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及移动互联网的天使投资秘笈现场

　　新浪财经讯 2012年4月21日，由天使会主办的“2012首届中国天使投资人大会”在北京柏悦酒店举行。图为专场讨论：互联网及移动互联网的天使投资秘笈现场。

　　以下为专场实录：

　　徐小平：我们下一个论坛的主题是投资人如何和创业者一起追梦。我们在筹备这个会议的时候，曾经定了一个政策，这个会议叫2012首届中国天使投资人大会，我们只邀请天使投资人，不邀请创业者，但是事实上绝大部分天使投资人都是从创业者过来的，我们请了四位天使投资，其实都是杰出的创业者，我请他们四位一起上来，再慢慢介绍他们。刘晓松先生、谭智先生、吴炯先生、蔡文胜先生，大家一起鼓掌，把四个人的掌声并在一起。

　　我先介绍一下刘晓松，它现任A8音乐集团董事局主席兼CEO、天使投资人，他是中国数字音乐的行业领军人，腾讯QQ天使投资人，这是真的吗？

　　刘晓松：对，我投了腾讯，当时完全没有天使这个概念，完全属于基于对人的一种信任吧！

　　徐小平：我刚发短信问了一下别人，他给我回复说文胜是中国互联网的奇人游侠，草根网站站长大王。然后开复给我说的是蔡文胜对数字很敏感，因为企业有265、4399，蔡文胜的传奇故事江湖上都知道。我读到的有两个让我惊讶的东西，一个是他把世界上最短的域名送给了开复，G.CN，另外我是在创业邦上读到的，他还把古印度的国名给注册了，是不是这样？那个名字叫什么？

　　蔡文胜：巴哈。

　　徐小平：好，下面介绍谭智先生，他是北极光创投投资合伙人，分众传媒CEO，框架传媒的创始人，前CEO。谭智的故事也值得一说，曾经是8848的CEO，从8848下来以后，继续攀登，又登上了8848框架传媒一举获得巨大成功，谭智。最后是吴炯，我跟吴炯也在某些项目上也是一家人，也有合作投资，他是雅虎阿里巴巴早期的创业者和天使投资，做过阿里巴巴的CTO，现在是风和投资管理咨询(上海)有限公司董事长。各位天使投资人，各位家人、友人和聪明人，我们一起为四位，包括我，鼓掌一下。天使投资人如何和创业者一起追梦，我在做准备的时候，看到一段话，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会做梦，动物不会做梦，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因为咱们没有做过动物，动物也不会说话，而我们是会说出来的。我想请各位定义一下，这个梦的概念，从创业者的梦和天使投资的人，第一个问题，是不是一样的？如果是一样的，他们是什么？如果不一样，各自的梦又是怎么样的？

　　刘晓松：我觉得创业者一定要有梦，而且一定要把梦和行动结合起来，这样才不累，因为创业太累了，如果要感觉到不累一定要赋予很坚定的一个梦想，就像女人逛街，怎么逛都不会累，你创业你工作你说这就是我逛街所以不累。

　　但是投资人会累，投完了基本上就别再做梦了，你就人家要你做什么，你就踏踏实实真正帮到他就行了，就不要有太多想象了，但是你可能需要做的事情是当这个团队碰到困难的时候，你可能要节他一些梦想上面的一些指引，可能是这样的事情，因为通常你作为一个投资者，你肯定见的、识的比创业的多，所以用这些责任帮他树立一些梦想。

　　徐小平：好，谢谢刘总对创业者的定义是四个字，女人逛街。文胜，开复刚才说你讲话的时候需要我翻译你知道吗？

　　蔡文胜：我觉得如果我说话，的确普通话不好，但是由于我们做投资的人要接触各种各样的人所以闽南说、广东话，听不懂的话都要懂，这是首要的素质。

　　我是比较特别的，当时我们的蛮子是我的天使，我还记忆非常深刻，2001年我和薛蛮子见面，当时薛蛮子其实是忽悠我的，我跟他在聊的时候，他说文胜，他说我对你非常有信心，你知道中国的首富是谁吗？他说丁磊，我帮你介绍，你想联系孙正义吗？我都帮你介绍到，我相信你也能够达到这样高的程度，当时我听到这句话热血沸腾，可是最后孙正义也没有跟我见面。

