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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杰克曼:“武”与“舞”的平衡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1-11-09 00:31 来源: 外滩画报

  休·杰克曼最著名的银幕形象是“金刚狼”,而他饰演的大多数角色非黑即白、武大于文。他也喜欢演舞台剧,获过托尼奖,曾凭借自己的歌舞表演挽救了2009 年处于经济危机时期的奥斯卡典礼。杰克曼是少有几个能在好莱坞和百老汇之间找到平衡的演员。

休·杰克曼是少有几个能在好莱坞和百老汇之间找到平衡的演员。如果说纽约给了他展现舞台魅力的机会,洛杉矶则发掘了杰克曼大银幕上性感的一面  休·杰克曼是少有几个能在好莱坞和百老汇之间找到平衡的演员。如果说纽约给了他展现舞台魅力的机会,洛杉矶则发掘了杰克曼大银幕上性感的一面

  九月中旬的一天,休·杰克曼发了一条Twitter:“嘿,朋友们,我马上要宣布一件让人兴奋的事。你们能猜到吗?”英国《卫报》的影评人瑞恩·吉尔贝说:“我的朋友看到这条消息后都问我,杰克曼终于要出柜了吗?”吉尔贝后来把这个问题抛给杰克曼,后者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关于休·杰克曼是同性恋的传闻从没有停歇过。就仿佛他现在这个美满的家庭,只是杰克曼打的一个掩护。持有这种观点的人们一定会认为《致命魔术》(The Prestige)棒极了。在他们看来,杰克曼饰演的魔术师丹顿简直就是他本人的化身:为了舞台上的喝彩与欢呼,在幕后忍受了巨大的个人牺牲。让他们兴奋的是,现在魔术师丹顿似乎终于要从后台上锁的密封水箱里挣脱而出了。

  但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杰克曼的决定的确和魔术师丹顿有那么点关系,但这种联系更多是在舞台上,而非幕后。一天后,杰克曼宣布重返百老汇。从11月10日起,一部名为《休·杰克曼:重返百老汇》(Hugh Jackman Back On Broadway)的音乐剧将在布罗德赫斯特剧院连续上演十周。如音乐剧名字所示,这将是一场休·杰克曼的个人秀,他将在剧中重新演绎包括《雨中曲》在内的十八个歌舞片段。

  从某种程度上说,休·杰克曼与舞台的关系可能比他和银幕更紧密些。他曾分别凭借主演音乐剧《来自奥兹国的男孩》(The Boy from Oz。)及托尼奖主持人身份,获得过托尼奖和艾美奖。而他离奥斯卡奖最近的一次是2009年——出任那届奥斯卡颁奖礼的主持人。能歌善舞的杰克曼挽救了那场经济危机时期的典礼。那一年,奥斯卡颁奖礼的收视率比上一年度增加了13%。

  银幕上做硬汉,银幕下爱舞蹈

  尽管休·杰克曼最著名的银幕形象是“金刚狼”,以勇猛威武著称,是好莱坞典型的硬汉专业户,但银幕下,杰克曼热爱舞蹈。

  他的舞蹈才华从小给他带来了“娘娘腔”的称呼。杰克曼十岁时,学校的一位老师发现了他的舞蹈才能,鼓励他参加舞蹈班。他的哥哥听到这个建议后说:“难道你是娘娘腔吗?”“我不是很确定那是什么,但似乎不是我想成为的人。”休·杰克曼现在回忆道,“我很窘迫,就拒绝了这个建议。我只当了十分钟的比利·艾略特,当我说‘我要跳舞’时,另外一个声音说‘娘娘腔’,于是我只好说‘好吧,那我还是做个矿工吧’。”

  在他十八岁时,杰克曼的哥哥对自己当初的话向他道歉。“我如释重负,第二天就去报名参加了一个舞蹈班。”杰克曼说,“但为时已晚,我已经不可能成为一名舞蹈演员了。”

  杰克曼舞台生涯的转机出现在他快结束大学学业的那一年。“当时我还差两个学分,所以我就修了舞台剧的课程,因为这个老师出了名的松。”杰克曼回忆说。那学期的舞台剧课上,学生要排演瓦茨拉夫·哈维尔的《签呈》(The Memorandum)(捷克作家哈维尔是天鹅绒革命的领导者,捷克共和国的首任总统),杰克曼获得了主演的角色,“我并不想演主角。这是我最后一个学期了,我只想混过去”。结果,他却在舞台上如鱼得水。“这段经历让我觉得像回到家一样,这种感觉在大学三年期间从未有过。”杰克曼说。

