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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除寄生基因 安东油服夹缝扩张

http://msn.finance.sina.com.cn 2012-05-17 07:19 来源: 21世纪经济报道

  本报记者 尹一杰 北京报道

  在国有石油巨头背后,隐藏着一批规模偏小却极富渗透力的民营企业,香港上市公司安东油服集团(以下简称“安东油服”,03337.HK)便是其中之一。

  多年来,这家以出租钻井设备起家的油田服务公司背靠中石油这棵参天大树已然渐成气候。在石油勘探开发领域的细分环节,安东油服正悄然蓄力,去除其依仗垄断巨头的寄生基因。

  5月15日,安东油服发布公告,称已与一家卖方及另一家同业公司签署了收购暨合作协议。根据协议,安东油服全资子公司安东石油将与卖方成立一家合资公司,为中国及海外钻井液服务供应材料和提供技术服务,双方分别持有55%及45%股权,卖方则将其在巴州公司的权益注入合资公司。

  安东油服并未透露卖方的详细信息,本报记者致电安东油服品牌部负责人及其他相关人士,未能获得卖方的具体资料。

  而作为这起三方交易的另一家公司,巴州公司似乎鲜有名气,但国内一家油服企业高管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则表示,这家同为民营性质的油服企业规模较小,却在钻井液等化学剂及试油泥浆技术方面拥有一定研发能力。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一直寄生于国有石油系统的安东油服来说,此次对巴州公司的业务整合则似乎是其欲摆脱寄生关系试图“自立门户”的一个信号。

  “安东油服自身并不拥有业内拔尖的技术体系,巴州公司虽然也只有一两百人的规模,但至少还有一些关键技术。”上述人士说。

  寄生“两桶油”

  在国内的油田服务市场,虽然民营企业整体占有率极为有限,但安东石油无疑是相对规模较大的代表之一,而在其低调崛起的发迹史中,中石油的余荫则几乎无所不在。

  中海油服一名人士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国内民营油服企业总数大大小小超过千家,其中绝大多数均依靠成本优势参与国家石油公司的钻井业务,或渗透进产业链条中的部分环节,而相比之下,安东油服的服务对象中,中石油则首屈一指。

  “钻井工程涉及到的作业细节很多,也属于脏活累活,很多油田都会将这部分业务交给民企,只是安东油服与国有石油公司的合作范围更大。”上述人士说。

  本报记者了解到,虽然从规模上看,安东油服已成为业内民企翘楚,但在注重核心技术的钻井配套技术领域,这家低调崛起的公司却始终未走上自主研发之路,其成长模式中的寄生基因也极为明显。

  接近安东油服的业内人士透露,安东油服的主要技术来源有两大渠道,其一是与中国石油大学及中石油旗下的钻井勘探科学研究院达成合作关系,在获悉国际市场上的一些技术盈利空间较大时,便自行出资委托上述两大研究机构进行开发;另一渠道则是直接从国际市场购买先进技术,投入使用。

  由于受制于国有垄断巨头的技术壁垒,安东油服在技术等级的选择上也有不可逾越的红线,最为关键的前提则是,其直接购买的技术不能对国有石油公司的自有技术构成直接威胁,而其借助上述两大科研机构出资研发的技术也可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垄断巨头的制约。

  虽然依仗央企余荫,安东油服实现了从上千家同类民企中一枝独秀,但业内人士还是对其运营模式提出了质疑。

  “完善的油田服务对核心技术的要求是全面系统的,虽然与国际石油公司相比,中国的石油工程技术还有很大差距,但这块市场日后的竞争无疑会十分惨烈。”中海油人士说。

  事实上,安东油服作为一家“寄生”公司,它的依附支点还不止停留在技术层面。

  上述国内油服企业高管透露,包括主席兼首席执行官罗林在内,安东油服的高管阵营中绝大多数均出自于石油系统,“这些高管在业内的能量很大,人脉关系是安东油田能拿下国有石油公司业务的关键筹码。”

  知情人士透露,罗林此前曾在塔里木油田供职,随后又进入中石油,1999年开始下海。而安东油服的第一桶金也正是来自新疆。

  此外,其另一创始人马建则曾供职于中石化下辖的江汉石油管理局。同时,曾为安东油服投资并运作上市的幕后推手崇德基金的灵魂人物邱子磊也同样出身国有石油系统,此前,邱子磊曾担任中海油的财务总监。

  “安东油服每年的收入,基本上都来自于中石油和中石化。”知情人士说。

  欲独立门户

  如同其他试图斩断与国有巨头的寄生关系、独立门户的民营石油企业一样,安东油服似乎也走到了寻求突围的关键路口。

  “民营企业依靠国有公司的边角资源,或者细分业务日渐壮大后,都会想办法独立门户,这样的先例已经存在。”在安东油服的主要作业地之一,吉林油田一名内部人士对本报记者说。

  此前,同样依托承包开发中石油旗下低品位油田而渐成气候的香港上市公司MI能源的崛起之路便是可鉴之道。

  记者了解到,MI能源从吉林油田发迹后,由于经济效益持续可观,吉林油田一度想将其收购,并收回旗下承包区块,但日趋壮大的MI能源的资产总值则远远超出了前者的估值,而为抵制来自“寄生之主”的政策风险,MI能源最终选择在香港上市,并一直积极开展海外业务,其独立门户之举也日趋明朗。

  而此次安东油服的试图实现核心技术移植的同业并购也似乎是其寻求夹缝突围的战略图谋。

  “安东油服对巴州公司的收购是个明显的信号,从公司的远景发展上看,这一步早晚都得走。”上述国内油服企业高管说。

  本报记者了解到,巴州公司包括两个公司,分别为巴州畅想应用化学技术有限公司、巴州城熙石油物资有限公司,前者以提供钻井液、完井液技术服务为主,后者则以制造、销售石油助剂产品为主。

  此前,巴州公司已先后在塔里木油田、新疆油田、青海油田;中石化塔河油田、宝浪油田、西部新区勘探开发指挥部、泰国等地区实施过作业。

  但安东油服的突围之路也或将面临来自其“雇主”的阻力。

  上述中海油人士表示,一旦安东油服自行研发的产品对国有石油公司构成直接威胁,其由此可能招来的打击也将立竿见影,或停止与旗下研发机构的业务合作,现有业务也可能遭到排挤,“这种政策风险是很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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