　　作为一个天使投资人你去面对创业者的时候，你怎么样给他一个鼓励非常重要，当时我也是听到他的鼓励，然后就跑到北京来，所以我觉得作为一个天使投资人，对创业者的一个鼓励是非常关紧的。第二个当然是人生经历，我觉得从专业角度来讲，他的人生经历就像小平自己有很多人生经历，我能感受到，这样对创业者也能少走很多弯路，对。

　　徐小平：但是创业者的梦到底是什么？

　　蔡文胜：创业者的梦我个人的感觉其实也是一点一点变大，一开始没有那么复杂，我觉得大部分的创业者一开始就是想赚钱，你就抓住他最根本的追求，对不对？如果说一开始说要做一个伟大的企业，要做一个对人类有贡献的，对这个社会有推动的公司，我觉得反而他不会成功，我觉得对创业者来讲，首先要生存下来，把这个事情做好，这样才能产生更多的这种动力。

　　徐小平：这个创业者的梦是什么还没有听出来，但是蔡文胜的梦是什么，三个字—孙正义。谭智讲讲，你的梦已经实现了，框架传媒三个月100倍，还有什么梦？

　　谭智：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梦想。创业者和投资人是两个不同的梦想，我相信创业者就一个梦，从创业到最后上市或者什么，就是一个梦，要赚钱，要实现自我来赚大钱。可投资者的梦很多，刚才薛蛮子说投了200多个项目，有200多个梦，你想想，你只是他的1/200。所以我同意晓松说的，他实际投资完了以后，大部分的情况就把你忘掉了，我们也投了200多个，投完了以后就屏障了，什么时候找你呢？听说你要上市了，听说你什么什么了，他才主动去找你，否则的话你得去找他，所以你跟他的梦是不太一样的。所以千万不要以为他投完了你，天使投完了你，你就可以依靠他了，你依靠不了他，因为你只是他的1/200，而你的企业是你的百分之百。所以你花的时间往往要最多的，你只能靠自己，千万不要依赖于靠天使。所以他们是不同的梦，天使的梦就是赚钱，怎么样赚更多的钱，怎么样想办法让你上市或者卖掉，他天天想的是这个问题，他不是想实现自我，他实现不了自我，在这个问题上，因为你最后上市的时候，他可能在那儿帮你敲敲钟，也可能在那儿数钞票呢，跟你的不一样。

　　徐小平：挺棒的，我终于知道天使投资人的梦原来是数钱(鼓掌)，这是我们最喜欢的事，但是往往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吴炯：关于梦这个事情，我的想法跟前面几位有一点不太一样，我觉得，尤其最近几年和很多创业者接触，我最享受的一件事情，就是和这些创业者听他们讲他们的梦想，他们引导我进入他们的那个梦境，在他们的梦境里面遨游，这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情。而且我觉得，我可以参与他，和他一起去做这个梦，举个例子，有一家做CRM(音)的公司，做中小企业的客户管理软件，他说我要卖多少多少，这个市场多少多少，我们卖多少多少软件，我跟他说，你真的有这么大量的客户以后，他说服务中小企业，我在阿里巴巴工作这么多年，我有中小企业情结，我说你真的能够服务这么多的中小企业，他们成为你的软件客户，你想想你掌握了他们的客户名单，你可以做交叉营销，做市场推广的价值，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话，比你本身卖软件的收入会差多少。我觉得这个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情。

　　另外还有一点我觉得创业者来说，他很执著，他就一个梦想，他最好就一个梦想，如果一个创业者同时又好几个梦想我比较担心的，他很执著实现自己这个梦想，但是作为一个投资者你可以有很多梦想，我可以投资支持好多创业者，我觉得这个也是作为一个天使投资人非常好的一件事情。

　　实际上一个人一辈子几十年时间，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如果你只是做企业做创业的话，你可能也就是能做两三个成功的企业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企业家了，像季琦这样，已经很了不得了，但是你可能方方面面都向为这个社会作贡献，改变这个世界，不可能同时做很多很多事情。作为一个投资者，可以去参与这些事情，即使你不亲自去做，我可以投十家公司，十家公司做完全是有可能的，我可以在这个方面同时想办法能够对这个社会有所贡献有所影响，这个是作为一个投资者的优势，创业者不具备这个优势，所以我觉得这么多年做投资下来，做创业都做过，我觉得做投资这个事情，它的优势很大，在这个方面。

