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07月17日 04:15 来源:信息时报
平静?Yes 社会心安了,个人才能心安
“比周杰伦的更有人文气息,比王菲的更有男人气,比鲍勃·迪伦更有中国特色”,如果说这样的比较是演出商的宣传话语,似乎更合理一些,但这句话却从罗大佑自己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我说得很对吗?这个牛是可以吹的”,他笑说。但同时他也承认,王菲和周杰伦的演唱会自己都未看过,而上一次看迪伦还是在1986年的美国,常被华语媒体称为“中国的鲍勃?迪伦”的他笑说:“我才不要,他太可怕了,有非常强的纪律性。他一向是游吟诗人,现在70岁了,每年差不多做一百场音乐会,你想想,一百场,相当于三天就唱一场,并且是从(上世纪)80年代末期一直唱到现在,精力太旺盛了。”
问他可有关注过迪伦近年的新作品,他虽说没有,但他自认肯定要比记者更了解迪伦本人,他很坚定地纠正说迪伦是今年正好70岁而不是“70多岁”,他留意过迪伦有一段时间还在做DJ,讲解影响过自己的音乐之类。他认为那是犹太人的一种非做事不可的、活到老干到老的精神,他认为中国人还是有中国人的一套,老子那种无为而治还是要保持住。
但其实他消失在公众视线的几年,并未有像道家一样过起隐士生活,2004年为抗议选举不公正,“泛蓝”支持者连续多日集会,几百名艺人加入其中,罗大佑主动要求讲话;2006年,他又站上街头现场表演热场,甚至带头静坐,全程支持施明德“倒扁”。他说自己2005年之后患上严重的失眠症,因为那一段时间台湾的状况非常糟糕,就是非常不满意当时台湾的时局,“最糟糕的是提倡民主的人搞那种事情反民主”。2007年,他曾经有一段时间连续11天没有入睡,终于在2008年住进了医院。那时候在香港住院,但住进医院的第四天台湾地区选举,“我一定要出去给马英九投票,医生说不行,你才进来第几天。但跟医生说不去的话我会后悔,后来还是去了。”
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就在纵贯线风光巡演的前夜,罗大佑还是一个对社会忧心忡忡的失眠症患者。为什么现在平和了?在他看来,因为“现在台湾的情况好很多,比起三四年前好很多”,他认为,自己的状态和整个环境的状态是很有关系的,“我是学医的,个人的卫生和环境也是很有关系的,人是群体动物,不可能自绝与环境,环境要稳定下来,你个人才能稳定。”他认为台湾当下的社会环境有了很大改观,现在回台北去,陌生人见到有时候都会点个头,这是他喜欢看到的台湾的社会,这种社会就会让人心安。他说现在台北整个社会很客气,很有礼,在街头听不到喇叭声,这个就是一个好的社会需要有的规范。“所以你看到整个社会改进了以后,心自然会安静一点,你还去抗议什么,骂什么。毕竟我是出生在台北,人跟自己出生的地方关系好一点,整个人就会安静一点”。
妥协? Maybe…… 并非坏事,别让你的光辉沉寂
除却纵贯线时代的《握手》和《天使的眼泪》,罗大佑在2005年到今天带给世人的作品只有2007年他出席《天下》杂志创刊纪念日时,独自在台上清唱了未发表的新歌《吟》:“溶解的恩怨共邀我,别让你的光辉沉寂。”还有就是为杜琪峰电影《黑社会》和《复仇》做的配乐,其中前者的一段《云宫音》堪称神来之笔,后者还为他带来亚洲电影大奖最佳原创音乐的奖杯。说到电影配乐,其实他在1986年到1992年在香港开设音乐工厂时,曾创作了大量的电影音乐,如《恋曲1990》和《你的样子》之于《阿郎的故事》,《爱人同志》和《不变的结局》之于《棋王》……来者不拒。最辉煌的是和张婉婷、张艾嘉合作《八两金》,不仅帮助他拿下1990年香港金像奖最佳原创电影音乐奖,在最佳原创电影歌曲5首提名作品中,更有3首是他的作品。
不过如今他几度申明,不把电影配乐看成自己比较擅长的部分,认为这个在自己的专长里边算是比较靠后的,没有写歌那样自如。所以近年他不再去主动给电影做配乐,只和自己比较熟悉的人合作。虽然时下的电影市场比较热闹,但罗大佑近年似乎就只和杜琪峰合作:“都是看人啦,我和杜琪峰比较搭得来,他的电影语言和我的音乐语言比较配合,他会需要一些旋律性的东西,而我擅长写一些旋律性强的东西。”
记者说起杜琪峰今年的《单身男女》,一般认为这是一部向内地市场的妥协之作,罗大佑则称尚未看过该片,但谈到妥协,他也有遭遇到同样的指责,被认为开演唱会就是缺钱了,针对这些批评,他平静说:“没有关系啊,我们做音乐肯定是要唱歌的,如果真是缺钱那应该每年都在开。大时代都在变嘛,妥协也不是坏事情,一辈子都要那么愤怒吗?一辈子都在骂这个骂那个也是不实际嘛,这个世界一片祥和之后还要骂什么?你不觉得现在这个社会是比以前好一点吗?”
网上还有一些关于他“缺钱”的传言,说他看中北京某个楼盘,想买下来但是没钱,想开演唱会但是“有价无市”,他笑一笑说:“什么楼盘?我在北京有房子,我不太会去澄清一些东西,网络的东西都来澄清那还得了。”他说自己近年都是住在香港的跑马地,花园后边有一个录音室,比较安静。为什么选择长驻香港?他说:“香港简单嘛。”近几年,他就是以香港为基地,酝酿自己讲述两代人变迁交错的音乐剧计划,他透露会把自己近年创作的新歌用在音乐剧里边。不过他说新歌里边自己写的词比重少了,只有一半左右,因为现在观点多、讯息多,希望找多一点人合作,丰富内容。“因为我自己知道我自己比较强的还是旋律方面的东西,《首都》、《原乡》、《皇后大道东》里边,粤语词就找林夕,闽南语词找王武雄,而《美丽岛》就有找许常德写词。现在讯息蛮多的,各种语言可以交叉在一起,不一样的语言交错才会有不一样的张力”。
记者手记 教父亲和到如同路人
采访当天,同城媒体同行盛装出席,罕有地要求与罗教父合照。流水带走了光阴的故事改变了好多人,教父的头发却由多变少,又由少变多。说起 2003年时候的广州演唱会大家还记忆犹新,罗教父对“罗太太”事情讳莫如深,不管同城美女记者怎样撒娇都撬不开他的口,罗教父也一度紧张到“快给我根烟”。随后拍照,教父更是亲切亲和到如同路人。在接下来的专访时间,他更是要求脱下鞋子,盘腿坐在椅子上。他真的不再是那个卷发黑衣戴墨镜引领时代风骚的人,而已经还原为一个纯粹的音乐家。
采访期间想起前一段台湾广播人马世芳在微博(http://weibo.com)上透露,罗大佑曾表示当年和侯德健合写的《酒干倘卖无》,本来侯旋律写完了,侯写了前边4句歌词,人就跑掉了,后边的歌词是他自己填写上去的,而侯则通过友人回应说这是罗大佑编造的谎言。记者求证此事,罗大佑就说:“这首歌最早的制作人是我,他写完前四句后来人不见了,那时候导演虞勘平急死了,歌怎么完成,怎么唱的,导演是最好的见证人。”1分2分3分4分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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