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公关事件主角谈话实录

　　潘庄秀华与李文学、崔斌谈话实录

　　2011年9月2日，达芬奇总经理潘庄秀华通过《京华时报》原总经理崔斌，约见央视《每周质量报告》记者李文学，以下是达芬奇公司偷录的三人对话(对无关内容本报有删节)。

　　潘庄秀华(达芬奇家居公司总经理)：李老师您好。

　　李文学(央视记者，“达芬奇密码”系列报道记者)：怎么样啊最近？

　　潘庄秀华：我们看，有可能会关门。

　　李文学：没那么严重吧。

　　潘庄秀华：真的，现在不是客户的投诉问题，现在是我们三个合伙人……

　　李文学：哦，合伙人之间的问题，你这个问题那我真是就无能为力了。

　　潘庄秀华：因为什么，你知道吗？李老师？因为这次呢，我不知道崔总有没有大概告诉你一些东西，就是我们公司实际上是三个老板嘛，两个是新加坡的，一个是香港的。那么中国这个生意呢，可以这样子讲，只有我。我们呢，是在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还有自己的生意，这边也是我们的。但是，我们其中的两个股东，他们的全部身家，所有的钱，都在这里。

　　崔斌(文化中国有限公司行政总裁、《京华时报》总经理，现已辞职)：在中国这是一个特殊的组合。

　　李文学：那另两个股东是谁啊？

　　潘庄秀华：一个是黄先生，一个是张先生。

　　……

　　李文学：不是还有你们家潘先生吗？

　　潘庄秀华：是我们三个啦。因为这个事情从发生到现在，所有客人的退单，退了差不多1.5个亿现金哦。再就是上一次，崔总不是也跟我们做了些公关，公关费，还有就是崔总也告诉我，就是上一次你们要的那100万，从香港打的，我们没有跟两个股东讲嘛。因为这个东西在那个时候，第一时间，如果我跟他们讲，这些钱你们要了，我叫他们出，他们都没有钱出嘛，所以呢，我就自己跟崔总讲，我说，算了吧，你们给我香港户头，我就先自己打吧，到时候才跟他们算。

　　那么就到了8月1号，因为大家都在看这个事情，从7月10号发生这个事情到现在，一个半月，7个店，做不到300万，我们一个月的费用2300万。所以算了这盘账下来，然后有1.5个亿，然后又给了乱七八糟的公关费，给那个唐英啊，就是控告我们的那个，也经过你们的沟通，要了450万。

　　这些钱都是，崔总知道，都是从我香港的银行自己打的，然后我先生就骂我，为什么你自己没有跟人家商量，然后，大家这几个星期，都在一起开会，他们就那个100万，你们要的那100万，从香港户头给的，还有那450万，也是在香港户头，他们都不认账！那么现在又有这么多，我去拿给你看，我跟你讲，我刚刚一整天在律师楼开会，就是在谈这些股东，可是他们都不认账。

　　李文学：我能看一眼吗？

　　潘庄秀华：不只这张，还有好多，也经过崔总这边，也就是说，在这个前提底下，我们公司真的没办法经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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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庄秀华：不是，他们(指两位股东)的意思是说，当初，你们那边要的钱，我付了，我答应他们说，你们会帮我们摆平嘛。

　　李文学：什么钱？

　　潘庄秀华：就是上次的那个，哦，崔总你也知道的喽，就是经过他们要的那个，100万的钱。我不是昨天告诉你了嘛，我们股东不认账嘛，就是从香港的那个。

　　崔斌：不是，唐女士的，350万。

　　潘庄秀华：不是，唐女士的是450，然后……

　　崔斌：没有，没有。

　　潘庄秀华：崔总，你跟我要的哦。

　　李文学：怎么，怎么谈到这个问题来了？

　　崔斌：没有，不存在这个问题，不存在。

　　潘庄秀华：因为他们现在就是不认这个账，觉得我没有和他们沟通好，就把这个钱呢，打到你们给我的香港账号。崔总昨天不是讲了吗？在办公室我不是跟你讲了这个事情吗？

　　崔斌：但是他不知道啊，和他没关系啊。

　　潘庄秀华：但是那100万是他要的啊。

　　崔斌：和他没关系，谁说他要的，和他没关系啊。

　　李文学：哎哟，潘总，就是咱们今天来吧，我想你来跟我谈，不是谈这个来的吧。

　　潘庄秀华：所以我就是跟你讲。因为他们说，你们会用一些正面的报道，不是让你们乱报道，实际上，我们有没有造假，你们也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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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斌：李老师是我的朋友，所有的都是和我发生的联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吗？