　　徐小平：好，吴炯的定义是自我实现，而投资人梦的定义是去享受创业者的做梦的过程、故事，很精彩。我讲讲我去年3月份，我们在清科创投的海南会议上，有一位创业者说，他说我喜欢我的投资人，这么多年帮我创业从来不问我利润怎么样，从来不问我回报怎么样，后来我就插了一句，我说想说利润不容易，哪个投资人不喜欢利润？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创业者是一直在做梦的，如果你一说利润就醒了，利润就没有了，所以对创业者最好的帮助继续让他们做梦。

　　徐小平：我下面一个问题是这样，投资人往往是创业者，有经验，有视野，有一定的资金，也知道怎么做。我的问题是说，我们如何帮他们去做梦？给经验、给视野、给方向、给角度等等等等，但是能不能每个人讲一个经典的故事，如何在关键时刻，比如力挽狂澜，或者细小的问题上改变了一些东西。我先讲，抛砖引玉，最近一个产品上线，教育网站，把许多学校拍下来，几中几中，说我们有名校的什么东西，用的是照片，结果我看到的照片的大门，怎么看怎么像八宝山，我说为什么不能水彩画，把这些美丽的形象呈现出来，但是他至今没有改过来。创业者很多人是技术出身，文化、艺术、美感方面可能缺一点，我就给他提供这个意见。我想整个过程是非常复杂、漫长的，蔡文胜你先讲讲，怎么帮他们携手一起来做。

　　蔡文胜：我就讲一个具体的案例，暴风影音，暴风影音是特别经典的，当时暴风影音的创始人叫冯鑫，他最早创建的企业叫酷乐，他最早的老板是雷军，当时在金山底下做金山毒霸的总监，后来他又跑到当时3721周鸿祎那儿做总监。他当时对我说想拿天使投资，他说到底拿谁的他很纠结，我当时给他的建议，帮他分析，你拿雷军、周鸿一哪一个会好？

　　徐小平：为什么不一起拿呢？

　　蔡文胜：我都有帮他分析，我那个时候有一点心动，但是我并没有表示出来，我就帮他分析，然后他自己做决定。他后面考虑了半天，最终就说拿一个不相干的，拿我的投资(笑)。

　　后来另外一个故事，他开始做酷乐影音，当时最大的是暴风影音，我当时说你要把暴风影音收购进来，就用这个，但是当时第一，他投的资金不够，第二个，他觉得自己做酷乐是自己的品牌，不想去打败另一个品牌，所以不愿意收购。过了半年，暴风影音当时就有其他的公司要收购，这时候我才给他非常强烈的建议，我说暴风影音，如果一个团队要打败个人是可能的，但是他被别人收购的话，那难度就很大了。第二件事情上面我帮他有帮助，我帮他下决定了，我说你一定要去收购。

　　第三件事情是两年前，两年前他的选择是，他后来拿了IDG和金伟创投的钱，他考虑要不要在海外上？当时暴风有一点下滑，他拿的钱就特别少。但那个时候有一个机会，国内的人民币基金想让他转到国内来，当时他上面的投资者意见又不一致，所以他们团队是非常崩溃的，要处理各种各样投资人的关系，有的不想干了，那一天晚上我就跟他聊很久，我最后给他讲一句话， 我说你现在你会觉得很崩溃，但是我说往往你要接近成功了，如果说你赢得这一段，如果你相信你可以做成这件事，你有信念，你一定会成功的，如果你现在就泄气了，这个事情就不可能成了，所以我觉得就是说在帮助创业者的时候，我们更多的给他鼓励。第二个，想办法制造一些机缘，因为我在蛮子这边也得到了很大的帮助。我记得我第一次跟谭智见面，他给我一个最大的启发，就公司的退出机制不一定是IPO的，刚才有讲到。其实我没有IPO的，觉得并购也是一种退出渠道，这是第二点。

　　第三，最重要的就是我觉得我们应该跟创业者，给他更多一些建议，而不是决定，就像刚才讲的，如果我们作为天使投资人，我们占的份额太多又不合适，或者我们帮他们做太多决定的时候，其实就变成你自己在干。

