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齐:创投发展要建立开放式创新

　　新浪财经讯  2012年4月12日，由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中欧校友私募基金协会主办的“第六届中欧校友私募论坛”在上海举行。图为北京大学创新研究中心创始主任姜家齐。

　　姜家齐：非常高兴跟大家分享一个题目，我也非常谢谢大会的支持，我之前送了一个稿子过来，因为是赶工，里面有一些很低级的错误，而非常高兴有机会把这些错误改掉。

　　我说的是政策法规方面，它的确是一个大的问题，我们讲政策法规不能不谈到这个题目从哪里谈起。昨天有一个记者会说到，中国有些现象是跟整个体制是有关系，体制造成了有些跟别人非常不一样的地方。有人提到知识产权的尊重，整个概念就是产权的尊重，产权的尊重很多人不晓得，真正对于个人产权的尊重应该是在06、07年才把《物权法》通过，在这一块是有比较清楚的规定。

　　也非常高兴来到中欧，中欧是我很尊敬的学校，不过我跟它没有关系，没有从这边毕业，我想念书的时候中欧不存在，所以没有办法在这里毕业。

　　一般的报告会讲多很多关于中国VC的情况，大致上来讲，我们可以用这句话讲，中国的VC是革命形势一片大好，尤其是跟别的市场相比，这是非常特别的事情，在这轮金融风暴里面，中国的表现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在02年风暴里面，我们比全世界晚一年半到两年，所以全世界的经济像是我们这样高度的跟全世界经济联合在一起，但是在08年底的时候，我们沉下去立刻起来，所以我们跟别人的确不一样，我用一个名词来讲是，仍然是具有非常高的中国特色。

　　从宏观角度来讲，我们最大的特色是说，我们金融的整体制度其实跟别的国家有非常大的差别，跟我们有关的股权买卖、二级市场、一级市场，我们也跟别人非常不一样，如果再讲下去，我们即使在VC行业里面，我们有一个二元制人民币基金的概念跟原基金的概念，所以我们跟其他国家的表现的确不一样。

　　这一轮的表现，在中国GDP继续成长的时候，创业板到去年以前，我们做得非常好，这里有很多的地方的确是跟别人不一样，我们自己做解释的时候都觉得奇怪。看VC微观，有些东西的确跟别人不一样，非功能投资，到底VC的钱从哪里来？有不同的管道有不同的讲法，在统计的管道里面它的划分，这个地方的投资或者是政府的投资，政府投资不仅是高速公路、高铁、保障房，政府也花很多钱在VC，我们在投资来源里面，是有很多的部分是跟政府的国有企业是有关系的。

　　宏观的环境，我们跟国际上面是不太一样，今年比较好的现象，改革开放步调不变，过去这2、3礼拜，讲到人民币国际化，或者是金融大幅度的改革，甚至有人提出来，过去也提过，但是这次大家比较重视一点，上市公司让它自己成为市场的机制，而不是完全成为一个审批的机制。这些东西加起来，都是表示说，我们在宏观的环境上面跟全世界其他的国家的确有差别。了解差别，跟能够从差别里面占到好处是两码事，我在学校里面教书，有些学生认为我们很不一样，从08年开始，我们所谓的中国模式，有一方面我们做得不错，从某种角度来讲，有人也怀疑说，有些金融改革的松绑或者是变成更合理化，似乎也受到限制，在整个大的宏观环境政策法规环境里面，新一届政府大家很期望走上市场的道路，改革开放的不掉不要变，这是在宏观的环境上比较乐观的。

　　我们真正投的东西，本身就是因特网的东西，本身就是短平快的东西，在此之外，关键性的组件或者是高科技的东西，确实是会有一些影响。对高新科技的投资，暂且不讲因特网算不算高科技，其他的部分投资，我们做最多的，比如有名的餐饮业的投资，或者是其他的基础建设的投资，这些部分合起来，真正我们对于高新企业投资，相对于其他的国家来讲，对高新企业投资偏低。

　　在中国因为税法的关系，《公司法》的问题，用公司法来做VC到现在还是主流，这里有一部分是跟大家的意思有关系，大家感觉是什么样的制度大家比较熟悉合适的去做。

　　这次大会，想要强调中国未来的发展，公司来设立VC，我们看到很多例子开始有，但是严格来讲，对于大多数的人其实是一个新的概念，我们会觉得公司有钱去投这个公司，但是重点动机跟一般的财务投资差不多。

　　早上有人做报告讲，有一块VC投资，是让公司自己里面的人把里面做的产业、技术带出去以后成立一个公司来做，可以跟公司配合或者是做生产链的一部分，或者是做整个产业链的提升。坦白来讲，我所接触的产业环境里面，除了因特网环境之外，在其他IT行业、电信行业，不被普遍接受的，我为什么要让我的员工带出去做。一定要IPO，IPO有成就感，而不是东西做出来长项是技术，或者是看到需求，把我的东西跟别人的东西并在一起成为更加有用的产品，其实在大部分人来看是比较弱的部分，我认为有远见的人会走在前面，在企业创投里面是在萌芽。

　　法规跟行规的变化仍然快速，难以琢磨，法规是比较快速的，行规一般的做法会有不同的做法，在中国很特别，法规跟行规是两码事，如果仔细来看，比如新浪的模式，我们公开的承认，为什么有这样的模式，因为我们的法律规定。

　　讲几件近期的大事，如果从头讲，第一时间不够，我也承认让我一口气讲完，我也没有办法讲得很全面，所以就讲几件最近的事情，几件法规行规的事情，讲的方法也是一样，不仅讨论法规的部分，也看到实际情况怎么样。

