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港定增49天跌逾14% 淮南矿业浮亏1.55亿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2-06-28 03:06 来源: 21世纪经济报道周松清
曾经不可一世的煤炭板块,如今已沦为市场弃儿。
同样被市场戏弄的,还有身为芜湖港(600575.SH)第一大股东的淮南矿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下称淮南矿业)。
据同花顺统计数据显示,最近1个月,申万二级煤炭开采行业跌幅高达13.47%。搭大股东顺风车涉入煤炭板块的芜湖港同样未能幸免。连续多日下跌后,6月27日,芜湖港报收于7.87元。
值得注意的是,4月16日刚刚公告“完成1.7亿股非公开股票发行”的芜湖港,此后便陷入持续下跌的泥潭。
截至6月27日,49个交易日,芜湖港股价已跌去14.27%。而作为本次定增的唯一认购方,淮南矿业掏出的约15亿元真金白银,如今已凭空蒸发逾1.55亿元。
实际上,这枚苦果早在淮南矿业入主芜湖港之初,就已经埋下。
大股东市值蒸发1.55亿
不为人知的是,这一瞬间产生浮亏的定增项目,是安徽国资委绝对控股的淮南矿业,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项“股权增持计划”。而淮南矿业则因此背上“国资流失”的骂名。
4月16日的公告显示,芜湖港此次定向增发项目,最终以8.78元每股的价格,发行股份170842824股。身为芜湖港第一大股东的淮南矿业,一举以近15亿元的现金,悉数认购非公开发行的1.71亿股份。
悲剧亦由此上演。
从4月16日公告完成定增到6月27日收盘,芜湖港股价从9.18元一路跌至7.87元,短短49个交易日,其股价跌幅达14.27%。
即便按照淮南矿业8.78元的认购价计算,其定增认购的1.71亿股,市值也已经蒸发1.55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6月26日芜湖港股价盘中最低曾跌至7.55元。如果对应这一价格,淮南矿业认购的1.71亿股,所产生的浮亏将高达2.1亿元。
而这一切还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中银国际证券能源煤炭行业分析师刘志成指出,“港口煤价连续七周下跌,产地煤价继续较大跌幅。虽然,秦皇岛库存跌至26日的895万吨,但比起价格的下降速度还是略显缓慢,库存仍处历史高位。”
同时,刘志成对煤价未来的走势也不乐观,“港口降价促销力度在加大、电厂库存仍然较高、偏多的雨水和充足的供应、外国市场煤炭疲弱的需求等因素综合考虑,不排除煤炭市场的低迷程度再次破市场预期。”
芜湖港定增49天跌逾14% 淮南矿业15亿独购浮亏1.55亿
不仅如此,房地产调控及固定资产投资回落,导致钢铁、水泥建材需求大幅萎缩,而作为上游原材料的煤炭价格亦首当其冲。在地产调控尚未放松、经济基本面持续恶化的背景下,煤炭价格很难看到企稳反弹的迹象。
而重组后的芜湖港正是以煤炭运输等作为其主营业务。
在整个行业陷入低迷之时,大股东淮南矿业为何还要花近15亿元重金,参与芜湖港的定向增发?
“淮南矿业独自认购定增的1.71亿股是有原因的。其实淮南矿业借壳芜湖港上市,但他们(淮南矿业)持有32.02%的股份,仅比飞尚系控制的第二大股东(芜湖港口有限责任公司)略高1.94%。”一位接近芜湖港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
上海某券商并购部人士亦同意上述观点,“淮南矿业花了很大的成本进行资产重组,才得以入主芜湖港,与二大股东这么小的持股差距,毕竟心里不踏实,万一哪天二股东稍微增持点,其控股股东的地位就不保了。”
对此,淮南矿业方面也并不讳言。
芜湖港3月28日的一则公告称,“2010年完成重大资产重组后,淮南矿业对芜湖港的持股比例仅为32.02%,为保证实际控制地位,淮南矿业承诺将采取包括但不限于通过二级市场增持或其他合法方式提高对芜湖港的持股比例。”
最终,淮南矿业以现金方式全额认购上述定增股份,“以提高对芜湖港的持股比例,支持上市公司快速发展”。
二股东及突击牛散获益
时间回到2008年的最后一个交易日,芜湖港收于3.09元,公司当年每股收益仅0.09元,加之市场低迷,股价难有起色。
但此后,随着大盘回暖,芜湖港也步入上升通道。
截至2009年7月14日,芜湖港已攀上13.30元的高位,当天公司股价更是强势涨停,而正是在这一天收盘后,芜湖港宣布停牌重组。
值得注意的是,在此之前的30多个交易日内,芜湖港已陆续出现5次涨停。从当年开盘至7月14日,芜湖港的区间涨幅更是高达330.42%。
但同样时段内,上证指数涨幅仅为72.80%,与芜湖港属同一行业的连云港(601008.SH)同期涨幅为82.48%,日照港(600017.SH)同期涨幅也只有74.48%,均与大盘保持一致。
在芜湖港股价暴涨的同时,2009年一季度,一批全新的自然人股东也齐齐亮相公司前十大流通股东名单。
其中赫洪兴与张健尤为引人注目。
当期季报显示,赫洪兴一举持有1603.75万股,持股比例高达4.51%。而之前此人从未出现在芜湖港的前十大流通股股东之列。尽管2008年底芜湖港排名第十的流通股股东仅持有48.60万股。
另一位“牛散”张健,尽管早在2008年四季度便已进入前十,但当时仅持有297.77万股,2009年一季度其持股量迅速攀升至902.72万股。
停牌前不断攀升的股价,让身披国资背景的淮南矿业付出了沉重代价。
最终的重组方案显示,芜湖港以11.11元的价格,向淮南矿业发行1.68亿股,以全资收购其持有的铁运公司和物流公司总价18.62亿元的股权。
淮南矿业方面对此亦颇为不满。公司一位内部人士曾对媒体表示:“本来以为只要拿一块或两块小资产就可以了,但没想到市场把股价炒到这么高,从3块多钱炒到了停牌时的13块多钱,后来没办法,只好把铁运公司将近15个亿的资产也搭进去了。”
令人不解的是,在停牌重组之前,双方就多有合作。
当年5月27日和6月18日淮南矿业均与芜湖港签订了合作协议,而当时股价分别只有7.01元和9.18元。
“淮南矿业的借壳计划不可能是一天形成的,也完全可以在股价较低的时候要求停牌,为何要等到股价暴涨后才选择停牌,的确令人不解。”前述券商并购人士坦言。
尤其令该专业人士诧异的是,以巨大代价入主芜湖港之后,淮南矿业所持股份仅占总股本的32.02%,比第二大股东略高1.94%。
“这样的股权结构,很容易导致控制权旁落,到时候十几亿的国资就将轻而易举的落入他人口袋。”上述并购人士告诉记者。
在其看来,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年芜湖港刚刚执行完毕的定向增发,而淮南矿业蒸发的近1.55亿元市值也是在为此前的失误买单。
与淮南矿业自食苦果不同,身为芜湖港原第二大股东实际控制人的飞尚系掌门人李非列,及重组前突击介入的赫洪兴、张健两名自然人却赚得盆满钵满。
以最晚介入的赫洪兴为例,即便以2009年一季度最高4.63元的股价作为成本,其所持股份也已产生逾1.78亿元的浮盈,而提前进入的张健更是所赚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