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TV今日观察:第四季度经济政策展望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1-10-19 13:54 来源: CCTVGDP增速回落前景会好吗?
18日,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初步测算,前三季度国内生产总值320692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同比增长9.4%。其中,第三季度增长9.1%,如果把宏观经济数据比作一个体检报告,那么其中有哪些指标的变化格外引人关注?在欧债危机持续发酵、世界经济的前景更加不确定的当下,我国未来的宏观经济运行将会遇到哪些新的挑战?央视财经频道(微博)主持人史小诺和特邀评论员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刘元春、著名财经评论员张鸿共同评论。
前三季度我国经济增长9.4%,宏观经济新数据呈现哪些新变化?增速回落,经济是否会出现硬着陆?
盛来运(国家统计局新闻发言人):分季度看,一季度同比增长9.7%,二季度同比增长9.5%,三季度增长9.1%。
盛来运表示,国民经济的主要指标尽管出现了小幅的回落,但是仍然运行在平稳较快增长区间,先看农业全国夏粮产量12627万吨,比上年增产312万吨,秋粮渴望再获丰收,全年粮食产量将会超过去年。再看投资前三季度固定资产投资212274亿元,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16.9%,消费前三季度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130811亿元,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11.3%,城乡居民收入前三季度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6301元,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7.8%,农村居民人均现金收入5875元,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13.6%。
巴曙松(微博)(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长):从目前看,这一轮中国的经济从11.9季度的高点回落到目前,是非常的温和,即使到三季度这么长时间内,回落还保持在9以上的增长,或者说是一个软着陆的过程。
刘元春:政策性的因素和外部环境变化的叠加是导致三季度经济回缓的重要原因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 《今日观察》特邀评论员)
我最感兴趣的是两个方面,第一,整体GDP的走向;第二,引起GDP增速走向的原因是什么?具体来说,第三季度9.1的同比增速在某种程度上与大部分专家的预期相对偏低一点点,按照以往的市场调查和专家的测算,应该在9.3到9.4。导致这样一个非预期性的回缓的原因,首先从供给角度看,原来大家大部分是从工业角度来评估整个的增长,但事实上就第三季度来讲,第三产业经济增速的回缓是较为明显的;第二,从需求角度看,投资出现回落,出口也出现回落,同时实际消费增速也出现了回落,就是说三大需求本身的增速虽然是在一种健康可控的范畴,但是无论从月度同比的数字,还是与去年同期相比,增速都出现了一系列回落。从具体的因素来看,政策性的因素和外部环境变化的叠加,是导致三季度经济回缓重要原因。
张鸿:现在硬着陆的风险基本上没有了
(《今日观察》评论员)
之前很多专家其实也担心GDP的增速,悲观者担心中国经济有硬着陆的危险,现在来看,基本上硬着陆的风险,很少有人再提了,这是一个宏观的良好指标。从个人来讲,我更关注的是城镇居民收入的增速,扣除掉前两天我们公布的CPI,其实也就是7点几,所以我们个人就不大能感觉到那么大的一个增速,有可能大家会觉得我的工资增长好像没有GDP高,尤其没有财政收入将近30%这样的一个增速高,所以我们个人的感受很难有那么乐观。
从CPI整个的运行来讲,第三季度是6.5,然后是6.2,现在是6.1,基本上,大家的判断是第四季度还会继续下滑,但是我们不要忘了,这个还是在6点左右,年初的时候,我们提的是4左右,控制通胀预期。现在看来,全年应该是5点几,起码将近6,所以这个时候它还是在高位云运行,所以我们看宏观的GDP的数字是良好的,CPI指标也不错,但是我们感受好像还是有压力。
刘元春:目前的问题是远虑远远大于近忧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 《今日观察》特邀评论员)
从短期的角度来看,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由于在政策回收和外部环境恶化下,导致我们泡沫经济所引发的金融扭曲全面显现,从而引出我们局部的金融市场秩序出现了一些问题,那么导致我们大量的这种资金又进一步泡沫化,向实体经济的渗透性在恶化,导致我们一方面物价和资产价格还在高起。另外一方面就是实体经济的增长速度有放缓的迹象,这是我们短期的一个很重要的症结。从中长期角度来看,我们有一些结构性的体制性问题,很明显的就会看到我们的经济在放缓,但是结构调整的是不是如火如荼的在展开?我们仔细看看地方投融资平台和地方政府和一些企业所做的事情,会发现其实并没有完全展开,所以我们目前的问题,就是远虑远远大于我们近忧。
张鸿: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中长期没有解决的问题
(《今日观察》评论员)
