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对话:中国是否需要宽松货币政策实录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2-02-25 11:16 来源: 新浪财经新浪财经讯 2012年2月25日,由《证券市场周刊》《财经》主办的“2012全球宏观经济预测春季年会”在北京举行。图为“特别对话:中国需要宽松货币政策吗?”活动现场。
主持人于颖:谢谢刘明康主席,内容太丰富了我也没有时间总结,如果中国能够抓住这个机遇,利用危机中创造的各种条件,实现我们的探索,能够为我们未来中长期政治结构转型和改进打下良好的基础,这将是我们中国的福祉,再次谢谢。下面进入我们特别对话环节,有请中国宏观经济研究会秘书长王建先生、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宋国青先生,他们两位学术造诣很深,他们知名度我就不一一介绍了。我想强调的是,在去年9月份宏观经济秋季论坛上一句承诺,让王建先生在1月份刚做了两次手术之后,至今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如期来到我们会场,在王建面前谁还敢说中国人不讲诚信?我提议,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向他表示敬意。
下面的一个话题,如果说刘主席和项部长讲的是“道”,下面就进入“术”阶段,主要我们就讨论货币政策。但是我知道两位老师的基本观点,在讲货币政策过程当中,他们还是要先讲一讲道,我们有请宋国青教授先发表他的观点。
宋国青:非常高兴有机会参加这个讨论,谢谢各位。于颖给的这个题目关于货币政策宽松一些的问题,我稍微简单说一点。从去年三季度的情况来看,各方面情况是非常严重的,因为市场上,基本是危机要来,而且很难正常应对的感觉。当时因为房地产调控也压的很厉害,房子销售额基本上是没有增长,零增长,甚至负增长,环比房地产投资,商品房再加上保障性住房还是一个零增长,这是去年4月份以后发生的事情,三季度时候越来越明显,再加上出口在三季度大跌,导致各方面包括住房的问题,还有基础设施地方投资融资平台问题。当时的感觉2012年是一个很难过的信号,但是四季度情况很快发生一个大变化,到12月的时候信贷放的挺多,当然这个里面有一大块是财政存款减了1万亿加进去了。
工业生产其实在去年四季度恢复的很强,而中国一强同时也在国际上起了一个拉动别的国家经济作用。所以美国经济在去年第四季度一直到今年一月份各种数据一个比一个好。欧洲当然现在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应该也是比去年三季度要强多了。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我们工业生产去年有强劲恢复,1月份,现在没有公布全部数据,但是根据春节一些情况,我自己做的估计还是一个很强劲的增长,大家收到的发电量,我自己算的结果发电量是相当强劲的增长,负的7.7里面也有其他的因素。应该说各种指标里面最强的是出口,1月份报的增长率比较低,是因为春节的因素,把这个因素做一些处理之后,大概是这样的结果。
但是,1月份信贷压的挺紧,单看信贷比去年少了2千亿,要是看央行公布的社会融资总额指标,1月份几乎是跟去年相比是比较窄,这个就更加恐怖。我们从货币的角度来看,如果说保证出口像1月份增长这个货币就够了,不需要再进一步宽松货币政策。但如果出口,1月份应该说有点短期的情况,长期持续,不要太长期,持续半年很难。特别中国货币再一紧缩,美国也会起一点抑制作用,回过头再影响出口。现在是在边上,稍微闹不好又回到去年三季度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情况稍微紧张一点。
我的基本感觉,现在货币政策需要稍微再松一点,松的标准肯定不是说一下子就放的很松,还是用于货币指标数量度量,这里面要小心一点,因为现在货币东西比较多,我们也不去管理细节,大概说一点,总的把货币环比增长速度增长到13点多,央行也这么说的。但是,实际做下来,1月份基本上是零增长,12月份有一些其他因素,但是很低,2月份要是按照目前一些估计推算的话,也是相当低的,这个情况1,2个月也可以,去年12月放的很多,今年1,2月紧一点也可以,但再这样下去3月份会有一点麻烦,在比较低的情况下又启动麻烦事情比较大。所以,进一步放一放。
