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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称近半数年轻外来务工者希望有保障房服务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2-02-13 16:03 来源: 上海青年报
红梅一家住在两间曾经作为店铺的小屋内。本报见习记者 丁嘉 摄 红梅一家住在两间曾经作为店铺的小屋内。本报见习记者 丁嘉 摄

  即使条件简陋 他们也在努力“装修”

  本报见习记者 梁峰

  告别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家乡,来到陌生城市进行工作,然而,在努力实现梦想的同时,生存的残酷却让外来务工者们不得不每天都在“斤斤计较”中度过。

  住房,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也是最实际的问题。本报记者于近日采访了一些居住在归泾村的来沪年轻务工者们,他们或与父辈同住,或和老乡合租。尽管在居住条件上仍旧有些简陋、凌乱,但他们也谋求改变,更愿意攒钱添置一些家用电器,甚至电脑、微波炉;同时也更关心周围的交通设施,能够方便地出去看看。

  六个人同住20平米,家中没有一扇窗

  沿着并不宽阔的上浦西路向西行走,农村式的楼房此起彼伏,道路两边或是私人经营的小餐馆、超市,或是几家人头攒动的职业中介,隔着一条极狭窄的小河道,甚至能够看见一块几十平米的菜地。

  这里被称为归泾村,一位当地的老太太告诉记者,许多本地人在这里有土地,因此建造了多间屋子,分别以低廉的价格租给那些外来务工人员,久而久之,此处便成为了外来务工人员的聚集地。

  今年17岁的红梅是家中最大的孩子,与父母,还有三个妹妹共六个人数年前从南通来沪,共同租住在两间加起来约20平米大小的平房里。

  沿着一处没有具体名称的弄堂向里走,红梅的家是必经之路。记者发现,红梅家所谓的两间房其实是由两间沿街的店面房组成,每间房间外各装有一扇卷帘门,这也是唯一能够供人进出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即使位置不错,但是红梅一家并没有选择在此开店,而是把它当作了家。

  记者来到“红梅”家门前,卷帘门被拉起一半,必须要低下身子才能进去。此时,室外的温度已接近冰点,然而室内却几乎与室外无异,“里面很冷,卷帘门上的通风孔没有被堵上,我们也不好堵,因为家里没有一扇窗户,卷帘门上的小孔是用来透气的。”红梅说道。

  为了不让冷风直接吹在身上,红梅一家将木橱当成了屏风,这就使得在大白天,房间也照样显得极为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必须开日光灯。除了被用作屏风的木橱之外,家具也屈指可数,两张木板搭起的床铺——一张给红梅与两个读小学的妹妹一起睡,另一张则睡的是父母与刚出生15个月的小妹。其余的便只剩下上一位租房客留下的饭桌、玻璃柜,唯一的家电是一台21英寸的彩电。

  寒冷的天气里,穿着羽绒服的红梅正忙着做家务活,她的母亲因为腰疼的老毛病又犯而无法起床。看到记者不时往屋内张望,并询问能否进去看看时,红梅或许觉得有些丢脸,急忙拦住记者说:“不要进去了。”在这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看来,如此模样的家的确不值得让外人看见。

  红梅表示,即使是这样的“漏风”房子每月仍需要交纳500元的房租,这几乎是除伙食外最大的开销。据悉,红梅一家并不宽裕,父亲是一家六口唯一的收入来源。他告诉记者,她也想找一份工作,不过由于年龄差一岁,正规的单位都不肯收。言语中,红梅不时透露出对工作的渴望,因为在她看来,当她有了工作,或许家里就能换上一间好一点的房子了。

  家里有电脑有网络,上厕所得走3分钟

  这是一幢三层楼的农家院子,小楼的每个房间分别借给了不同的人,使这里成为了“72家房客”的格局。

  在这里,租客们自顾自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并不会有过多的交流,甚至见面也不会有何反应。1990年出生的黄中青亦是其中之一,自安徽六安随父母、哥哥来沪六年来,他搬过三次家。“最早住在耀华支路附近,后来因为拆迁,就搬到了余家宅住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又搬走了。”最后,他们来到了归泾村这栋毫不起眼的三层楼房内,一家四口以500元每月的房租租下了底楼一间15平米的房间。尽管面积不大,但是黄中青颇为满意。“一楼进出方便,还可以停电瓶车,而且又干净。”他告诉记者。

  黄中青之所以觉得干净,或许源于地上贴的深红色的花地砖,“比起水泥地面要顺眼许多,也便于清洁”。而当记者走进房间后发现,这间屋子除了面积小以外,各类电器一应俱全,布置得也相当温馨:在衣柜的旁边,摆放着一台灰色的电冰箱,上面有一台微波炉,对面的桌上则放着一台电视机;而在房间的东南侧角落里,一个白色的电脑桌上,放着一套完整的台式机,路由器的指示灯仍不停地闪烁着,显然已经开通网络。“现在年轻人都喜欢上网,包括我也是。”他指着电脑告诉记者,“以前一直去网吧上网,但是价格太贵了,一小时就要三元,所以就咬咬牙买了台电脑放在家里,方便许多了。”

