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人民币业务与创新金融服务”论坛(实录)

　　新浪财经讯 中国银行与《21世纪经济报道》、《环球企业家》杂志社共同主办的“2012年跨境人民币业务高峰论坛——人民币走出去的机遇与挑战”于2012年1月17日在北京举行。上图为“跨境人民币业务与创新金融服务”论坛。

　　以下为论坛实录：

　　滕琳惠：非常荣幸能够参加并主持这次高峰论坛之“跨境人民币业务与创新金融服务”和各位银行家进行深入探讨。

　　刚才几位嘉宾也谈到了，在过去几年当中我们的跨境人民币业务加快了步伐，2011年整体跨境贸易结算量占到了进出口总额的1.7%。为了配合和支持走出去企业，以及国际贸易企业更好地使用人民币，便利贸易、便利投资。金融企业，包括商业银行，投资银行，都进行了很多的产品创新，希望能够更好地服务于跨境人民币业务。中国银行也是如此，希望能够发挥一百年的外汇优势，为我们企业提供更好的服务。

　　今天我们邀请了四个非常有代表性的企业嘉宾和我们一起进行探讨，其中海尔集团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是走出去企业非常优秀的代表，中海石油化工进出口有限公司是中国海洋石油下属的外贸企业，正在努力成为世界一流的石油化工产品和贸易商。浙江物产国际贸易有限公司是国家重点培育的浙江物产下属的一个公司，也是浙江外贸企业的排头兵。另外一家公司叫做益海嘉里投资有限公司，它是新加坡丰怡国际有限公司世界五百强公司在华设立的多元化公司。对于这个名字大家可能会比较陌生，但是如果我提到两个品牌大家一定非常熟悉，它就是金龙鱼。

　　此外我们还邀请了中银香港、中银国际的两位同事共同参与讨论。下面有请今天的讨论嘉宾，他们是：中海石油化工进出口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刘大平先生；浙江物产国际贸易有限公司财务总监王凤鹏女士；海尔集团欧洲公私财物总监王凤鹏先生；益海嘉里投资有限公司副财务总监侯录山先生；中银香港发展规划部副总经理张朝阳先生；中银国际金融产品部董事总经理王卫先生。

　　刚才的论坛是由我们政府部门的有关领导，以及学界，对跨境人民币业务以及相关理论方面做了非常宏观的，理论性的探讨。我们这个论坛的主题是“跨境人民币业务和金融产品创新方面的”，我们刚才也介绍了各位嘉宾，来自公司的背景，所以我也希望通过这次讨论，无论是企业还是金融行业都能够深受启发，共同为跨境人民币业务的推进贡献力量。

　　讨论开始吧，刘总，您先谈谈您对跨境人民币这方面的看法。

　　刘大平：感谢主持人，很高兴有机会与银行界和企业界的朋友来讨论跨境人民币业务。我是来自于石油公司的，大家知道石油的交易、定价和结算，基本上都是美元，这可能也有它的历史原因。我们知道二战以后，布雷顿的森林体系确立了美元的主导地位，所以石油生产国当时他们也选择了用美元来做计价。当然，因为它是用美元计价，所以用美元结算也就成为理所当然。一直持续到现在，尽管中间在1973年出现过美元危机，对美元的信任受到一些影响。但是以后到这次2008年的金融危机，可能现在受到的影响会更大，大家都有感受，这也给人民币国际化创造了条件。

　　而且我们从进入21世纪以后可以感觉到，大家如果关注美元指数，在21世纪初可能是在120点左右，现在大概不到80，应该是70多。进入21世纪以后，美元是一个比较贬值的状态，但是我们在原油交易的时候用美元结算，而且石油生产国用美元结算，美元成了它的整个收入的最重要的部分。美元贬值就意味着它要提高原油的价格，所以大家会看到，美元贬值和油价上涨相关性非常大。从中国来讲，我们现在消耗石油不算是最多的，全世界消耗石油占到能源消耗的75%左右，但是中国相对来说煤炭占到70%多，油比较少。但其实我们每年消耗的油超过四亿吨，有一半以上是进口，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我们石油的对外依存度超过50%。上次全国能源部的会议时透露一个数据说，去年我们对外石油依存度是56.5%。根据我们“十二五”的规划，到“十二五”末才会超过60%，但是现在大家可能会觉得，60%可能等不到“十二五”末了。