而且我们现在说1,2月放一放,这里面有一个情况,到底是银行没钱了,还是银行不愿意贷款,还是活期也不愿意向银行贷款等等,我们主要从银行市场利率看是银行头寸太紧,准备金率的问题,或者公开市场操作注入的,回收的央票力度不够,从这些简单因素都可以看到,现在边界因素,主要是银行头寸不够,存贷比这个事情边际上没有太大因素,大银行贷存比还是比较低,其他方面暂时影响不大,但是需要走一步看一步,长一点马上压下来。
当然,最后标准到底是松是宽,我们在给定目标实现的情况下还是看CPI,现在通货膨胀率比较低,如果越放通货膨胀率上去也不行,还是控制在3%以内CPI通货膨胀,从现在角度来看,我觉得这两个月有一定偏紧,去年12月,如果照那个劲头下去很快就通货膨胀,但是1,2月份又转了一下。再进一步说,现在看起来没有那么大的事情,去年三季度,当时真的天都快塌下来了,按照很多人的说法,好像驾着一辆破车去开大山,油门都烂了,车根本就爬不过去了,是不是需要人扛,当时在考虑这个可能性,最后还是踩个刹车轻轻松松就跑到半山腰。但是银行间市场利率没有太大下降,一直很多,十多年在高水平上,银行间头寸一直都是很紧的,不要一下子松的太宽,但是1,2月份情况来看,还是需要适当再宽一点,我就说到这。
主持人于颖:谢谢宋老师,在座很多基金公司,证券公司老总,或者研究员,在宏观经济研究方面都特别关注宋国青教授的预测,一直很专注,术有专攻,因此对市场判断也很敏锐。一句话,好像目前货币供应量有点紧了,是不是到已经停下来了再加速,还是在下滑的时候适当的放一点,这个是需要货币当局,宏观政策制定部门要考虑的。下面,我们就请王建教授,他对经济波动预测,或者说对于如何去分析经济波动的方法,在这方面先发表一下看法?
王建:我想请我们俩人上来也不见得一轮发言就完了,国青先说对经济形势的预测,也可能后边,我也先跟着他,我也先谈谈我对经济走势的看法,下边如果有一些需要你讲的所谓论道的问题我再论一段。关于这个形势大家也知道我的观点,从2010年下半年,特别是在2010年底的中证报有10个人的预测,我在那个报上,2010年底12月份文章就讲,中国经济会连续三年下行,这个趋势是不会改的,大概趋势是“987”,原因这场金融危机爆发一定会不断深化,这场危机爆发所导致需求收缩的原因,一直没有办法去掉,刚才项部长提到一个波罗的海干散货指数,年初大概1797点,但是到前一段已经跌到647点,大概在三周之内这个波罗的海干散货指数就收缩了62%,这反映是一个船运价格指数,他是讲5万吨以上散装轮指数,反映都是大宗商品交易情况,这样一个表现实际上就说,中国外需还是要不断收缩的。
中国上一轮高峰是在07年2月份,那时候达到14.9,目前下降到9.2,我们同时看一看,当时的进出口, 07年进出口比重将近9个百分点,2011年进出口也只有2个百分点了。我们看到什么呢?你的速度从15收缩到9差不多6个百分点,你外需也掉6个百分点,所以内需掉多少,外需也掉多少。我们在研究“十二五”的规划的时候,必须从外需转向内需,但是目前为止我们做了什么工作?为什么内需不能主导,过去为什么一直走外需主导的路,因为国内有两个因素进行压制,一个是个人分配之间由于体制原因导致个人分配,还有只要工业化不要城市化,城市化严重滞后,到今天13多亿人还有9亿农民,去年沿海很多人均GDP已经超过1万,但是很多农民才刚刚过1千美元,是6900多人民币,如果不是汇率提高还不确定,刚刚过千美元,这样两个大问题我们并没有解决,去年下了一定功夫是做个税调整,但这只占个人消费0.2个百分点,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变化。
去年城市居民家庭收入,个人收入是明显低于GDP,消费率肯定还是在下降。这样一个结构不转变,由外需主导模式不会改变。我的判断,你看现在外需由于金融风暴,由于欧洲,美国,日本他们在这场金融风暴当中,我们不是拔出脚来,而是越陷越深。大家可能关注到希腊,欧洲人在议论希腊是德国在欧洲收进来第一块殖民地,因为德国要求希腊大选,今年4月份大选延后一年,为了给1300亿欧元,让他能还这个债,但是让他必须在拿到这1300亿之后得承诺他的改革,现在这个政府换了之后就不知道怎么样了,你们要晚一年大选,希腊人现在就会接受这个政策。结果背后这些政策就是要求他们进行严厉宏观紧缩,现在希腊失业率已经上升到20%,去年经济负增长已经7.8%,南欧面临一样的情况,但是德法目的就是要统一欧洲,要用这个机会,用欧债危机统一欧洲。所以,下一步一定是欧洲要经历一个比较长期痛苦宏观紧缩。但是,欧盟是我们中国的第一大出口市场,他如果紧缩不断下半年对欧出口11月份调到4.5,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反过来我们再来看美国,美国就好了吗?我讲一个数字可能吓大家一跳,08年雷曼倒台,美联储为了救市进行投入,去年M2增加10.2,下半年增加23%,没有危机他会这样吗?
