能先转型，谁就获得了机遇。

　　彭文生：关键是一些机械化，这些可替代人工的，还有一些是不可替代人工的。

　　金瑜：这个跟姚老师说的别想涨价的问题，先想降价的问题。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插话，那接下来我们继续跟姚老师谈一下，您刚才说CPI是每个人都看到的，企业面临更大的问题？

　　姚景源：我先说闽商，我始终坚持一个观点，我们中国经济发展最需要的是什么，最缺的是什么？从经济学原理来看，需要土地、需要资本、需要技术等等需要很多，但是说到根本上，我始终坚持中国最需要的是企业家，就是说我们发展中国经济，中国要富强，我们没有钱可以引进外资，没有技术我们可以买，但是没有企业家，这不是根本问题吗？所以什么叫企业家呢？我曾经给企业家下过一个定义，企业家是能看到市场需求，就是他能看到市场需求，你别小看，这个事情不是简单的事情，刚才曹大哥讲他是看到市场需求，看到这个行业，这是最伟大的，他能看到这个市场需求，用有组织的办法去满足这个需求，在这个方面做了三大贡献，一个就是给老百姓提供了就业岗位，第二就是给政府提供了财政税收，第三给社会创造了产品和服务，所以我讲能创造三大贡献的人不就是新世纪最可爱的人、改革最受尊重的人吗？中国就是现在这样的人太少了，我讲如果你看我们国家东中西发展的差距，这个差距不是别的差距，不是资源差距，就是人的差距，差距就是在这里，我们国家的改革，中国的改革，农村改革最早从安徽小岗村开始，中国的城市改革最早是福建开始，这个大概快三十年了，最早应该有50几位企业家要求松绑，那是中国城市改革，工业改革最先导，因为福建这个地方原来是有很多企业家，所以闽商应该为我们整个中华民族、为中国经济做出更大贡献。

　　金瑜：曹总，我在网上查了一下，你除了做玻璃，其它都不感兴趣，不涉猎什么股票、房地产投资什么的？是真的吗？

　　曹德旺：是的。我记起来一件事情，刚才讲到银行，我们资金是非常充裕，我负债率只有不到五十，我们的现金流很好，我也感谢所有银行对福耀的支持，我的贷款利率比其它人便宜，但是对中小企业而言，他们确实是压力很大，那刚才你说我做汽车玻璃，一个是我本事有限，精力有限，做一件事情都把我搞的晕头转向。第二个事情就是我要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在这三十年里面，我买了六平方公里的土地，工人宿舍区百十万平方，我盖这么多房子，对房地产是刺激到什么程度，我认为有人做了就可以了，我去做别人不做的事情，社会发展总需要这样的人。

　　金瑜：但是单一的市场或者单一的品种，万一受到冲击，那抗击打能力是不是很强？

　　曹德旺：美国有本书叫《焦点范围》，这个作者就是说做企业不能分散，他说当你开车到曼哈顿大街旁边发现一个小商店，什么都卖，但是回头到曼哈顿大街的时候，就是品牌专卖店，这是现代文明的乡镇，就是现代跟过去，小卖店卖给谁，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太阳伞，它可以遮挡多少的日光，如果说把这些日光搜集起来反射到钢板去，这就是聚焦的力量，美国很多公司在多元化经营商都吃亏了，他说人的经验有限、精力有限、资金有限，你追求的是一番事业，而不是那两片地。

　　金瑜：那我想问一下没有碰到什么问题的前提下，第三轮问题来了，就是你看到周边的中小企业吗？当然企业有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这是一个中间的力量，如果这个中小企业不能很好的存活的话，那中国未来的经济也是很有问题的。

　　许景南：现在中小企业遇到很多的问题，一个劳工成本的涨价，一个税赋的问题，中小企业面临的问题是很多很多，我们刚好挺过来了，我们的供应商也有倒闭掉的。

　　主持人：那你去看这些企业，你觉得什么样的企业是可以挺过来的，有共性吗？

　　许景南：就是规模挺过来了，影响力也挺过来的，中小企业对社会的影响力是偏弱的，比如说一年交八个亿，但是一年产值都没有八个亿，所以税都差多少，所以社会有一种倾向的问题，这就导致中小企业受到的支持少，可讲的太少太少了。

　　金瑜：那姚老师，这个说的好。中小企业受到的支持太少太少了，目前的这个状况你看怎么办呢？

　　姚景源：我觉得我们要高度的关注中小企业的困难，中小企业现在的困难我觉得是突出表现在两难，一个是融资难贷款难，另外一个就是招工难，另外一个就是中小企业缺少话语权，你们两位有困难，有困难直接找省委书记，但是中小企业找不到省委书记、市委书记都找不上，所以中小企业缺少话语权，解决这个问题是这样，一个是融资难贷款难。短期上看，就是我们的货币政策要向中小企业倾斜，一方面我们要保持文件的货币政策不能变，因为物价还是居高不下，如果说货币政策一放开，物价就稳不住，刚才说了物价是民生问题，事关社会和谐稳定，但是这个怎么办呢？就是要向中小企业倾斜，要多关注他们。这是一个。第二个我觉得就是我们的民营经济进入金融领域，你问民营经济想要做什么，就是开银行啊。但是我们现在实际上大家知道我们把它叫玻璃门，虽然说没有门，但是其实是有的，就是看不见摸得着，如果说民营经济有一个主题，有一个专门为民营企业服务的机构，长远来看恐怕这样比较好。