　　从去年来看，我们的石油进口增加两亿多吨，增加大概6%-7%。但是我们对外付出美元增加是45%，也就是说，根据海关统计，进口美元支付大概是两亿美元，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成本。我们要缓解这个问题，可能人民币国际化对我们提供了一个机遇，人民币我们现在能感受得到，不仅币值比较稳定，而且是升值的。经过三十年的发展，因为我们三十年都是双位数的发展，去年我们的人民币升值可能是6%-7%，今年估计还有2%-3%的升值空间。所以从企业来讲，我们比较愿意使用人民币作为结算。因为中海油和中国银行是比较长期友好的合作关系，所以在这方面也做了很多讨论，也做了很多合作，包括人民币结算、信用融资、衍生工具，都做了很多探讨。但是在这里我们也面临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去解决，人民币业务的创新发展。我们在做的过程中间，我们很希望用人民币结算，但是人民币结算过程中间，可能在我们作为衍生工具过程中会碰到美元投存不足，很多企业可能跟我们一样碰到同样的问题。我们的外汇储备非常大，但是我们在做的过程当中会感觉到美元的投存比较紧张，所以从金融创新角度，是不是可以跟企业做一些新的金融工具解决这些问题。

　　第二，刚才说了，美元为什么这么强势，在世界作为结算定价货币？从人民币国际化来讲，我们要走得更好一些，从石油来讲，我觉得如果我们能进一步推动石油人民币定价，那对我们的人民币国际化可能是一个很大的推动。因为我们说石油美元，到时候就变成石油人民币了，这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推进。但这可能推进时间，包括我们在做的过程中间，现在在讨论交易所等等，交易所的产品用什么定价？现在全世界的产品基本上都用美元，但是我们会怎么做，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创新的产品可以做？现在我们进口的石油来自的国家都比较集中，有没有可能像美国这样，可以发行债券，他们买了我们人民币的债券，可以买中国的商品，我们也可以拿着人民币去买它的资源，这样可以循环。所以我觉得，人民币国际化的问题要做的事情非常多，现在前景非常好，但是要做的事情非常多。

　　我先说这些，谢谢！

　　王凤鹏：刚才听了刘总讲的，我作为海尔集团的一员，我针对海尔公司发生的一些事情来讲一讲人民币离岸。

　　大家知道，海尔集团是中国海外业务的旗帜之一，现在业务发展得很快，已经连续三年是全球第一，每年海外业务增幅都在百分之三四十的样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业务发展不存在风险、困难，比较直接的就是说，你可以看到，去年9月份以来，欧债危机非常突出。再往前你可以看到，也遇到过金融危机。这些金融方面的危机给业务带来了非常大的冲击，很明显的一点就是说，从9月份开始，海尔海外海外业务的盈亏很大程度上受到了欧元贬值的一个非常巨大的冲击。本身货币的影响给公司带来了很大影响，但是这跟业务本身其实没有直接关系，我们想如何能够规避这种风险。

　　当然，作为海尔公司我们有相对比较完善的内控、避险的方式。比如说，我们在欧洲公司下属很多国家都有很大的业务，为了避险，就是外汇的风险，我们每个公司都索汇，我们在去年的时候都用过这种方式。但是索汇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把某种风险规避掉，但是也不能百分之百规避掉，这是以一个层级。

　　后来我们就想，每个国家做避险的方式，每个国家的人员跟各个银行的沟通也不尽相同，有时候索汇索得也不够精准。现在我们就提升到第二个层次，各个国家尽可能用各个国家的货币，因为我们的模式是从总部，中国这边生产产品，然后海外采购。采购以后，然后在国外分销，这种方式跟国内交易用外币结算，我们进化到第二个层级，就是说由总部统一来进行索汇。各个国家从中国采购的时候，我们会这样，比如说欧元区用欧元，美元区用美元，日元区用日元，这样的话，相对来说把货币风险转到了国内。因为海尔集团非常大，总部有相对比较强的资金管理团队，统一进行索汇，完成有人进行研究，进行索回，进入到第二个层级相对来说更专业一点。

　　因为人民币不是硬通货，你只要用外币就是一种系统风险，你可以想尽办法去规避，但永远存在。现在就想了，什么才能不存在呢？美国不存在。为什么呢？因为它用自己的货币，它自己的经济发展也罢、不发展也罢，成长得快也罢，慢也罢，它货币方面的风险是零，它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经济危机转移给别的国家。

　　今天我们讨论的问题是人民币国际化，我觉得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了。上一轮论坛很多嘉宾在讨论人民币的事情，其实我听的时候就考虑了一些方面，货币的基本属性其实也是一种商品，它仅仅是商品中的特殊商品、一般等价物。商品就存在竞争，但市场之中取决于供求关系，跟普通的商品没有本质性差别。现在的供求关系是什么呢？现在市场贸易投资当中需要人民币，现在我们就有这种机会，有求我们就提供它。当然我们可以掌握适当的步伐，供求关系决定市场就是这样的。

　　还有一种，从国家战略的角度来说，货币也是一种武器。它有时候比枪炮更厉害，而且很合法。所以我觉得，如果人民币能够逐渐成长起来，那我们的产品就能有更强的竞争力。因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定价权不取决于别人而取决于自己，用自己的人民币来进行结算。

　　还有另外一个层级，有一句话经常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们的经济在发展，我们的货币在走强。什么是上层建筑呢？我觉得是这样的，话语权，货币是否能够走强了以后成为硬通货以后，这个规则是你制定的，这个规则就叫上层建筑。