　　李文学：就是这样的。那个潘总，就是说现在，就是说，我看这段时间的情况，也是比较稳定，是不是？至于说你们公司内部，股东出现分歧，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的建议，你自己回去把它处理好。

　　潘庄秀华：因为他们分歧最大的原因，就是三笔账。一笔账我昨天也跟你讲了，就是……

　　崔斌：那你也不用和李老师讲了，这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潘庄秀华：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是，这个源头……

　　李文学：不是，现在是这样的，潘总，今天叫我来，需要我做什么？

　　潘庄秀华：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希望就是，这个事情，你们开始的时候，就报道了我们一些造假的这个问题，现在消费者都不敢上门了嘛，那么我就告诉了张总(指股东张添福)。你知道，昨天我也有跟你说，张总嘛，他就是希望说，潘太，你讲的，都不符实，现在所发展的事情，已经差不多整两个月了，有一些好的报道，就是，我们不需要他们造假的报道，我们要的是实事求是，很客观的报道，但是为什么，连前天晚上，还有这样的报道出来，那这样的话……

　　李文学：那，不就是处理结果的那个嘛。

　　潘庄秀华：不是处理结果，不是。

　　崔斌：不就是处理结果嘛。

　　潘庄秀华：不是，前天晚上11点多，又是讲我们造假的这个问题。

　　崔斌：那个就是根据结果说的嘛，对吧。没有，没有什么，还是以前那些报道，没有什么新东西呀。

　　潘庄秀华：所以你也知道，这个就是，我也真的不晓得应该怎么样再去进行这个东西。因为当时我……

　　李文学：是这样，潘总，就是今天我来啊，我不知道需要我做什么，或者我们能帮你做什么。

　　潘庄秀华：我希望就是，央视这边，以一些比较客观的、正面的，不要去骗，而是事实的东西，因为我也答应我们股东说，李老师这边一定会帮我们做一些客观的报道。

　　崔斌：这样，潘太，李老师是我的朋友。这事我求他，他是冲着我办的，因为他之前不认识你，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任何东西，和他没有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是冲着我帮助你的，你明白这个道理吗？如果你说别的东西，那他肯定转身就走了，就没有必要谈了。

　　李文学：是这样的，潘总，因为原来我也跟你说过，我能做的也有限，但是我能做，我一定帮忙，因为崔总在这里，是不是啊？那么现在就是，你公司内部的事情，我作为朋友，我就是说，我们帮不上忙，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而且就这事，当时崔总找到我，觉得我处理的也非常到位，我没再做后续的，我们之二出来，之三都没出来，是不是？包括其他的，包括各个部门要一些素材，我们没提供给他们，没让事情进一步恶化，是不是？包括最后的处理结果，上海的处理结果，你看到的这个东西，已经是非常非常轻的了。

　　崔斌：这个很客观啊。

　　李文学：最后这个网上骂声一片，对工商局这个处理结果，你知道吧。

　　潘庄秀华：但是，它处理的结果，也就是事实嘛，它也不是说去帮着我们达芬奇……

　　崔斌：它说的也是事实，它说的也没有任何错误，对吧，它每一句话都没有错误对吧。

　　潘庄秀华：我现在不管工商要讲什么，因为你知道，上一次我也告诉你了，我们要干什么，反正它也不让我们说。

　　李文学：这件事情啊，前期啊，就是需要沟通。我们这块儿，作为朋友，我觉得我能做的，我已经把它做好了，是不是？第一步，是不是？不想让事态进一步扩大，是不是？不想让那个什么公安，刑事介入，这事我觉得都做得挺好的，是不是？目前你们企业面临一个什么问题，销售的问题，是不是？这个销售的问题，我是这么想的，这个东西，要有个时间。另外，你要想做一点正面的，比如说，做个正面怎么做？这个我可以帮你们出出主意，我甚至可以帮你们介绍介绍，是不是？……潘总，小崔对我是朋友，我替他办事，这不是他的事。我跟你说，潘总，你要和我见面我都不会和你见面，是不是这个意思……

　　崔斌：你是希望我们找到央视的人，我们就这样做了，对吧？

　　李文学：所以说这个事情啊，我们就是这么想，我们要做好了，不要什么感谢不感谢，朋友之间就应该这么做的，这要是什么地方，就是说，不合你们的心意，或者你们不是很满意，不要埋怨我们就可以了，这个事作为我来说，已经尽力了，你不能等到最后……小崔跟我说的意思，主要是能不能在媒体上做一些宣传一些报道，是不是啊？做这些东西，所以我做了，如果你谈别的跟我没关系，那我等下还有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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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庄秀华：因为这个是《每周质量报告》报道出来的嘛。那么，可不可以就是说，以你们这个节目的栏目里，做一些就是比较客观的报道，能够让一些消费群体……

