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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讨论:公司创投与企业风险投资实践实录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2-04-12 18:55 来源: 新浪财经
小组讨论:公司创投与企业风险投资实践现场(新浪财经 战瑞琬 摄) 小组讨论:公司创投与企业风险投资实践现场(新浪财经 战瑞琬 摄)

  新浪财经讯  2012年4月12日,由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中欧校友私募基金协会主办的“第六届中欧校友私募论坛”在上海举行。图为小组讨论:公司创投与企业风险投资实践现场。

  Martin Haemmig:首先,我要感谢你们坚持一天都待在我们的论坛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所以我们今天中午已经用了非常丰盛的午餐,还有整个一天这么丰富的精神食粮,接下去也是非常可口的甜点了。很快有请他们介绍一下,就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这是第一。第二今天上午我是有四张幻灯片没有讲,也许跟接下去的小组讨论是有关系的,所以再来说一下,这里主要是有三个主题,一个就是跟企业创投资本相关的战略,另外是相关的挑战,还有怎么样能够给新的企业增加价值。

  有请各位来很快的介绍一下他们自己,你们应该是能够找到他们的简历,首先有请Richard Hsu,他是来自英特尔投资公司的,有请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在全球的工作以及中国的工作。

  Richard Hsu:我是来自于英特尔投资的,英特尔投资是英特尔集团负责企业创投的,在全球我们是有95个投资方面的专家,在美国、俄罗斯、印度、拉丁美洲,可以说几乎在任何地方都有,现在我们在南非也有专家在做。

  我们是一个战略,同时也是一个财务投资人,必须要有财务和战略两个方面的意义我们才会投资。所谓的战略方面,主要是进行市场的扩展或者是创建生态系统,有利于英特尔的投资。

  我们还有支持产品部门的,他们主要是去看一些具体的产品项目,比如在中国,我们主要做的工作就是围绕着生态系统的建设和市场的扩张。

  Martin Haemmig:英特尔最近也是有一些非常好的数字表现,那么在近年来你们在中国的情况如何呢?

  Richard Hsu:全球我们的投资大约一年是3-5亿,而在中国,我们去年是完成了11个交易,一半的交易是在北美之外的,还有一半是在北美。

  Martin Haemmig:今天都是讨论VC的定义,特别是讨论一些公司还没有获得收入,或者说在有了收入之后还没有获得利润,那么有多少是还没有获得收入之前的?

  Richard Hsu:在中国我们投的公司一般多多少少是有点收入了,其实真正的问题是在于它的收入质量到底真实性,因为我们是能够找到一些公司,他们可能是从某些小的领域当中突然能够发掘出一些收入。不过公司是要看它有没有可持续的收入来源,应该来说一家公司,至少有一半都是围绕可持续的来源。

  Martin Haemmig:最后一个问题,挑战一下,从历史上面来说,你们曾经在中国退出过几次?其中有多少是中国国内上市?以及有多少是海外上市?还有多少是并购?

  Richard Hsu:实际上是要看周期的,去年从全球资本角度来说相当不景气,英特尔投资全球组合当中,所有的IPO都是在亚洲发生,没有所投的公司是在纳斯达克或者是纽交所上市,我们有一些是在台湾上市,所以像是有媒体,还有一家是做半导体的。

  我们看到有这样的趋势,有越来越多的公司是选择在中国的交易所上市。近年来,我们看到大家对于在美国上市的兴趣和胃口有所减退,也是因为在美国上市并不是每个公司非常顺利,所以打击了一些CEO们的积极性。我觉得现在越来越重要的是有很多的公司是在亚洲上市,并购做得不是特别多,主要还是IPO。

  Martin Haemmig:下面一位嘉宾,York Chen能不能给我们稍微介绍一下,用中文英语都可以。

  York Chen:我是12年前宏碁电话请我到上海,本来叫做宏碁创投,之后才改成智基创投,从宏碁到智基,从海外基金到人民币基金,我们最开始是做人民币的基金,在苏州的基金投完了,现在用重庆的基金,现在在上海募集新的人民币基金。宏碁的背景都是高科技的项目,做芯片、无线等等项目,为了适应中国的环境,现在一半是传统产业衣食住行娱乐相关的产品和服务。12年走下来看着中国的环境在转化、调整,在这个过程当中在优化。我跟Martin Haemmig很久了,有11、12年跟着他在世界各地跑,他喜欢让我敲边鼓。他这一两年非常偏重CVC的鼓吹,2011年是CVC的元年,这对未来中国高科技的发展,创造产业的发展会有很正面的意义。

  Martin Haemmig:很快来问一下,在你们所有的中国退出,你觉得它的比例是怎么样的?有多少是境内上市,有多少是海外上市?有多少是并购?