　　我刚才又突然想起来，这个机会其实无时不在，但是有的时候非常突出。产品它可以去竞争，货币也是一种商品，它的竞争是一种什么形式呢？有美元、欧元、日元、英镑，大家现在可以算一下，哪一种货币比较强？当然，周围美元很强，因为它多少年了。但是它不排除在个别情况下，在一段时间内走弱。欧元危机很严重，甚至欧元能不能寿终正寝这也是很难说的事情。我们的商品是人民币，人民币的对手是美元、英镑什么的。别人弱的时候就是我们起身的时候，我们的机会时时都有，但是在别人相对弱势的时候，如果我们把人民币走成国际化，它的成本可能是最低的。

　　我先说这些，谢谢！

　　程黎燕：非常感谢这次中行给我们一次学习和交流的机会，我是浙江物产国际贸易有限公司的，是浙江物产集团下属的一个企业。今年浙江物产集团成为浙江省五百强的一件企业，也是非常令人高兴的事情。

　　刚才两位都讲到了汇率对于公司的影响，因为我们是做钢铁原料的贸易型企业，也有境外一些平台。我觉得在一个很简单的业务里，就可以看到人民币对我们规避风险的作用。我记得，当时我们很多是境内采购、境外销售，用人民币采购，销售给境外用美元结算。对业务部门来说，他们很关心汇率，可能会吃掉他很多利润，因为2010年人民币升值也是非常明显的。后来我们为了规避这个风险，我们用境外平台来操作，采购、销售的时候都用美元，来减少人民币升值带来的汇率损失。

　　现在境内的钢厂会说，你采购能不能用人民币结算？这样的话他可以规避汇率风险。这时候我们就想，我们的销售是不是也可以用人民币，这点就启发我们，现在推出一个人民币跨境结算，这对于我们来讲是一个机遇和挑战，对于我们来说在工作当中也都感受到了。后来我们跟境外的一些客户也在谈，我们是不是可以适当做一些人民币业务。目前来说出口现象好像很困难，没有得到很大的推广。现在在韩国这些国家，他们也会试着跟我们谈一些，在我们资源相对有一些优势的时候，他们也会跟我们谈一些这方面的业务，用人民币进行结算的一些业务。确实在业务当中，我觉得人民币跨境结算对我们的后续业务推广也需要努力，希望人民币真正国际化，降低我们的汇率风险。

　　2011年，我们在银行结算因为进口也非常多。因为2011年货币政策流动性非常紧张，在我们跟分行合作当中，我们利用了很多跨境人民币融资，像人民币信用证，以及一些人民币协议付款，人民币融资业务都在开展，这对于我们企业来说，在融资渠道上增加了一个融资渠道。同时，企业的融资成本也得到了一些控制，在汇率方面也规避了一些风险，我们在平时的日常工作当中也感到，跨境人民币结算推出之后对于我们带来的一些好处。

　　现在浙江省整个跨境人民币结算量并不是很大，2011年浙江省进出口总额达到3094亿美金，我觉得在整个中国来说排名也是相对靠前的，我记得好像是第五位。但是浙江省的跨境人民币实际结算量只有990亿人民币，占比是非常少的。浙江省相对来说是一个外贸占比非常高的省份，是一个外向型的省份，我感觉它对于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的需求是非常大的，所以借此机会，希望在2012年的时候中行能推出一些更多更好的跨境人民币产品，让我们去使用，也真正促进我们的业务合作，让我们享受到跨境人民币结算给我们带来的一些好处，谢谢！

　　滕琳惠：刚才三位企业嘉宾的发言，的确可以看出各自的不同，石油企业这一块主要是以进口为主，进口、买方市场，是不是能够影响交易对手使用人民币，但是你提出来的还是美元投存不足的问题。

　　海尔这边还是出口，国内采购、国外销售。出口这块，是不是海尔集团公司也考虑用人民币采购再销售，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性？

　　程总这里的企业运用了一些中行的产品，目前根据汇率的情况进行了灵活的使用，一会请中银香港和中银国际的同志考虑一下怎么样设计产品。

　　接下来请侯总谈一下益海嘉里的情况，以及您的一些建议。

　　侯录山：非常感谢中国银行给提供这次机会。刚才介绍了，我们实际上是一家外商投资企业，实际上也是一家侨资企业，它的老板原先是中国人。

　　刚才刘总说他是做石油的，我们是做食用油的，一字之差。食用油对外依存度更高，可能比石油还要高，大约70%多。因为我们国家历来就是缺油国家，可能我们这个企业进口比较多一些，去年响应号召，使用了很多人民币结算方式，现在我们使用了大约跨境贸易有150亿人民币，主要是进口。另外，从投资来看，我相信在座的很多都是国际化企业，可能都有这方面的体会，特别是从境外投进来的钱，当时很多是结汇需要审批，而且项目特别是资本项下的审批特别复杂。这时候人民币升值，美元放着很可惜，美元在贬值，这样的话实际结出来的就会很差。这时候我们也使用了人民币的方式投进来，我觉得跨境人民币，特别是投资这块开放以后，我觉得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方式。因为毕竟在境外你把美元和人民币换掉，换人民币的价格就等于在中国结汇的价格已经锁定了，到国内基本我们就没有损失可言了，报表感觉都会很好。