　　李文学：……栏目怎么做，那我们做的，我们从来没有做片面的报道，我们都是非常客观地报道。如果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咱们有正常的途径，是不是啊？你可以去中央电视台反映，说你这个报道不符合事实，也可以通过法院来起诉中央电视台，这个没关系啊，那这是你们的权利啊，是不是啊？比如说，你没有做虚假宣传，那你可以反映去啊，这谁也不能干预。这个事情，是做了还是没做，大家心里都是非常清楚，是不是？现在我跟你谈的不是这个问题，你愿意去告就去告，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

　　这个事，我话又说回来，咱们都是君子之间办事，小崔，是不是当时其他事情我没有做，因为我给你面子。我是这样，我帮朋友忙没问题，你别最后把朋友都卖了，事都过完了之后，哪知道这种情况，那我当时，我何必呢？那就报吧……等到最后，你就让我难做人？是不是这个意思？

　　崔斌：潘总你理解吧，你等于把我也搁进去了，如果有什么的话，那我们就没法在这个社会上立足了。

　　李文学：……至于你们怎么说，怎么做，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说。但是我只想说一句话，潘总，这可不是朋友之间办事，我再说一遍。另外潘总，我没跟你要一分钱，我也没拿你一分钱，你别说什么给我500万，还是100万的什么什么费用，什么公关费给我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公关费了，潘总？

　　潘庄秀华：不是公关费。

　　崔斌：你什么时候给过李老师公关费？从来你都是委托我去帮着沟通、去处理，你没有跟李老师有过任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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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学：潘总啊，咱们说这话，我从来没和你讲，你这个钱要干什么干什么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她(唐英)也不是我家什么亲戚，她是个消费者。但是我当时这个情况看完之后，听了我的意见，赶快处理完，咱保一个平安，是不是？最后我还逼你怎么怎么地了，你要不给这个钱，我要怎么怎么地，我说过这个话吗？我干过这种事吗？你说是吗？潘总，咱们有哪儿就说哪儿，这个事情，这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回头你们公司本身有什么意见，这不合适啊。

　　崔斌：潘太啊，我觉得是这样，我们请李老师来，我们有什么要求、需求，希望李老师帮忙，其他的不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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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学：……我们现在就是说，潘总，现在就是我们来谈这个，已经没有意义，对不对？我们现在能做的，要做什么，能帮你做什么，你说白了，我怎么能把家具卖出去，这是最主要的。是不是……你没有销量，3个月、两个月，我挺，你说5个月、6个月，再坚持下去，恐怕越来越难，是不是？所以现在你想办法，不是说你们内部扯什么东西，是不是？如果这公司黄，那我就想，你那两个股东也一样，他也不舒服，他能有什么好处呢？所以这个时候，就是你坚持做下去，是不是？

　　潘庄秀华：所以我说，如果你们央视做一些客观的正面报道，能够给消费者恢复点信心嘛，崔总，你说不是吗？

　　崔斌：那你就提这个需求，说别的没有意义。你说别的，我也不高兴，你知道吧……潘太，你要是跟人家谈这个，我就不给你约了。你有什么要求你跟李老师提，你说别的，把我都扯进去了。

　　李文学：比如说，你们要是想做宣传，这样，潘总，你在你公司找一个人，我这边也给你找一个人，谈方案，完了，做完方案看看需要多少钱，你们的公司行为。打个比方说，人家做这个节目，电视台本身是这样，它是不收费的，但是不收费呢，其实好多事它能做得了吗？我只能说，我跟崔总帮你介绍一个人，你们联系联系看看，让他帮你出个方案，要做哪些哪些宣传……潘总，你可是大老板。

　　潘庄秀华：我哪里是大老板，我现在都要……

　　李文学：潘总啊……人家小崔那么帮你，你说你谈这么一通什么公关费什么费用，你们觉得这公关费用不该付吗？那是你们公司的事啊，现在我就觉得啊，就是小崔这么帮你，要不然你家那位，不是你的年龄还长我一些，潘总，如果不是他来做的话，他让原来那个公关公司，早就整到什么程度了，就是原在你们的公关公司，给搞砸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啊。那最后就是，潘总，他来了，咱可以说力挽狂澜，让这个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一点点儿把它平息了，不然的话，得搞到什么程度啊。