  Cha Li:有5家在纳斯达克上市,少数几家在香港、台湾、新加坡和伦敦上市。并购,在海外的交易当然并购是比较活跃,所以我们在海外的话,并购比IPO要多。但是在国内,我们现在还没有并购,因为在国内,还需要时间并购才能作为一种成熟的退出机制,所以现在主要的是直接投资,并且是IPO退出。

  Martin Haemmig:下面一位是Cha Li,实际上他是一位早期的投资者,就是我刚刚所说的收入前的投资者,所以我们想来问一下Cha Li,特别是对于中国企业是如何退出的?

  Cha Li:我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我是在文革以后上的大学,当时我年纪不大,后来去了欧洲学习,又去了美国创业,所以我是一个连环创业家,我也启动了好几家公司,也有失败的。后来去香港创业,之后做了投资者。2000年的时候,我回到中国,创建了公司主要是做互联网业,后来互联网泡沫破灭,我们孵化了5、6家企业,虽然有失败的,但是整体还是盈利的。04年的时候成立了基金,一开始比较小,大概就是3千万美元,只是投一些非常早期的企业,可能连企业都没有,只有一个创意,没有收入,没有产品。去年开始,我又做了一些新的尝试,就是人民币基金,这是我第一次去管中国国内的投资基金,我们现在规模是3亿人民币,另外在上海有一个孵化器,大概这个基金是在上个月关闭,所以我们已经开始投了,做了3笔交易,但是这3笔都是没有产生收益的早期投资,所以我主要是做早期的投资,但是我们不会把它叫做天使投资,我觉得我们不是天使,我们是一个团队,成立基金的团队,从100、200万做起到1500万、2千万都有,要看这个公司的需求。

  Martin Haemmig:所以你看一下你们的投资和你们的退出,我也知道,在非常早期孵化器的时期,你刚刚也提到了,遇到了一些互联网泡沫破灭的危机,后来你也开始做美元基金,当时你采取什么退出机制?是IPO还是并购?

  Cha Li:举一些例子,我们做第一个孵化器的时候是雅虎,还有facebook,但是雅虎中国当时做得不好,都还排不上前200名,雅虎(中国)做得不好,我们给软银那方讲,因为软银也是雅虎非常大的一个股东,我们说针对中国市场,你真的要把互联网做起来,一定要用本地的人做内容、做编辑,而不是在美国把这些内容编辑好了给中国的网民看。所以他得到了一些启发,我们第一个孵化器就是做雅虎(中国),我们请了一些本地员工,大概花了一年的时间,把雅虎(中国)这个网站做起来了,所有的内容上到网站上面,这是我们第一笔的孵化器的交易,也赚了不少钱。所以我觉得,虽然是跨国公司,但是你要有强大的本地团队,当时他们资源是不够的,他们需要本地的人,我们一上来就跟他们进行了接洽。

  Martin Haemmig:关于并购等会还会谈。所以我们接下来有请WayneShiong,我在这里并不是想打广告,但是Cha Li写了一本书,《给你一千亿怎么花》。接下来是Wayne Shiong,我也认识他有很多年了,他是贝塔斯曼亚洲投资基金合伙人,之前是美国中金集团的合伙人。

  Wayne Shiong:贝塔斯曼在中国已经有很多年了,大家对它的了解可能多是从图书行业开始的。但是,近年来,我们越来越多在思考关于投资的事宜,怎么更好地通过战略投资把握市场的机遇。所以,2008年1月,我们成立了贝塔斯曼亚洲投资基金,基金主要关注媒体、教育、新技术和服务等领域,以长期战略眼光投资于创业期到成长期的企业,并重视积极的投后辅导和管理。