今天股市是下跌的,乐观者可以说利好出尽是利空,但就算股市哪怕只是反映一部分的晴雨表,它也可能对中国经济的未来有一丝丝的担忧,这个担忧一个是外部环境,如果外部环境没有突发的事件,对中国经济大幅度的影响是很少的,因为这个衰退是长期的,所以它对中国经济是长期的影响,那么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我们自己中长期没有解决的问题。
比如,我们现在要放缓速度,然后要调整经济结构,让更多、更好的经济增长结构出现,但现在我们的经济速度已经降低了,我们的投资消费,还有出口的结构,其实没有多大的改变,尤其是消费的增长是乏力的,还有我们收入的分配结构是不是也在调整?比如居民的收入水平是不是在增速?起码新增部分,增量部分是不是在超过其他的增速水平?整个结构的调整是不是在缓慢的进行,在降速的过程当中缓慢的进行?包括现在我们在调房价,但是我们有没有做好,因为今天上午发言人也说了,说房地产仍然是支柱产业,那现在我们在调控的时候,有没有做好准备?其他的产业,包括我们的消费能够来接棒的到底是谁?我们是不是做好了这样一个规划?这些都是我们中长期要解决的问题,它肯定已经显现在我们增长的过程当中,这才是我们的隐忧。
小微企业出现局部经营困难,国际经济复苏前景不容乐观,新形势、新挑战、新机遇。
张燕生:明年的通货膨胀率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国家发改委对外经济研究所研究员 《今日观察》特约评论员)
中国经济虽然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一个是外需的情况不容乐观。从世界的角度来讲,认为中国有很多的风险点,比如中国经济的民间融资问题,房地产问题,地方融资平台问题,这些问题确实存在,但是它都不会构成系统性风险,我觉得明年无论是GDP的增长,还是通货膨胀率都仍然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左小蕾:中国在追求有质量的增长 增长水平有所放缓完全正常
(银河证券首席总裁顾问 《今日观察》特约评论员)
我们现在在进行节能减排的政策调控,也在进行产能过剩的一些传统产业的调整,新兴产业也是在发展过程中,还没有完全形成增长的规模,在这样一个情况下,中国在追求有质量的增长,增长水平有所放缓就完全正常的了。
连平(微博):未来在货币供应方面需要保持一个比较合理的增速
(交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 《今日观察》特约评论员)
当前尤其是要关注的是,货币供应的增速是在急剧的回落,比如说M2(广义货币)现在已经回落到13%左右相对比较低的水平,M1(狭义货币)已经回落到10%以下,所以我觉得在未来货币供应方面还需要保持一个比较合理的增速。
陈玉宇:要让企业面临一个低成本、高效率的市场环境
(北京大学莫里斯经济政策研究所副所长 《今日观察》特约评论员)
采取一系列的措施解决中小企业融资困难的问题,在减少企业税费方面做文章,使得企业面临着一个低成本的高效率的市场环境。
刘元春:货币要真正的用于实体经济的运行 要在内需上做文章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 《今日观察》特邀评论员)
从目前来看,一系列的先行数据可能对四季度和明年的经济形势并不看好,虽然中国还不至于出现二次探底、硬着陆这样一种风险,但是可能持续回缓的态势是基本的。我们要注意几个方面的一些对冲性的政策上的把控。
第一个很重要的是,在短期来讲,我们要加强对于局部金融市场的整顿,加强宏观审慎监管和货币政策结构性的调整,强化资金对实体经济的流动渗透性,我们的这些货币要真正的用于实体经济的运行,而不是用于炒作行为,这是当务之急。这样一方面可以防止泡沫持续的蔓延,防止我们现在价格水平的高涨;另一方面也可以在支持中小企业和重点项目的基础上,使我们的经济增速保持一个良好的态势。第二,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在外部风险不可控的条件下,我们要在内需上做一定的文章,特别是与中长期相契合的短期刺激政策要浮上水面,这种刺激政策与中长期的结构调整和增长模式相契合的很重要一个就是消费起动,还是要持续进行。
张鸿:保持好现行的增速 其他的用来调结构
(《今日观察》评论员)
我们谈调整经济结构,其实调整的这个手段也应是结构性的。比如我们现在谈中小企业,尤其是谈到小微型企业,这都是实体经济最活力的地方,所以我们在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上,都要向他们倾斜。
此外,还有我们不能放松的,比如说房地产,因为现在已经开始有人说要放宽放松,我觉得不要着急,慢慢来。现在我们的增速的走势还不至于让我们很悲观,所以我们现在就保持好现行的增速,其他的用来调结构,包括刚中长期的一些结构性的投入,比如怎么让消费上去,让老百姓的收入增加,这样我们腰包鼓了,我们的负担少了,投入到社保的资金多了,我们这些钱就可以花出去,这是非常朴素的一个道理。这些朴素的道理,在我们危机的时候,或者我们面临危机的时候,我们更要有勇气去做。
张鸿:要让我们最有活力的实体经济活起来
(《今日观察》评论员)
最终我们的发展还是要靠自己,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过去我们说靠投资和出口能拉动经济,经济学家说我们要有内升动力,内升动力是要靠自己能往前跑的,往前走的,这是让我们最有活力的实体经济能够活起来,让我们普通老百姓腰包鼓起来。这些政策我们已经设定了很多,但是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实施的细则,所以我们只要把这些正确的政策实施落地,我们的经济就会有内升。
刘元春:货币政策重要的是重结构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 《今日观察》特邀评论员)
货币政策重要的一个就是要重结构,同时微小的总量调整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