我们看到8月份美股暴跌,大宗商品急剧下跌,这不是危机的表现吗?今年的1月2号,美联储一天之内投了900亿M2出来,我们想一想这是一个什么东西?这样的货币,现在是不提什么QE3了,他不用提了,放了这么多货币出来还用提什么。但是,这背后是更深刻的危机,大家看是不是这样。他现在把很多事情遮着,你看不到,就没有危机了吗?美国去年经济反弹,经济增长率到了2.8,主要是库存增长,并不是实质增加,所以美国经济还在继续这种变化之中,这就是我讲为什么我们会在去年要掉到9,今年掉到8大家也认同这个数字,明年一定要到7,而且今年四季度就要到7,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过程。
我为什么说2013年有可能出来,是因为2013年我们可能在危机逼迫之下,新的领导人在危机之下催生我们大的结构调整,大的政策改革,从而创造一个新的机会,像刘主席刚才讲的那样,没有大的压力,没有大的危机,只要能够保八我们就一直往前走,在货币,宏观政策上做一些调整,财政,货币紧一紧松一松,这些已经解决不了中国的问题,中国现在问题是根本性质问题,这些根本性质问题没有大的改革,没有大的根本性结构调整是走不出去的。
主持人于颖:好像是两个问题,我理解宋国青教授基本假定我们收入分配城市现状前提下,经济波动边际量变化更多取决于外需,王建老师马上把外需更加可能恶化的前景警示出来了。在王老师对外需,欧美经济预判情况下,会不会影响对国际经济,国内经济预测改变?
宋国青:王建对国外经济看的是悲观一些,这个当然有很多道理在里边,有很多是深层次的问题,包括美国债务赤字领域等等其他方面问题,欧洲的问题就更多了。但是,好多深层次问题100年前以后,30年前有,1千年以后也会有,对短期问题有什么影响,长期问题是不是在快速恶化这也需要关注,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存在。包括债务问题,这确实是一个长期难题,我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情,大家都不太很清楚,我完全同意。
但是,短期里面我们还得看,一方面是分析,另外一方面不断关注短期的一些变化。我刚才说的这些情况,出口,应该说数据上做的结果更不是预测。去年三季度出口很糟糕,环比基本是零,四季度恢复百分之十几。我们三季度时候预测,四季度也就是比零高不到哪去的环比增长率,结果环比增长四季度就到百分之十几了,1月份做了一个调整之后大涨,这跟美国经济短期表现,长期的问题暂时先不管,就短期这个表现,一直到1月份,从去年三季度到今年1月份,美国经济一个月比一个月需求要强,这也是数据上给出的一个东西,我们先别判断是好是坏未来有什么含义,短期是这么一个情况。
当然我们说出口的一个变化,还得从工业生产角度国内情况,因为1月份也没有工业生产。我刚才说的发电量,工业生产去年四季度一个月比一个月强,12月份是非常强的增长。今年1月份发电量,在1月份没有很多生产数据的情况下也非常重要,不能说工业发电量非常强,是相当强,但是因为去年四季度出口也好,货币供应也多,在这个情况下发生的。我现在有点担心1,2月份紧的太厉害会过度,但是我没有担心一下子就弄不起来了,就算出口再差一点,大跌,出现08年那个情况,当然要准备一个措施是很难过的冬天,但这个可能性,应该说可能性比去年三季度还要好多了,当然不能排除,要考虑做一些准备预案。但是,短期这个情况看起来,基本上是最困难的时候,或者说主观上感觉最困难的时候,没见过有多大困难,已经过去了,可能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所以,我觉得现在基本上是一个微调的东西,但是准备当一些很差的情况发生了,怎么做的事情,我想这是对王建刚才回答对应。当然,我不知道抓要点进行反驳的目的达到了没有。
主持人于颖:两位教授做好了准备,死磕,甚至走出这个门就绝交的心情,当然这是开玩笑。王老师,您对美国基金那么悲观,但是好像道指差不多创了历史新高,这块怎么联系起来?