  贝塔斯曼亚洲投资基金是贝塔斯曼集团专为投资亚洲新兴市场而设立的一个战略投资部门,资金全部来自于母公司贝塔斯曼集团。我们是一支年轻的本土团队,四位投资经理专注于对早期、成长期以及上市之前的公司的投资,我们还和四家投资风格类似的基金合作,成立了四个基金中的基金。贝塔斯曼亚洲投资基金积极为投资对象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和支持,我们另有两位同事,集中精力于投后的辅导和管理,利用我们集团的资源,向我们投资的公司提供人力资源、财务、公关以及业务发展等方面的支持。

  在我们投资的项目中,有三家已成功上市,其中我们已有两家退出。去年,我们在中国所做的投资当中,有三个都是收入前的。

  Martin Haemmig:贝塔斯曼重点是在哪些国家投资呢?

  Wayne Shiong:贝塔斯曼是一家独立非上市公司,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其主要业务涵盖广播电视、图书、杂志、音乐以及服务等领域,集团在50多个国家拥有一千多个独立的子公司。就目前来看,贝塔斯曼的核心业务以及主要收入大部分还是来自于欧美的发达的市场。 但是,作为集团全球化和数字化的重要战略部分,贝塔斯曼已经开始积极投资于新兴市场,包括中国、印度和巴西。

  Martin Haemmig:你们做创投的团队是有几年的经验呢?

  Wayne Shiong:我们团队拥有在投资领域从事了几年至十几年投资经验的成员,随着贝塔斯曼集团对中国投资的进一步加强,我们的投资队伍也将获得进一步充实。

  Martin Haemmig:接下来用3、4张幻灯片,之前我把它们跳过了,现在再把这几张幻灯本拿出来配合。

  08、09年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其他地方,好像在IPO方面已经是一片干涸,大家都没有再做IPO了,在09年看中国,非常惊讶的是,这个数字,在09年的时候开始反弹,在09年底,IPO重新开放,在09年、2010年,我们看到中国有创投支持的公司上市数量远远超过世界其他所有地区的总和,但是让人震惊的不仅是交易的数量,一共筹得的资金,市场的流动性,50亿、150亿、200亿,这边最高峰就是70亿,再往下就是几千万了,所以这是非常令人震惊的。

  昨天跟媒体讨论的时候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就是后IPO的问题,但是至少就交易数量来讲,我觉得还是非常令人震惊的,非常任何一个国家能跟中国比。而在美国,在欧洲80%、90%的退出都是用并购的方式来退出的,在美国、欧洲看到200多个交易,在以色列国家比较小,所以数量比较少,他们的重点不是在IPO。而在中国,最近有17个VC投资企业上市,这是我希望大家知道的,如果我们要做并购的话,这也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再回到前面讲的问题,从第一次VC投资开始,大家可以看到在欧洲、美国,很多都是在公司有收入之前很早就投资了,那么它的持有期比较长7年左右的时间,这个也是一个挑战,因为大部分的基金都是10年基金,但是要持有一家公司这么长时间是有挑战的,以色列很大程度都是并购来驱动的,也是在比较高端的。中国平均是3-4年,过去几年变成了2年-2年半。

  在这里给大家想看的就是中国VC的跨越式发展,IDG在92年的时候进入的,90年代还有很多其他的公司进入,前面也有讲过。但是毫无疑问,90年代的时候,VC投资的IPO并不是很多,但是到了04、05年的时候数字一下子上涨上去了,03、04年以后,突然大家特别的关注,海外大量的钱进入国内,所以是什么东西启动了中国的VC行业?很多的国外VC在这个时候跑到了中国来,纷纷投资中国,在这里重点要讲的,VC行业对某一些国家的影响,这里是美国的例子,这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例子,前面有说过,很多的创业企业,创业之后没有过多久就失败了,有些被收购,有些是上市了。我们来看美国的情况,大家可以看到,到今天为止,到2010年的时候,90%美国当时的软件行业的就业,都来自VC企业的就业,生物是74%,半导体72%,计算机54%,电信48%,也就是说这么多的就业都来自于由VC投资的企业。收入88%,第一个是半导体和电子行业;生物80%,这是美国VC非常喜欢投的行业。再看一下今天11%的工作岗位创造10%的收入,而这些人都是纳税者,美国每年VC投的钱总额达到300-330亿美元左右,所以对美国的经济有深远重大的影响。