  杰克曼是少有几个能在好莱坞和百老汇之间找到平衡的演员。如果说纽约给了他展现舞台魅力的机会,洛杉矶则发掘了杰克曼大银幕上性感的一面。今年十月,这位因“X战警”系列走红的影星又一次展现了他的男人魅力。他的新片《铁甲钢拳》(Real Steel)仅上映十天,全球票房就突破了1.1亿美元。11月8日,该片将登陆国内院线。

  《铁甲钢拳》像一部科幻版的《摔跤手》。杰克曼出演的拳击手查理·坎顿在机器人取代人类参加拳击比赛后失意拳台,只能靠培养机器人拳击手谋生。与此同时,他遇见了自己从未谋面的儿子迈克斯,开始共同生活。个人生活上的巨大转变,也给查理的职业生涯带来转机。迈克斯偶然发现了一台被遗弃的陪练机器人,要查理将它培养成优秀的拳手。在机器人成长的过程中,查理和迈克斯的父子情谊逐渐加深,而他也看到了重现自己昔日辉煌的希望。

  在《铁甲钢拳》之前,杰克曼与拳击的渊源得追溯到他的父亲克里斯·杰克曼。老杰克曼是个英国人,年轻时曾是英国军队里的拳击冠军。“不过,他在参加了一场‘金手套’(美国业余拳击的最高级别赛事)比赛后,就放弃了自己的拳击梦。”杰克曼介绍说,“第一场比赛他就被打倒在地。后来他成了会计师。”

  杰克曼自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体育迷。在悉尼这座充满运动细胞的城市长大的杰克曼,对游泳、橄榄球、滑冰、高尔夫都很擅长。他还经常和前澳洲铁人三项冠军盖伊·利奇一起划皮艇。“运动永不会过时。”杰克曼说,“体育运动中有种非常原始的东西,可以说它是一种合法的暴力,但它也是一种必需品。如果没有体育,也许街道上就会充满杀戮。我读过一些约瑟夫·坎贝尔(美国作家,以其对神话学和宗教的独特见解闻名)的书,他也认为抛弃体育会是件可怕的事。很多母亲试图阻止自己的孩子从事体育,她们觉得这太危险。在坎贝尔看来,这实在太糟糕了,因为运动是我们基因的一部分。”

  尽管休·杰克曼从没有接触过拳击,但在他看来,拳击并非一项嗜血的运动:“拳击不是打架。如果你要说拳击的乐趣在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别人的头给拧下来,那我作为‘金刚狼’已经做过太多这样的事了。”

  为了准备这部影片,杰克曼花了整整一年时间准备。除了跳绳,以及和前中量级冠军迈克尔·欧拉吉德一起训练基本功外,剧组还找来上世纪80年代的传奇拳击手舒格·雷·里奥纳德当顾问。里奥纳德这个顾问也不是摆摆样子,他对杰克曼的动作要求相当苛刻。“我必须保证他每一次出拳都是标准的,”里奥纳德说,“因为拳击迷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出拳对不对。”

  里奥纳德最有价值的贡献并不在指导拳击手法上,而是教杰克曼学会用拳击手的方式思考。剧组找来里奥纳德本,就是为了让杰克曼从他身上找到退役传奇拳击手的感觉。里奥纳德告诉杰克曼,拳击是一项孤独的运动,拳击手很容易产生自我迷恋。他也向杰克曼介绍拳击手和教练的关系,这对需要在影片中训练拳击机器人的杰克曼来说至关重要。“他还向我解释了眼神的作用。”杰克曼说,“一个拳击手所拥有的强大气场,是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的。”

  挑战性格模糊的角色

  从表演上说,《铁甲钢拳》对于休·杰克曼也是一次突破。在此之前,无论是《X战警》中的“金刚狼”,还是《致命魔术》中的魔术师丹顿,或是《独家新闻》(Scoop)中的贵族彼得,都是些非黑即白、武大于文的角色。即便是其中的反派角色,杰克曼也常常表现得不够强势。

  在好莱坞,杰克曼常常是一个热门角色的替补,即便是那些他赖以成名的角色:“金刚狼”的角色是在多格雷·斯科特无法出演的情况下才给了杰克曼;而在《珍爱源泉》(The Fountain)和《澳洲乱世情》(Australia)中,杰克曼分别顶替了布拉德·皮特和拉塞尔·克劳。

  更有说服力的是杰克曼错过的一些角色。《好人》(Good)一片中的教授一角原计划由杰克曼来演,他甚至已经拍了定装照,但这个角色最后还是给了擅长塑造复杂角色的维果·莫滕森。《亡命驾驶》(Drive)本来也由杰克曼主演,结果却给了年轻的独立片影星瑞安·高斯林。这些角色的模糊性格,不是杰克曼所擅长的。

