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人

　　

　　本报两会特派记者 陈净

　　目送着最后一辆政协委员的“座驾”离开后，散布在人民大会堂周围的记者，依然没有离去的意思。

　　最后一次堵截委员，比以往顺利得多。十多天相处下来，你躲我抓，你抓我跑，几个回合下来，还都成了“熟人”。有一位记者问委员，闭幕会后，感想如何？这位委员居然开起了玩笑，“你们也参会了，要不你教我怎么说吧。”比起会议期间的匆忙，胜利闭幕后的喜悦与轻松都洋溢在春日的阳光里。

　　委员们都走了，记者之间也平和多了。平日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剑拔弩张，这会都烟消云散了，认识或不认识的都拍照留恋。看他们这会的可爱率真，谁会想起当初的“明争暗斗”呢？记得在政协的第一场新闻发布会上，一位拿着外国记者证的朋友，因为有人挡住了他的镜头，上前就是一个大横扫，把“多余的”脑袋给推搡下去。

　　记者这么拼命，原因是委员也很“拼命”。“这两年，开会的气氛越来越好，尤其是小组讨论会上的禁忌越来越少，心里话确实敢说了，当然能起多大作用是另一回事。我觉得大家没有那些顾虑了，起码我没有顾虑了。”全国政协委员崔永元感慨道。

　　这些还只是见诸报端的内容，在讨论现场，委员们着急、生气、发火、叹息，拍桌子……表情动作之丰富，不是一纸新闻稿可以完全描绘的。政协委员讲真话、说实话、敢说话的态度也让一些政府列席代表感叹：“以后谁敢说政协会议是橡皮图章？”

　　记者也好，委员也好，正如一位同行评价的一样，“都是一群可爱的人”。记者因为敢拼命而可爱，委员因为敢说话而可爱。在中国的今天，在“摸不到石头也要过河”的改革中途，我们需要这样的率真，更期望这种可爱历久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