王建:于颖希望打起来才热闹,会议开的生动,但是我并不想这么搞,我跟宋国青是老朋友,在改革开放初期我们就认识了,学术观点,经济学家10个人讨论会能出11个观点,有一个人中间观点又变了,两个观点了。所以,不同观点是很正常的。我现在趁这么一个机会讲几个“道”,比如刚才于颖所讲的道指,从这个道理上来讲。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我06年写过的一篇文章《改造我们的研究》,在这里面提了10个问题,我请教学界朋友谁能回答,直到今天都没有人能够真正回答。
我说我们过去在学校读书,读马列,那么多年,我们都是红旗下长大的。经典资本主义是什么?过剩经济,今天还是过剩吗?美国是一个最大资本主义国家,他物质消费产品45%要靠输入。另一方面他过去列宁讲资本主义要输出资本,要输出商品,两个输出,现在你看看美国除了输入商品以外,他是不是还输入资本呢?还是一个输出国吗?简单一个资本主义过剩危机,在发达国家经济体,在日本,欧洲我们还看的到吗?今天资本主义怎么和过去就那么不一样了。
马克思在资本论里面讲了很多次,资本主义就是产业资本居高理论,商业资本,货币资本,他们收入来源只不过是对产业资本创造的剩余价值分割,产业资本剥削工人,工人创造了剩余价值,然后再分拨给了商业资本,是不是这么讲的呢?在美国从银行来看给工商业贷款只有2万亿美元,中国大大超过。但是,奥巴马09年国情咨文里面讲,美国虚拟经济金融交易,衍生金融品交易是598万亿,将近600万亿,这么庞大的一个金融怪物就出来了,资本运作主题早就发生了变化。
还有咱们讲汇率是什么决定的?过去讲贸易有差额时要贬值,贸易有盈余就升值,货币是由盈余状况决定。直到今天在外面随便找一本外汇教科书是不是这么写的呢?但是我们看一看美国这个国家,从1983年就开始变成了一个贸易纯逆差国家,而且越来越大,前些年最高的时候9200亿贸易逆差。为什么在过去那么多年美元是强势货币,去年美国5470亿贸易逆差,怎么到下半年美国指数就活起来,用传统理论根本解决不了。我提了10个问题,刚才只讲了其中几个问题,实际上远远不止这10个问题,这就是最经典的问题,是现在我们还在读,而且宏观政策讨论的时候还以他为政策基础,还在用这些理论,可是实际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
我那篇文章最后提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背后我们要整个回顾,资本还是不是过去那个资本,货币还是不是过去那个货币,资本的性质发生没发生变化,货币的性质发生没发生变化。我看来就是发生变化了,资本的贪婪谋利追求利益本性没有发生变化,但是过去资本是实物资本,现在因为货币开始脱离了实物。所以,资本也开始虚拟化了,所以我们就看到什么了呢?像于颖说的这个问题,为什么1万3,他放900亿出来能不1万3吗?
我们中国现在面临的通胀已经不是原有意义上的通胀了,为什么?资本主题是金融资本,而金融资本的谋利方式我们现在已经看的很清楚,其中的一个方面就是利用这些衍生金融指数类的东西,把大宗商品价格水平拉高,拉高以后变成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输入性通胀,而我们产品成本上升就是那些虚拟金融资本的利润来源,大家想是不是这个道理。那么,他越拉越好,我们这边通胀就顶不住,我们最后也是越来越高,当然了他也不是一味持续高,当这个泡沫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们大家做故事,一定要有震荡才有谋略机会,他也会把这个指数拉下来,现在我们看到海湾这个地方就开始闹事,叙利亚问题,伊朗问题就开始升级,昨天油价已经到了109,前些天还在80,90,前一阵最低的时候还60,70。他们就利用这种战争因素,危机因素,一会儿打低,一会儿拉高,对我们来说就有一个持续压力,毕竟货币越放越多,而不是越来越少。
所以,当我们在认识今天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有一个新的观点,有一个新的理论出发点。但是,我所讲的这个理论,不像很多人学货币理论可以拿出很多书来,过去的书,现在的书,甚至自己写的书,我没有这个,我能拿出来只有我自己写的一篇一篇文章,只有我从90年代末期和过去10年我研究这个问题,不断写的文章,但是我也希望我们大家一块来共同探讨货币的理论,这个资本的性质发生什么变化,怎么改变了今天,怎么又应该让我们创新一种新的宏观经济管理方法去应对。
主持人于颖:谢谢王建,马上就应对了刚才刘主席在主旨发言中讲到经济危机给自由市场,以及相应经济学理论创新也提供一个机会。那么话外音,传统的理论可能已经不适应现在的发展需求。我把这事说直接点,还用货币供应量来管理CPI,进而实现平移,或者平滑经济波动这样一个传统思路,或者叫经典思路,在今天的中国是不是还适用的?
