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金融改革前夜，地方政府上报内容可能全部被否

　　本报记者 钟文 丁仕松

　　 温州迈向国家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的步伐在加快。全国两会期间，温家宝总理向中外记者确证，中国人民银行和中国银监会正在积极考虑将温州的民间金融作为综合改革的试点之一；中国银监会主席尚福林同时透露，七部委已经会签《温州国家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总体方案》。

　　 为什么会是温州？国家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将给温州带来什么？他们有什么期待？又会遇到哪些瓶颈？解决办法在哪里？带着这些问题，《中国企业报》记者深入温州的政府相关部门、行业协会、股权交易中心、小额贷款公司、农村合作银行、信贷登记服务中心等机构，记录国家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前的温州表情，试图勾勒出未来的民间金融图景。

　　“1+8”的升级版

　　 未经证实的消息称，温州上报的内容可能已经全部被否，出台的将是十三项内容。

　　 2011年，金融危机之下的温州面临着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的双重压力——一方面是深陷贷款难、融资难的企业，特别是中小微型企业面临着关闭的危险；另一方面，“跑路老板”让温州人感受到了不被信任的危机，而此举对融资无疑是雪上加霜。

　　 就在这个时候，国务院总理温家宝来到了温州，给温州提振信心。

　　 2011年10月4日，温家宝总理在听取温州地方领导汇报时，对温州方面提出的金融改革试验区的想法予以了肯定，并当场责成相关部委以及浙江省政府进行调研。这次讲话无疑成为温州金融改革的风向标。

　　 温州市政府乘势而动。2011年１１月８日，温州市开始全面实施《中共温州市委温州市人民政府关于进一步加快温州地方金融业创新发展的意见》（即“１＋８”地方金融改革创新战略），以从体制、机制上推动解决当地中小企业的资金债务危机问题。

　　 温州市政府起草《温州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总体方案》，并对应制定了８个专项具体子方案，包括：创建民间资本管理服务公司、发展小额贷款公司、发展股权投资业、做强股权营运中心、创办民间借贷登记服务中心、温州银行发展规划、农村金融机构股份制改革、创建地方金融监管中心。

　　 之后，该方案经浙江省人民政府上报国务院，再由国务院批准给了各相关部委。

　　 据悉，该方案包括9个子项分别是：深化小额贷款公司试点；全面启动农村合作金融机构股份制改造；鼓励和引进全国性金融机构在温州设立服务于小微企业的专营机构；开展民间资本管理公司试点；组建民间借贷登记服务中心；建立温州产权（资产）交易市场；促进股权投资业发展；建立创新类地方金融组织监管机制和推进金融集聚区建设。

　　 然而，在正式批复下发之前，温州的相关部门却三缄其口，金融综合改革的难度和变数由此可窥一斑。《中国企业报》记者仔细比对发现，此9项与《中共温州市委温州市人民政府关于进一步加快温州地方金融业创新发展的意见》一一对应，报批方案在内容上应有所提升。

　　 温州银监局要求《中国企业报》记者征得温州市委宣传部同意才能接受记者的采访；而中国人民银行温州分行要求《中国企业报》记者先提出申请，他们报总行批准之后才能接受记者的采访。之后，《中国企业报》记者到某民间资本管理公司采访时被告知刚接到了温州市金融办的指示，“不能接受记者的采访”。

　　 《中国企业报》记者在温州市金融办采访时，金融办方面也是闪烁其词，发展处副处长柯园园表示，上报的方案可能有这些内容，也可能有部分内容，最终究竟如何，一切都要等批下来才知道。

　　 就连一直在为温州中小企业融资问题奔走的、曾被温州领导誉为“乌鸦嘴”的温州市中小企业促进会会长周德文也对此做出谨慎回答，表示具体内容不是很清楚。但周德文对此抱乐观态度，他认为，如果温州此次能够得到国家的批准，将对温州乃至全国民间资本的阳光化、规范化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对中小微型企业的贷款难、融资难问题将提供一条全新的途径。

　　 《中国企业报》记者在温州获得的未经证实的消息称，温州上报的内容可能已经全部被否，出台的将是13项内容。

　　民间资本管理难题

　　 如果按照银行业，就需要缴纳5%的营业税；而按照一般经营性企业只需要缴纳3%的营业税。另外，企业所得税、个人所得税怎么处理都是一个问题。一切都要等温州国家金融改革试验区批准成立后才能解决。

　　 尽管批复尚未完成，试验的步伐在加快，2月底温州首家民间资本管理公司瓯海区信通民间资本管理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瓯海信通”）正式试营业，以私募的形式，打通民资和实业的渠道。瓯海信通总经理助理孙啸翔透露，自2月28日对外试营业以来，已经做了三四单生意，涉及资金上千万元。