　　徐小平：有没有遇到过你觉得这个决定很差，如果照他做下去公司就遇到大问题，你就跟他有僵持不下，或者一定要差他照你这个方法做的时候，有没有？

　　蔡文胜：其实非常多，当然我们这样也不一定对的，但我觉得我最终还是让创业者自己去解决，因为有的事情你只有自己犯错了才会知道，如果你硬脂强制的去扭转，其实反而是不好的，只是在这个过程当中能更好的让他认识到他的错误。

　　徐小平：好，晓松作为腾讯的天使投资，给我们八卦两个你如何帮助马化腾的故事怎么样？很想听一听。最伟大的天使投资，比较伟大的创业者，两个不得不说的故事。

　　刘晓松：腾讯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公司，我看过很多对腾讯研究都是在后面做出来的，实际上我始终觉得腾讯可能在早期，特别在2004年之前所做的很多事情，可能是对创业者和投资人都有启发的东西。

　　我自己觉得我给马化腾的帮助其实不多，可能更多的是在他融资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很穷，大概只剩下几十万块钱了吧，已经困难到这种程度，这时候要融资，基本上是两眼一抹黑，曾总那时候也找我说没招儿了，已经有点没办法了。

　　这个时候我觉得我比他们要年纪大一点，然后见的人也多一些，对融资这件事情我稍微知道一点，因为那时候熊晓鸽从美国回来以后。找我说我从美国带回来一个很好的东西，叫风险投资，所以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个事情，那时候我是让他来投我，我说那你投我呗，这个东西很赚钱，后来他没有投过，我知道他们看到一些项目的机会。这样一个过程，当然后来IDG也进去了，作为投资，他进到这个公司，对腾讯应该说影响很大的，但是另一方面，在他们早期的时候，在成长的过程当中，其实我能看到，我挺同意蔡文胜刚才讲的，很多创业者一开始没有那么大的梦想，这个梦想和野心和他视野以及胸怀是逐步形成的，甚至是在逐步学习和磕磕碰碰当中积累起来的。

　　我挺有印象的一件事情，他们上市了以后，我请他们一块儿去吃一顿饭，晚上嗨一嗨，我看到他们几个创业的都说累得不行了，已经累得不行了，都想到美国去读书，说赶紧交给其他人干吧，我们都去美国读书，那个时候我说，我曾经也拿到过美国名校的MBA的录取或者说这种安排，有人给我安排吧，最后我没去，我说为什么没有去？我觉得我们可以雇佣很多名校的MBA，而不是说自己要成为MBA。后来我说你们有几种方法，一种是说你们轮流去，还有一种可以引入别人进来。后来他们选了一个方式，把惠普管理学院全面引入腾讯里面去。我觉得这些举动其实对腾讯整个的发展是很有帮助的，我不能说这是我给腾讯做的贡献，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我作为他们天使投资者，对于他们提出一些建议的时候，我觉得马化腾有一点非常了不起的地方，他听了很多意见以后，总能找到一条他自己走出来的一条路。现在腾讯学院做得非常好，对企业的持续成长是起很重大作用的一个组织部门。

　　我觉得天使投资人基本钱投进去了以后，第一不要想回报，不要太想回报，可能更重要的是针对性地去分析一下你的对象，然后退半步，刚才您说的那个界面不好，我一般不会说你的界面不好，可能我会提出来说界面这件事情本身，你告诉他用水彩画，他可能会很抵触的，他肯定觉得很好，然后你说水彩画很好，他就抵触，但是你告诉他，这件事情其实有专业的美工，我可以介绍几个干互联网美工方面特别专业的人，你可以和他接触一下，这个时候他的眼界就开了。我投过一个项目，是做那种在商场上面定位，然后卖东西的，但是他推广得不好，我就告诉他，我说其实移动互联网的推广有这么几个方法，然后有这么几个人，我可以名单给你你可以去问，这时候他可以开眼界，然后这个可能会，因为创业者通常都特别自负，所以这个时候你告诉他一个很具体的方法，他比较抵触，但是你可能告诉他一条路，让他自己去找更好的这种模式。

