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债危机冲击下新兴经济体何去何从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2-05-31 04:07 来源: 金融时报记者 莫莉
不少市场人士认为,就当前来看,新兴经济体的增长风险仍旧是有增无减。随着欧债危机的不断恶化,新兴经济体早先强劲增长将成昨日黄花,其在世界经济中的比重以及贡献率上升的趋势可能也因此逆转。
也有经济学家指出,当前欧债危机不断恶化,对于新兴经济体来说也可能是“危”“机”并存。因为在欧美经济疲弱不振的大背景下,在拓宽并加深彼此之间的经济金融合作方面,新兴经济体可能具有更多的共同利益和政治意愿。
随着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再度黑云压顶,新兴经济体增长放缓势头也持续蔓延。5月30日韩国央行公布的数据显示,4月份韩国贸易顺差下滑至9.704亿美元,为今年1月以来最低水平。事实上,近一段时间以来,股市大幅下滑、资本外流、汇率走软以及出口下降等诸多经济增长的不良信号在新兴经济体中比比皆是。与3月高点相比,当前新兴市场股票指数已经大幅下滑17%。其中,金砖国家股市更是承受巨压:同期巴西股指跌幅高达28%,俄罗斯为27%,印度为25%。相比而言,欧洲两个被怀疑可能步希腊后尘的西班牙和意大利,同期股指跌幅也不过25%和20%。另外,在最近3个月中,巴西货币雷亚尔汇率跌幅甚至高达15%;而5月30日印度卢比对美元汇率也持续跌至1美元兑56卢比,接近历史最低点。
这些表现不佳的经济增长信号,继续凸显出新兴经济体增速下滑的窘境,并再度引发了国际机构以及投资者的担忧。日前世界银行在最新发布的《东亚经济半年报》中,将东亚地区GDP增长率预期估值从7.8%降至7.6%。不少市场人士认为,就当前来看,新兴经济体的增长风险仍旧是有增无减。随着欧债危机的不断恶化,新兴经济体早先强劲增长将成昨日黄花,其在世界经济中的比重以及贡献率上升的趋势可能也因此逆转。
对此,本周在北京接受本报记者采访的花旗集团新兴市场经济首席经济学家大卫·鲁宾表示,尽管包括欧债危机在内的各种挑战已经令新兴经济体增速放缓,但其在全球经济中的相对份额以及相对贡献率上升的势头不会出现明显改变。“以中国为例,2010年中国对全球GDP增长的贡献率是21%,如果我们预测今年中国出现8.1%增长是正确的话,中国对全球经济贡献率可能会上升到32%。”他如是说。另外,就当前的形势来看,大卫·鲁宾分析认为,总体而言新兴经济体当前存在两大担忧。第一个担忧是指欧元区,例如希腊退出欧元区会不会带来传染性?这个传染性到底会有多大?究竟会影响到哪些国家?具体来看,一旦希腊退出欧元区,其对新兴经济体经济前景的冲击将表现在三个方面:其一是贸易,这部分东欧国家将遭到重创;其二是金融市场的传染性;其三是市场偏好的变化可能令那些依赖外债的新兴经济体面临巨大挑战。第二个担忧是中国经济减速。
面对当前增速持续放缓的迹象,近来不少新兴经济体决策者相继发出关注经济增长以及或将持续加码经济刺激政策的信号。例如,在过去数月六度大幅降息的巴西,显然并没有打算终止经济刺激举措。巴西财长曼特加数天前表示,巴西正在为可能到来的欧洲经济进一步恶化提前做准备,这些举措的主要目的将是刺激经济增长以及促进就业。而中国财政部副部长朱光耀日前也表示,近一段时间主要新兴市场经济体出现了明显的资本外流、汇率下跌态势,新兴市场国家如何保持增长成为紧迫的问题。
“短期来看,新兴市场的决策者实际上能做的并不多。”大卫·鲁宾表示,主要来看存在两大可能。一种可能性是减息。最近大宗商品价格下降,特别是国际油价大幅下跌,由此带来通胀数据走软,为减息提供一定空间。但是,由于市场风险偏好的变化,新兴经济体货币大幅贬值可能本身会抵消由于大宗商品价格下跌带来的通胀下行动能。从这个角度看,通胀跌幅将有限,新兴经济体减息的空间并不是很大。第二种可能是,如果在未来几个月新兴市场国家的决策者什么都不做,类似于雷曼兄弟倒闭这样的情形再度发生,那么这些国家有可能为了稳定自己的经济,推出类似像2008年末和2009年初的一些政策来刺激经济。
然而,也有经济学家指出,当前欧债危机不断恶化,对于新兴经济体来说也可能是“危”“机”并存。因为在欧美经济疲弱不振的大背景下,在拓宽并加深彼此之间的经济金融合作方面,新兴经济体可能具有更多的共同利益和政治意愿。据外电报道,韩国总统李明博近日表示,中韩自贸协定谈判有可能在两年内完成。而本月早些时候,中日韩和东盟共同表示,同意把“清迈倡议”货币互换规模扩大一倍至2400亿美元,以加强区域金融安全体系,免受欧债危机波及。此外,中日韩同意动用各自外汇存底增加亚洲国家相互主权债券投资,并加强咨讯共享,维持区域金融市场稳定。
“亚洲新兴经济体之间的合作由来以久。”本周在北京接受本报记者采访的花旗集团亚太区首席经济学家蔡真真表示,例如,过去亚洲新兴经济体在贸易方面按照生产线上下游的分工进行了诸多合作,均进展不错且取得成功。亚洲经济下一步会从制造业转向投资。如果这个方向正确的话,未来亚洲新兴经济体之间的合作很可能是从贸易、生产链的合作转向金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