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林捐赠的岭南乡村医院。摄于1925年

　　（资料图片）

　　

　　李福林。（资料图片）

　　在广州寻找李福林遗迹

　　1925年，国民革命军成立，这是广州国民政府北伐的前奏。在全部整编八个军中，李福林任第五军军长，与谭延闿、李济深、李宗仁、程潜等巨头级人物并驾齐驱。

　　李福林是谁？他原本是广州附近打家劫舍的绿林。李福林何以能居此高位？因为李福林在军界长袖善舞，且忠诚于孙中山。李福林说过的一段话，今天的老广州还似有耳闻，他说：“捞家要听阿头话，老举要听龟婆话，我听孙中山先生话，你班契弟要听我话，现在孙先生叫我地北伐，当然要听，去喇契弟！”

　　辛亥革命100周年前夕，记者来到广州河南一带，寻找李福林当年遗迹。

　　李福林出生于1874年，其出生地番禺大塘，今天属于广州市海珠区。李福林当年曾在大塘创办厚德围农场，如今这里是广州园艺农工商联合公司，其中主要建筑有主楼、耕仔楼、水榭和门楼等，至今仍保存完好。

　　广州南华中路231号，是一座座北朝南的别墅，现为海珠区老干局所在地。该别墅建筑面积约2000平方米，屋外有1000多平方米的宅院。这栋别墅原来就是李福林的别墅，曾为国民革命第五军司令部、粤军第三军司令部。

　　广州市第六中学位于新港西路鹭江地段，该校建校至今已有60多年，它由黄埔中正学校和私立长风中学合并，其现址原来即由李福林捐赠。如今，在广州市第六中学的校舍里，还高悬着李福林的照片。

　　李福林在广州河南故事多多，遗迹多多，如果细细考究，今天的中山大学校园也与他有很深的关系。

　　 从“灯筒”到将军

　　李福林字登同，广东番禺大塘人。李福林自幼家贫，在乡塾念了一年书即辍学，回家随父耕种。但李福林不是那种乐天知命的人，他自小顽劣，长大后更与乡人结成匪帮，渐渐被举为“大佬”，从此开始绿林生涯。

　　李福林曾带领众徒夜渡珠江，进入广州城内行劫。当时的番禺县署缉拿不获，便派人将大塘李家住宅拆平，将悬赏从500大圆增至3000圆。李福林在家乡无法立足，遂避走南洋。

　　在南洋，李福林仍从事旧业，传说他曾以鸦片枪（俗称灯筒）冒充枪械行劫，居然成功。所以李福林又有“李灯筒”的绰号，而且有一段时间“李灯筒”较之李福林更为响亮。

　　1907年，李福林在新加坡认识了孙中山，并加入同盟会。第二年他转到河口，参加了黄明堂指挥的起义。起义失败后，他持孙中山介绍信，以革命党人身份，重返广州河南，联络广东各地绿林，准备配合起义。但1910年和1911年的两次起义，均因信息不灵失去接应没有成功。

　　武昌起义爆发后，广东于1911年11月宣布独立。李福林奉朱执信指令，以“福字”营统领，率民军三千，赴广州维持社会秩序。他被任命为广东都督府警卫营长，从此步入民国军界。

　　1912年，陈炯明独揽广东军政大权，李福林的“福”字军得以幸存，他不定期与饶章甫等人，负责在广州河南安置其他被解散的民军。袁世凯派龙济光抵粤后，李福林又投靠龙济光，被委为“南番两县清乡会办”。袁世凯称帝后，授予他陆军中将。1916年，陆荣廷东下讨龙成功，李福林又投靠桂系，被封为“广惠镇守使”。

　　1917年9月10日，孙中山在广州河南就任中华民国军政府陆海军大元帅，任命李福林为大元帅府亲军总司令，担任警卫工作。1922年5月，李福林率部参加北伐。7月，陈炯明叛变，李福林部奉令回师讨逆。8月，北伐军自赣入闽后，粤军改编为东路讨贼军，李福林被任命为第三军军长。

　　1924年3月，大元帅府任命李福林为东莞、番禺、顺德三属剿匪司令。9月，他受命督办各省民团，又被任命为广州市市长兼警备处处长。10月间，参与黄埔学生军平定广东商团叛乱。1925年7月，广州国民政府成立，改编驻粤国民革命军1—6军，李福林任第五军军长。

　　 一生痴恋土地

　　大塘乃至广州河南是李福林的老家，也是他发迹的地方。李福林一生痴恋这片土地，也为经营这片土地费了不少心血。

　　大概于1924年，李福林在大塘开办了厚德围农场。农场开始有土地24亩，以种植杨桃、番石榴、白榄等水果为主。经过30多年的经营，到广州解放前夕，厚德围已办有500多亩耕地、400多亩果园。李福林雇工经营，还在此自设制枪所，装备部队。1949年10月，该农场由广东省人民政府接收，易名为广州市河南园艺试验场。

　　大概在1948年前后，李福林还提出出卖一块地给岭南大学。据称，岭南大学当时偏处河南，离广州市区较远，学校治安除校内纠察队外，也赖李福林的势力维持。当时岭南大学校长陈序经为此与李福林有过交往，但后来因移交手续问题，这块土地未能成交。

　　李福林于1927年起渐渐淡出政界、军界，常年隐居香港。他在香港新界也办了一座农场，名为康乐园，正是广州岭南大学校园的名字。香港康乐园全盛时面积极大，李福林与多名妻子及子女居住其间。据说其果园需要60多名园丁悉心打理。李福林经常随身携带一把短枪，因此人们昵称他为“火枪李”。李福林居于此直到1952年逝世，享年80岁。

　　大概在上世纪80年代，新界康乐园开始改建住宅区，它如今大约拥有1200座独立别墅，同时拥有各类娱乐设施、私人会所和商店，是一座大型豪华小区。李福林的墓就处在康乐园东西两路交界处的小山坡上。

　　（责任编辑：符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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