  举例来讲,这是风驱涡轮技术,粉色是中国的,在全球排前几位的风能公司有3个是中国公司。再来看一下太阳能中国公司比较多,比如申德等等,排前10是有6个中国企业,就市场份额而言,在全球范围的规模还是非常大的。我是想给这些专家提出来问题,抛出问题,VC喜欢高增长的经济体,在这一点上中国是有优势的,即便是中国的增长稍微放缓一些,仍然比大部分的西方国家要快得多,中国VC的投资已经达到全球第二,但是离美国还很远,但是现在跟欧洲和日本去年的情况差不多,我的预测中国的VC更多转向产生收入之前的公司以及技术和二级城市。我相信企业创投会增加,超级天使投资者也会加入,而且很多新加入的投入基金都是天使、超级天使投资者,企业创投将会增加,而且并购将会有很大的增加,尤其是新型的企业,我早上有讲的有其他集资的,百度、腾讯、新浪、阿里巴巴。国外的VC将增加他们的人民币基金,还有York,尽管你不是外国人,但是你们代表着国外的企业,你们现在有人民币基金,而且中外VC结合都用起来这是非常理想的,在中国有两大阵营,一个是说要小心谨慎,我们要支持国内的VC发展。另外一个阵营说,我们就喜欢国外VC,因为国外VC他们的能力非常强,而且确实培养了有大量典范作用的人,有的时候我们要权衡一下,有的人打电话给我,20年了,以色列到今天一半的投资都是来自于国外的投资,没有消除国外来的投资。

  最后总结一下,中国的VC行业在不断的成熟,随着天使投资者更多技术方面的投资进入早期的投资越来越成熟,当然这是我的预测,那么是不是预测准确有待于时间考验。

  下面回到我们的圆桌环节,我们来问一下关于公司战略的问题。第一私人投资必须考虑长期,但是公司的目标又需要考虑,怎么相互平衡呢?Richard Hsu你的答案是什么?

  Richard Hsu:我们从90年代开始就做企业创投了,可能在这儿之前就开始做了,就公司战略而言,我们的企业创投投资一定是要确保我们做得和企业的战略是相关的,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和投资的企业签订一个协议。但是我们要让被投的企业知道我们的意图、战略是怎么样的。我们帮助他们了解外部的世界,他们给我们公司从他们公司内部来给资源。

  Martin Haemmig:他们能够提供的帮助的地方,也是我们要问问题的第二部分,来问一下Wayne Shiong,从公司的角度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呢?

  Wayne Shiong:贝塔斯曼,我们有四个不同的业务单元,长期来讲,会有很多的方面发生变化。我们需要保持灵活适应本地的需求,所以我觉得平衡是一个自然结果,而不是被迫这么做,我们并不是说为了买而去投资。

  Martin Haemmig:下面问组合战略的问题,互补性的投资就是颠覆式投资和价值链投资,增进提高式的投资,从公司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呢?

  Wayne Shiong:因为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大家都在使用ipad,使用移动设备,现在移动设备已经替代了杂志,大家现在不再买杂志了,而是下载到手机上观看,还有安卓系统的用户,都是在做这个事情。我们做传统的媒体,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必须要投颠覆式的投资才可以,但是不同的市场情况会不一样,有的时候要做价值链投资,比如半导体、设计公司、待工厂等等,在价值链当中有很多不同的环节帮助你实现这个产品来增加价值。

  Richard Hsu:我们也是都做的,我们做得大部分投资还是颠覆式的投资,不是马上就可以退出上市的产品,我们可能看到外面的世界有些趋势和我们现在做,我们需要关注它,数字广告03年我们就开始注意的,什么是数字化广告?那个时候没有人可以根本的话数字化广告会有发展,但是随着数字化的发展,成为大家生活的一部分了。

  Martin Haemmig:公司战略,过去十年大的跨国企业来找我,问一些关于公司的战略创投的问题。刚才两位讲的未来5、6年有一个技术发展的路演路确定下来,表明我们公司内部要做的。从外面,不管是孵化器、VC公司也好,需要什么样的资源来提供解决方案,实现目标。我有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也像英特尔有一个战略路演图呢?说这个事情我们可以自己做,其他需要外面来补充,英特尔是怎么做的?