  但这一次,杰克曼饰演的查理给了他更多表演上的空间——拳击手的身份给了他发挥“武”戏的余地,而作为落寞的过气明星、一个坏父亲的内核,则要求他完成多场令人信服的“文”戏。

  也许杰克曼的舞台经验可以帮到他。“作为一名演员,本质上是相通的,你都得用自己的身体、声音、情绪来表演,”杰克曼说,“区别在于,如果你是在两千五百人面前表演,你得更有感染力;而如果是在摄影机前的话,可以稍许安静些。”

  “另外一个区别是,在电影中,语言以外的表演更为重要。”杰克曼补充道,“我很庆幸自己是从舞台表演起步的,这让我对角色有更深刻的理解。如果你不能理解人物的内心活动,那感染力就无从谈起。”

  杰克曼对表演的热情还表现在他不断学习的过程中。谦虚的杰克曼说,即便是从小演员达科塔·高尤(在《铁甲钢拳》中出演查理的儿子迈克斯)身上,他也学到了很多。“对我们来说,小演员们永远是一种提醒。”杰克曼说,“我们成人演员有时候会把事情复杂化,我们会想这是一场感情戏,我们应该怎样怎样,我们会去分析,但小演员的表演是自然的。表演的本质应该如此。”

  杰克曼还常常从文学作品中寻找灵感。在杰克曼心中,赫尔曼·黑塞的《悉达多》与約翰·史坦贝克的《愤怒的葡萄》占有着独特的地位。“黑塞的书始终提醒我要去寻找自我和生命的真谛,”杰克曼说,“而史坦贝克则告诉我们如何去承担更大的责任,不仅仅是家庭和社区的。如果你有能力改变某些事,你就该竭力去做。”

  在承担责任这点上,杰克曼也是个身体力行者。今年十月,他创办了公益组织“笑脸人”(Laughing Man)。这是一个类似于“公平贸易”(Fair Trade)的组织,旨在为埃塞俄比亚的咖啡种植社区提供帮助。

  《铁甲钢拳》是儿子们看父亲主演的第一部电影

  除了拳击题材和表演上的新挑战外,《铁甲钢拳》最吸引杰克曼的,是父子关系的主题。

  杰克曼在一个有五个孩子的家庭中长大,他是家中的老幺。在他很小的时候,杰克曼的母亲就离开了他父亲。直到他长大成人了,他才能理解母亲离开的原因。“他们两人无法继续相爱的事实对当时的我而言,实在难以理解。”杰克曼回忆说,“我深爱我爸爸的一点是,他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说过妈妈的坏话,也从来没有因为她而发过脾气。”

  杰克曼很喜欢孩子,但他自己却无法生育。在人工授精的尝试也宣告失败后,他和妻子弗妮斯决定领养孩子。现在,他们有两个儿子,十一岁的奥斯卡和六岁的艾瓦。只要在家,杰克曼就会亲自开车送两个孩子去上学。

  接拍《铁甲钢拳》的决定也是出于他对儿子的爱。“有一天晚上,奥斯卡叫我在他睡觉前读一些故事,我就读了这个剧本。”杰克曼说,“出人意料的是,他很喜欢,连续几个晚上叫我为他读。之前,他从来没有对我的剧本产生过兴趣。”《铁甲钢拳》也是杰克曼两个儿子观看的第一部父亲主演的影片。杰克曼觉得自己之前拍的那些电影都不太适合小孩子看。

  杰克曼还是默多克和邓文迪的两个孩子的义夫,妮可·基德曼则是义母。当被问及对“窃听门”的看法时,杰克曼这位新闻系毕业生为自己的朋友默多克辩护起来:“在新闻业,不可能有一条很清晰的界限告诉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不知不觉的,你可能就越过了那条界限。”说到默多克在听证会上受到的攻击时,他显得很沮丧,“没有人应该遭受这样的待遇,不是吗?”

  澳洲男演员的最好时光

  文/Edward 

  当制片人卡梅隆·麦金托什宣布拉塞尔·克劳和休·杰克曼共同加盟电影版《悲惨世界》时,他略有些夸张地称之为“梦幻组合”。在新科奥斯卡最佳导演汤姆·库珀(《国王的演讲》)的歌舞片版本中,这两位澳洲男演员将分别饰演冉·阿让(杰克曼)和警官沙威。这也表明,如今的好莱坞对澳大利亚男演员来说,真的是最好的时光。