　　徐小平：有没有说马化腾你提出建议他很抵触的时刻？

　　刘晓松：抵触的时刻就是我原来在腾讯的股份是非常多的，我签的合同是占20%的股份。

　　徐小平：这么多？

　　刘晓松：然后后来投资人要进来，他就说你占的股份太多了，能不能少一点？其实那个时候腾讯还是很小的一个公司，其实我说实在的，我当时投这个团队我觉得两点印象特别深，第一个是当时丁磊跟我说马化腾是一个网上面特别牛的一个人，技术非常高超，我觉得这个人挺了不起，我挺相信马化腾。第二个是带我去看他们后台的数据给我印象特别深，那个时候就把用户行为，假期学生怎么样，就学生的行为和数据对比特别好。电信级的应用，曾总是电信出来的，所以他对这种东西非常敏感，我当时一看过这个数据以后，我觉得这个公司太有意思了，我没想到该能赚钱，我觉得太有意思了，所以我觉得这几点上我投了他。

　　但是实际上对于像，就是我觉得这投资者基本对上。

　　徐小平：有没有跟马化腾吵过架的事儿？

　　刘晓松：人家就说股份要降低，我当时觉得，我刚才已经爆了这种思想说，我没有指着你赚太多钱，你们说多少就是多少，后来就生生给我降下来很多。

　　徐小平：这个没吵啊？

　　刘晓松：内心还是很纠结的。

　　徐小平：刘总什么时候退出的？我知道晓鸽很痛苦。那个时候值多少钱？

　　刘晓松：4个多亿，7千万美金。

　　徐小平：难怪晓鸽今天不来(笑)。刘总刚才的讲话已经为大家赚回门票了。

　　刘晓松：我就觉得创业者和投资者是两个世界，一定是去尊重创业者的选择，以鼓励他为主，但是投资者可能还要做一件事，退出的事情，立马终止的事情，如果实在太糟糕，立马停止，这可能是投资者要去看的事情。我的基本的做法，我会定期跟他们做交流，针对性的，因为不同的人需要的东西不一样，通常对融资都会有需求，但是还有其他方面的需求，比如刚才我讲的那个人，他对推广很有兴趣，这个时候你可能要帮他做一点那方面的事情，其他事情就不用了。

　　徐小平：吴总，我的理解你是阿里巴巴的CTO，算是创业者，参与者，但是是淘宝的天使，是这样的吗？

　　吴炯：实际上阿里巴巴集团整个盘子，投资还是投阿里巴巴。

　　徐小平：你是怎么帮创业者一起追梦的？

　　吴炯：我也讲一个故事，挺有意思，刚才兰亭的郭总在台上，他说他是偶然的创业者，挺有意思，前一段时间我也跟媒体说过一个，我是一个偶然的天使。一开始，尤其是我刚开始投的几个项目，真的都是很偶然的机会，我这个人有一个弱点，平时很多人都跟我说过有这个缺点，平常比较容易被忽悠，当时之所以我在美国雅虎工作做得好好的，雅虎那个时候业务也挺好，不像现在那样。之所以会突然辞职回国呢？就是被马云忽悠了一下，跑去美国跟我谈了一个晚上，他跟我说我们网上进出口多少多少，发挥了他的人格魅力，我就被他讲得热血沸腾，几天以后就辞职，先还没有马上辞职，先是白干事，帮了很多忙，也不拿报酬，接着自己全职的工作，美国的工作也辞掉了，回来了，过一段时间还掏钱，被他忽悠，我特别容易被忽悠，一般的人都能忽悠到我，不用说马云了。

　　我做的最先的几个风险投资，第一个项目，这是怎么发生的呢？有一家公司叫聚光科技，现在在创业板上市了，一年多以前上市，这个聚光科技的姚纳新姚总，不知道他有没有来？(好像没来)，那我就随便说了。(笑)，他以前也是我们阿里巴巴一起创业的，实际上是我去了阿里巴巴以后，他跟随我一起去阿里巴巴，结果互联网泡沫破灭以后，阿里巴巴做过一轮的搜索，当时都在杭州上班，他当时也和我一起回杭州工作，当时他工作得非常出色。而且大家都觉得这个年轻人很能干，以后我们也想培养几把，当时包括马云，我们都觉得这个人在公司，以后有前途，我们想提拔他。

