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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证券之死 首家券商司法破产案审结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1-12-24 08:35 来源: 华夏时报

  本报记者 蓝姝 深圳、广州报道

   2011年12月20日,深圳中院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大鹏证券破产案审理终结。

   挪用客户巨额保证金、资金黑洞、债务危机……与那个时代一起倒下的汉唐、南方证券等一样,大鹏证券也有着共同的典型性死亡特征。这宗被称为我国证券公司综合治理后的第一宗证券公司破产清算案身后,“案件规模大、风险程度高,在我国未有先例可循,其程序适用和实体处理存在种种问题。”历时近6年的审结完成后,最终确认86家债权人债权总额共计43.9083亿元,实现普通债权清偿率26.51%。

   “如果牛市早点来,也许它们依然活得很好。”一位深圳老证券市场人士对记者感叹。

  大鹏系腾挪

   2005年1月19日,一支面孔陌生的队伍,突然出现在位于深圳地标性建筑地王大厦8层的大鹏证券总部,一张白色的接管清算通知,宣告了这个病入膏肓的券商进入死亡状态。几天后,长江证券接手其经纪业务,证监会宣布关闭大鹏证券。

   5月底,负责大鹏证券关闭后的清算工作中审会计师事务所出具专项审计报告,大鹏证券的资产总额32.35亿元,负债总额60.14亿元,资不抵债金额为27.78亿元,资产负债率高达185.87%。

   1993年,深圳国际证券投资基金部副总经理徐卫国辞职,与他原来的九名同事一起在深圳创办了大鹏证券。2年后公司增资扩股到5亿,早期的牛市和徐的运营让大鹏很快风生水起,一跃成为全国排名前十位的知名券商,2000年时其宣称资本规模高达百亿。

   2001年的新一轮增资扩股后,在当时的上市公司参股券商热潮下,大鹏一举增资至15亿,股东增加到44家。而伴随着徐卫国自己控制的企业成为大鹏的大股东,想做大规模赚快钱的徐卫国开始在大鹏证券推行更为激进的扩张战略,包括签署大量有保底收益的委托理财,2003年1月至2005年清算前夜,大鹏开展直接受托投资管理业务175笔,金额高达63亿元。

   此外,在没有资产管理业务资格的情况下,徐还以“信源产品”名目开展更为激进的代客理财业务。同时,徐过去惯用的以集中持股方式坐庄的模式继续演绎,2002年开始的一轮资本市场的熊市调整让徐的自营盘账面损失惨重,在保底理财的重重压力下,大鹏开始了频频的拆东墙补西墙的资金倒腾游戏。

   与此同时,伴随着大鹏控股、大鹏创投、大鹏国际等“大鹏系”公司的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资本运营,大鹏证券的资金黑洞问题逐渐被掩盖和转移,大部分股权比例分散在5%以下的股东完全被蒙在鼓里,直到大鹏的窟窿大到徐再也玩不下去了,徐开始辗转奔走寻求多方外部力量挽救大鹏,包括向大鹏原来的股东厦门建发求救。2004年12月底,在与中央证券登记公司的正常收盘交易清算里,大鹏证券透支的2亿元无法还上。一个多月后,清算小组进驻。大鹏系轰然倒塌。

  纠结的清偿

   2006年2月,深圳市中院宣告大鹏证券进入司法破产程序,法院指定的清算组对大鹏进行全面接管,对大鹏债权债务进行全面登记。由此拉开了大鹏近6年司法破产审理的序幕,这也是至今历时最长的司法破产案。

   据悉,86家确权债权总额共计44亿元,实现普通债权清偿率26.51%,按照深圳中院披露的数据计算,最终还债实际金额为11.67亿元。

   86家债权人主要是指机构。此前,大鹏挪用的个人客户保证金已由央行再贷款(后由中国证券投资者保护基金有限责任公司)先行解决。机构债权人包括对大鹏及关联公司贷款的银行、参与国债回购交易的金融机构、委托理财机构等等。

   相比随后不久也因陷入资金危机而被关闭清算的南方和汉唐证券,尽管后两者的债权清算与债务处置也是通过深圳中院来进行,但大鹏的债权债务问题更为纠结复杂,在个人与机构的身份甄别定性上出现几多纷争,而且由于债权人数目众多,大鹏又通过运营关联公司隐瞒了大量账外账,使得破产清收工作增加了诸多困难与阻力。

   对于大鹏证券的破产案审理中,债权人的债务清偿方案如何,至今的信息只有来自深圳中院院长黄国新在发布会上的介绍,黄称深圳中院在大鹏破产案审理中积极追收破产财产,依法处理关联债权,通过资产清收方式追回的破产财产共计3.48亿元,约占全部破产财产总额的四分之一;共计收回关联公司债权1.02亿元,基本解决了大鹏证券与其关联公司之间的债权债务问题。

   一手创立大鹏,为其带来短暂辉煌又将其送入深渊的湖南人徐卫国,2007年被深圳市罗湖区人民法院以涉嫌操纵证券交易价格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2008年被证监会因违规操作、非法理财等行为处以终身禁入。尽管2005年大鹏遭关闭清算时一些股东义愤填膺,纷纷表示要求彻查大鹏证券的高管通过几大关联公司控制和转移大鹏资金的账外账,但目前为止,除了主管责任,没有人因为大鹏证券的关闭而承担个人刑事责任。大鹏的另一名核心要员陈永光早在大鹏危机爆发前就前往美国而不得其踪了。

   记者致电当年大鹏危机边缘曾对追究徐卫国责任态度积极的上海某房地产公司股东代表,其电话已经处于停机状态,而其当年交给记者的一份关于大鹏证券主要资产项目的材料已经泛黄,字迹模糊。当年宣告参股大鹏的上市公司早在2004年就已经纷纷做了坏账计提,对大鹏放出借款的深圳几家国有银行早已经进行坏账拨备。

   一切似乎远去,除了领导责任,大鹏、南方、汉唐,三个同时在深圳倒下的券商中没有个人被追责,仿佛那真的只是熊市的不期而至带来的坏运气。一位深圳老证券市场人士对记者感叹:“如果牛市早点来,也许他们能依然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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