  Richard Hsu:英特尔是这么做的,我们有一些投资专业人士,专门负责各类产品,比如说我们有用于桌式电脑、手提电脑的芯片机,我们会有投资经理负责不同的业务单元,他们是和产品部门紧密合作,制定我们的市场技术路演图的。然后和我们的市场合作伙伴合作,比如中国、印度、欧洲、拉美的同事合作,想办法看看这些产品到底怎么样在这些市场落地,所以应该是双方都要做一些工作的。

  Martin Haemmig:贝塔斯曼是什么情况?

  Wayne Shiong:我们是一个媒体公司,但是我们看一下媒体的形式,永远是技术驱动的。比如说电视发明的时候,二战之后左右的时候,80年代买一些电视机站,寻找新的业务模式,按一代人的时间段来考虑这个问题的。

  Martin Haemmig:还有一个增加的问题,一些企业投资部门或者是创投部门会投一些它并不了解的行业,比如技术不了解的,但是之所以投,主要是纯粹财务投资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是问在座所有各位的,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是都有还是有百分之多少?

  Richard Hsu:我们投资是这样的,是有我们的战略,我们投的领域我们并不了解,但是只是想要确保市场关注的动态,可能以后想要发展这个行业,我们不会一投投入很多钱,就好像是在雷达屏幕上放上来监视它,比如在高层的层面,我们是非常注重战略的,执行层面非常注重财务的回报,在操作层面我们会非常的灵活会考虑移动杂志等等不同的东西。

  Martin Haemmig:最后一个,所谓早期阶段的创业期需要快速决定,经常性我听到的是VC老抱怨,很多企业创投老抱怨说,我们要投资,决策速度非常慢,等决策下来的时候机会给别人了。那在中国是不是有这样的问题呢?各位从企业的角度来说,VC到时候会讲他们的想法,但是从企业的角度来讲,在做决策速度这一块,你们是什么样的情况?你们是比较独立的还是需要回去报道等待批复?

  Richard Hsu:实际上我们是集中化管理的,我们确实是要向总部报告,但是我们到中国来已经发展14年了,所以现在的决策流程很快了。我们是要跟公司去谈,谈好之后,只要三个星期钱就可以打到那个公司的帐上面去了。所以还是要看具体的情况,我们做投资到底是需要多长时间,是要看个案的。

  Martin Haemmig:有些公司在这一方面是做得很好的,但是有些公司做得不够快,我是希望提出这一点来强调一下,假如是做企业创投的话,那要看一下在管理层当中是由谁来做决策。

  Wayne Shiong: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也要看具体的情况。

  York Chen:我的看法是这样的,一般CVC的决策流程,实际上是要比由财务所推动的VC慢一点,因为有些公司的创投资本,实际上还是集中化的,比如投资并不是在中国做的,像是我们的四个合伙人都是在中国,我们在中国就可以很快的做出决策,如果是其他公司做企业创投做创投资本还要向总部汇报这个速度就会慢下来。

  第二,对于公司VC来说,公司内部的律师是发挥非常关键的作用,我们是要跟公司的律师去谈一些法律上面的条款。

  第三,也许是需要一些公司内部商业部门的同意,如果说是纯粹处于财务考虑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Martin Haemmig:明天和后天你们会参加我们的研讨班的人,我们是会跟你们分享我们在过去的一些年当中所做的VC企业创投的案例。我们再来谈第二点挑战方面,是怎么样能够更好的利用公司的资源,怎么样能够使公司跟它下面的附属公司有更好的关系。