  在屋外的院子里,一个小型的煤气灶一头用橡皮管连接着液化气钢瓶,上头用石棉瓦盖出一个屋顶成为了黄中青一家的临时“厨房”,虽然不免有些简易,但相对于其他人合用的公共厨房,黄中青一家已经非常满意。“就是上厕所不太方便。”黄中青紧接着告诉记者,“上厕所都得跑到外面的公共厕所去上。跑快点的话也要三分钟。”这对于黄中青来讲,睡醒之后冒着寒风上厕所不免有些痛苦,“如果有独立的卫生间就好了。”

  》周边环境

  等了半个小时,公交车还没来

  记者在采访了多位务工人员后了解到,在归泾村,环境好的房子要600元以上,那些房子一般配备了独立的卫生设施,而较差的房子200元-300元的也有。

  大多数出租屋并没有所谓房型的概念,不过是一间常规的房间,有些住房的厕所和水槽都为公用设施。不过在走访了几户人家后,记者发现,尽管住房条件简陋,但年轻的务工者却会进行简单的“装修”——或贴个墙纸,或用木板隔出两间,抑或铺个塑料地板。而类似于黄中青家那般,家用电器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不仅是电脑的出现,有些年轻务工者甚至会考虑购买冰箱,甚至空调。

  而对于周围的配套设施,一些年轻的务工者也会有所顾虑。来自河南的女孩张春芝告诉记者,超市、菜场往往是越近越好,而归泾村的交通不太便利让她诟病已久。“有时候等了半小时,公交车还没有出现。”

  》专家建议

  公租房入手多渠道筹建

  本报讯记者王婧上海的经济条件固然好,但生活成本也高,尤其是对收入水平较低的80后外来人员来说,在住房方面的支出占了收入的很大一部分比例。今年发布的《上海80后外来人员的管理和服务问题研究》显示,居住成本高已经成为80后外来人员在上海长期就业、生活的重大障碍,80后外来人员对住房保障的服务需求非常迫切。

  享受保障房服务的外来人口很少

  《上海80后外来人员的管理和服务问题研究》中对来沪80后外来人员的抽样调查结果显示,80后外来人员在上海迫切需要享有的公共服务中,“能享有经济适用住房或廉租房或公租房”的比例最高,为45.5%。

  上述抽样调查对象主要涉及农民工群体,抽样调查数据显示,76.3%的80后外来人员是“农业户口”,只有23.1%是“非农业户口”,“其他”仅占0.6%,这与80前外来人员的户口性质构成差不多,同80前外来人员一样,80后外来人员主要是农业人口,即主要是农民工。

  目前,上海已经形成了包括廉租房、经济适用房和公共租赁房在内的住房保障体系,但这三种保障性住房的保障对象不同。此外,因为公共租赁房土地和资金筹措难等问题,所以上海公共租赁房的规模还比较小,供不应求,再加上公共租赁房的申请门槛比较高,能享受到公共租赁房的外来人口很少。

  房租占近三成收入

  调查显示,80后外来人员的收入水平低,绝大多数买不起房子,只能选择租房,但目前房租也比较贵,租房支出已经是除吃饭外的第二大支出,占收入的近三成。许多80后外来人员不得不群租或合租住房,即使单独租,也只能租面积只有十几平方米、设施简陋的住房。

  之所以造成上述原因,《上海80后外来人员的管理和服务问题研究》作者之一周海旺表示,是因为目前上海公共服务资源的配置以户籍人口为基准,难以满足外来人口的需求。

  此外,外来青年大多办理了临时居住证,办理人才居住证的少,影响了他们享受公共服务的项目和水平。有些外来青年认为,享有公共服务尤其是公共租赁房的门槛很高,一般的外来青年根本达不到标准,因此外来青年对办理人才居住证积极性不高。

  逐步纳入保障体系

  针对80后外来人员住房难的问题,周海旺建议,应逐步将80后外来人员的住房问题纳入城市住房保障体系。可从公租房着手,多渠道筹建公共租赁房的房源。一是在产业园区或大型企业集中新建;二是在中心城区利用退二进三土地建设或对旧厂房进行改建;三是在农村集体土地上集中新建;四是通过运营机构收租或收购市场化房源;五是政府通过各种途径筹措的保障性房源用于公共租赁住房等。此外,还可鼓励各类社会资本和社会主体参与公租房建设,并对参与公租房建设、管理的主体单位在用地、资金、税收等方面予以政策倾斜。

  周海旺表示,对优秀的80后外来青年可采取一些激励措施,诸如实行积分制,可根据居住年限、学历、职称等,实行“积分制”,达到一定标准的外来青年就可以享受到公共租赁房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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