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破题社会管理体制改革:一场自上而下的深刻变革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2-01-20 01:54 来源: 第一财经日报安卓
20多岁的唐学才夫妇可能没有意识到,由其所引发的广州增城“6·11”事件在某种程度上助推了广东一场自上而下的改革。
这对年轻的夫妇2011年在增城市人民医院收获了自己的新生儿,广东则开始全省深入反思增城“6·11”事件过程中社会管理的缺位。
社会管理体制改革,在广东率先破题。
一个月内由上而下的自省
“6·11”事件震动了广州市乃至广东省的高层领导。
6月22日下午,时任广州市委书记的张广宁来到增城新塘镇大敦村,与外来务工人员代表及增城市、新塘镇、大敦村干部、管理人员和企业主座谈。
他指出,“6·11”大敦村聚众滋事发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根本的一条就是社会管理服务工作滞后,难以适应经济快速发展的需要,存在“小马拉大车”和“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问题,迫切需要改革创新,转变不合时宜的管理观念、管理方式、管理手段。
随后,广东省委办公厅下发《中共广东省委关于做好新形势下群众工作的意见》(下称《意见》),提出对严重损害群众利益的言行要实行“零容忍”,对于涉及面广、社会影响大、直接关系群众切身利益的重点、难点、热点纠纷,领导干部要亲自过问、亲自协调处理。
《意见》出台后,广东即启动了增城“6·11”事件的问责程序,新塘镇党委书记被免职,其他相关人员也受到了相应的处分。
而在接下来召开的广东省委十届九次全会上,审议一份关于广东社会管理体制的改革文件,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内容之一。
2011年7月14日上午,中共广东省委十届九次全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广东省委副书记朱明国介绍了这份文件的内容——《中共广东省委 广东省人民政府关于加强社会建设的决定》(下称《决定》)。
他说,第一代农民工到广东省打工主要是为了赚钱,第二代不再想回乡下,要在这里长期呆下去,生儿育女。政府把他们纳入体制内的服务和管理过去考虑得很少。下一步要为他们提供诉求渠道:先完善组织,包括设立党组织,设立地域为主的党组织。
“如果政府不重视,不健全组织,不发挥他们的作用,甚至会成为反作用。”他说。
从“6·11”事件到《决定》出台,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释放社会力量
广东省委党校省情研究中心主任蔡兵认为,实现社会建设和管理创新需要做两个方面工作:一是自上而下,权力下放,人员和机构进一步贴近老百姓;二是自下而上,民间尤其是基层应该建立完善相关的基层自治机构,让民间和政府充分互动起来。
广东省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广东省综合改革发展研究院副院长彭澎说,一个紧迫性在于,广东去年发生的一些社会性事件,涉及到外来人口、农村土地和集体资产、环境保护等许多当前敏感的普遍性问题,矛盾冲突激烈,用朱明国的话来说,叫做“群众已经被激怒起来了,你才知道什么叫力量”。
“社会管理体制改革的很重要一个方面是释放社会力量。”彭澎说,比如,广东降低了社会组织成立的门槛;又比如说,省政府在处理乌坎村事件上,都有着积极的作为。
而在此次社会管理体制改革中,广东诞生了一个重要的机构:2011年8月,广东省社会工作委员会被批准设立,由朱明国兼任省社会工作委员会主任。
彭澎认为,既然成立了社会工作委员会,就应该在外来人口管理、社区管理、社会组织发展及重大社会政策出台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彭澎说,比如外来人口管理,积分入户不太可能解决全部问题,每年十几万人入户,对应于3000万外来人口,要多少年才能解决完?应该针对外来人口的需求,实施市民化的待遇,提供均等化的公共服务,如小孩免费入学、提供保障房等。
事实上,早在2011年5月,珠海在创新社会管理体制机制上开全国先河,成立市委社会管理工作部,作为珠海市委专门领导社会管理的职能部门。
珠海市政法委一位负责人表示,源头是要治理好社会矛盾,不能光是政法这个线来办好案子,社会管理是从基础、从源头上来解决社会矛盾,这有利于标本兼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