　　去年我们也尝试用人民币对外支付鼓励，刚才说人民币股东借款也可以，我们也在申请当中，因为人民币股东借款也是资本项下，这也是一个很好的使用人民币的途径。

　　跨境贸易使用人民币，可能去年整个量都很大，我想主要还是政府当局，包括人民银行给了一些很好的政策，我觉得大家可以关注。实际上，任何一个新生事物在推出的时候政府都会给一些政策和优惠，在这些政策和特殊优惠的情况下，我们企业使用它肯定对我们是有利的。

　　来的时候给了一个题目，我按照题目来说说。一个是对银行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实际上银行在这里面的角色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体会，实际上整个人民币跨境贸易这台大戏政府搭台，银行做的是什么角色？把政策变成产品化，是一个搭桥的过程，只有搭好桥我们才能走、用这个产品。我们跟中银香港合作非常多，去年在中银香港也贷了5亿人民币，做了一些贷款安排，然后再互换，再进来。在这方面可能中银香港起到的作用是很大的，他们做好这些产品化的东西以后就有利于我们使用。我们在使用过程当中感觉，我总的感觉，中资行在这次人民币国际化，或者说人民币走出去的过程当中，应该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因为我们是外资企业，母公司在国外，我们的发言权是有限的。使用的也大部分都是美元，在国外找贴现行最方便、价格最低的往往是外资银行。如果我开出的是人民币，在国外就应该找中资行，相对来说我们有竞争力。在这块上，实际上我们也反复跟我们的总部去讲，让他们去开拓国外的中资行。当然我们也跟中国银行的，无论是马来西亚、印尼、香港，甚至于包括悉尼我们也正在推动，跟中资行，主要是中国银行，跟它们合作。我觉得中资行应该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们感觉问题主要是，现在在海外贴人民币信用证，贴现行现在不好找，特别是期限长的。主要原因是两个：外资行认可度有一些问题，它不想持有人民币资产，他觉得人民币有一些风险。另外，同业授信有一些额度限制，造成你去找难度比较大。

　　实际上这两个问题中资行是能解决的，因为第一，中资行不会相信人民币会有问题，外资行当然可以怀疑，他认为中国毕竟是新兴，金砖四国也是新兴国家，包括去年9月份的贬值预期，也是这种心态的表现。中国银行不会认为人民币不行了，不会做空或者唱空人民币。另外它也不存在同业问题，因为中国银行贴自己的证。这是一些小的问题。

　　我们的网点还是少了一点，还是不能够帮助我们实现很多想实现的问题。好像中国银行越南也有，我要去非洲可能就有一些问题，有的地区还没有，这可能也影响了我们的推动。

　　另外，我看题目当中还谈到对监管、政府当局有什么期望？或者是提出政策。我总的感觉，人民银行也好，因为人民币跨境结算是货币政策二司主导的事情，他们聚集了中国最优秀的人才，他们想的问题基本上都是非常周到的。但是从我们企业角度感觉有两点：

　　第一，我觉得目前还是应该打造人民币稳定的局面，才有利于推进人民币跨境和人民币走出去，还是应该尽量减少一些造成市场压力、市场传闻的动作，这样的话可能会影响大家对人民币的信任。实际上用哪种货币首先是信任，如果不信任肯定不会持有，那我拿着它就像烫手的山芋，我相信境外的投资者、银行首先是信任，这是第一的，然后才有其他的问题。

　　第二，我比较同意刚才刘总讲的想法，最好是先把人民币跨境业务推起来，给它一定的推力，给它一定的优惠政策。监管应该是先轻后重，如果开始你就监管得很好，没留有任何机会，那么市场就不会找机会去做这个事情。多留一些机会给企业，企业看到机会了，肯定奔着机会去，这样的话就推进了。

　　实际上这个市场当中的套利者并不可怕，套利者本身就是使我们的市场更加公平的市场参与者之一。而且我们恰恰有时候就是利用市场的不平衡，制造了一个套利的机会，让套利者进来，才把这个市场做得更活跃，如果市场仅仅是投机者肯定也是不行的。

　　还有一个观点，刚才摩根大通的朱教授讲到人民币升值是人民币走出去的主要推力，我并不赞同，从最初期好像是，现在看我认为跟这个没有太大关系了。特别是中银香港退出CNH之后，实际上CNH在境外已经形成了很好的市场，升值、贬值都无所谓了，因为有另一个去把它评价了。所以我认为已经不是这个概念了，我们企业早已经利用CNH来去套保了，这是在境外。

