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刊特派华盛顿记者 章涛 | 文

　　 弗朗西斯?福山说到武则天为了执政而除掉自己儿子时，霍普金斯大学讲堂内的专家和学生齐齐发出惊讶之声，“中国故事”不是福山的新书《政治秩序的起源：从史前时代到法国大革命》的全部，但完整生动地诠释了福山眼中历史背景下的政治制度演变。

　　近日，日裔美籍学者、哈佛大学政治学博士福山在霍普金斯大学的新书发布会上，简单谈及自己新书的一些论点。

　　中国成为美国各种研讨和讲座中的热词早已不是新鲜事，但曾提出“历史终结论”的福山认为，民主是人类最后的政治形式，而中国并不足以成为这一形式的最佳代表。因此，他以中国为线索来阐释自己的观点，还是让我颇感诧异。

　　“每个商学院这十年以来，都在讨论中国和印度这一新兴市场国家，中国在其现行政治体制下能够高效甚至是无情地完成大型基建项目，比如此前完成的三峡大移民。但印度不同，塔塔集团希望在班加罗尔以西建一个汽车生产厂，却遇到工会组织、农民协会、反对派议员的抵制和一系列诉讼，最后只能放弃。由此你能看出两国的巨大差别。”他说。

　　政治制度具有三要素：国家（state）、依法治国（rule of law）以及政府责任（accountability of government），最后一个因素也可用民主一词作为替代。

　　国家意味着权力集聚形成一个自上而下的体系，以便将力量集中于管治某一特定地域，重点在于凝聚权力并运用权力。依法治国则复杂得多，它依赖于机构的建立，也依赖于建立一整套规则以代表社群关于正义共识。民主则意味着对权力作出更多限制以符合公民的利益。

　　他认为，中国和其他一些国家之所以成为今天的体制，是由于“国家”这一支点发展得过早且过于成熟了，以至于使其他两个支点无法正常成长。

　　“我不知道中国走的这条路是否会成功，这对我们大家都是个问题。”他说。

　　语录

　　“我们接触了很多高层、中层和基层的朋友，他们在来东莞之前就说东莞比较‘黄’，但来了以后，就都不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