  Wayne Shiong:我们是投资于很多东西,并不是说实际运营的。我们不是QQ,不是淘宝,不是百度,但是我们实际上是投资于下一代因特网公司的模型,我们是一个B2B的公司,可以说一百多年前我们就是一个B2B的公司,我们跟各地的客户有接触,而且我们还有贝塔斯曼教育的项目。我们也是跟下面的公司进行合作,比如是去探索商业机会。

  Martin Haemmig:向这些公司增加更多的价值,我们会在这节讨论结束之前还会谈到的。我想问的是,公司的这些事业部,他们是怎么样去看待下面投资的公司?一般来说大型公司是会有标准的流程,下面收进来某一个小公司,它可能是看起来很怪,它会有自己独特的做法。

  Wayne Shiong:如果说我们收得某个小公司是在早期,它可能是需要更多的资源,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要来利用我们公司内部的资源,并且也是要让我们公司的事业部愿意去接受,愿意去帮助。下面收进来的公司变得越来越大了,这个时候多半使我们公司的事业部跟下面的小公司会有互利的关系,那个时候,收的小公司已经变大了,可以更好的跟我们的事业部进行合作。

  Martin Haemmig:两个来自VC的代表,从VC的角度来看,你们觉得跟公司合作有什么挑战?

  Cha Li:分享我个人的体会,我跟中国的一些当地公司,阿里巴巴、腾讯在最近2、3年当中有过合作,我觉得企业实际上是非常好的,他们也有公司创投的团队,但是在我们的眼里它们还不够成熟,要看具体的合作方式是什么。去年,我们想去做电子商务,然后就跟阿里巴巴的团队来谈了,看有没有什么合作的机会。我们去看阿里巴巴第三方的开发者,看他们是有多少第三方的开发商,然后来看一下怎么样能够去给予支持。他们原来是想得到更多VC的支持,他们组成了一个十人小组,那么十人的人数非常多,是我们5人的2倍,在两个星期他们给我们找出3千家公司,这太令人惊讶了,我们就跟他们好好的谈了大概5、6个月,把这些公司审查一遍,挑选下来剩30家公司,整个过程是非常的繁重,而且决策最后也很奇怪,他们公司是有投资团队,有营销团队,还有首席财务官,还有运营等等,一块合作作出最终的决策。最后确定下来那30个公司,他们是搞一个活动,宣布一下淘宝当中的十大最有创新精神的公司。他们说,就是要根据列出来的十大公司,然后是给他们决定投资多少。那我们发现,有的公司他的产品可能是非常有创意的,但是也许他的市场价值不是很高,而淘宝的团队,他们就做了一个决定,名列第一位的,也许就是要给他500万美金,第二名300万,第三名250万等等,他们列出来的名单跟我们完全不一样,但是他们要请我们跟他们一起做投资,看起来我们可能是朝着不同的方向在努力。我们实际上发现了他们列出来第9名我们觉得是最有潜力的,我们愿意投资最多的。而他们列出来的第15位,而是我们认为应该是得第二名。

  Martin Haemmig:非常好的分享。有什么样的合作,实际上到后来失败了,为什么失败了?

  York Chen:从VC的角度来说,有两点,如果财务目的的VC,实际上他们都是非常中性的,如果是CVC情况不一样,它是有某个项目,如果你拿到的是阿里巴巴资金的话,也许不可能跟京东合作,所以CVC像商业阵营,会限制未来的商业发展的灵活性,这是第一。

  第二你必须要去预测未来潜在的公司绩效表现,如果CVC是创投公司的话,他们一定会有商业的目标,比如说早些年有一个例子,我们投了一家公司,并且是可以把所有权提高到51%以上,是一个控股股东,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家公司它的发展就是要有控股股东来决定了。那VC一般来说,10年、10年之内都会退出来,如果CVC继续还留在这个公司里面,所以你们就必须要能够预测未来。

  Richard Hsu:我觉得你刚才说的几点都是非常的有意义,如果是纯粹的财务考虑的话,那是还是比较简单,还有像是优先权等等,这些条款的规定都是要非常的谨慎。但是有时候处理不当,这些条款会对你造成很大的限制,像贝塔斯曼过程是英特尔投资公司,我们实际上是比较平衡的,就是说会平衡的考虑财务和战略意义的,像是英特尔公司里面,我们基本是从财务绩效的角度来进行绩效的衡量,而且也要确保我们公司的事业部觉得非常满意。这就是我要提到的某种平衡作用。