　　我就先谈这么多。

　　滕琳惠：谢谢侯总。

　　刚才我们企业的几位代表，对人民币业务这一块提出了很多建议，对我们的金融产品和服务也提出了非常具体的一些需求，我们请张总和王总，就刚才几位嘉宾提到的问题，以及我们在香港市场已经成功运作的一些案例，或者对我们刚才嘉宾提出的问题，您现在就更量身定做一些金融服务方案，请你们谈一下这些方面的看法、建议。

　　张朝阳：谢谢滕总。

　　是这样的，刚才几位嘉宾其实都谈到，之所以愿意使用人民币主要是规避汇率风险，避免在换美元或者其他货币的时候产生风险。其实我们要想到，我们希望收人民币，或者我们希望支付人民币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你的对手要有人民币给你，或者说你支付出去的人民币他有处理的办法，或者他可以付给别人进行周转使用，整个这个故事才能进行下去。这就需要境外要有一个你的对手获取人民币的市场，我们知道香港经过过去一两年的发展，确实现在它已经形成了一个离岸市场，只有这样的离岸市场形成，才能进一步使我们的人民币跨境结算进一步推进下去。刚才嘉宾提出的那种希望才能实现。从中国的企业来说我们希望减少兑换成本，从境外，他的交易对手，或者其他拿到人民币的那一方，他可能是看到人民币的升值，他可能是一个投机者，他可能是一个退休人员愿意拿人民币。也可能他看淡人民币，他觉得人民币没有前景，这样境外的支付方才有人民币来支付，境外一定要有一个市场跨境人民币结算才能支持下去。

　　所以我觉得香港就是提供了这样一个市场。其实上一轮已经讲到了，现在香港市场有6300亿的资金量，这个资金应该是很大的，有了这样一个资金量之后，各种产品就发展起来了。目前跨境贸易结算，从香港来讲，香港10月份到一万六千七百亿，整个国内是2.58亿。推算下来，通过香港做的跨境贸易结算量占整个中国的将近70%，应该还是很大的。

　　香港是一个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在境外的主战场，大家也谈了很多宏观的东西，可能还是希望这个市场的价值在哪儿，我们可以在这个市场获取什么？我觉得香港市场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利率、汇率完全是另外一个机制，应该说是一个市场化的机制，资金拆借的成本、贷款成本、融资成本、发债成本，目前阶段它比内地是低很多的，一般会低两到三个百分点。兑换这边，它时高时低，有的时候比内地高很多，有的时候比内地贵一些，多数时间两个基本上是持平的，这是它的一个特点。

　　另外，发债，它是一个非常市场化的运作。它的投资主体非常多，基金、投行，它的投资主体多产品就非常丰富，各种主体进到这个市场里有它的目的，当大家都聚到这个市场里的时候，你就很容易来到这个市场找到符合自己要求的产品。我想这块实际上是这个市场对我们很有价值的地方。

　　刚才提到有两个价格有套利，我个人不是这么看。我觉得，刚才王佐罡处长已经讲了，它是有一定规定的，你只要符合这个规定的业务就可以享受到这个优势。从企业角度我理解，企业本身就是在全球市场配置资源，原材料、人工、生产都是全球配置。金融资源我觉得也是一个全球配置的概念，哪个市场里你能获得更便宜的人民币，在哪个市场你能卖出更贵的人民币，或者说你能买到最便宜的人民币就到哪个市场来做，但前提是符合国家的要求。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企业行为，其实也是你有竞争能力，因为你有竞争能力就符合国家的政策导向，你符合政策导向就有能力去全球配置你的竞争资源。

　　所以我觉得，应该说香港对在座的各位优秀企业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配置金融资源的市场。并且现在这个市场已经形成，离岸的市场兑换每天都有220亿美元的市场交易量，现在整个香港有6300亿资金。这6300亿资金很苦恼，之前从银行角度来说，原来我们一千多亿存款，作为参加行贷款只有两三亿，十几个亿，现在目前香港有六千多亿存款，监管部门公布的数字才二百多亿，香港银行非常希望找到符合国家政策要求，能够符合授信条件的客户，来做这种贷款业务，有很大这样的需求。因为那边吸收了很多客户存款，这边希望给贷出去，这是一个正常的商业银行行为。我觉得香港是一个非常好的市场，这个市场能给大家提供很多商业机会。

