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刚：中国宏观经济的短期冲击和长期趋势

　　新浪财经讯 由上海期货交易所主办的“第九届上海衍生品市场论坛”于5月28-29日召开。本届论坛的主题为“创新与服务-中国期货市场的改革开放”。新浪财经全程图文直播本次论坛。以下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院长袁志刚致辞实录。

　　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首先是很荣幸来这里就中国的宏观经济问题跟大家做一个讨论。我今天讲的题目是中国宏观经济的短期波动与长期趋势这么一个题目。要讲的问题是三个问题，第一个是中国经济2012年所面临的一些挑战；第二个问题中国经济未来增长的趋势；第三个问题是为了保持中国经济持续稳定的增长或者说避免中国经济一个过快的下降，增长速度的下降，我们大概所需要做哪些现在非常重要的一些改革。

　　理解中国宏观经济的运行，我想我们给出这样一个图是非常重要的，这个图实际上就是一个描述宏观经济运行的一个一般均衡的模型，它分为我们整个中国经济在全球化背景下面影响中国经济短期波动和长期增长的一些主要因素。长期增长来看，我们中国面临着人口的变动，人口结构的变动，尤其是人口质量的一些变动，这对中国经济从劳动力供给要素来讲是非常重要的要素。第二个是我们资本的形成，就是长期资本形成对经济增长我们从索罗模型里面大家都知道。这个资本形成的背后是一个国家储蓄率的变动。

　　这两个因素分析以后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就是TFP，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也就是我们反映一个技术进步的状态，它有研发、有制度改革、有一个结构调整，这些因素所决定。最后对中国经济长期增长来讲非常重要的就是资源的制约和环境的治理，这个成本的不断上升，这对中国经济构成了一个长期的非常重要的因素，总体来讲大概这四方面内容。

　　短期波动来讲，主要是需求方面的。需求方面来讲，首先把中国宏观经济的政策放在最首要的分析，就是这里面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尤其08年以后四万亿的刺激，它的一些后遗症以及最近碰到经济下降以后是不是还有一些什么样的办法。当然我们也要考虑这个投资的行为以及考虑消费行为，尤其要考虑外需的行为。整个框架大概是这样一个框架。

　　就2012年来讲，应该说是非常困难的一年。某种意义来讲比08年、09年更困难。因为我们碰到的冲击，就是我们研究宏观经济波动的时候经常会说的“shocks”非常大的，也是非常强烈的，而且也是比较硬的，不那么容易用一种其他办法可以躲过去的。主要是四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全球经济增长下降对于中国经济的影响、第二个中国投资的变动、第三中国消费变动看有什么一些新的变化、第四是我们从一季度和四月份数据来看，包括五月份前二十天数据来看，我们金融流动性正在下降。

　　就全球经济状况来看，大家知道现在我们实际上2008年这一次危机我个人认为还是没有过去，因为刚才成思危委员长讲，全球的几个板块的非均衡，比如说制造板块，资源板块和金融板块之间的非均衡，长期以来美国的立场和欧洲相当多国家的立场，以及新兴经济板块的顺畅、资源板块的顺畅，实际通过金融不断的繁荣、金融杠杆不断的拉长以及金融衍生品不断的发展刺激着全球这样的经济。08年危机暴露以后，这个趋杠杆化的过程还在持续，只是美国因为有它的制度灵活性，以及它的科技创新等等，它的就业率有所下降，下降到8%的水平，现在看来再进一步下降，经济再进一步增长，看来还是比较脆弱，只是因为美元是特殊的，在国际货币体系当中的地位以及大家对它的信任以及避险的功能，所以美国量化宽松也好，以及国债进一步发行也好，成本相对欧洲国家来讲比较低。全球经济来看，比较有亮点的可能是美国经济，但是美国经济进一步要有大规模的、全面复苏和增长，实际上还是有相当多的问题。

