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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右翼入场:被债务危机激怒的民粹欧洲债务危机带来对改革措施、欧洲主义的厌恶,和国家主义的重兴,民粹主义逐渐主流化袁雪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1-11-07 01:25 来源: 21世纪经济报道

  

极右翼入场:被债务危机激怒的民粹欧洲债务危机带来对改革措施、欧洲主义的厌恶,和国家主义的重兴,民粹主义逐渐主流化袁雪

  特派记者 袁雪 布鲁塞尔报道

  7日之前,希腊公投还是欧元区的火药桶。现在,希腊总理帕潘德里欧放弃了公投,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希腊国内民粹主义的完全低头。

  事情的来由是:11月1日,来自希腊总理的一个决定,将欧盟原本应对欧债危机的布局全盘打乱。希腊总理帕潘德里欧屈从民意的举措:就希腊是否接受欧盟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第二批贷款举行全民公投,在欧盟同伴的压力下,从是否接受几项财政缩减措施,演变为希腊是否能继续留在欧元区的攸关之役。

  这项惊人之举,把欧元区推向了深渊,甚至会危及希腊的欧元区成员国身份。正如不愿为他国掏腰包的德国人,阻碍了总理默克尔对拯救欧元区采取决断措施一样,愤怒的希腊民众也再次让合理的政策转向。

  遍布全球的示威潮占领了从南到北几乎欧洲所有的主要城市:罗马、马德里、雅典、巴黎、法兰克福以及伦敦等等,话题则从抗议实施财政紧缩措施、反对本国援助别国,到限制金融业发展。

  示威以及愤怒的民众所带来的民粹主义抬头,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在欧洲从来不是新鲜事;在2002年的法国总统大选时,极右翼领袖勒庞还杀入最后一轮,对后来当选的希拉克形成了极大威胁。

  但这在当时,是震惊法国和欧洲政坛的大事;当纵观当今欧洲政党,极右翼政党已经获得足够选票进入芬兰、瑞典等国议会,甚至进入执政联盟。

  “与本世纪初相比,当下民粹主义最大的区别,是已经逐渐主流化”,专注于研究欧洲民粹主义的美国康奈尔大学副教授玛贝尔·贝雷辛(Mabel Berezin)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

  “但这些运动对政策的影响到底有多大还很不清楚”, 贝雷辛称:“90年代大规模抗议全球化,但我们现在仍然生活在全球化时代;现在亦是如此,欧洲也不可能再回到60年代高福利国家的时代”。

  希腊标本:人们被紧缩激怒

  受过去的金融危机影响,欧洲国家的整体债务水平都超越以往,平均债务赤字也升至6%。希腊引发的债务危机让市场一片唱衰欧洲之声。在市场压力下,欧洲国家普遍开始施行财政缩减方案。

  缩减方案逃不出裁减公共部门雇员和工资、减少政府支出、冻结养老金、取消每年圣诞和夏季假期时的两个月额外工资,以及增税等等。几乎每一项措施,都直接伸向民众的钱包,让钱包看起来更薄,钞票看起来更少。

  习惯于通过游行表达不满的欧洲人更加频繁的上街游行,阻碍政府将这些措施付诸实施。面对如潮的愤怒的人们,和几乎让一个国家陷于停滞的罢工,市场对政府能力的怀疑愈深,该国遂陷入更深危机。

  希腊可谓是这一恶性循环的典型,而帕潘德里欧做出的公投决定达到顶峰。之前采取的几轮节俭措施让他所在的执政党社会党备受打击。每一次议会就一轮措施投票,通过的机会都命悬一线。在最新一次,议员们在议会里争论投票之时,几万民众就站在议会外面疾呼反对。

  于是面临新一轮贷款,帕潘德里欧决定进行全民公投,因为自己需要更加广泛的民众支持,才能满足欧盟和IMF借贷者们提出的要求。而此次的要求,显然要比第一轮更加严格。

  高福利的欧洲:拿国家未来赌博

  此前欧元区耗费数周终于达成措施应对危机,这一惊人举措让努力的效果立刻减半,危机氛围立刻重涌。有评论立刻指出,潘帕德里欧是在拿国家的未来赌博,因为初步调查显示60%的希腊人都不支持继续勒紧裤腰带的生活。

  民众的抗议延缓了希腊需要采取的措施,同样这也发生在西班牙。从5月起就开始占领西班牙首都马德里最著名的太阳广场的“愤怒者游行”,让首相萨帕特罗的执政党元气大伤,本来所提出的二级劳动力市场改革、取消由工会主导的集体议价机制等改革措施也无法继续推行。

  然而由于缺乏明确的组织者,抗议者们传递出来的信息仍然微弱。“1%的人占据了99%的财富”、“银行家们夺走我们的财富”,这类口号无法让一个深陷危机的国家重新获得需要的竞争力,也没有办法抵抗市场的做空冲击。

  例如,尽管法国在2010年末举行数十万人参加的大罢工,抗议政府提高退休年龄的改革。但是总统萨科齐仍然如期将法国的法定退休年龄从之前的60岁提高到62岁。

  “这是个新的现象,我还无法判断这些运动对政策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贝雷辛表示:“我可以肯定的说,这些民众运动把一些问题提上桌面,政客们了解人们的愤怒。但90年代抗议全球化的运动浩浩荡荡,我们现在仍然生活在全球化时代;现在,欧洲也不可能再回到60年代高福利国家的时代。”

  经济危机:民粹主义推动“向右转”

  “经济危机,尤其是欧洲债务危机,是此轮民粹主义活动的主要原因”, 贝雷辛表示,危机不仅带来人们对改革措施的厌恶,还有重新对欧洲主义的厌恶和国家主义的重新兴起,并直接带来欧洲政党结构的变化。

  在这轮危机中,富裕的中北欧国家要为救助他国付出越来越庞大的账单,从荷兰一直往北到芬兰,纷纷开始“向右转”。

  原本的极右翼政党,芬兰正统芬兰人党(True Finns)在4月份的大选中获得19%的支持率。他们反对救援的立场引起不愿帮助南欧国家的选民的共鸣。

  近期民调显示,荷兰威尔德(Geert Wilders)的自由党(Freedom Party)是该国最受欢迎的党派之一。威尔德上个月在柏林的演讲中表示:“欧洲人的主权被剥夺,被移交给了遥远的布鲁塞尔当局。如今各种决策都由非民选官员背后决定。”威尔德希望与德国一起留在欧元区,但不愿与外围国家共处。

  “这是此轮民粹主义的一个特征,即成为政界主流。在芬兰、瑞典和荷兰,一向都有反欧洲的情绪。但自从危机开始,这些极力反对欧洲的政党表现非常好,极右翼政党得到足够多的选票进入议会或者执政联盟”,贝雷辛说,因为他们支持国家主义,反对欧洲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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