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爷爷”蜗居20m2小屋

　　□本报记者 刘晓霞/文 林良划/图

　　“微博(http://weibo.com)是什么？”昨日，面对自己突然走红的事实，“煎饼爷爷”不大能理解。他所知的，就是这几天，饼比之前好卖了，还有不少人边排队边拍照。

　　昨天卖完饼，老大爷的脊椎有些受不了，在椅子上休息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推着车回家。

　　他的家，在晋安区岳峰游泳池附近，一间大约20平方米的小屋。家里唯一能带来热闹的，是只能收看几个台的电视机。日复一日重复卖饼为生，很累很单调，但老大爷脸上总是充满笑容。

　　每天得卖超过40个饼才会赚钱

　　走进老大爷的家，屋里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显得有些拥挤。家里最值钱的是台电视机。“买了好几年了，700元！”老大爷说。

　　老大爷说，之前自己住在王庄附近，因为拆迁不得不搬家。现在这间没有窗户的屋子，一个月租金要350元，算上水电费一个月起码要400多元。“贵。”

　　在这安家后，老大爷仔细收拾了屋子，尤其是电视机，就摆在正对着床铺的位置。每天晚上摆完摊，老大爷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机，新闻也好、电视剧也罢，“管它播什么，家里有点声音就好。”

　　在老大爷的床前摆着一个红色的小闹钟，显得很喜庆，但是老大爷说这个基本用不上，“每天早上6点，准时起来，习惯啦。”

　　起床后，老大爷骑上自行车去市场。“豆芽、鸡蛋、葱花，这些每天必买。”

　　老大爷心里有本账：生意好时，豆芽一般要用30斤，一斤差不多1元；鸡蛋5元一斤，一天差不多要五六斤；还有葱花，买个两三元足够了。由于买了多年，卖豆芽的老板与老大爷也熟悉起来，一般都帮他先留好豆芽。老大爷过目后，就在附近一个水池里把豆芽洗干净，再跑去买冰块压好。

　　除了这些，每隔大半个月，老大爷还会骑一个多小时的车到鳌峰洲附近的批发市场买调料。“调料比较贵，买一次三四百元，只够用半个月。但这钱不能省，我做得不快，只有靠口味了。”

　　如果再算上煤气等开销，老大爷说，按每个煎饼5元钱算，每天起码得卖超过40个才会赚钱。

　　一周开荤一次买鸡肉炖着吃

　　有了经济压力，老大爷给自己规定了“上班”时间：每天下午5时许出门，走半小时左右到福新路省彩印厂车站附近开始摆摊，卖完了才能回家。

　　老大爷的摊位后面开了家食杂店，店员小妹对老大爷很熟悉。她说，之前，老大爷的生意并不算好，尤其遇到下雨天，看着他一个人撑把伞守着摊子，她就主动过去跟他说说话，聊聊天。此外，一个老乡在附近的海联大厦上班，有时也会陪老大爷来聊聊。

　　店员小妹说，老大爷特别节省，来这一个月只看他换过两身短袖T恤，虽然挺干净，但看着明显不新。鞋呢，永远是一双解放鞋。“老大爷说家里还有一双皮鞋，夏天穿了不舒服。”

　　小妹还说，没见过老大爷带东西出来吃。她问过，老大爷说除了早饭都自己开火。家里有辣椒酱、豆腐乳，中午多做一点米饭，晚上回家热了再吃。

　　不过，每周老大爷都会给自己“开开荤”，买点鸡肉回来炖着吃。他指着嘴说，“牙都没了，其他东西咬不烂，就鸡肉最好。”

　　女儿隔几个月都会打电话来

　　前两年，老大爷买了部手机，说是方便订货。买来的第一天，他就给老家的三个女儿各打了一个电话。

　　老大爷说，三个女儿每隔几个月都会给他打电话，问问他身体好不好，啥时候回家。但是互相都不会提到钱。“女儿现在也靠她们的孩子养，而且上有公婆。”每次提到女儿，老大爷说更多的是理解，“我们那是农村，大家就这想法，不能靠女儿养活，否则我的老脸往哪放。”

　　现在每天晚上，老大爷的摊位前都有很多网友排队团购，老大爷忙得不得了。虽然累，但脸上的笑容更多了。老大爷不止一次提起，“还是在福州好，老家都没人了，等以后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