  今年上半年,我们已经在《雷神托尔》里见证了挥舞铁锤的克里斯·海姆斯沃斯;出演完拳击题材的大热影片《勇士》后,乔尔·埃哲顿将在巴兹·鲁曼导演的《伟大的盖茨比》中与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彪戏;萨姆·沃辛顿依旧在“后阿凡达时期”摸索,在8月底的《罪孽》中,他饰演了一位沉默的以色列情报特工。这还只是些大器晚成的澳州男演员,看看新生代的80后们:《暮色3:月食》中一鸣惊人的沙维尔·塞缪尔,将在《2012》导演罗兰·埃默里奇的《匿名者》中,饰演莎士比亚的同性情人南安普敦伯爵三世;“雷神”的弟弟利亚姆·海姆斯沃斯,将出演万众瞩目的《饥饿游戏》;而电视剧《真爱如血》里性感的瑞恩·科万腾,正等待有眼光的制片人将他的魅力带去大银幕。

  所有这些澳州男演员,都追随着由前辈梅尔·吉布森开拓、由拉塞尔·克劳(还包括盖·皮尔斯、希思·莱杰和休·杰克曼)壮大的星光之路。澳洲男星在好莱坞的吃香,绝非巧合。有一点肯定,好莱坞的选角导演、制片人和电影公司高层普遍认定,澳州男演员是“男人中的男人”——他们有着一副生硬坚韧的外表,却又隐藏着敏感的情绪。这使得他们对男人、女人都具备吸引力。媒体习惯称其为“克劳因素”,因为克劳便是其中典型的代表,想想他在《角斗士》里的形象。艾里克·巴纳和沃辛顿都是这一类模子里刻出来的。

  沃辛顿从影前砖瓦匠的身份,是他作为演员后的吸引力之一。这种接地气的蓝领气质,可不是美国演员所有的。汤姆·克鲁兹也许家境不好,但美国文化中的“均质化”特色使得阶层差别不可能成为一种长久的特点。而且,许多美国演员都是业界内人士的下一代,在被送入造星机器时还未真正断奶。沃辛顿看上去就是一个从建筑工地走出来的男人。他为陪女友参加戏剧学校面试的段子广为流传(他意外录取,女友却被淘汰,两人因此分手),他曾说:“我当时19岁,无所畏惧,而学校喜欢的就是这种无所畏惧。”这也是导演约翰·麦登当初找他出演《罪孽》的原因,当时,《阿凡达》和《终结者2018》都还未上映。“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很打动我——一种强力的外在与脆弱的内在的结合,”麦登说,“在他之前演的影片中,这个气质并没有被放大呈现。”

  与英国同行相比,澳洲演员在业务上更加专注。他们普遍在戏剧学院学习(吉布森、沃辛顿和《黑客帝国》里的雨果·维文都就读于戏剧艺术国立学院NIDA,现在一些美国经济公司都会定期派演员去该校交流学习),而在演电影前,他们都会先在舞台上磨练一番。早年在日常生活中对美语和英语的双重使用,使得他们在理解方言里的细微差别上有着特别优势;而英国播音界的“标准发音”(Received Pronunciation),也是多数澳洲戏剧学院的必修课程之一。

  “我觉得英国演员视自己为艺术家——他们受过更好的训练,对工作抱有热情,而美国演员则常说,‘我是个有潜力的电影明星,’”埃默里奇观察说,他与吉布森、莱杰合作过《爱国者》,“而澳洲演员都介于两者之间。”

  还有些选角导演认为,当澳洲演员参与面试时,总是展露出一股内敛的自信心,他们举止随和,并愿意为影片全身心地付出。“他们都叫你‘兄弟’。”埃默里奇笑着说。对于好莱坞的制片人而言,他们是未经加工的“原料”。“他们都不把自己太当回事,”吉布森的Icon制片公司CEO马克·古德说,他认识这波澳洲男星潮中的绝大多数人,“他们不会精心打扮自己,也不觉得自己会出名。这是澳大利亚孕育的特色,那边的平等主义使得你在成长的过程中不存在什么成为明星的幻想。”

  这拨在好莱坞冉冉升起的澳洲男星中是否会出现一个像吉布森、克劳或杰克曼类型的超级明星呢?“雷神”海姆斯沃斯似乎是其中一位有力的竞争者,尽管目前他还局限于猛男角色。在古德看来,好莱坞的超级男明星很稀少,但澳洲男演员耐得住寂寞,愿意等待,他们不会错过一次金子机会后便打道回府,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大多数都大器晚成。当然,他们也不乏失败的前辈,演过《绿巨人》的艾里克·巴纳曾被多数人看好,最终却发展成一名性格演员。

  “因为有拉塞尔·克劳、休·杰克曼这样的明星,好莱坞如今很看重澳大利亚人,”埃默里奇说,“我想,澳洲国籍甚至已经是一种天然优势。”这位灾难片导演的下一部影片,是讲述未来人与电脑结合为一体的《奇异》。“我们刚请了选角导演,过几天会和他碰面。我想我见到他会问,‘有澳大利亚人吗?’”埃默里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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