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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资企业插手欧洲需谨慎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2-03-24 01:28 来源: 中国经营报

  李银莲

  欧元区解体是“黑天鹅”事件

  欧洲的主要问题与欧洲以外的地区关系不大,也不是中国人想插手就能够插手进去,这是由经济逻辑框架所决定的。

  主持人:各界对欧元区的未来争论很多,应该如何看待欧元区的现状和前景?

  刘煜辉: 欧元区的形成,是利率趋同的过程。让德国这样的工业强国获得汇率优势,又帮助意大利、希腊等欧洲小国获得低廉的融资成本。 这种搭配在相应的财政约束下,是有保障的,目前这个机制显然被滥用了。但欧洲一体化的趋势不会因为这一点技术性障碍中断。

  即使希腊最终退出,可能市场也会有一个正面心态去面对,甚至对整个欧洲来讲也是一个提振。 希腊过去10年的经济发展建立在航运和旅游上,这些行业都是以消费泡沫为基础,2008年危机使得这个模式终结,失去了有竞争力的经济基础。像这样的国家被“末位淘汰”,剥离出欧元区,我觉得对市场来讲可能是一个好事情。

  目前市场需要做的有两件事:银行资本和拨备要做好准备;同时不要因此出现连锁反应。最主要的是要说服西班牙不主动脱离欧元区。因为从债务结构看,西班牙主要是房产泡沫破灭后产生了大量的私人部门债务,因而希望脱离欧元区拿回货币发行权和汇率弹性。 但是,如果西班牙如果退出去了,整个欧元区的躯干就开始动摇。

  主持人:近期包括欧洲央行在内都采取 “宽松货币政策”应对危机,会不会造成“热钱”泛滥的局面?中国是否应该“救”欧洲?

  刘煜辉:未来整体信用收缩是趋势,不太可能出现“热钱”。

  长期看,欧洲央行释放出流动性也不会改变今年整体处于收缩的态势。政府和银行未来的一个主流方向是“去杠杆”。目前在危机严重的5个欧元区国家,总体债务现在将近3.5万亿欧元,整个欧洲经济体债务达到8万亿~9万亿欧元,在未来两年都将进入偿债高峰期,政府面临极大的融资需求。由于今年6月开始,欧洲银行业核心资本充足率要提高到9%,这意味着到明年整个欧洲央行体系资本金补充将达到2万亿欧元以上。政府部门和银行部门融资之间将出现一个很强的竞争。

  欧元区成立之后,这10年德国凭借汇率上的优惠,工业竞争力的比较优势通过其经常性项目顺差盈余有所体现,而这些顺差又绝大部分流向了南欧。这意味着欧元区已经形成了一个“内原式经济循环”。所以欧洲的主要问题与欧洲以外的地区关系不大,也不是中国人想插手就能够插手进去,这是由经济逻辑框架所决定的。

  目前解决欧债危机短线机制和长线机制的实施,基本取决于德国。

  投资欧洲须从产业突破

  大规模的海外并购既是机会,更是挑战。相比购买海岛资产等投资行为,中国企业应该定位于寻求资源互补的合作。

  主持人:目前是不是利用外储投资欧洲、实现外储多元化的时机?应该通过哪些方式实现?

  金碚:化解欧债危机的本质是要解决欧洲竞争力的问题。

  认识欧债危机要认清两个根本。一方面,一些国家经济或者产业的竞争力出了问题;另一方面,社会福利制度与经济发展情况不匹配。当经济不具备竞争力,却又要维持较高的社会福利水平,国家除了印发货币之外,还可以发债券。欧元区国家没有自主的货币发行权,所以债券成为它们唯一的选择。

  看清这个本质,就能理解实体经济发展对于国家经济稳定的重要作用。由于生产要素价格的上涨,中国目前同样面临在产业竞争力和社会福利制度中间做出平衡的选择。

  刘煜辉:中国未来投资欧洲的方向重点不是放在主权债市场,而应该是从“里斯本战略”所提到的产业中寻找融合的机会。前提是欧洲如果能够坚持未来低碳的,低能耗,高附加值的产业之路,保证2005年确定的“里斯本战略”不变。这对中国来讲,提升中国自身的产业结构升级,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也同样需要中国有相应的战略保障和制度措施保障。

  主持人:目前是否是“抄底”欧洲的好时机?应该选择怎样的资产?

  金碚:目前中国的出口对于经济的拉动作用不明显,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放弃国际合作。 欧债危机之后,很多资产价格发生了变化,目前中国企业有并购的机会。但对大多数中国企业而言,海外并购还是刚开始学习的过程。分析中国企业目前具备的优势有两项:一、具备了很强的组织生产能力;二、具备了充足的资金 。但劣势也很明显:不擅长与工会、律师打交道;对当地的法律、法规甚至风俗了解不足。这就使得大规模的海外并购既是机会,更是挑战。相比购买海岛资产等投资行为,中国企业应该定位于寻求资源互补的合作。

  主持人:欧债危机后,一些国家提出“重返制造业”,这对中国意味着什么?

  金碚:工业化基本完成后转向服务业发展是一个趋势。欧美一些国家的制造业比重下降存在客观的必然性,但这并不意味着在这些国家制造业已经不存在了。

  需要正视的一个现实是,这些国家往往把持着高端制造业,而中国在中低端产业中具有一定的优势。缓解失业率和贸易逆差是它们重返制造业的表面原因,深层次上是害怕丧失创新领导者的地位。

  因此,这些国家的重返路径不会是完全回到中低端产业,而是会更多探索新的制造业发展空间。这对于正在努力实现产业升级转型的中国企业而言会有竞争和压力。竞争的是高附加值的产业空间,但同时,这种竞争的背后也存在机会,因为打开了产业升级的空间。

  博弈未来产业

  未来的主导产业,不是政府选定两三个企业施以政策就能形成。

  主持人:未来新兴的主导战略性产业可能是什么? 未来技术革命可能会出现在哪些领域?

  John Hassler:能源问题很重要,信息的交流问题同样也很重要。能源问题需要更多政府的干预,但目前在欧盟地区有力的政策并不多,对促进相关技术拓展和突破的帮助较少。

  政府很难决定哪个产业会成为主导性产业,我们现在看到欧洲国家政府对于绿色产业的补贴是以补贴成本最高的领域为主,而并非补贴最有效的领域。

  金碚:未来的主导产业,不是政府选定两三个企业施以政策就能形成。关键是要形成一个有竞争性的市场机制,来鼓励一些创新企业能够最终把现在的新兴产业,变成将来的主导型产业。

  我们现在处于一个以化石能源为基础的工业化时期,这个时期一定会结束。所以资源和能源的安全以及传统产业都很重要。要强调的一点是,发展新兴产业同样需要耐心。

  IT产业的发展模式让很多人对于新兴技术产业化产生了一些误解,以为都能在短期内见到成效,而发生在新能源、电动车领域的现实表明,复制IT产业的发展速度是不可能的。如果有1千家以上的企业能在能源行业里去做创新,最后能够剩下10~20家就算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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