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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毕加索中国大展掀动东西方艺术流变故事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2-02-23 12:43 来源: 中国经济网

  

  

2012毕加索中国大展掀动东西方艺术流变故事

  中国艺术品市场研究院副院长、研究员,文化部文化市场发展中心研究员,文化部《中国艺术品市场白皮书》主笔、统筹人、博士生导师西沐做客中国经济网“文化名人访”。王岩/摄

  原题:世界的毕加索 中国人民的好朋友:2012毕加索中国大展掀动东西方艺术流变故事

  作者:西沐

  2012毕加索中国大展将于2012年2月28日至2012年5月1日就要在成都举办了。毕加索被公认为是自20世纪百年来最具魅力的艺术家之一。本次展览共展出56幅他的真迹,还有记录毕加索生命历程难能一见的50幅高清照片,以及毕加索的影像纪录片,全方位呈现毕加索艺术的整体脉络与人生的发展脉络。展品涵盖了毕加索“蓝色时期”、“粉红色时期”、“立体主义”、“新古典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等各个时期的代表作,可谓是盛况空前。我们需要注意的是,毕加索不仅是西方文化的符号,更代表了西方现代艺术的高峰。其实,我们更愿意说毕加索是世界的,是人类文明的共同财富。可能人们更容易忽视的是,世界的毕加索还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毕加索是20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家之一,毕加索的意义当然不止于他自己创作了这么多作品,留给了人类这么丰厚的一笔文化遗产,更为重要的是他一生中不断发现,不断变革,不断创造。无论从精神上还是从艺术上,对于我们这个时代都具有重大意义。事实上,对未知领域的探索,是人类架构世界秩序,谋求福祉的一个最基本的精神取向。

  在毕加索生活的时期,中国也出现了李可染、张仃等一批伟大的艺术家,他们也在为寻找中国画新的语境而不懈地努力与探索。中国的传统绘画到了清末已走向了迷蒙。为此,李可染、张仃、罗铭等人,选择用以写生为主的写实主义来改造中国画,这与同时期的西方绘画的探索是反向的。此后,张仃先生对于西方艺术也有很多新的借鉴,其中最重要的两点,一个是德国的包豪斯,另一个就是毕加索。所以,后来就有人说张仃是“毕加索加城隍庙”,实际上,张仃的艺术探索并不是这么简单。据李庚回忆:当年李可染先生曾说,张仃领导的工艺美院的体系与理念,将来会主宰中国的绘画。张仃当年和李可染私下里谈得最多的就是毕加索及其艺术,他们想要解构毕加索的艺术,把它一步步分解开来,然后加以吸收、消化。从这些事情来看来说,中国画家和毕加索也是又远又近的关系。

  毕加索对东方艺术十分向往,在他晚期诸多作品中,可见他深受东方绘画艺术影响的痕迹。毕加索崇尚中国艺术,对中国人民一直很友好,中国艺术家与毕加索有许许多多的互动与交流,不少都已经传为佳话。但毕加索的存在,对于20世纪的中国艺术界始终是一个困惑,怪诞艺术,法共身份,以及阶级属性与难以理解的画风。

  在这期间,张仃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据记载,张仃1932年在北平美专读书时,年仅16岁的他第一次看到了毕加索的画册就被震撼了。“蓝色时期”和“粉红色时期”毕加索那些表现下层人生活的作品,引起了正处于苦闷和焦虑中的张仃的强烈共鸣。在重庆,1940年毕加索立体主义后的第一幅作品《椅子上的黑衣少女》(1937年)张仃看后,兴奋地说:“我看见一个少女的正面与侧面,经过概括了的,化了妆的,明艳照人的脸,长长的睫毛,长长的黑发,黑上衣,花格裙,典型的法国美女。如用古典的方法描绘,顶多不过是一幅时装广告而已——毕加索用最现代的方法,画了最现代的美女典型。他是冷静分析,大胆概括,热情表现。”上世纪50年代初,张仃多次被委以重任,出国主持了多个国际博览会中国馆的设计,到过苏联、瑞士、捷克、波兰、法国和意大利等国家,这使他有机会接触欧洲不同时期的艺术作品,了解世界美术的最新态势。但张仃1956年的巴黎之行却显得不同寻常,他预感到有可能见到毕加索,为此,准备了自认是最好的礼物——一对珍藏多年的民间门神版画。在巴黎主持国际博览会中国馆设计期间,张仃奉命加入到中国文化艺术代表团中,于是他提议:拜访毕加索。当代表团来到毕加索的居住地后,张仃为毕加索准备的礼物——一对门神版画,由于种种原因未能送出,他只好将另一份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一套水印的《齐白石画集》送给了毕加索。这份礼物使毕加索很受震撼,以至于张大千去拜访毕加索时,他脱口而出:“我最不懂的,就是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要跑到巴黎来学艺术?”随后展示了他临摹齐白石的水墨习作。