　　刚才提到，中银香港，中国银行集团能够提供哪些产品，产业类型、具体的情况不一样，其实很难讲。因为实际上我已经讲了，这个市场是和内地市场不同，利率、汇率都有很大差异，授信的条件，对于企业的认可，包括发债的节奏，整个发债的程序都有很大差异，实际上创造了很多不同产品类型的组合。我这里想强调的就是，跨境产品从产品本身来说，更重要的是需要依靠内地银行和香港银行联动才可能完成。以授信为例，内地银行更了解客户，可以给它出担保，香港进行必要的融资，或者说通过相对复杂的结算类产品。比如去年我们和中国银行退出的海外代付、协议付款，把原来内地发生的融资，通过结算产品转移到香港发生，或者在内地结汇的转移到香港进行兑换等等。这种产品其实很难说单一的内地银行自己可以完成，或者说香港银行自己可以完成，多数的这种产品需要两地银行有一个联动，并且两地银行都需要有一个很强的实力。在这方面，刚才有一些嘉宾也提到，中国银行在这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中国银行是专业的外贸银行一百年了，中银香港在香港，在存款、融资、贷款都绝对占市场领先的地位。因为我们本身还是一个清算行，其他参加行的资金也都大量聚集在清算行里，资金实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们还是愿意配合企业，去年其实进行了很多产品创新，包括内部授信制度的安排，做了很多这种创新。今年的形势我们是这么看的，去年实际上汇率都是一个比较单边的，之前从跨境贸易结算一直到八九月份的时候，基本上是一个升值的趋势，后来就是一个单边的趋势，内地离岸价格比国内还要贬值的趋势，最近这两个价格又趋同了。原来利率大幅低于内地，今年我们觉得市场变化相对比较快，可能一段时间内地价格更好，香港价格更差。但是这种好坏买卖双方是不一样的，买方觉得香港好，卖方觉得内地好，这两个价格变化非常快，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市场机会，融资成本可能也没有去年或者之前差距那么大，但是这个差距始终会有。我想这是我们基本的判断，在这个基本的判断情况下，可以设计出很多，供应链的企业、进口的企业、出口的企业，不同的类型企业有不同产品，当然符合人民银行贷款条件下，我们可以设计出各种产品，使大家可以充分利用两个市场的资源来配置自己的资源。

　　我要补充的就这些。

　　王卫：我就几个方面的问题谈一下。

　　我是中银国际，中银国际是中国银行全资银行，我们是为在境外市场的运作，融资、上市、兼并、发债、基金管理，这是我们的主要业务。

　　我们在香港也是第一家中资投行，在各个方面做在非常前面，包括发行债，我们跟中银香港一起在市场上占有很强的地位。

　　我从三方面看待这个问题，刚才很多企业家谈到商品定价。商品定价对企业来说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把它提高到一个更高层次来看。刚才讲到上层建筑，实际我们真正缺的是金融市场对金融产品的定价权，汇率、利率。定价权也是美国，美国联储不单单是美国的中央银行，因为它的钞票是全球钞票，所以它是全世界的中央银行，所以它的政策对全球都是有影响力的。

　　人民币国际化，对进出口便利、定价权、抗风险都有利，我们在全球的金融体系，特别是全球金融产品的定价权，如果能解决那个上层建筑，下面的问题相对来说都很好解决。

　　人民币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人民币发债，在外面发债、在香港发债成本非常低，很多人至少目前喜欢持有人民币。我们就吸引，不单单是中国的企业，很多全球的企业到香港发人民币债，而不是发美元债。包括我们做过一个案例，一会我们再具体讲，还有麦当娜，很多跨国企业。因为它就是发人民币债成本低，这说明我们这个市场在国际资本上，已经开始以我们的方式发挥一定的作用。

　　第二，香港人民币作为离岸中心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刚才上一轮一位嘉宾讨论也谈到，刚才几位嘉宾有谈到了。离岸人民币有各种各样的好处，抗风险等等。上一轮的嘉宾景先生讲到一点，是基本上可兑换货币，实际上在香港人民币是完全可以兑换的，你换美元、欧元、日元一秒钟的事，并且也可以换很大的量，它的灵活性在国内是根本没有的。作为一个企业来说，如果你把你的外贸收入以人民币的形式，不是打到国内来，而是放到香港的话，至少在货币方面的灵活性，甚至投资的灵活性，要投资的话都是国内市场无法比的，这是完全新的一块。

　　对我们银行业来说，离岸人民币其实可以说是天下掉下一块大馅饼，在香港过去是没有的，香港金融市场发展到今天，主要是靠大陆企业在境外上市融资，帮很多有钱的企业、个人做资产管理。当然，贸易这方面的融资更不要说了，那是最开始的。香港继续保持国际金融市场的地位，继续发展它这一块主要的经济业务的话，它的经济支柱就是人民币。

　　很多嘉宾谈到，伦敦有今天就是因为离岸美元市场的发展。美元在美国之外流通的量，占到美元一半以上。所以伦敦有今天，就是它发展美元的资本市场、美元的外汇市场。香港，至少从政府的目标来讲，对我们银行业的目标来说也是我们所期望的。香港有一天真的像伦敦一样成为人民币的离岸中心的话，那香港的地位就进一步巩固了。不单单是中国企业首选的上市市场，或者是到境外融资的市场，最关键它成为一个人民币的外汇市场中心，那对于我们来说业务就会越做越大，这块饼就越来越大，这也是我们所期望的。

