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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川:逃回北上广并不悲情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1-10-28 06:51 来源: 东方早报

  这两年,有关逃离“北上广”(北京、上海、广州)的话题受到社会关注。近期,逃回“北上广”的话题引发了新一轮热议。无论“逃离北上广”还是“逃回北上广”,之所以能引起社会强烈关注,主要反映了人们普遍存在的一种心理状态,公众试图找到一个表达生存压力的话题。(《人民日报》10月27日)

  “梁园虽好,非久恋之家”,刚狠下心来回到二三线城市、回到老家,又卷起铺盖逃回北上广,真验证了“人生处处是围城”的论断。为何逃离北上广?房子贵、交通难、生活烦,钱不够花;为何又逃回北上广?小地方往往更闭塞、更讲等级和人情关系,而大城市往往更开放、相对公平。

  逃离又逃回北上广,已成为一种社会现象,也被不少人悲情解读,其实,逃回北上广,固然凸显了现代人的生存焦虑,以及年轻人的困惑,但仔细一想,并不是坏事。

  在大城市生活,确实够累的,但机会多,人际关系相对单纯,整个城市状态更开放、更公平。正如一名“逃回”广州的年轻人所称:“如果说大城市人们还有时间、精力用在做事上,在中小城市则要耗费很大一部分心力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其亲身经历是,到当地政府部门办手续,折腾了半个月也没动静,但通过关系找到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请客吃饭、送礼、说好话,两天就搞定了。

  是的,讲人情拼关系的社会,让人烦躁;动不动就得看别人脸色,就得仰仗别人,也让人难受。回到北上广,回到相对公平的城市,凭本事吃饭,只要好好工作,就有机会脱颖而出,这确实是不少年轻人心仪的选择。

  作别二三线城市,逃回北上广,这种选择实际折射巨大的社会变化,即从熟人社会转向陌生人社会。在熟人社会里,人们信奉“熟人好办事”,潜规则比规则管用;而在陌生人社会里,我们的健康、生活及财富,受到我们从未而且可能永远不会谋面的人支配,按美国法学家劳伦斯·弗里德曼的话说,就是“我们走在大街上,陌生人保护我们,如警察;或威胁我们,如罪犯。陌生人扑灭我们的火灾,陌生人教育我们的孩子,陌生人建筑我们的房子……我们的生命掌握在陌生人手中” 。

  陌生人社会,要求每个人都应该遵循规则,都要呵护正义,都心存温暖,人与人之间诚信化。同时也要求高度法治化,权力运作更透明,民主空气更清新。如果没有这些基本元素,人人可能受伤,成为牺牲品。因此,从二三线城市到北上广,未必是坏事。年轻人选择北上广,选择的是较为公平的社会空间,选择的是法治和开放。这一代年轻人更有追求,更不能容忍潜规则,不愿为讲人情、拼关系所困扰。当然,需要补充的是,即便在北上广,有时也更讲关系、更拼人情。

  无论大城市还是中小城市,都应该让人们生活得更美好,对于大城市管理者来说,破解房子贵、交通难、空气污染……显得格外重要;而对二三线城市的管理者来说,营造公平、公正的环境,也是必需,如果不大力破除潜规则,人才都走了,或者吸引不住高端人才,城市发展后劲势必不足。

  江苏南京 王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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