　　第二块我们看这个欧债，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曾经有过曙光，曾经有过希腊债务的重新救助计划以及欧洲整个财政紧缩的推动，但是最近大家知道一个是希腊议会的选举、法国总统的选举、社会党人的总统的上台，现在正在对于这个欧洲未来是采取继续的财政紧缩政策还是采取凯恩斯刺激政策拯救欧洲，发生比较大的分歧。六月份马上希腊的选举就要进行，现在大家知道这个政治的变动正在引起希腊会不会推出欧元区这样一个猜测和讨论，希腊退出欧元区是非常大的事件，如果这个事情真的变成事实，不仅是希腊的问题，下面还有葡萄牙的问题，还有西班牙的问题，还有一个就是将来欧元区怎么进一步继续走下去的问题。无非是三个出路，一个是按照以前三月份定的调子，欧洲财政走向联邦化，转移支付可能更强一些，但是这要求德国这样的国家承担更多的责任，这有相当大的矛盾。第二种就是少数国家退出欧元区，最后大家也不得不猜想一个更加坏的结果，就是欧元的解体。昨天看BBC新闻里面有一个英国保险公司已经在做这样的准备，就是保险的理赔在做，可能欧元解体的一些预案，在做一些预案。但是这一来，大家知道欧洲的经济复苏将会面临更大的压力，还有一个大家知道原来中国经济的出口，从外需角度来讲，新兴经济情况正在好转，新兴经济体对于中国出口的支撑越来越大，但是一季度和四月份数据显示，我们对新兴经济体的出口，除了俄罗斯增长比较快以外，印度和巴西数据都现在，大家知道最近广交会上面订单的情况也不是太好。所以经济增长预期的下滑，尤其是欧洲，大家知道PMI现在到了45%，创39个月以来的新低，这引发了，尤其中国经济数据的不好，这引发了全球对大宗商品价格的下探。全球经济这样一个低迷，对于中国的影响是比较大的。

　　所以在这样一个情况下面，2012年中国我认为是短周期的下探和整个长周期的下探重合，一个重合。所以长期因素开始发挥作用，所以我们今年年初的时候，实际上两会上面定的GDP增长是7.5%，以前定8%也好、7.5%也好，少有被这个数字左右的，最后结果一般好于这个数字，但是今年我认为7.5%我认为有可能被言中，有可能今天破8%，因为大家知道一季度已经是8.1%，原来认为一季度是底部。现在我个人认为二季度恐怕不底部，三季度、四季度可能还要继续下探，这样下探的话，破八不是不可能。

　　总需求疲软反映的指数就是工业增加值，我们四月份已经到了增长只有9.3%，这是09年6月以来首次出现月度个位数的增长，同比个位数的增长，大家知道工业增加值一般原来都在14%左右的水平。刚才我们分析从外需来看，我们现在看三条曲线，我们的外需大家知道是一个多种因素的综合结果，看起来是两个下探，一次大家知道08、09年的下探，一次是最近的下次，但是背后因素是很复杂的，除了世界市场、世界经济增长速度放慢以外还有我们自己很多因素，比如我们出口企业是05年开始人民币汇率不断的上升，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市我们劳动力成本不断上升，因为劳动合同法的推出也差不多，还有我们的环境治理成本不断的上升，还有我们土地成本的不断上升，还有我们融资成本的不断上升和最后税收成本不断的上升。还有我们大宗商品价格的不断上升。所以我们最后一个末端，实际上出口企业做得相当困难。09年以后，大家知道随着我们整个世界经济初步的复苏，走出一个V字型，我们有一个上升，但是2011年以后，大家知道下探还是很明显。这三条线大家可以看到，蓝的是中间，出口下来，进口是上面最高的，但是有一个数据可以预示着未来可能更加困难，就是我们加工贸易的进口进一步的下探。加工贸易进口的下降实际上是暗示着未来出口可能要进一步的下降。

　　投资的情况现在开始下降，主要原因是企业盈利能力普遍下降。企业盈利能力下降，投资需求也随之下降。四万亿政府的刺激政策以后引起国进民退，还有一个现在就是房地产的调控，尤其是限购政策，这是非常强的。大家知道房地产领域，我们确实有很多泡沫需要治理，但是用限购的方法代价也是非常大的。因为它会引起方方面面，同房地产调控可以看出几个趋势，第一个趋势是三四线城市影响比一二线城市影响要大。三四线城市现在正在进行一场东部城市几乎已经差不多慢慢完成的城市化的过程。所以对于中西部城市化的进展肯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还有一个就是对于东部城市来讲，城市外围影响肯定大于中心影响。还有一个基本的趋势，对于房地产相关产业影响大于房地产本身，因为大家知道房地产产业尽管现在很困难，但是拿地的时间前后对于他们利润的影响，如果地拿得早的话，可以过了严冬。

　　我们从固定资产现在投资已经下来了，大家可以看到，下到一个很低的速度，我们从三个固定资产投资，从不同的情况来看，现在基础设施下降是最快，大家可以看一下。大家可以看到这个蓝线，四万亿刺激以后有一个非常高的高端，紧接着下探是非常厉害的。这是基础设施的投资。