　　另外，香港有独特的地位，它能帮助中国政府作为一个跳板，一个发展的试验田，它能够帮中国政府真正达到人民币国际化，让人民币在国际这个体系、在国际这个市场有一定的发言权，这是它能够起到的作用。

　　我最后讲几个例子，我们在人民币市场帮我们的企业操作的几个案例，主要是帮助企业在境外融资，不管是上市也好，还是发债也好，还是短期融资也好。我就讲两个跟人民币相关的，一个是大众汽车，去年我们给它发了15亿美元的五年期债券，收益率才2.18。当时在国内银行要借一个15亿的银行贷款，五年期的，现在绝对不是2.18的成本，可能是4%、5%，到后半年可能到6%的成本。当时在境外发的非常成功，响应非常好，很快就发完了。我们给它做了很多安排，因为它这个资金是要回到国内去用的，在大连要建一个新的厂房。当时整个来说，人民币回流渠道还不是那么畅通，所以我们需要跟人民银行、外管局、商务部沟通。但是因为整体政府对人民币做实业投资基本上非常支持，但是对那些炒作是坚决一定要控制的。

　　这个案例就是帮助它的资金回流，安排资金在银行存款，我们帮助客户做了一系列工作。因为德国大众汽车在欧洲是一个非常品牌的企业，它有很多长期投资者。我们帮助德国一家地方银行，它一直是支持大众汽车的，但是它手上没有债券，想表示对客户的支持。在我们发大众汽车人民币债的时候，我们同时帮助这个德国银行，我们过去从来没有联系的，也发了一个人民币债。它的人民币债的收益率是1.65，它发人民币债的资金投到大众汽车债券上面。对于银行来说有两大好处，一个是表示支持它的客户，第二，有一个套利行为。我们看到，一旦有市场开放的情况下，全球有很多金融参与者、各个企业、各个市场都是非常认同，并且非常感兴趣。

　　我再讲一个例子，国内很大的地产，也是中银集团，也是我们一个长期客户，现在仅次于万科以后的中国第二大房地产。因为它是一个香港上市的民营企业，在国内拉资金的成本是非常高的，并且在调控政策上在中国拉很大的资金是很难的。去年我们帮香港发了一个93亿人民币债券，我们最开始帮它发人民币债，但是在去年开除的时候，人民银行对人民币资金回流境内审批的手续是比较难的，特别是对民营企业来说审批程序更难。但是如果你系以美元的形式回流中国作为直接投资的话，不管是地方政府还是商务部、政府都是非常欢迎的，并且这个程序是非常成熟、规范的，四亿美金的直投省一级商务部就可以批。

　　九十多亿相当于12亿美金这样一个人民币债，我们觉得这个案例要拿到人民银行、外管局、商务部去批，是绝对批不下来的。香港的创新能力非常强，美元很容易流回国内，人民币流不回去，但是人民币当时在香港最热，最吸引投资者，我们就综合起来，发了一个合成式人民币债。当然这不是去年才创立的，过去也有，合成式人民币债就是以人民币计价，但是以美元结算。对于投资者来讲他支付美元，但是把人民币升值的期望套住了，因为他是用人民币结算的。对于企业来讲，它收的是美元，支付的也是美元，但是它最后以人民币价格算票息。对于地产商来说，他百分之百的业务都是人民币业务，都是境内业务，完全避开了外汇的风险，所以对于客户来讲是一个非常好的设计，并且也确实发得非常成功，当时很快，大概一个星期就把它发出去了。

　　在香港为什么有一个这么好的市场？离岸人民币市场不断是监管，还是行业人员素质，整个硬件、软件都是非常到位的。所以，只要政府的政策支持，只要政府的政策开放，香港所有的金融市场、金融产品都是一下就发出去了。从前年8月真正开放企业人民币业务以后，短短一年多，香港人民币产品基本上是应有尽有，只要你想得到绝对有。所以，我们企业家有什么需要就跟我们讲，我们绝对可以帮助你们设计、量身定造。

　　谢谢！

　　滕琳惠：谢谢王总，我不知道在座的其他嘉宾代表有没有什么问题，可以示意一下，我们可以一起参与这个讨论。

　　提问：现在中国银行给我们提供这次机会进一步了解人民币跨境业务。刚刚听到张总讲，咱们以前在香港，人民币整个流通有六千多亿，贷出去只有二百多亿。我提的问题更加靠前，这以前人民币在香港，作为中国银行怎么样实现它的盈利？因为我们银行钱贷出去才能产生收益，六千亿只有二百亿贷出去，这么大一笔钱沉垫在银行里，你们银行怎么用？

　　张朝阳：这个问题是这样的，讲起来稍微复杂一点。实际上要把整个中银香港的清算模式介绍一下。

　　现在中银香港是香港唯一的清算行，刚才上半场的嘉宾谈到，目前有两个渠道，代理行、清算行模式。清算行主要是中银香港和澳门，代理行是国内几十家银行，主要的银行都可以成为代理，境外的银行都可以在这个银行开户。但目前的情况是，从中银香港的数字看，去年全年通过中银香港清算的资金是1.7万亿，全国是2.58万亿，应该说百分之七八十都是中国中银香港的渠道清算的，目前我们的渠道还是发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可能说是主渠道的作用，将来会逐渐分流，趋于正常。