　　金瑜：刚才已经有观众提这个问题，就是闽商企业进入领域或者说更多的参与金融，这个是很有意思的。

　　姚景源：这个国三十六条已经规定了，我们就要落实了。

　　金瑜：但是闽商好像在这个事情上不太积极。

　　曹德旺：对不起，我插一句话。民营企业参与金融，在省里面已经组织了一年多了，我是不参与的，因为民营企业参与金融其中，不等于我们就有权把银行的钱贷给你，现在就是要国家重视中小企业的困难，中小企业好像是一个人的胃，一个国家是一个人，它是消化你每天吃进去的东西，你现在不去救它让它倒进去，你以后会发生肠梗阻，它先倒，然后是大企业倒，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非常担忧，这个有问题，怎么解决，当然不是考核，房地产也算GDP，民营企业也算GDP，民营企业中小企业才只能算多少的GDP所以地方上不是很重视，这也是很客观的，但是发展中国家应该研究一下，美国的发展中期中小企业是怎么解决的，现在要引起国家的重视，回去告诉老板，要救中小企业，小企业先倒了，你做了塑料，发电了没有人要了，你自己吃吧。

　　金瑜：插一句题外话，都说曹总爱读书，今天真是领教了。那我们知道银行对大企业和小企业是区别对待的，那投行也一样，那中小企业在面对金融的困境的时候，闽商企业应该怎么应对呢？

　　彭文生：我先讲一下闽商中小企业遇到的问题，更主要就是竞争的混淆，中小企业是不怕竞争的，他们就是在竞争中成长起来，但是在这个经济体里面，面对行业或者是垄断性比较强的话，这对中小企业是很不利的，我们说物价上涨，哪些企业是得益于物价上升呢？如果说上游的成本增加，下游的定价低的话，那就会有影响。所以怎么样看到一个减少我们经济体的垄断，这是一个问题。那中小企业融资的问题，是不是民营企业要参与金融行业，我个人是这样看的，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你是把金融银行作为一个生意来做，给别人提供金融服务，有可能是我们发展一些中小的机构，他更多的面向中小企业，还有是说企业本身做大了，需要一个比较好的财务管理，帮助他应对经济的上下波动，比如说制造业的，比如说宝马、奔驰这些，他们都有自己的金融公司，可以帮助他们度过波动化的影响，这需要金融管理的杠杆来帮助他平稳的渡过这个周期，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金瑜：是的，其实目前来看，我们很多壮大的民营企业已经走到你刚才说的那一步，有的是需要成立金融公司来帮助自己度过这个困境，有的是需要金融企业的扶持。那许总，你有没有多元化的需求呢？

　　许景南：多元化也是我们的一条路，一定要把国际品牌先做好，没有再做第二件事情，我们公司几十年都在追求国际化的事情。

　　金瑜：您觉得，您二位都是闽商的代表，您觉得心里的闽商有什么新的特点？

　　许景南：新闽商是刚发展出来的，还是说年轻人叫新闽商？

　　金瑜：就是我们把这些人集合起来的时候，这个群体很大，但是我们过去谈一个商帮的时候，更多谈到的是浙商、粤商。闽商是这几年才开始谈起来的。

　　许景南：你讲的新闽商有什么不同，刚才说的老闽商都是白手起家，都是家族企业，精神上都是爱拼才会赢，新的闽商在精神上也没什么差异，没有轻言放弃的精神，但是新闽商不是白手起家，可能有一些父辈或者原来的一些资源积累，所以新的闽商有一些变化，也充分的利用走出去，也去了外国考察留学回来的，眼光和胸怀都比原来更进一步，都比原来提升了很多，所以我想新闽商比原来老一辈是提升了非常多，特别是在眼光和胸怀是提升了很多，而且组织起来，这个家族化的基础上又组织起来，比如说什么八百兄弟共同去大拼，都有这样的现象，不是同行业的，是跨行业的，但是几个兄弟组织起来，组合成团队，提升了自己的力量。

　　金瑜：有朋友问彭总QE3真的会推吗？有时间表吗？

　　彭文生：这要看美国的经济形势，如果说连续两个季度负增长的话，那可能会推。形势不一定完全一样，因为美国的长期国债收益率已经很低了，降到2%，而且上一次的方式现在回过头来看，也是有问题的，效果不是很明显的，可以说防止通缩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是这个通胀是坏的通胀，一个好的通胀应该是和国内的就业改善，工资上升相联系的，美国的货币政策就是说面临的困惑，在美国国内的私营部门，过分宽松的货币政策，短期内不是对国家有帮助，但是对外面的黄金价格上升，大宗商品的货币的价格上升有很大的波动，这个其实是没有什么大的利益的。但是会不会推QE3，具体会不会做，这还是要看未来两个季度的获益率。