　　制造业的投资，这个红的，有一个上升，而且大家知道制造业投资的上升紧跟着后面，紧跟着基础设施的大规模投资，所以基础设施规模的投资大规模上升会引发这个制造业的投资，但是它下来以后，制造业投资也开始拉下来。

　　从绿色来看，建筑和房地产的投资，看起来数据不是下滑得太厉害，这是因为有经济适用房还撑着，如果减去经济适用房，纯粹房地产开发商住的投资可能现在就是大家知道的，一定下降非常厉害。这是投资角度来讲。大家可以看住房里面无论是住宅投资还是办公投资，这个下探的趋势应该是很明显的。

　　现在外需不行，投资不行，大家知道中国过去十年或者说三十年，中国经济的增长主要是靠投资拉动和出口拉动。现在在投资和出口都不行的情况下面大家都觉得指望着这个消费。但是消费大家知道我们实际上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第一我们劳动收入在消费当中的比重，最近实际上是比较低的。有一个数据认为45%，甚至有数据认为40%。整个消费，居民消费在整个GDP当中的比重实际上只有34%，要靠34%的居民消费，而且居民消费大家知道它大幅度变动的可能性是很小的，所以现在在我们投资不行、出口不行的情况下面指望这个拉动不大可能，至少2012年不可能，长期可能是一个方向，内需是一个方向。但是今年我可以负责任讲靠消费拉动是不可能的，再加上现在二元经济结构，所以消费估计不会有太大的作为。

　　还有一个新的情况是我们以前没有碰到过的，今年一季度和四月份数据显示什么？我们货币政策想松都松不了。以前货币政策想紧也紧不了。现在为什么这样？你注入到经济当中，有管道了。原来两大主要管道是什么呢？一个是外贸出口以后的顺差，顺差引起的叫做外汇转款人民币发行，但是现在这个贸易顺差在不断的减少，这个管道基本上不起作用了。第二个管道主要是房地产抵押以及土地的抵押，现在房地产限购对于房地产抵押和土地抵押的流动性注入到经济当中，这个管道也基本上不畅通了。大家可以看到我们一季度和四月份做了一些货币宽松的，当然利率还没有下降，原因是因为我们CPI现在还是有3.4%，四月份，所以一季度还有3.8%，我们负利率刚刚走出来，利率下降空间不大，但是贷款利率的变动是在做的。总体来讲，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货币政策松了，但是企业贷款意愿，尤其是中长期贷款意愿不强。中长期贷款意愿不强，就是说投资的动力不足。所以这就导致了我们流动性，你想松，现在实际上也没有。这是短期的情况。

　　从长期来看中国经济潜在增长率依赖于刚才讲的这些素，我们看看这些情况，中国长期因素发生变动，中国过去30几年支撑中国经济增长的所谓人口红利正在越来越减弱。我们可以看到2015年大概是中国劳动力人口的最高点，紧接着中国劳动力就要下降。劳动人口的增长率就开始不断的下来了，而且现在这个下来在我们劳动力市场上面出现的情况大家已经感觉到了，就是劳工工资的上升、劳工的短缺，包括保姆市场等等工资都在上升，还有一个现在青年进入到劳动力市场都是90后和00后，这要反思我们的人口政策，某种意义来讲中国独生子女政策必须现在要思考和改变。因为维持人口大家知道需要2.1，既然1.45，人口为什么还在增长？这个增长主要是人均寿命越来越长，老人越来越多，这个结构对于整个中国经济社会会带来巨大的挑战。而且独生子女政策带来一系列的问题正在不断的这个。如果人口政策不变，将来是中国经济增长当中最大的一个挑战，或者最大的一个危机。

　　人口政策改变以后，特别带来我们的负担率在发生变化，原来我们的老人负担率在10%左右是很稳定的，现在老人的负担率要不断的上升。少儿的负担率是在下降，但是大家可以看到2030年左右这两个数字相加，负担率就要上升。负担率上升，马上就会改变我们的储蓄率。所以中国现在应该说是因为五六十年代的人口红利，所以中国的储蓄率是世界历史上面少有的高，我们总体的国民储蓄率达到52%，其中企业储蓄率也很高，政府储蓄率也很高。

　　22.5%是居民储蓄率，企业储蓄率是21.6%，政府储蓄率是8.2%，整个公民总储蓄是52.3%，这个数据有一点问题，我说明一下。中国的消费为主要的推动力，这个时代是会到来的，但这是一个长期的趋势。还有一个就是我们现在如果投资不行，外需不行，外资增长维持8%左右，或者7.5%的增长，有一个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是什么呢？就是TFP的增长。我们看过去30年什么时候增长得比较快？我们看有三个阶段TFP上升是比较快的？第一个就是农村土地改革，这有一个明显的上升。第二次是邓小平南巡讲话，92年南巡讲话以后，我们TFP有一个迅速的上升。第三次是中国加入WTO，倒逼中国很多改革，但是现在已经下来了。