　　 据悉，瓯海信通是按照温州市实施的“1+8”地方金融改革创新战略关于“创建民间资本管理服务公司”而设立的，主要开展资本投资咨询、资本管理、项目投资等服务，但不能吸储不能放贷。瓯海信通是温州第一家开张试营业的民间资本管理公司，乐清、瑞安两地各一家民间资本管理公司也计划于本月试营业。

　　 据了解，瓯海信通注册资金1亿元，由温州市瓯海眼镜有限公司作为发起人，出资2000万元，占股20%。温州通用锁具有限公司、温州利华包装有限公司、温州信博城市建设有限公司、温州中竹纸品销售有限公司及另外四名自然人各出资1000万元，各占股10%。

　　 温州市金融办主任张震宇微博(http://weibo.com)透露，民间资本管理服务公司的资金来源有特定的规定，进入和退出需要核准。筹建要有10名以上的发起人，并且由当地名优企业作为主发起人；注册资金不低于500万元，试点期间注册资金暂时控制在1亿元以内；公司的资金来源主要是股东的资本金、股东额外增加的投资资金和以私募方式向特定对象募集的资金，并由银行出具资金来源证明；原则上单个出资人不得超过资本净额的10%，出资期限不得低于3个月；额外增加的资金和私募的资金不得超过注册资本净额的4倍。

　　 《中国企业报》记者在信通公司提供的一份公开资料中发现，关于资金投放，规定在试点期间，用于“短期财务性投资”的项目资金总额不超过民间资本管理净额的20%。

　　 记者问孙啸翔，这里是否指短期拆借。他特别强调：“不是拆借，是投资”。而实际上，他们最近做的一家电线电缆企业100多万元的短期投资，最后还是按照银行4倍以内的银行利息结算作为回报的。“这也是投资，是一种固定（收益）的投资方式”。

　　 另外，也有按投资比例进行投资回报的。孙啸翔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最近，一家眼镜企业由于没有资金购买设备找到他们公司，在经过考察评估后，他们投资700多万元帮助这家企业引进一条眼镜深加工生产线。目前他们按照月息一分钱的比率收取回报，一年后，清算这条生产线的年利润，再按照投资比率进行分成作为回报，但需要扣除以前所收取的一分钱的投资回报。

　　 然而，按照资金管理，对单一投资对象的投资总额不超过总资本净额的5%，也就是说信通公司每笔不得超过500万元。对此，孙啸翔解释说这是刚开始试营业，他们在请示相关部门后得到了相关部门的同意可以适当超一点。

　　 孙啸翔向《中国企业报》记者透露，资本管理公司在试营业一年内可增加注册资本至5亿元。其增加的私募资金必须是特定的对象作为财务投资人，并与财务投资人签订有限公司合伙协议，共同成立有限公司合伙企业，由成立的有限合伙企业对项目进行投资，参与被投资项目的决策和管理，直至投资退出或清算。

　　 孙啸翔对《中国企业报》记者坦称，他们刚开始也对关于成立民间资本管理有限公司的文件吃不透，而现在困惑他们的主要是税收，如果按照银行业，就需要缴纳5%的营业税，而按照一般经营性企业只需要缴纳3%的营业税。另外，企业所得税、个人所得税怎么处理都是一个问题。他表示，一切都要等温州国家金融改革试验区批准成立后才能解决。

　　股权交易中心门庭冷落

　　 对于目前来登记和交易少的原因，张先生分析主要是受“好的企业人家不拿出来卖，而不好的企业人家不想买”这一观念的影响。但意外的是，《中国企业报》记者在显示屏上看到著名民营企业“娃哈哈SY”的交易名称。

　　 作为此次上报国务院的《温州金融综合改革试点》子项之一的股权投资发展，温州其实已经在2010年6月先试先行。

　　 温州市股权营运中心以公司化运作，由温州公共资源交易中心出资40%、温州市工商局后勤服务中心和温州市财政局财务开发公司分别出资30%，三方共同出资1000万元注册设立。其主要职能首先包括股权托管登记功能也即未上市股份公司、有限责任公司股权提供托管登记服务以及为股东提供与股权相关联的各项登记服务；二是股权转让功能，为企业提供股权转让服务平台，寻找融资机会，为投资者与投资机构股权投资提供进入与退出的平台；三是股权抵押功能，通过股权质押贷款，为企业创新融资方式、拓宽企业融资渠道，提高资金配置效率；四是非国有产权转让交易。