  Martin Haemmig:我们再来看下面一个问题,VC概念是不是公司投资的一种新方式?特别是涉及到新业务、人员激励、协同作用等等。

  Wayne Shiong:在中国投资也许是建什么合资企业,比如50:50,70:30,这是传统的合资模式了。但是现在,机会成本对于公司来讲越来越高,大公司必须是要列出他们的优先事项来,他们要考虑非常高昂的机会成本,所以有时候是一些小企业的创业家,他们在那里是起着推动的作用。特别是在TMT技术媒体电信领域当中,企业创投是一个非常自然的发展趋势,我们来看企业创投的结构,有很多都是建了很强的对于人员激励的机制。

  Martin Haemmig:York,外国投资者是如何对于在境内发展的趋势作出反应的?因为VC还有企业VC,他们实际上是跟包括当地的,包括国外的VC,他们都是在一些境内的项目上面进行投资。

  York Chen:国境线的概念在中国还是非常强的,主要是外汇管制其他监管方面的区分,所以对于外国的VC和CVC来说,投资中国的项目大部分都是两头在外,它也许是在哪一个岛注册,才投资于某一个中国的公司,所以两头在外的一种架构。但自从05年11月,就是外管局发布了一个75号文,接下去中国政府又是通过一系列的文件,让这些个离岸的公司去做上市变得越来越困难,因为这些公司是给中国政府提出了挑战,因为那些公司他们都是在中国国境之外注册的,不是在中国控制之内的,财富全部离开中国的范围,所以这种情况对于中国来说或者是对于其他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这是一个方面,中国政府要让海外注册的公司进行上市变得越来越困难。同时在国内又推出了创业板等等,进行了国内的资本市场改革,还有国内的私募也是得到了鼓励,所以渐渐的,有一些优质的项目愿意留在中国境内了,他们不再去麻烦注册到境外去,这样来说越来越多好的公司他们的结构,注册地选在中国境内。如果说外国的CVC或者是VC,如果在境外没有发展计划,也许很难对在中国境内的项目好坏,很难进行评估或者是投资了。

  Martin Haemmig:他刚刚说的问题是对于外国的VC,外国的CVC是存在的,对于这种情况你们到底是如何来应对呢?

  Richard Hsu:其实我们是有不同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在英特尔投资公司我们非常的幸运,因为我们是有在境内的运营公司,实际上在境内也是有很多的人民币,所以我们的问题正好是相反的,我们有人民币是可以来投资于在境内的项目或者是公司的。有些条件对于英特尔公司还是比较有利,有些公司原先是注册成离境的开办公司,后来看到在中国做IPO的吸引力,所以他们又反过来希望成为一个境内公司。我觉得这里有几点值得考虑,一个就是美国的IPO市场,如果是中国公司想要去上市的话,也是变得越来越困难,中国公司必须要达到一定的规模,这个规模现在是门槛越来越高了。背后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如果我这么谈下去,可能几个小时都谈不完了。

  Martin Haemmig:最后一个问题,我一直是在问,是不是企业的创投,也就是我们今天讨论的重点话题,那么遗憾的是,我们这几位讨论的嘉宾之前没有看到我的幻灯片,因为我是说,CVC是被收购退出,美国在过去几年时间当中,也有很多IT公司到最后是被收购。所以讲到中国的话,那么你在早期或者说前端做投资的时候,是不是已经考虑好了它可以未来是收购的对象?

  Wayne Shiong:我们是事先做好周密的计划,我们不管未来是怎么样退出,我们保持退出机制非常的灵活。VC整个业务到最后主要的退出机制还是看IPO,所以我们在考虑投资对象的时候,就是看它是否有IPO的机会,如果没有我们是不会考虑投资的。

  Martin Haemmig:贝塔斯曼的大学给投资公司增加什么价值呢?