　　从这三次TFP的上升，背后说明了有两个事实是很明显的，第一个事实我刚才讲了，就是制度改革，所谓的制度红利对推动中国经济实际上还有很大的空间。第二个就是劳动力的转移，这三次都有一个大规模的劳动力转移，尤其是中国加入WTO以后，这是世界历史上面少有的。劳动力转移大家知道从劳动生产率非常低的一产，转到劳动生产率非常高的二产，这个TFP的增长一定是明显的。

　　从韩国和日本的经验来看，它们都有过经济增长的转折，韩国，这就是我们所谓平时说的中等收入陷井，大概人均GDP从五千到一万美元的时候，要有一个转折，这是结构性转折，是我们今天讲的经济转型。日本大概发生在70年代左右，所以石油危机加速了日本转型。韩国大概80年代末期。中国应该说07年、08年的危机到了这样，现在应该是一个转型加快的时期。还有一个中国经济就是面临着非常大的问题，中国资源的使用量占全球比重不断上升，这个环境的治理成本也是不断的上升，还有我们能耗比较大，这就构成了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制约，而且我们刚才讲，我们的出口企业，刚才我在讲，我们一季度总体数据不好，东部地区数据更加不好，但是我们中西部出口的增长是非常快。也就是说中国05年以后随着环境成本的上升，节能减排的实施，中国企业的搬迁实际上非常的显著。

　　中国经济的未来靠什么东西来支撑？我觉得我们的有利因素还是很多的，第一个有利因素是中国制度红利空间非常巨大，包括我们今天在讨论的金融衍生品，金融市场的改革，这个制度改革。还有一个就是劳动力数量，我认为还是仍旧非常充足，关键农村劳动力要进入，通过什么制度，比如说土地制度、户籍制度改革进一步释放储量，美国只有2%的劳动力就解决美国人吃饭的问题，中国如果有2%的劳动力，当然中国、日本、亚洲国家劳动力比起美国来说多一点，因为农业、土地环境，尤其水稻需要更多劳动力，这个我们可以再多打一点劳动力，但是目前还有百分之三四十劳动力在农村，转移空间非常大。还有外汇储备对于资本积累有非常大的实力，还有中国家庭人力资本投资愿望非常强烈，这是世界各个民族当中大概没有像中国这样的民族对子女重视如此重视，我们要改革反而是我们的教育供给。现在越来越多的学生到美国留学，到发展国家留学。所以从中国教育需求来讲，中国是非常可爱的民族。还有我们消费增长空间很大，还有我们东中西均衡化的发展，这对我们空间很大，我们平时讲的赶超效应，这还是有非常大的空间，这是有利的。

　　所有不利因素在什么地方？劳动力市场我们有相当多的扭曲，我们资本市场有相当多的扭曲，我们土地市场有相当多的扭曲，我们税收制度是非常的不合理，产业政策，政府导向的产业政策过多干预的产业政策、国进民退的产业政策，这几年效率的下降和劳动生产率的下降，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原因，这是需要进一步改革的。近期来讲，我觉得非常重要的几个改革，土地、劳动和资本这是非常重要的。土地市场改革来讲，改得好，是再一次重要注入的。我们现在做的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对农民土地所拥有的财产权利，原来土地承包制，70年代末期搞的土地承包制只是解决了农业生产的问题，而且农业生产大规模的结业化经营。更何况集体土地所有制如何解决工业化用地和城市化用地，所有通过地方政府来征地，征地完了再拍卖，这包含了巨大的不公平，城市居民98年房改以后享受到了资本化过程，而农民到现在没有，现在城乡差距，主要差距我认为不收入差距，收入现在已经很高了，你看保姆都可以有三千块的工资了，我们大学生毕业现在拿不到五千块工资的，很多三千、四千也很多，保姆工资和大学生工资一样的，但是反过来什么？农民的财富是没有的，城乡之间的财富差距是中国最大的差距。

　　这个差距怎么填平？我认为就是产权的界定。温总理今年两会以后，现在做的首先是土地的登记，先把信息系统搞清楚，我认为这个是一定要推出的。至于叫做什么权？我认为农民土地叫做国家所有权也不要紧，农民就是使用权，使用权可以抵押，使用权可以入股，使用权可以交易。就像城市98年以后的70年代房产使用权一样，这个中国经济就活了，流动性注入就更加不得了了，金融创新不得了了。农民变成市民可能性也大大增加了。现在我们城市化当中的半城市化情况就可以改变。