　　 尽管经历了2011年的金融危机，至今许多企业还面临着贷款难、融资难等问题，然而，股权交易这一新兴的融资渠道似乎并没有收到那些面临困境的企业家的追捧。记者在温州市股权交易中心看到，空荡荡的交易大厅门庭冷落，难以找到去交易或者登记人员的踪影。只有悬挂在大厅上空的两块大型显示屏不断显示几家已经在股权交易中心登记过的企业的名称，似乎告诉人们这家股权交易中心的存在。

　　 股权交易中心的工作人员张先生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目前在中心登记托管的企业也只有8家，挂牌企业2家，包括已经成功交易的一家。而整个浙江省（包括11个地市）也只有19家登记托管。

　　 2011年6月17日，浙江朗诗德健康饮水设备股份有限公司在温州股权交易中心挂牌交易，作为开发设计了世界上首台壁挂式直饮机、中国饮用水设备的龙头企业之一的企业，设计总股本6200万股，每股定价5元。

　　 “到目前为止已经交易417股，融资达到2000多万元，最高每股达到了8元。”上述张先生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为鼓励更多的企业到股权交易中心挂牌交易，中心实行免费登记，免税收，交易成功只需收取千分之五的手续费。另外，为延伸服务，他们已经完成股权转让网上交易系统的建设，该系统与股票软件类似，可以在个人终端上进行实时操作，为投资者提供操作上的便利。

　　 对于目前来登记和交易少的原因，张先生分析主要是受“好的企业人家不拿出来卖，而不好的企业人家不想买”这一观念的影响。但意外的是，《中国企业报》记者在显示屏上看到著名民营企业“娃哈哈SY”的交易名称。

　　 温州大学一位不愿意具名的教授却对此表示乐观态度。他认为，到股权交易中心内挂牌交易，一方面可以多一个融资渠道；其次，可以在公开、公平、公正的环境中使手里的股权获得一定程度的增值；第三，由于到中心交易必须做审计和评估，可以明晰产权，并接受股权交易中心和公众的监督，相当于做了上市前的演练，为未来进入资本市场做好准备。他表示，对新鲜事物要给予更多的理解。同时，也要做好股权交易的宣传和推广，做到信息对称，让大家了解股权交易的常识，了解交易企业的详细情况，股权交易一定会迎来发展的好时机。

　　小额贷款公司剑指村镇银行

　　 当初许多企业家热衷参与小额贷款公司跟能够转为村镇银行的确有很大关系。这些做实业的老板，能够参与金融行业被认为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位于温州市温州大道的开元大厦15楼的温州鹿城捷信小额贷款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鹿城捷信”）宽敞豪华的顾客接待大厅显得有点冷清。而不仅是鹿城捷信，《中国企业报》记者在采访中也发现，有的小额贷款公司由于受金融危机的影响，有钱也不敢放贷了。

　　 柯园园在接受《中国企业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去年全市26家小额贷款公司注册资本总计69亿多元，贷款余额超百亿元。

　　 “我们的业绩还算好。”鹿城捷信总经理符加嵘介绍，捷信公司去年的贷款余额超过10亿元，尽管如此，但总的信贷规模还是趋紧。

　　 据悉，鹿城捷信小额贷款公司是由温州开元集团作为主发起人，联合鹿城20家知名企业集合资本2亿元建立起来的小额贷款公司，目前注册资本金增至8亿元，目前是温州最大的一家小额贷款公司。

　　 小额贷款公司的信贷规模也是阻碍其发展的重要因素。业内相关人士指出，按照浙江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开展小额贷款公司试点工作的实施意见》，小额贷款公司不得进行任何形式的内外部集资和吸收公众存款，从银行业金融机构获得融入资金的余额，不得超过资本净额的50%。如此，以鹿城捷信为例，其贷款规模也只有12亿元。

　　 小额贷款公司资金缺规模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符加嵘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地方政府对增加小额贷款公司的信贷规模积极性很高，去年11月份，浙江省省政府发布《关于深入推进小额贷款公司改革发展的若干意见》，允许放开小额贷款公司融资比率可达100%，如果这一意见能够实施，那么他们公司就可以达到16亿元的放贷规模，但是银行是条条管理，至今没有松口，所以他们还是按照50%的比率进行融资。

　　 柯园园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从2008年10月第一家小额贷款公司在温州苍南县成立，到目前为止已经营业的有26家，还有9家已经在筹备之中。他们计划到今年年底，温州小额贷款公司将达到65家，明年达到100家。