　　我们的整个清算模式很简单。我们中银香港是境外一家银行，但是我们可以直接在人民银行开一个账户，香港其他商业银行就在我们中银香港开账户。因为目前我们的参加行有188家，香港有120多家，五六十家都是海外的、全球各地的。实际上还有更多银行没有直接在我们那儿开户，但是在我们的参加银行开户。汇丰银行在我们那儿开会，很多客户在汇丰银行开账户。但是这些钱都存在中银香港，中银香港如果没有其他使用办法的话，它就只能存在中银香港，中银香港就存在深圳人民银行，等于这钱转一圈就回到银行去了。深圳人民银行当时给我们的利息非常低，我们中间扣去一个手续费，再给其他的参加行。

　　在此之前在香港出现一个情况，我们从银行的角度实际不是很希望，大家持有人民币一直基于升值的预期，如果一直基于升值的预期也很畸形，企业和个人都很愿意持有人民币，但是没有人愿意贷人民币，因为人民币要升值，我将来贷了之后，还的时候要花更多的外币换人民币才能还掉银行，所以各家银行都贷不出去人民币。另外，当时还有很多限制，在香港企业和企业之间的支付还没有达到使用人民币的状态，所以没有人贷人民币，所以这样就存在中银香港，中银香港存在深圳人民银行，获取一个非常小的利息，这个情况是不可持续的。

　　现在情况发生变化，一个是人民银行FDI政策推出之后，一些企业可以符合国家政策，可以到内地去了。另外，人民币确实出现了一个双向波动的情况，至少不像以前那么明确一年升3%或者5%这样一个情况。有双向预期，就有一些企业从自己货币匹配角度来说，它愿意贷人民币，如果未来它的资金来源是人民币的话，它现在就有勇气或者有动气贷人民币了。最近一个月的情况，香港贷款业务发展得非常快，因为毕竟香港人民币贷款利率低于内地，现在各家银行因为贷款做起来了，人民币方面的收益也提高了。

　　滕琳惠：谢谢！

　　刚才各位嘉宾关于我们跨境人民币金融产品服务的创新，其实谈了很多这方面的看法，作为商业银行，我也深受启发。在这一年多的跨境人民币业务推进过程当中，随着政策不断的推进，其实商业银行推出了很多新的金融产品，不同于我们原有的人民币产品，也不同于以往我们单纯的外币业务产品。应该说，这些产品范围还是非常广泛的、非常多的。但是根据嘉宾们的发言我们也感觉到，这些新的产品，这些新的元件，可能需要我们根据企业自身的经营管理特点，它的运作特点，要做成一个针对于不同企业的不同业务方案，这其实也是我们金融创新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我想在今后随着跨境人民币政策的不断推进，新的产品不断推出。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关注企业自身经营特点，来设计这样一个金融产品组合创新。

　　第二个方面，我们的跨境人民币业务是从贸易结算开始的，所以大家刚才也谈到了，如果要使跨境贸易有个良性的循环，交易对手要有人民币。以前我们通过贸易的方式把人民币输送出去，经过刚才大家的讨论，其实在跨境人民币资本项下，政策不断的开放和推进，我们现在可以把我们的贸易与资本项下有一个有机的结合。也就是说，经常项和资本项的有机结合，也是我们下一步创新产品，为企业提供解决方案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

　　刚才王总也举了几个企业通过发债的形式也可以获得人民币，这样的话成本降低了，也解决了我们说的交易对手有没有人民币的问题。

　　第三个方面，随着香港离岸人民币市场的不断发展，其实离在案人民币市场结合上，也是我们下一步进行金融创新一个非常重要的领域，这些方面，其实我们的一些跨境产品也做了一些尝试。刚才通过中银香港两位专家的介绍，我觉得这方面还有继续深入挖潜的非常大的空间。

　　既然是跨境人民币，它需要一个全球服务网络的支持。刚才侯总对于海外的分支机构，整体对跨境人民币业务支持提出了具体的需求。其实中国银行在三十几个国家和地区有六百多个经营机构，但是看来好像还是不能够完全满足企业经营需求。

　　另外，其实中国银行还在很多地区设有中国柜台，我们可能还需要给企业一些这方面的沟通和交流，也希望把我们这方面的网络进一步利用起来。

　　今天因为时间关系，我知道大家其实还有一些很深入细致的问题，可能也没有特别深入交流到，我们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一起再就金融产品以及创新方面做深入的交流和探讨。

　　感谢各位发言嘉宾，也感谢来宾的积极参与，谢谢大家！

　　让我们共同期待2012年我们的跨境人民币业务有更好更快的发展，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