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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一本书去天目山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1-10-15 01:35 来源: 第一财经日报

  ——理想主义是一种生活方式

  世纪之初,一对美籍华人作家夫妇合用“林达”这个笔名,在法兰西咀嚼文化、品味艺术、畅想历史之后写就了风靡一时的《带一本书去巴黎》。

  在刚刚过去的这个九天长假之初,我是带一本书去了杭州附近的天目山,参加历史学者傅国涌老师组织的“带一本书去天目山”的活动。因为种种原因,上了天目山的朋友比原定的少了很多,其中包括几个原定主讲的学者,而活动中途一些朋友也因为种种原因提前下山。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在天目山上结识了一批50后、60后、70后、80后,以及名为80后尾巴的90后。这群朋友有老出版人,有学者,有教师,有媒体同行,有商人,有作家与诗人,有新闻系学生,也有2个月独行5个省只花了4500元的工科大学生,还有自称农民的人等等。

  与其说这群人是为了活动或是景色而来的天目山,而我更愿意说这是一种热爱阅读的生活方式使然。本质上是理想主义让这些年龄分化、背景不同、行业迥异的朋友聚到一起的。

  今年是辛亥革命爆发百年之际,而傅国涌老师也刚刚出版了他的《百年辛亥:亲历者的私人记录》,所以我们不能不谈辛亥革命,触及历史,话题不可避免地发散开来,于是我们谈晚清,谈民国,话题纵横百年。

  因为阅读而来,故而我们谈书谈学人,得知新近出版的不少好书,耳闻了诸多学界名人轶事,讨论了学界研究的进展以及社会思潮的演化。

  既然谈阅读,也就不能不谈写作,两位诗人与一位25岁就完成两部长篇小说的得志青年分享了他们的经历。我们聊诗人的创作、聊他们的生存、聊诗歌的土壤,聊这个“生动”的年代。

  我们还花了3个多小时爬上山顶,山路崎岖,上山时天阴,登顶时阳光灿烂,山顶并无甚景观,但品尝了山顶老农的一锅青菜汤,体验之美唯己自知。登山途中,我还遇到一位被父母提着爬到山顶的两周岁男孩,在山顶我为他拍照,和他握手告别。

  上山之前,我们就定好用三个晚上的时间分别讨论70后、80后、90后,但因为上山人数锐减的缘故,上山的第一个晚上就无确定议题开始聊天。不曾料到,那晚我们聊到11点多,而核心的议题竟是80后的理想与现实。

  理想与现实是个永恒的话题,除非我们的社会真的迈进了共产主义阶段,我们一直被教育——在共产主义社会中,生活用品是按需分配,而劳动将从沉重的负担变成愉悦,成为生活的第一需要。但资源禀赋的有限、人的利己本性决定了共产主义将是遥遥无期的梦想。

  80后的理想与现实,无非是上学、就业、买房的时机都比70后人差很多,而生活上和90后、00后又存在很大的落差。其中最为核心的又落到房子这个话题上,我又想起我领导的那句话——房子是个很俗的话题。

  我们回望历史或者是金融市场,它们的演变是何其的清晰,但是当下发生的历史以及即将成为历史的未来,远远没有如后视镜中那么清晰,所以房子这个问题永远是无解的。

  因为无解,因为来自现实各个方面的压力,所以很多人为之苦恼。在结束这个话题前,我说,既然我们无法决定房价的走向,我们为何还要让自己的幸福、快乐受到房子的牵绊?我们与其为我们不能改变的事而苦恼,为何不能坚守理想主义或是改变自己的内心,让心自由地追寻我们可以掌控的幸福与快乐?譬如享受阅读与音乐,享受阳光与美食,享受交流与旅行。

  理想主义是一种生活方式,我相信每个人年幼时心中都会有些理想的种子。然而很多人心中的那颗种子不待萌芽,就被现实的压力而扼杀;我们相信在霍布斯社会丛林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认同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并小心翼翼地去按层次实现。

  但我想说的是,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塑造出来的人多是常规思维,按部就班行动的群体组成的社会也将是平庸。我们这个年代为何如此“生动”,就是因为很多人无力反抗,但又情愿被社会潮流所裹挟。以房子为例,很多人明明无力购买,还要东借西借成为房子的奴隶。

  其实,我已经很少谈房子这个话题了。一方面是因为看开了,畸形的价格总有它存在的道理,与其在感性上苛求理想的均衡,不如在理性上退而承认这个世界乃是动态的不均衡;另一方面,我相信我先前的细致分析,作为兼有资产、商品以及居住属性的房地产,泡沫的破裂是无可避免的。当然我也清楚,我判断失误的后果。

  其实,从我大学时读到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尽认同,我一直认为一个人怀有理想而非空想,努力工作而非投机,注重精神上的追求与创造,在实现精神富足的同时,物质上必有恰当的回报。当然,倘若不幸,我们或如凡·高,生前清贫无名,死后誉满天下,那么你不妨相信人世的轮回。

  我总说,归根结底,有没有理想纯粹是一个人的内心独白,能不能坚持理想也纯粹是一个人内心够不够强大的问题。

  对了,我是带一本书去的天目山,我们的讨论也许会编成一本书——《带一本书去天目山》。我带的那本书是《镜里看中国——从鸦片战争到毛泽东时代的驻华外国记者》,这本书记录了那一百多年洋镜头下的近代中国,而这次在天目山,我见证了现实中的中国奇迹。就如我上山后发的第一条微博(http://weibo.com)中所言——若干年后我会把已经遭遇的以及准备遭遇的以一种轻松的笔调写出来,题目已经想好了——一场介乎现实与虚幻的“杀人”游戏。(作者为本报编辑,微博:http://weibo.com/aijingwei)插图/苏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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