宋国青:这个话人家说了几百年也没有说清楚,我们哪能说清楚。但是,别的什么事都好说,有一件事情,特别在我们今天这个会上,证券市场预测上,经济学理论你说你的对,他说他的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有没有什么标准,对经济来说,特别是宏观经济,微观经济也算可以做一个假模假样,宏观经济谁能拿过去你去试验一下,明天宋国青去试验一下,不行,没有任何办法,只有一个相对而言还可能接受的人多一些,那就是预测,我打算绕开这一点,但是最后哪个理论和实践,应该这么搞,那么搞,你怎么证明?这个证明,没有别的证明方法,说来说去,你让他讲可以讲好几百条,书一个比一个厚。
所以,你把这件事做好,是概率意义,并不是预测好的就一定是灵,我们只能说概率预算,而且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这个理解上来做这个事情。
主持人于颖:回避锋芒,这俩教授谁都得罪不了,都是我的导师。我想这个问题是不是请我们刘明康主席,刚才您已经把这个命题提出来了,就经典经济学理论,在现在金融市场现状下分析方法,以及宋国青教授强调预测性质,能不能稍微点评一下?
刘明康:不敢当,我觉得他们讲的都很有道理,确实我们应当研究一下,这也是一个与时俱进的过程。整个经济学那么多年的理论,从货币政策来看宏观经济的关系,以及企图用货币政策作为一个调控工具,他的有效性,他的局限性,实际上一直有争论,多少年来我们也一直这样。中国过去80年代M0+M1就能管用,后来不管用得M2,现在看来M2管用吗?也就是刚刚两位教授都讲的,我们对整个货币政策的内涵,以及对经济体的发展,市场的发展都要有一个宏观看法,这首先就是货币本身的概念,和货币本身活动的范围,内涵有很大变化。
第二货币政策对市场的控制有没有效果的问题,目前看来每个国家使用货币政策的目的,中央银行有一个很重要的目标现在也在探讨,也在争论,是不是只能盯通货膨胀,用户毕竟是能够对付的了,对付不了,在全球化的今天就是通货膨胀。用货币政策对付的了,对付不了,由于机制体制的原因造成设计者重,生存者寡的情况,为什么中国的东西比中国制造还要贵呢?这些能不能用货币政策有效控制住,这都是大家值得考虑的。所以,现在大家考虑中央银行是不是只是盯着通货膨胀,比如像欧盟过去这样盯住2%,结果最后其他地方全都出了问题。那么,资产价格呢?另外一方面,用货币现在这种手段来管通货膨胀,以及企图在扩大一点范围管资产价格,和其他的社会不稳定因素,他的有效性怎么样?另外他成本又多大?杀伤力有多大?