　　 而按照此前温州市实施的“1＋8”地方金融改革创新战略，计划在3年内（也即到2013年）发展小额贷款公司达120家，注册资本总额800亿元人民币左右，实现中心镇以上全覆盖。

　　 尽管机会还是很多，但是《中国企业报》记者在温州调查发现，目前企业家对办小额贷款公司的积极性并不高。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温州某商会会长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此前他所在的地方政府也曾动员他去组建小额贷款公司，他最终还是放弃了。一方面，现在、特别是去年出现金融危机之后，有的小额贷款公司有钱也不敢放，造成这方面的原因，主要是对借贷人缺乏信任。他说，以前温州人借钱连条子也不用打，直接拿钱走人，而现在有抵押物人家都不一定把钱借给你。再说，有抵押物，一般都会去银行贷款，去小额贷款公司贷款的一般是抵押物不是手续不全或者有瑕疵的，比如房地产抵押，确实是他买的，但是房产证还没拿到的，这种情况只能选择私人借款或者小额贷款公司贷款。

　　 上述商会会长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大部分参与小额贷款公司的企业老板都是希望将来转成村镇银行，但按照现在的政策基本不大可能。他说，温州人做生意，利润不在20%以上，一般人对投资没兴趣。而小额贷款公司，按照目前放款计息，扣除25%的所得税和5.6%的营业税以及附加税，再减去投资款的利息以及开办公司办公财务成本，基本属于微利。他开玩笑说，如果这样，那还不如直接存银行好了，还没有任何风险。

　　 据悉，该商会会长所说的政策是指国家银监会下发的“关于印发《小额贷款公司改制设立村镇银行暂行规定》的通知”。通知要求村镇银行最大股东或唯一股东必须是银行业金融机构。这意味着，小额贷款公司一旦转为村镇银行，民企的持股比例将大幅下降，而银行金融机构作为最大股东将占主导地位。

　　 符加嵘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如此村镇银行将成为最大股东银行的一支分支机构，而经营理念和管理方式也都会照搬，不会有大的创新，这也是造成企业老板积极性不高的原因。他说，不可否认，当初许多企业家热衷参与小额贷款公司跟能够转为村镇银行的确有很大关系。但是，这些做实业的老板，有机会做金融，不一定能赚很多钱，但能够参与金融行业被认为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2011年5月，央行和银监会下发《关于小额贷款公司试点的指导意见》。该意见提出：“依法合规经营、没有不良信用记录的小额贷款公司，可在股东自愿的基础上按照相关规定改造为村镇银行。”这被外界解读为一直垄断的金融业将破例向民资开放。

　　 据业内人士介绍，乐清市当地一些知名度较好的企业，为争夺小额贷款公司名额，不惜动用各种资源展开较量，当地政府只好专门开会协调，结果政府也未能协调成功，最后只好交由市委常委会来讨论……类似为争夺小额贷款公司“牌照”而挤破头的事件，同样也在其他地区上演。

　　 向左向右，对于小额贷款公司的股东们来说，的确是个问题。

　　民间借贷登记苦等政策出台

　　 近日，温州市政府将协调温州银监局、中国人民银行温州分行、温州市金融办、温州市工商局等相关部门，最终可能由温州市政府授权温州民间借贷登记服务中心开展民间借贷登记，从而绕过政策，解决这一障碍。

　　 按计划，作为温州金融改革上报给中央9项内容之一的民间借贷登记服务中心应该在3月底开始试运作，但目前遇到了政策障碍，尚在等待之中。

　　 温州民间借贷登记服务中心（以下简称“借贷登记中心”）徐姓负责人在接受《中国企业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由于借贷登记中心是以公司化运作，按照工商注册登记范围，公司无权经营金融登记业务。他告诉记者，近日温州市政府将协调温州银监局、中国人民银行温州分行、温州市金融办、温州市工商局等相关部门，最终可能由温州市政府授权温州民间借贷登记服务中心开展民间借贷登记，从而绕过政策，解决这一障碍。

　　 据了解，借贷登记中心是由温州市鹿城区总商会下属22家民企作为发起股东出资组建，以公司形式在工商局登记注册的，初期注册资本500万元，主要为民间借贷双方提供中介、登记等综合性服务，由温州市地方金融监管服务中心审查核准，成立后配合该监管中心对场内市场主体行为进行日常管理，维护市场秩序。

