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从前的绿皮车

作者: ■本报记者杨桐

　　“旅客朋友们，由北京开往沈阳北的D11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安顿好自己的行李之后我开始打量周围同乘的旅客，大多数是年轻人，每一个都很淡定，结伴而行的人都在忙着招呼同伴，或玩牌，或聊天。

　　坐在过道旁边的小伙子想和前座的女孩商量，将前面的座位转过来，这样就可以对面而坐方便他与同伴玩牌，“跟您商量一下，把座位转过来，我们哥几个想玩儿会牌，不耽误您坐。”女孩并不愿意，所以没有起身，只是摘掉一只耳机说“我晕车，不坐倒座”。小伙子看出了女孩的不情愿，连忙道：“要不你坐我的座位，正坐，咱俩换。”这一次女孩干脆装作没听见，不再吱声，小伙子也只得作罢。

　　看到这些，让我不由得想起最近几次坐车的经历，定员近百人的二等座车厢里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手机、IPAD、笔记本电脑，几乎每个人手中都有点给自己解闷的东西。大家都怕五个小时的旅途比较孤单，但却没有人愿意与旁边的人聊天。

　　还记得以前的绿皮火车吗？车厢里永远是热热闹闹，甚至可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从上车放行李开始，大家便打成一片。那时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遇到放不上去行李的都会搭把手，而不是现在这样，主动请求帮助也不见得有人会帮忙；那时坐车没有现在这么先进的电子设备，怕无聊的人往往会带一本杂志或一份报纸，看完便放到茶水桌上，周围的人无聊时也会翻看翻看，完全不同于现在各看各的电影电视；那时坐在旁边或对面的乘客就是“自来熟”，可是现在即使你主动跟旁边的人聊，人家也未必会搭理你……

　　也许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这样的人情淡漠是必然的结果，但是我依旧很怀念绿皮车厢里熙熙攘攘的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