实际上,是不是能够考虑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一点,我们什么时候通货膨胀,原因是什么,我用什么办法来解决。我举个例子,如果是输入型通货膨胀,外延式的通货膨胀,不止一个国家使用过脱贫税,使用脱贫税之后通货膨胀情况立即得到很大好转。当然这也是一个双刃剑,你制定脱贫税就要讲我什么时候用,用到什么程度,让大家有一个可预测性,没有人来打你这个市场。第二在什么时候箫条我脱贫税就要给,能够离开等等。
也就是说,今天的宏观经济用任何一种工具来进行治理的话,他的负作用正在加大。这就要求我们,可能对宏观经济,实际上的一些原因他的因果关系,实际情况需要更深入的了解,更准确的把握,该是什么问题就应当用那个领域的问题解决办法进行解决,中国的问题可能和外国还不一样。某一个时段亚洲的问题,和亚洲其他时段发生的问题也不一样。这就回到从经济理论和实践者来讲,都给我们带来很大考验和反思,我觉得他们两个教授讲的观点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呼吁着一个新的思考,新的考虑,至于说对全球宏观经济走势大家有一些不同看法,那没有问题,这个没有什么大的情况,我同意国青同志讲的深层次问题,我们看短一点,2012年美国经济总归在复苏和看好过程当中。我也同意王建同志所讲的,美国埋下的问题,和美国对世界全球宏观经济影响力,也决定了我们的不平稳性,不确定性正在增加。
主持人于颖:作为金融家一方面看到具体预测,可操作,可进行的,实际生活经济当中可以进行执行的定量研究。我今天才发现,尤其对制度经济学,发展经济学方面也很有研究,也很赞赏王建方法论方面的考虑,特别是新的挑战。
王建:还是谈我自己观点,咱们别针对谁,我不愿意这么说话。首先,中国现在是世界第一经济大国,第一贸易大国,还是第一外汇储备大国,中国问题关起门来谈自己绝对说不清楚,美联储这么放货币,去年8100亿美元放出来,今年第二天就放900亿,这么放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他要走出来没办法,因为这个毛病是出在金融上,不是实体金融上,美联储刚开始把坏账转移到自己资产负债表,发现不行,还得把钱提供给金融机构。所以,这个货币放的我看是没有头了。
另一方面欧盟就不放了吗?现在我觉得德法是在迫使南欧国家归顺大一统的欧洲,一旦这口气能喘过来,解决债务危机无非就是在放货币,去年12月欧洲央行放了4190亿欧元货币出来,告诉这些大银行你们必须买南欧国家的债券,有2.5的利差你满意了,南欧现在也欠不到3个亿欧元,最后欧洲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还是好要放货币,拿出货币来。因为他有很多的逆差,整个欧盟是2千多亿贸易逆差,不靠货币放出去去平衡他的国际赤字,他有什么办法,这一点又和美国和议。日本今年是1.19万亿日元,去年是2.3万亿贸易赤字,日本也开始变成一个贸易逆差阶段,主要是因为老龄化,储蓄不足就出逆差,逆差靠什么来平?靠放日元。整个发达国家都在放货币,整个我们往后看,大家一波一波的货币狂潮,放出来越来越多,中国一个国家紧缩货币。
我们上次开会的时候中国拿个塑料大棚960万平方公里给照起来,能够让这些国际货币不进来吗,你挡的住吗?还有一个非常明显,大宗商品价格涨上来以后,谁是这个最大的买主,发达国家自己不生产,美国制造业从90年28%掉到现在已经12%,一半都掉下去了,是你买大宗商品,然后把你的通胀性打上来,在国内自己先消化一打,给我的产品已经被你消化过,你已经承担了相当一部分损失,在我这你涨不了那么高。所以,大宗商品价格上涨变成我们的成本,变成他们的利润,对谁有好处啊?这个事讲的大宗商品是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实现谋利关系一个桥梁。另外还有一个桥梁是什么呢?大量的货币,他们从电脑键盘上敲出来,你说美联储放那么多货币,不就是电脑键盘敲敲,然后商业银行就拿走了吗?拿走以后干什么?相当一部分进来我们的股权,这个就是通过我们,在座大家都是做股票,做基金,做券商都知道这一点。他们拿了钱买我们的股权,我们的股权有多低,中石化在香港上市17港币一股,怎么美国石油公司他凭什么100美元一股,我们合着美元就2美元一股,他就那么高,这是什么道理。他虚拟货币到这来把我们股权都买走了,中国我们700多万家实体经济单位,企业注册实体有700多家,我们现在只有4千多家上市。我们现在放一批全流通股出来,整个股市就跌的一塌糊涂,到现在才2千多点,最高的时候6千点腰斩了一半,别人的虚拟货币进来,我们这实体,然后我们股权最后被人家那么便宜买过去,合理不合理。过去人民币内贬外升,内部通胀,对外升值,是外国货币对人民币升值,人民币对生产要素贬值,实际上是人民币对中国生产要素贬值,用贬值货币大量把我们股权买走,用各种VC,PE那种窍门把我们股权拿走,借了我们那么多钱,是我们的债务人。但是,这个借债的人把债主的银行给买走,那么偏移的股权30%,40%都买走了,我们怎么就做这种事呢?
