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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本身就是情色?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2-04-29 23:18 来源: 《投资者报》

  《投资者报》 实习记者 罗碧

  207

  2012-4-30

  以出生在法国的波兰贵族后裔巴尔蒂斯的油画作品为参照,用摄影技艺再现巴尔蒂斯绘画的意境,日本摄影师原久路把“巴尔蒂斯的女孩”重新推到人们的面前,她们依旧带着青春末期的姿势,无所顾忌地摊开四肢,拿着镜子旁若无人地自我欣赏,漫不经心地蜷缩在躺椅上阅读……静谧、莫测、令人稍感不安的白日梦氛围复现于摄影媒材中。只不过这一次,“巴尔蒂斯的女孩”有了“日本版”,她穿上了日本高中生水手服再现于巴尔蒂斯的画面中,继续讲述青春期压抑的激情如何化成内在的张力。

  巴尔蒂斯的作品因常描绘年轻女孩的四肢而饱受争议,但他并未因此而停止。他似乎一直在引导人们去探索情色与纯真之间的关系,并试图打破20世纪较为狭隘的情色概念。在他画中显露出的色欲是无害的,因为它小心翼翼、不夸张,无丝毫低俗和廉价感。巴尔蒂斯画中裸露的少女,或是安静而肆无忌惮地展开身体沉睡,或是像幽灵般轻巧地在棕色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或在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单纯但不天真,挑逗但不谄媚。偶尔加入画面中的男子,总是专注于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或在阅读或在生火,他们只需微微抬头、缓缓转身便会看见无意间流露诱惑的少女。但巴尔蒂斯的超凡能力就在于他似乎精通某种魔法,让人相信画面会永远凝固在你所见的那一瞬间,男子不会回头,女孩在她们的梦中沉睡不会醒来,情欲存在,但纯真却不会消失。

  而在原久路的作品中,女孩的肢体在表征清纯的水手服下更加无所顾忌地暴露,清纯与情色这一对矛盾在同一画面中被凸显。原久路将女孩放入日本大正时代的房屋,在典型的日本室内空间里仍由她上演心灵的神秘剧,躯体被欲望、痴迷、惊惧或幻觉所肢解。在水手服、纯洁的眼神、浪漫的氛围中微微流露出的情色瞬间若隐若现,让人感到甜蜜自然,毫无做作。清纯与情色的界限在这里变得愈发模糊。

  与其说原久路在用摄影技术复制,毋宁说他是在用摄影语言重新诠释绘画与摄影之间的共有生命力。摄影大师曼·雷曾有一句名言,他说:“我画我无法拍的,也就是那些源自想象与梦境的,或是无意识的驱力使然。我拍我不想画的,也就是那些既存之物。”自摄影技术诞生之日起,关于绘画与摄影两者关系的争议从未停止。而原久路在尝试取消这两者之间的差异性,他一直在探索着一种方法,即摄影不仅是一种现代技术发展的结果,而且成为与绘画一样的再现我们周遭世界的可靠手段。他以照相机准确的透视法自动提供光学视角,按照绘画当中迷人的透视效果重新进行严格测绘。在创作的过程中,原久路始终将光学镜头下不能体现的真实感视为最根本的前提,而利用绘画的真实感去寻找填补不足的方法。正是这样的思考引导出原久路在作品中使用的技术要素,如在多重曝光的中途改变焦点,用人工烟雾强调空气远近,为10米的距离赋予100米的深度感。

  然而对于原久路来说,各种方法的利用,甚至是对巴尔蒂斯绘画的重现,都不是目的本身,而是为了表达内心想法以及实现其表达目的的手段。正如他本人所说,“无论是通过摄影还是绘画,我们最终都不得不在一个对象当中探索真理(真相)”。

  探寻巴尔蒂斯绘画中的真实性

  日本摄影师原久路的名为《时·光交响》的个展于4月21日至6月15日在位于草场地的+3画廊展出,《投资者报》记者在开幕式上采访了原久路。

  《投资者报》:为什么会想到以巴尔蒂斯的画作为蓝本进行创作?

  原久路:大概在2005年秋天,巴尔蒂斯的作品突然在我脑海中苏醒。我立刻打开电脑搜索,发现了《做梦的特蕾莎》这幅小小的图片,那一刻我感到它具备的真实性超越了此前我为之倾倒的所有其他的美术价值。也是从那时起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具体探索这一“真实性”的真正含义。但这种“真实性”的印象既强烈坚固,又感性易变,一不注意,它就收缩到记忆的彼岸,连我自己也难于描述。所以我想要将这印象固定成可以捕捉的确证。然后我想到,应该用摄影来再现。

  《投资者报》:照片里模特穿上日本高中生水手服有什么特别意图吗?

  原久路:在作品构思阶段并没想到用高中生制服作为模特服装。一开始是模仿原作中人物的穿着订制了服装,但后来拍出来效果显得很生硬,就计划换其他服装。有一天中午我坐电车,在上面小睡,醒来时发现车上有两个穿着水手服的高中生以很放松的姿势坐在车上,当时我就想到巴尔蒂斯原作中的女孩,当即就决定用水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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