　　金瑜：还有问姚先生的，说目前的CPI猛涨，那目前的情况，什么时候能够趋缓呢？

　　姚景源：西方经济学上有一个理论叫蛛网理论，就是本期产粮决定本期价格，本期价格决定下期产量，就是有一个自然生产周期的产品，比如说小麦成熟是220天，这是肯定的。这不像工业品，工业品只要加班加点就可以赶出来，但是农产品不行，有一个自然生产产量，所以这一次价格上涨，大家就都种，种得多了，那价格就掉下来了，价格下来了，那大家又都不种了，结果价格又上去了，这就是为什么这几年猪肉的价格涨涨跌跌的原因。所以一定要有前瞻性，在价格上涨的时候，抛售国家储备的办法，把价格降下来，而在产量多的时候，就将这些多余的收进来，这好像就是拿熨斗把它熨平，这样经济就平稳了，经济平稳了，就可以预想一年以后，三年以后的样子，老百姓也可以预期，因为平稳了，现在买房子还是什么时候买房子，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办，就是只要是平稳，就有一个好的预期，一旦波动，就马上会出现不同的预期，如果说预期出了问题，那行为就不对了。

　　许景南：我对宏观调控特别是猪肉这个调控，我有一个看法，我说我们不必要为猪肉涨价，去动用什么发改委，动用这么多人调控，你刚才讲的需求是很赞成的，但是现在是成本性的问题，怎么调都调不下来，因为工人一天一百块的工资，养猪要不要一百块，养猪是很累的，没有一百五人家是不愿意干，还有饲料厂，降价也是短期的，为这个猪肉宏观调控，宏观调控就会杀伤很多企业，每次的宏观调控都会杀伤很多企业，解决CPI去杀伤很多企业，没有必要，那猪肉涨就涨，涨到三十块，没人买自然就降下来。

　　曹德旺：我也有同感，国家这样调控，环境破坏的非常厉害，有猪肉吃，解决了今天的CPI，猪肉降下来。留下的就是用几年的时间去解决环境问题了，今天的猪肉就是今天养猪水平的价格，如果用欧美的养猪方式，成本划不来，如果说今天的CPI给你控制了，是用明天死很多人为代价换取的，所以这个要引起中央政府的重视，放开猪肉价格，按照国际资本养猪，一斤卖多少钱，国家补贴你多少钱，你乱养的我不补贴你。现在养猪不是江河污染，连海的污染了，那些官比你小的人都不敢说话。

　　许景南：越补贴需求越大，国家补贴了，本来成本是15块，结果卖二十块，吃一斤猪肉我就赚五块钱。

　　彭文生：因为中长期的资源限制，这个价格趋势的控制大家是统一的，这是一个资源生长的周期，如果说没有明确的价格的引导，盲目的大家都生产的话，过了几个月以后，供给可能非常多，这也延伸到我们怎么看食品价格对CPI的影响，目前食品价格对CPI的影响已经这么大的情况下，现在已经开始波动，中国人是猪肉问题，而印度人是洋葱问题，这个资源生产的周期跟经济发展是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其实还是有关系的，因为我们发展中国家，还是跟老百姓的收入增长有关系，所以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曹德旺：讲猪肉波动是政府制造的，如果规范化投资，一个猪场要一两亿，你想要扩大，就要花这么多的钱，现在没有猪肉了，那大家随便什么地方都养，小河、山上什么地方都养，如果说标准化的养猪，那就不存在这个问题，政府应该把钱投资补贴那些规范化养猪的人，而不是卖猪肉的人。我讲这个是想让你们听懂我是讲的什么，回去跟老板讲，就是这个问题。

　　姚景源：价格归根到底还取决于市场调节，因为一种商品，我们讲经济学上，这个价格千万不要因为价格下降，这个恰恰是市场活力的表现，一个价格上涨，人们就可以凭借价格的上涨，我们企业家就可以判断这个领域还有多少需求，就向期投资，随着这个投资，供给和需求就接近平衡，由于投资的惯性，供给大于需求，这样价钱就下跌，这样资本撤出来再去进行其它的投资，其实价格就是这样此消彼涨，因为这本身是市场活力的体现，价格最重要取决于市场需求，但是问题是什么，就是不能把波动搞得太大，就是如果光靠市场调节的话，就会出现我说的本期产量决定价格，本期价格决定下期产量。所以我们看到的价格状况，第二个就是看短期有没有办法，市场造成的最终结果就是分配差距过大，这个怎么办？就是要调整，你企业家赚钱了，是你伟大，但是应当承认有我们时代有我们改革开放，有我们亿万群众的努力。政府就是应当关心这些问题，因为如果大幅度下跌的时候，农民受到了损失，所以政府要站在两面，要考虑到生产者利益，也要考虑消费者利益，所以调控最大的目的是熨平经济周期。

　　金瑜：谢谢姚景源给我们把这个问题定格了，虽然我们开始谈的是企业问题，最后大家锁定了猪肉价格，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但是我们也从中看到了闽商非常高的洞察力和理论基础。我们今天早上的论坛就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