所以,中国的证券市场发展如果不立足于一个新的全球化,重新认识货币和货币资本的前景,是不会有好的发展前提。
主持人于颖:话题非常展开,我们还是回到集中一个问题上。因为时间关系,再给宋国青教授一个机会,来解释一下他的观点,在欧美货币Q1不得不做的情况下,或者他们可能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在这个大的背景下,中国的货币是不是还要利用可操作的东西来去解决这个问题,还是要在宽松上,或者是紧缩上可以这么做,或者有更好的办法没有?
宋国青:王建讲的这一点我是同意的,全球货币,比如中国就对国外有影响,直接的价格传导我不相信。比如中国多发了货币,中国进口就增加,进口增加就等于别的国家出口就增加,也是一个需求,通过这样的渠道,也通过一种实物供给数量变化来影响通货膨胀。因为全球上货币发行是一致的,如果别的国家货币真的发的很多,中国应该悠着点,2010年四季度就有这种情况,所以全球性在这点上倒是有这么一个大关系。但是,资本市场上的货币,这个事情毕竟和实体经济还是有一个距离,但是这个事情怎么样更好分析,里面有好多问题去做,我们现在先不去管,就短期的事情来说,目前来看,我们说到大宗商品上行等等一个情况,原油价格当然这几天稍微涨了一点,铜的价格,其实还是比较低。
因为这个里面有一个可以验证的东西,大家都说一发货币就把钱搞上去了。但是,同时是生产增加了,如果没有生产的扩张,09年先是中国起来,后面是全球其他经济都在,没有这个起来,光发钱炒大宗商品,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存货,真正存货可不是好玩的,你弄了一大堆成本,各个成本放在那,还可能连价都跌了。所以,这个炒大宗商品,我预测实体经济增长了,价格会涨,所以就买应该是一种预测的东西。但是,在具体操作上看起来很像的,这也是一个不同说法,可以讨论的问题。就短期中国货币政策这一点上来讲,在国际上,大商品价格看着不是很厉害的情况下,稍微多一点,还是有一点担心房地产问题,会不会到了二三季度,商品房投资真给你停了,不死也躺在那了,即使说投资一下子搞不上去,出口再上来,真出了这种情况麻烦挺大的,我倒不是觉得可能性很大,以防万一。因为出了这个麻烦很大,为了防止这种可能性发生,稍微比正常的宽松,在稍微宽那么一点点,肯定不要太多了,不要不通货膨胀又搞起来了。
主持人于颖:商品房这还是希望悲壮局面不要发生,也不知道保障房是不是能起点作用,因为一些数据,现在都不敢相信,不太靠谱。因为时间关系,在座还有一位计量经济学高手,我们风险管理经济学家任若恩,最后一个问题留给他,刚才王建提到数据,每个在做着一种悄悄的Q1,这种方法能不能把对美国的经济,和财务现状有所改善,请您用最简短语言,稍微评价一下?
任若恩:我实际觉得刚才两位说的我没听出有太大的差异,去年9,10月份的时候国青说过通胀不是问题,王建教授说过保增长很重要,在我心里这两个说法几乎是一个意思。今天刚才两位说的,我也没听出太大的差异。国青说松一点也可以,王建说保增长很重要,否则明年会到期,我又觉得差不多。但是现在说到美国的问题,这个事情是非常难判断,我想说一两句道上的事。一次金融危机和全球经济危机肯定说明经济学有危机,我想从两个角度说,第一个角度2007年的时候主要的经济机构都没看出来,说明他们预测有问题。第二,从2007年到现在5年时间,各种政策手段没有把经济救出来,说明政策制定的理论基础有问题。所以,我认为这些事可能还是要等待,还是要看。
当然美国经济如果你不光去看这些GDP,这些所谓国民收入核算的指标去看资产,看债务,看其他的问题,我觉得问题会比我们看的还要重一些。但是,我们现在宏观经济分析是不看哪些的。如果,我们要新的宏观经济分析框架就需要加进去,资产、金融资产、债务、信用这些因素,而不要仅仅停留在今天这些工业增加值,GDP这样一些指标。
主持人于颖: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