　　 上述徐姓负责人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借贷登记中心主要解决这样几个问题：一是为借贷双方提供一个平台，引导信贷双方面对面交易，防范和化解民间金融风险，促进民间借贷行为公开化、规范化和阳光化；二是充分发挥温州民间活跃的资本优势，缓解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三是提供第三方服务，可以查阅双方的借贷信息，降低放贷风险；四是在借贷登记中心之后交易，不可能存在高利贷，而且由于信息对称，高利息也会得到有效缓解，从而降低了借款利息；五是场内交易受法律保护，政府还将提供法律绿色通道。同时，为促进借贷双方在借贷服务中心登记交易，目前税收采取税收自我申报制度。

　　 据悉，按照《关于开展温州民间借贷登记服务中心试点的实施意见(暂行)》规定，借贷登记中心还将邀请公证处、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担保机构、银行结算等服务机构入驻，借助专业团队就民间借贷的合法性和风险把控形成强有力的配套服务体系，减少借贷双方法律纠纷和借贷风险。

　　 对于此项新鲜事物，浙江攀远律师事务所主任、温州民间借贷网创始人、长期研究民间借贷问题的专家颜贻潘律师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他表示，这种模式非常适合解决民间借贷问题。他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借贷登记中心就像一个装饰市场一样，有很多摊位，你需要什么装饰材料，这里都能找到。借贷登记中心也一样，这里有钱需要出借的人，也有需要借钱的人，双方通过这个平台找到你所需要的信息。最重要的是，一方面，通过借贷登记中心可以大大规范民间借贷行为阳光化；通过登记借贷，信息更为广泛，选择的余地也将增大，通过竞争，可以降低借款利息；由于利息降低，避免了一些人通过银行借钱再收取高额利息进行放贷。

　　 据悉，目前已有北京、杭州的律师事务所等受到了温州市政府的邀请，准备入驻温州民间借贷登记服务中心。

　　合作银行股份制改造是大势所趋

　　 有舆论认为，银行控股村镇银行意味着该村镇银行成为该银行的分行，而这也被看成是打破跨地区经营的一道门槛。

　　 作为此次温州上报国务院的金融改革试验区计划，合作银行股份制改造只是9项之一，而近日，浙江省委书记赵洪祝到温州调研无疑为改制工作提供了动力。据悉，赵洪祝除走访了工业企业之外，重点走访了温州市股权营运中心、鹿城农村合作银行、捷信小额贷款股份公司等几家与此次金融改革有关的单位。

　　 据悉，鹿城农村合作银行和龙湾合作银行是温州市第一批合作银行股份制改造银行。为了解此次股改的情况，《中国企业报》记者找到了鹿城农村合作银行董事长陈宏强，陈宏强以开会为由拒绝了记者的采访。记者又找到了此次股份制改造的鹿城农村合作银行董事会办公室战略企划部总经理戴晓明，戴晓明对于股改一事只字不提，只是表示都还刚刚开始，并说如果采访需要经办公室同意。办公室一位王姓副主任在请示主任后同样拒绝了记者的采访要求。据戴晓明介绍，鹿城农村合作银行去年的存款余额为147亿元，贷款余额为107亿元，资产不良率1%以下。

　　 “进一步深化农村合作银行股份制改造是大势所趋。”瓯海农村合作银行董事会办公室主任郑祥秋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瓯海农村合作银行是温州市第二批股份制改造银行。目前全市11个县区还有平阳县、泰顺县、文成县和洞头县为农村信用联社，其他7县区都已经完成合作银行改造。

　　 据郑祥秋介绍，瓯海农村合作银行是2005年从农村信用联社改造过来的，把原来的二级乡镇农村信用社组成农村信用联社，当时有一万多股东，通过清理并妥善处理历史遗留问题，目前还有3000多股东，大多为自然人，最多的也就几十万股本金，当时改成农村信用联社时，民营企业家根本就看不上，而现在许多民营资本都想成为股东。

　　 郑祥秋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作为农村银行，他们主要还是为“三农”和中小微型企业服务，放贷达千万元的非常少。也因此，他们的不良资产率始终保持在1%以下。去年，他们全行存款余额168亿元，贷款110亿元，在瓯海区设立的10多家银行中处于榜首。

　　 对于坊间传闻温州三区即鹿城、瓯海、龙湾三家农村合作银行将组建一家大型商业银行，郑祥秋表示不知情，一切改制都要等上面部署。而一位对温州银行比较熟悉的人士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不大容易，“谁做老大是关键”。

　　 据上述人士表示，改成商业银行后目标是向跨地区开设分行、募集资本金和上市做准备。鹿城农村合作银行一位负责乡镇银行的负责人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他们本月底将在江西省萍乡市安源区开设一家村镇银行。此前有舆论认为，银行控股村镇银行意味着该村镇银行成为该银行的分行，而这也被看成是打破跨地区经营的一道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