　　现在我就跟你说，潘总，就是央视做宣传，不要说达芬奇，谁说都他妈不相信，说达芬奇怎么怎么好，谁信呢？谁敢说，电视台？哪个他妈的电视台敢说，电视台一把火烧了给老百姓，是不是？……你叫达芬奇，你改成“芬达奇”不行啊？不行吗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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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庄秀华：那，按照李老师的意思就是，找个朋友出个方案吗？

　　李文学：就是你们那块得有人来，方案出来之后，他们得商量，完之后，然后把这个方案拿给你，你看，怎么处理，怎么研究，行还是不行。

　　潘庄秀华：好好，那就这样办喽，没有其他方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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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学：他们俩股东想干什么啊？想撤股啊？

　　潘庄秀华：就是不认账嘛。

　　李文学：他们不认什么账啊？

　　潘庄秀华：就是说我们很多方面，说我们，啊。那个不说了不说了。

　　李文学：潘太，账目的事，你跟我说，是有什么意义啊。

　　潘庄秀华：不说了不说了。

　　李文学：那你说，过两天我安排一个人帮你们来做这个活动，那你们支出钱的时候，你们还不认账啊，那这谁敢帮你们这个忙啊。

　　潘庄秀华：那个不一样，是我们讲广告费的东西。

　　崔斌：广告费、公关费都是费用啊，我们给你们发那么多稿子，做那么多宣传，那要不要服务费啊？

　　潘庄秀华：它那个没有讲啦。就这样啦。

　　李文学：……我和你说真心话，潘总，小崔和我这老乡之间，找我来说这个事情，不然的话，你还能知道去见见那个吴主任吗？上哪儿找啊，你能知道这种事嘛，你不找的话，之三就出来了，你估计挺不到今天……

　　崔斌：包括工商局找他们，他们怎么做的工作，这还是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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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学：你啊，这个事，你打个比方说，二套或者在别的媒体，做一些正面的东西。我说真心话，你也是这段时间非常累又非常矛盾，事情又比较多，有点急躁，说的话，是不是？说的多了，我也不会往心里去。那你放别人，谁敢帮你做这个事情啊。

　　潘总，你想想，广告啊、公关啊，人家做完了这个东西，电视台二套节目做任何一个东西，它能没有费用吗？那都不是明的，是不是啊？他做工作，疏通一些关系，需要一些费用，最后你们说，我们公司内部股东不认账，那你不把这些人，把帮你的所有朋友都当作敌人，都给扔里了，这能行吗这东西。潘总你自己想想看看，这事情，自己做公司有些账目的事情，现在暂时处理不了，慢慢处理这个事情呗，是不是？

　　潘庄秀华：崔总，明天黄先生会过来，我们约了11点，你可以吗？

　　崔斌：可以可以，但是以后，潘太真的，咱们决不能再说这个了。

　　潘庄秀华：我的意思是，你要和黄先生讲，我已经很尽力了。

　　崔斌：我知道，你是很尽力了，如果说你们股东意见不统一，我马上撤出，我跟我们老大也说。真的，潘太，我还真不是说，我们不在乎这一点，明天咱们再聊吧。

　　潘庄秀华 崔斌 崔斌与潘庄秀华通话实录

　　三人分手后，潘庄秀华与崔斌又有一次通话，以下为两人的对话。

　　崔斌：人家不会承认拿过你一分钱的，永远都不会承认的，你知道吧。你还当着我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是通过我办的，本来我就说你直接给他，那就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对不？你通过我办，那就和人家没有关系，人家永远都不会承认有这个问题对不对？

　　潘庄秀华：那我问你崔总，当时我们打到香港那个户头的那个钱……

　　崔斌：为什么要打到那啊，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大家要保密，不想要别人知道，不就这么简单嘛。

　　潘庄秀华：那不是这个李记者拿了吗？那你就要让他们帮我们的哪。

　　崔斌：你要让人家帮你，人家没不帮你啊，人家今天来不就是来帮你吗……潘太，你们股东之间如何去分摊这个成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你不能说这个钱是他拿了，还是我拿了。这个钱你们出了就是出了……你打了，他来了，帮你完成了你想要做的事情，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帮你完成你想要的结果，这就是整个过程……我本来说让你们直接联系，我给你们创造场合直接联系，他不愿意，你也不愿意，是不是？你敢跟人家说你这个钱是行贿的钱吗？你敢说吗？

　　潘庄秀华：我不是说行贿，是他们……

　　崔斌：那是什么钱？

　　潘庄秀华：是他们要的嘛。

　　崔斌：那你是不是要给啊，你是不是愿意给啊，是不是还一定要通过中间人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