  Wayne Shiong:贝塔斯曼的大学是一个虚拟的公司培训机制,我们主要是针对不同层面管理人员进行培训,最高级别的课程是和哈佛商学院合作的课程等等,我们会在课程当中让高层管理人员来参加,这样的话,第一可以很自然的在学习的氛围当中来增进相互的了解,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非常的自然。培训以后,创业家可以带着我们提供的培训材料回去,包括我们的模板什么的,其实有很多的课题,像是创新等等。

  Martin Haemmig:英特尔是怎么样增加价值呢?

  Richard Hsu:我们也有很多的项目,结构比较的完善,是帮助到公司,最大一个是英特尔技术日这样一个项目,我们用英特尔公司的资源,就是用我们手上的客户名单,我们发现在全球有许多的公司都是英特尔的客户,像是美林证券、宝洁、西门子、华为、索尼等等,所有那些公司大的都是我们的客户,我们就利用这样的一些客户关系,我们在投资组合当中,全球大概有400多家,我们就去这些大公司找到他们的CTO团队,看看他们是不是能够有一些意见,我们会让投资组合当中的公司创业家和这些大公司的人坐下来开一些小会,重点就是在技术日活动平台上面,他们互相的做一些交流,也可以直接的让CTO和小公司的创业家对话,如果没有英特尔的牵线,对于小公司的创业家很难直接结束到一些大公司,比如宝洁等等,你得靠自己去努力了。而英特尔就是作为一个介绍人。

  Martin Haemmig:那你们的业务单位,从技术上面来讲,英特尔是更多的帮助到检验他们的技术还是怎么样?

  Richard Hsu:对,我们有一些早期采用者计划,我们在投资的公司,昨天刚刚和CTO一起见过面,他们对我们的项目都是非常感兴趣。

  Martin Haemmig:很快来讲下面的问题,CVC如何比他们的VC同行们做得更好?如果你有一个愿望清单的话,能不能给我们说一下你们的愿望清单是什么?

  York Chen:CVC背景比较强大一些,所以在技术早期的公司,从产品开发、营销、渠道建设等等,我相信CVC能够给到更多的增加值。

  Cha Li:我一般是希望在很早的时候就引入CVC,并且当这个公司达到里程碑的时候,不仅仅是未雨绸缪。

  Martin Haemmig:关于对于未来的展望,如果有一个水晶球的合,创投作为一个行业,你看到了一些什么?特别是在中国你看到了什么别人没有看到的东西吗?

  York Chen:2011年我刚才也说了,第一年CVC蓬勃发展的一年,特别是有许多中国本国的大公司介入,我觉得非常的好,所以我们出现了很多的早期技术的创投。另外我们也看到,中国的并购,要培养一些成熟的创投公司的话,我们也需要有一些并购的项目。

  Martin Haemmig:Cha Li,如果展望一下未来2、3年,你在水晶球里面看到了什么?

  Cha Li:我看到了在中国有很多的机会,有许多的行业,在中国都有大量的小公司、小企业,他们可能几个人就建立一家公司了,但是CVC的话,可能是规模比较大一些,要建立渠道,我们也有几个比较好的例子,我们会和公司一起来找一个优秀的团队,然后再出去搜罗一些好的企业,这样的话,把企业的规模做大,也是加快了做大的过程。我觉得对于中国企业来说,加快对小公司的并购,这是我看到的。

  Martin Haemmig:Wayne Shiong。

  Wayne Shiong:机遇和挑战吧,我觉得企业创投在中国会变得越来越主流,因为现在这个公司主要是第一代,那么这些人现在还是在掌控。而年轻一代的企业家,他们有现成的资源,但是问题是说,还不够早期,所以就给机构的VC有很多的机会。

  Richard Hsu:我同意Wayne Shiong的观点,在未来VC会越来越活跃,我们在中国也建立了不少投资和创投的分支机构。而且VC都是不一样,有些是比较战略意义的,有些是纯财务类的,所以我们要花一点时间去更多的了解一下这些公司的需求到底是什么。并且也要建立起一个VC的生态系统,VC加上公司,要让整个市场了解。

  Martin Haemmig:谢谢几位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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