　　大家知道农民的市民化、城市化的发展对于中国经济增长的空间，是突然之间打开了一块巨大的空间。想想看有多少投资好做？接下来可以推动中国金融的大发展，农民收入也进一步增加。劳动收入上面我们进一步干预的话，最后结果是什么？我们企业离开实体，资金到了虚拟，甚至到了国外。我觉得劳动市场价格、工资更多通过劳动力市场来决定，可能比较好。但是人家应有的财富权利应该给人家。还有在这些改革的基础上面加快劳动力市场的改革。劳动力市场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户籍的问题、公共产品的问题、社会保障的问题，但是这个东西我觉得应该建立，尤其是我们巨额的国有资产，在全体国民的社保事情上面，就应该支持这件事情。

　　最后我觉得资本市场大有可为。刚才几位，尤其成思危委员长讲到，我完全同意他的观点，我们前天在西郊宾馆开了上海论坛，我们复旦的校友，他报告前面部分打开几张地图，第一张地图是地理地图，中国在哪一个位置，美国在哪一个位置等等，这个大家都知道的。第二张地图是制造业半途，中国很大。第三张版图是贸易，中国也很大。反过来俄罗斯就比较小了。第四张版图是什么？金融版图。到金融版图的时候中国就很小了，我们边上香港和新加坡加起来就赶上我们了。这个在变化，因为金融市场、资本市场的价格在不断发生变化。但是总体来讲，以中国经济GDP的实力，我们哪一种金融产品对应来讲它的发展都是不够的。我们无论是金融衍生品，人家造了一百多层楼，我们才造两三层楼，这个课要补的，但是这个补课以前我们要做一件事情，就是微观的金融主体要身强力壮，我们的金融制度要改革，我们所有的金融市场现在有着那么多的曲线，我们必须改革。因为大家知道我们中国的金融过去六十几年的金融，49年建国以来我们可以回溯到，叫做建设金融和经济发展金融，无视投资者的利益，以低利率、负利率筹集资金，银行如此、资本市场如此，股东利益得不到保护，包括我们新推出的创业板上市的时候天价，后面就是大量的中小股东的损失。最近大家知道facebook上市股价到38美元，下面就跌下来了，下面小股东就要起诉，起诉他们信息披露是不是全面。

　　中国现在大家知道人口老龄化了，我们不能老做这个建设金融，钱拿到手就好，筹集资金筹到就好。而是做什么？考虑到投资者利益，我们老龄化。中国金融要转变为原来建设金融，经济发展金融为财富管理金融，理财金融越来越重要。什么叫做理财金融？理财金融一定要照顾到投资者的利益，尤其是小的投资者的利益，普通老百姓的利益，因为他们将来要靠这一块东西吃的。社会保障又不是很全面的。

　　所以财富管理金融就越来越重要。中国如果做好财富管理金融，中国金融一定是强的，中国金融强，中国就可以国际化，可以把老百姓钱开放了，我们就可以走出去了。这里面我们需要大量人才培养，大量制度接轨的事情。这期交所一直推动做的，我知道他们在人才培养上面花了大量精力。背后是一系列国际接轨的东西要做，没有人才是不行的。所以只有把我们的金融都做好了，金融改革的事情都做好了，而且金融改革对产业结构的发展，要调整很多我们失衡的东西要做更多的。中国经济，光金融第三产业，想想把上海版图做成像新加坡一样的版图，上海增长还有多大空间、整个中国还有多大空间？制度改革是非常重要的。

　　展望今明两年，关键我们要避免这个硬着陆，国际上面现在对这个东西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担忧，我们要避免，怎么避免？今年后续来讲，可能是各种投资政策还是要出来的，财政和货币可能要进一步发力。但是投资这个四万亿不能做，现在中央在做的工作是什么？让民间资本进入一些垄断领域。比如说基础设施的投资，比如产业链上游的投资，一直到金融的投资，这个事情一定要发力。如果今年下半年发力得好，2013年换届效应，每换届以后应该是有亮点的。但是我们要注意长期的东西，如果2013年上来，要避免2015年、2016年经济面临的拐点，我们所有的拐点，都要密集度的出来。未来十八大以后，我们新的一届领导，这个改革的任务是非常的重，如果有非常充足的推进中国要素化的改革，可以支持中国经济在未来仍旧保持一个较快的增长，我对中国的未来还是具有信心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