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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戛纳影展新的兴奋点

2011年05月26日 06:57 来源:时代周报

  5月22日晚,第64届戛纳国际影展闭幕。按照本届戛纳电影节全权代表Thierry Frémaux的话说,“官方评选的50多部影片,每天10多名嘉宾,几百部放映影片,成千上万的电影爱好者”加上“美食和情感”就是本届为期12天的戛纳国际影展的面貌。但是在戛纳影展上,还有一些元素似乎更为重要。

  Thierry Frémaux提到,今年戛纳最大新意是“作为电影大国、并展现了对民主和自由的愿望的埃及受邀呈现它的电影,突尼斯也将展映。这说明了电影是如何随着世界的惊变而发展的。”

  这是戛纳国际影展在64年历史上的一个创新(尽管类似做法我们在很多书籍展会上都能看到),他们设计了一个叫做“嘉宾国”的全新活动,埃及成为了第一个尝鲜的国家,以后将逐年更改。戛纳选择在5月18日晚放映电影《18天》(18 Jours (Tamantashar Yom)),这是由包括2名女性导演在内的十位埃及电影人集体创作的作品,他们根据自己的经历、听闻或者是想象,通过几个故事反映了今年1月25日爆发的埃及革命,“为公众提供了另一个看待此次革命的视角, 它有别于媒体传播的画面”。在《18天》里,人们可以看到一对在革命中分道扬镳的夫妇,两个生活在社会边缘靠卖国旗度日的穷人,还有在1月25日前被埃及国家安全警察关押在一家精神病院的“病人”们。

  片名取为《18天》是因为 “埃及人在短短的18天里改变了本国的历史”,《18天》是短时间内的紧急创作,导演、演员和所有技术团队均为义务工作者,分文不取。他们说:“本片所获收益将全部用于在埃及一些村庄中组织公民与政治教育课程。”

  在非竞赛单元,Xavier Durringer带来了他拍摄的《La Conquête》,这是一部关于法国现任总统 “权力征服” 的长片,也是全球首次由演员演出,以现任总统为描写对象的电影—它不是纪录片。 编剧 Patrick Rotman说:“有些场景是千真万确的,绝大多数都是虚构的,但是讨论的政治内容是真实的。”而当别人越告诫导演“不要触及这个题材”时,导演“越是兴奋”地拍完了它。

  亲临戛纳的观众们还能在特别放映场中看到潘礼德(Rithy Panh)的新作,他带来的是关于高棉种族屠杀的纪录片。原金边S21监狱总书记康克由在长达1小时45分钟的时间内“简单地讲述了他所做的罪行,透露了大屠杀的动力(尤其是为了出色地完成工作、对等级制度的崇拜和为了获得上司赏识),以及他对权力、纪律和组织的热衷”。潘礼德是在康克由被审判前进行的面对面采访中得到这些回答的,后者被称作“世纪最大的罪犯之一”,被指“至少对12000人的死负有责任。”

  伊朗导演 Mohammad Rasoulof的第5部长片Au Revoir也入围一种注目单元。它讲述了一位怀孕的年轻女律师希望离开伊朗的故事。同被伊朗政府逮捕的Jafar Panahi一样,Mohammad Rasoulof也是“被镇压的艺术家”的标志性人物,他被指拍摄“反政府电影”,在2010年3月被逮捕,判6年监禁,20年内不许拍片,并禁止出境。

  意大利导演Nanni Moretti参加竞赛单元的作品Habemus Papam描写了教皇的隐私,在意大利上映时曾遭遇抵制。特别展映了Mourad Ben Cheikh关于突尼斯革命的纪录片,在事件刚结束的时刻,这部匆忙拍摄的电影便被寄往戛纳进行展映。俄裔导演Victor Trivas在1931年拍摄的一部曾被禁止放映并毁掉大多数拷贝的反战长片《无人之地》(Niemandsland),经过拷贝修复后也得以在戛纳亮相。

  担任竞赛单元评委的香港导演杜琪峰在戛纳说话也直白了许多,他对记者说:“中国今天拍摄了超过500部电影,但人们只喜欢其中的20部。”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话都能在戛纳说。曾获得金棕榈大奖的丹麦导演拉斯?冯?提尔在新作《忧郁症》的发布会上有些得意忘形了,他说:“我真的想成为一个犹太人,然后我发现我是一个真正的纳粹。”“我能说什么?我理解希特勒,尽管我认为他做了一些错事,但看到他临死前坐在弹坑,我又开始同情他。”他还提及了自己钦佩的纳粹建筑师Albert Speer。在场的媒体回应给他一片嘘声,戛纳最终决定禁止他参加今年影展的所有活动,并宣布他为“不受欢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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