　　这是备案管理，也有人提到，或者是在日常生活提到全民PE、VC，PE和VC的腐败，它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政府打压。在一些机构里面他们的做法非常不规范，造成一些问题。所以去年开始几个地方试点，到年末的时候，有一个《关于促进股权投资企业规范发展的通知》，对于股权投资的设立，资本的募集，投资的领域，风险控制，信息披露做了蛮多的要求，这些东西要去申报。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跟政府打过交道，备案的制度跟审批制度不一样，但是大部分的时候，根据你的关系情况，确实会有这种情况，本来是一个备案的制度，结果在执行的时候变成审批的制度，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跟这个相关的有一个规定，从某一方面来讲也是好事情，特别是关于资金募集这一块，造成大家很多的困扰，在整个VC行业成长最快的是人民币资金，资金来源的过程确实有些资金其实不见得是适合把它放在VC投资框架之下，特别也有一些投资者，合伙管理人他们的做法是有问题。当然中国有一个案子，因为融资或者是集资被判死刑的，我想这也是让全世界哗然的一件事情，因为经济犯罪，从某种程度是两厢同意的，没有人告他欺诈，但是是非法集资。所以靠监管、法规是有它的必要性，但是大家也在看如何做才好。

　　通常我们讲什么地方试点，试点的目的是希望收集到一定的意见以后整合起来，能够有一个更好的做法，这几个地方的试点，上海、北京、天津、重庆，从试点到最后国家出台一个法律，其实都在一年之内，并没有经过一个报告的周期，换一句话讲，这个法律的制定，试点开始事先做就行了，原来有规定的人得跟它靠拢再继续做，跟所有的法律执行一样，跟所在地方的不同，法律正式生效，法律有牙齿，恐怕还是需要另外一段时间。

　　合伙制、创投政策支持，各地不同，跟税法的部分，如果股权投资所得，买卖的时候还是最后分配的时候，现在慢慢靠拢，当作是在一个案子决定以后退出以后才开始做，先分出来税。但是这个部分在执行的时候，地方政府在过去几年，对于VC的投资、PE的投资有极大的热情，所以在税法规定的时候，是蛮宽松的。这里甚至加上其他相关部分，最常见的投资帮助就是房地产的帮助，地方政府花了相当大的力量在房地产上面，只要肯我这里登记就给你很大的优惠，有好处也有坏处。

　　豁免国有股转持义务，国企在上市的时候，有10%的社保贡献，这个部分怎么来规避，其实也有一个产业告诉大家如何规避10%社保的部分。当然国家也开始做了一些规定，这个规定在实际地方的执行里面，仍然是每个地方有它各自执行的方法，这是值得去了解一下的。

　　工商注册是小事情，但是在有些地方，注册的时候不能放上基金两个字，需要用其他的名字，所以有些公司的名字是蛮别扭的，最近有些地方似乎放松了，所以长远来看也是一件好事情。

　　今年两会的时候，特别讲到场外交易的市场，如果你了解类似像是美国的系统，过程是台湾未上市公司股票的交易系统。以柜台交易为基础，加快建立统一监管的场外交易市场，多层次的股权交易，这是在今年两会提出的概念，似乎得到相当大的热情与支持，确实在很多其他的地方，OTC市场的规模跟它对于公司的帮助其实是远大于正式的创业板或者是其他的部分。这个部分值得提到的是，其实在国内有些地方试点执行过，严格来讲，地方执行试点有这样的讲法，也可以表达这个事实，实际的例子里面，除了北京以外，北京的中关村股权交易做得还是不错，也看到一些公司最后的成功。

　　关于涉外的部分，这是昨天或者是前天的消息，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计划，将国际基金管理公司投资总额度从500亿美元，增加到800亿美元。

　　合格境外有限合伙人，上海、北京、重庆、天津陆续试点。金额、外资比例、换汇时间，投资行业都有不同的要求，里面有很多的细节值得注意。

　　VIE模式，从去年10月份变成一个很热的话题，股权在外，应用在内，靠一些不是原来有的法规体制是行规的体制管理合同，把对方绑住，把经济利益绑在一起，它是靠着合同。里面的问题，去年有一位号称是官方的人写的一篇文章，VIE应该是取消或者是变得更严格。它的确是一个规避的行为，当这篇文章出来以后，立刻有人讲VIE系统对产业的影响很大，就会有政府机关出来说从来没有要说这样做，我们确实有法律在，但是不会在法律上面采取任何的作为，这本身就是非常有趣的事情。的确有例子证明说，单单两相情原的合同，在法律面前是挺弱的。

　　昨天很多专家在记者会上面讲，可能中间确实有问题，问题的改变，特别是关于财务报表的改变，在某些人认为，其实大家都这样做，如果你不这样做你笨，这是根深蒂固的，所以要做改变这是很难的，我认为做空中概股不会改变，如果今年下半年中国的经济下探，这是有问题的。

　　未来的展望，中国经济发展放缓，但创投仍充满生机，对创新的要求更高。在最近的年度计划里面，GDP是7.5%，所以大家基本上决定是7.5%，比以前8%、9%、10%低很多。但是在“十一五”规划的时候，GDP成长的目标是7.5%，并没有妨碍到最后做保8%的运动，地方的法规变得更加察言观色，更加的需要，地方政府的奖励，拿到钱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回到创业投资的发展，企业要建立一个开放式的创新，但是这个过程当中，还需要更多的人帮忙鼓吹，接受是在产业的部分，而不光是VC。

　　审慎乐观，任何事都有可能，没有一件事情是容易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崎岖的。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