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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自由是自由与约束的统一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2-01-11 00:01 来源: 中华工商时报

作者: ■欧阳君山

  

商业自由是自由与约束的统一
启动市场要先进行价值认定,要不然,市场就没有方向,竞争就陷于无序,自由即沦为投机。

  自由不是没限度的,而是有限度的;不是没方向的,而是有方向的,自由是向着价值的自由,自由与限定对立统一。这一点更从环境权益交易上得到集中而鲜明的彰显。

  这也正是商业为什么要讲戒律的原因,戒律正相当于总量管制,原本就是商业自由的天然前提,戒律为商业自由指引价值方向,看上去是为商界设限,实际上是要保护整个商业的自由和生命。

  一提到商业,人们一般想起的就是自由。这没有错,商业的本性就在于自由竞争,没有自由,谈何商业?绝少有人会把商业与戒律相提并论,认为这是扯不到一块儿的两回事。

  “中国绿色公司百强”专家委员会的联席主席刘东华曾为商界提出五条戒律:“戒除无诚信的交往,戒除无底线的商业,戒除无尊严的人格,戒除无原则的行善,戒除无良知的享乐”。

  要商界讲戒律,是不是冒天下大不韪呢?从常识和经验上讲,人们并不会反对商界讲一讲戒律,规范更是没什么好怀疑的,没有规范,成何商业?但一般认为,即便规范,也是自由竞争中自然形成的,优胜劣汰,胜存下来的就是规范,不能够人为号召和推动。真的要商界讲戒律,有理论家可能要拍案而起:“自由何在?好吧,就依你们一下,那谁来制定并颁布戒律呢?为什么是张三而非李四呢?还是需要自由竞争嘛!没有自由,就是想讲戒律也讲不了。”

  可究竟什么是自由呢?自由真的没有任何戒律或者说不受任何限制吗?《周易》有句比较有名的话,叫“百姓日用而不知”,意思是人们多数时候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常常有意无意地沦为鹦鹉学舌。极其可能,自由即构成世界上最大的“百姓日用而不知”,绝非臆测,西方经济学所谈论的市场失灵已泄露天机。

  虽然自由市场一直属于主流,但由于事实不可否认,西方经济学也不得不承认市场失灵,最常提到的有“泡沫”、“公地悲剧”、“搭便车效应”和“劣币驱逐良币”,甚至贫富分化被一些学者视为市场失灵的表现。在分析包括生态环境在内的公共品问题时,公地悲剧是经常提到的:

  一群牧民在一块草场放牧,无偿的,当然是好事。但正因为无偿,每个牧民都希望放养尽可能多的羊,结果就是羊的数量无节制增长,草场严重超载,质量大幅下降,以至最后成不毛之地,羊只一只只饿死,牧民一个个破产。

  这真的是市场失灵吗?牧民为自我利益计而多养几只羊,错了么?无论公地悲剧,还是搭便车效应,抑或别的市场失灵表现,市场个体都只考虑了一桩事,那就是现场中自我利益的计算,何错之有!不就是人性自利吗?如果认为人性自利有错,问题就不是市场失灵,而是整个市场无效,甚至人性该死——人不是个东西,应该天诛之、地灭之!

  更要命的是,如果说公地悲剧是因为市场失灵,那“公地喜剧”呢?拿打疫苗来说,某人出于自我健康的考虑,自费注射了疫苗,不仅保障了自己的健康,也让周围的人获益,因为别人接触传染源的机会至少减少一份。如果所有人都注射疫苗,便不再可能接触传染源,大家共乐之。这不是公地喜剧吗?

  同为自由市场,为什么悲剧时悲剧而喜剧时喜剧呢?再拿生态环境危机和气候变化还可以问:为什么人类活动不是导致地球死气沉沉,而是使地球更加生机勃勃呢?用专业语言来讲,为什么人类活动没有给地球带来正外部性而只是负外部性呢?是什么因素决定着这里面的悲喜正负呢?

  症结在于经济学最核心的概念——价值!启动市场要先进行价值认定,要不然,市场就没有方向,竞争就陷于无序,自由即沦为投机。最简单的,拿月饼生产来讲,不对包装作出管制,如用材不得超过两种、重量不得超过月饼本身重量多少倍、费用控制不得超过成本的5%,产商就有可能在包装上走火入魔,乃至使价值流失殆尽,月饼的生产变质为月饼包装的生产。

  自由不是没限度的,而是有限度的;不是没方向的,而是有方向的,自由是向着价值的自由,自由与限定对立统一。这一点更从环境权益交易上得到集中而鲜明的彰显,并用专有名词作了表达,即“总量管制与交易机制”。1968年,加拿大经济学家约翰·戴尔斯首先提出“排污权交易”的概念。1986年,美国环保局颁布有关排污许可的贸易政策,并在一些地区开始实施。1990年,美国《清洁空气法》修正案的通过,总量管制与交易机制的法律地位得到确立,排污权市场正式启动。

  实践证明,总量管制与交易机制的做法是成功的。统计数据显示,从1990年到2006年,美国电力行业在发电量增长37%的情况下,二氧化硫排放总量下降40%,氮氧化合物排放总量下降48%。预计到2010年,美国每年将获得1420亿美元的生态和健康收益。

  这就是市场经济的成功,排污权市场是个标准、正宗和地道的自由市场,所谓“总量管制”,就是价值认定,“管制”之所以在“交易”之先,就要给自由市场划定价值红线,可以在红线下自由竞争,不可以在红线上自由竞争,总量管制最鲜明地刻画出自由市场的价值方向。

  包括公地悲剧在内,既有经济学所谈论的种种市场失灵,实际上都不是市场失灵,而是它们根本就不符合自由市场的模式,“交易机制”缺乏“总量管制”,谈不上作为一个市场。拿公地悲剧来说,牧民为自我利益计多养羊,这正是市场机制的根本动力,何错之有?错在没有给出价值认定,错在没有给出总量管制!再看所谓的“冰淇淋商贩难题”:

  一条街,长100米,有两家冰淇淋商贩。显而易见,他们都希望赚更多的钱,构成竞争。假设冰淇淋消费者愿意为吃冰淇淋走25米,更远就可能放弃消费愿望。如果为消费者考虑,同时也为冰淇淋供应商考虑,冰淇淋车柜的最佳分布方案是:把100米分成两个50米,两个商贩各自站在两个50米的中点,各自覆盖左右25米。

  但由于竞争的需要,两个商贩都会把冰淇淋车柜悄悄地向对方挪动,从而吃掉对方一部分消费者。天长日久,两位商贩最后可能发现他们肩并肩地站在100米的中点,街两头25米的消费者可能放弃冰淇淋消费,商贩和消费者的利益同时最小化。

  为什么最后全盘皆输呢?原因就在于缺乏总量管制,不符合自由市场的模式。这里的冰淇淋车柜最佳分布方案构成全局利益的价值红线,但由于缺乏相应的总量管制,商贩的自由竞争不是向着价值,而是背离价值,走了歪门邪道。切记,真正的自由是自由与约束的统一。

  这也正是商业为什么要讲戒律的原因,戒律正相当于总量管制,原本就是商业自由的天然前提,戒律为商业自由指引价值方向,看上去是为商界设限,实际上是要保护整个商业的自由和生命。

  愿商业自由永远心向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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