  1957年张仃调任新成立的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第一副院长,这一时期,他用中国画大量临摹毕加索、马蒂斯、布拉克等人的作品,就是要“通过实践,来经历他的美感体验”。20年后,中国绘画界崛起了一个名为“云南画派”的艺术流派,其成员有袁运生、丁绍光等人,其中大部分为张仃先生的弟子。十多年后的1983年,毕加索原作在北京公开展出,张仃后来写的长文《毕加索》,开篇就呼吁,要以“绘画特有的语言”去理解毕加索,“首先要不抱成见,不要怀疑一个伟大艺术劳动者的真诚”。由于张仃对于毕加索的认知,使他所领导的工艺美院有毕加索在中国影响的影子。张仃的这种思想也在学院的教学及学术会议上潜移默化地体现出来。张仃将包豪斯的思想加入学院工业造型的教学上,将毕加索的思想与平面设计的教学相结合,使设计逐渐抽象化、艺术化。

  当然,研究毕加索就不能忽视其背景与发展脉络。毕加索的出现不是偶然的,他是在世纪之交那个时期,西方由自由资本主义正在向垄断资本主义转换的特殊历史时期,社会矛盾不断尖锐化,旧的资本主义文化与文明的格局也正面临崩溃,可以说各种思潮不停地激荡蔓延,处于社会中下层的知识分子与艺术家苦闷和压抑,可以说是显而易见的,这就更加激发了文艺思潮的活跃、敏感与骚动,他们焦虑地寻找着抗争现实与情感发泄的形式与出口。于是,就有了毕加索及其艺术的表现。

  同时我们还要讲,东方艺术,特别是中国艺术是西方当代艺术的“起爆器”是有缘由的。解放以来,毕加索及其艺术对中国的影响可用巨大来表示。据说在毕加索晚年的时候,曾多次提到齐白石。毕加索曾在一次和马蒂斯的亲密谈话中说到(这段谈话后来被他的夫人记录了下来),“我们搞了很多的现代艺术,突然发现在我们现代绘画的前面站了一个人,那人手拿一支毛笔在画画,他就是齐白石。他竟然站到我们前面去了。”马蒂斯听后也表示赞同。当时,齐白石也知道毕加索,他曾说:我知道毕加索,但我不学他,他画的和平鸽是飞在天上的,我画的是站在地上的。

  据文献记载,梵·高在临死前有一本日记。日记里写到,“绝不是几个印象派的画家喜欢日本文化,而是因为以浮世绘为代表的亚洲文明直接产生了印象派。”梵·高是一个倔强而真诚的艺术家,他不会说假话,不仅仅因为他曾是个牧师。后来许多学者在将浮世绘和莫奈的作品对比后,惊人地发现莫奈的一些风景作品,就是在模仿浮世绘的构图。莫奈当时的居室里,墙上挂的没有一张西方的绘画作品,几乎全是日本的浮世绘。而当人们在考察莫奈和梵·高所收藏的浮世绘作品中,竟然还意外地发现了中国的《芥子园画谱》。

  法国人对日本文化的兴趣,实际上也是其对于亚洲文明的关注。葛饰北斋是日本浮世绘三大师之一,他曾说,“我绘画的启蒙就是中国的明式版画和《芥子园画谱》。”日本浮世绘后来也被学者认为是源自中国的彩色饾版印刷(水印木刻),而后才逐渐演变成日本庶民文化的代表。在文化的继承上需要方方面面的素养,这也使得毕加索同时代的年轻艺术家,为了开阔自己的视野,才会找到日本艺术这个东方文化的窗口。因此,毕加索的艺术也似乎可以进一步论证——东方文化是西方现代主义产生的一个“起爆器”的观点,这虽然不是定论,但不失为一条重要的学术线索。

  我们既不要盲目自大,更不要妄自菲薄,东西方艺术需要在交流中而不是在对抗中有更多的发现。中国人民的好朋友毕加索来到中国,我们除了要了解、认识、反思之外,别忘了一个基本礼数,那就是向毕加索致敬!

  (西沐系2012毕加索中国大展组委会学术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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