　　结果在杭州待了不久，突然跟我说要辞职离开公司，说是拿到一个风险投资，要去创业，干什么也不跟我说，神神秘秘的，当时我们也搞不清楚是不是要去竞争对手那里，就走了，走了以后大半年也没有跟我们联系，没有消息了，本来也是很好的朋友，在美国的时候我们也是经常联系的，来过我家，我也去过他家，是这样的，大半年就没消息了，我心里也很不爽，怎么这样的人突然就消失了，结果大半年以后到了2002年年底，2003年春节前夕我接到他一个电话，张口就是吴炯，我要问你借十万美金，你有没有？当时就这句话，我当时就心里很不舒服，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前面辞职了，辞职以后我们都很不爽，我们觉得公司要培养你提拔你，突然你走了也不说清楚你干什么去？现在大半年不联系，回过头来一个电话就要十万美金，十万美金很多钱那时候，那时候很多钱，现在十万美金不值什么钱。

　　然后我就故意奚落他一下，我说十万美金刚好买一辆跑车，是不是你要追女朋友，他说不是不是，我跟你说，我们公司快要过年了，发工资发不出来，我要借你十万美金，他说我公司借，我说你这公司连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你还想借我钱，借我钱怎么还我，他说我跟你见一见，一定要见我，他就来了我办公的地方，给我拿出一叠和客户的合同，他说我的公司不是生意不好，我公司生意挺好就是现金流的问题，为什么？我订单越多，我要垫付，我有一个合作的制造企业，我垫付这个制造费，做硬件的，他们公司做激光仪器，他说要垫付硬件制造的费用，我合同签的越多我现金流越差，你看我有这么多客户合同。

　　我说首先，你这个企业我说有问题，第一是现金流很差，而且我一直做软件，虽然都是电子方面，也算隔行如隔山，你这个行业我不懂，不懂的东西你叫我投资，我不排斥投资，但是你不懂的东西你叫我投资，违反我的原则，像巴菲特说的，投资你懂的东西，对不对？

　　另外我说你这个公司现在交货还没有交出去，谁知道你的产品好不好？一旦交出去了，因为你现在交货交出去后面有账期，后面的钱，你客户拿多货以后才收进来，对吧？有可能你这个质量不过关，或者产品根本就有问题，后面的钱收不回来，对吧？所以你这个公司别跟我说牵这么多客户合同，又给我看。

　　结果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吴炯这样，你还当我是朋友吧，我在美国那个时候还有一房子，你到我们家来做过客你记得吧？我那个房子超过十万美金了，我说我是看到你那个房子，就当我个人借你，如果万一公司做死了，我卖房子我个人保证还你的钱，他这么一说，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再说不借就不是朋友了，对吧？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说好，我说就冲你这朋友两点，一个我觉得你能干，你是一个做事情的人，第二个我信得过你，如果朋友问我借钱，我也不管你们公司好不好，技术怎么样我就借钱了，这样，我说公司做得好坏也不用还我钱，这是最关键的。

　　徐小平：还房子就行了。

　　吴炯：还房子也太亏了，我说公司做得好我的借款就转换成你公司的股份，这是我做的最早的一笔投资。那是2002年年底的，结果2001年初在创业板上市，现在市值是60亿人民币。

　　徐小平：看来还是有房子好，能借到钱。谭智待会儿我问你一个问题，其实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了，你做框架传媒之前，从8848下来，当时有媒体说，谭智是互联网的出局者，但是现在站在这里的话，回首往事，作为一个创业者，我知道你肯定充满自豪了，但是你在框架传媒里面，你有投资吗？当时。

　　谭智：有的。

　　主持人：那就是一个特殊身份，既是投资人又是创业者，你讲讲两者怎么结合起来？再讲讲框架传媒的故事。

　　谭智：8848是因为那个人忽悠的我，比我头发还白的那个人。和刚才蔡文胜说的一样，他是很会忽悠的，但是我很赞成他说的那句话，成功是偶然的，失败是必然的。但是成功是给那些创业很多次通过努力，不断努力的人，最后你变成了一个有准备的失败者，最后可能会成功。

　　徐小平：你讲的就是你，我们知道。

　　谭智：对，是我。关于框架的事情，因为有很多讲过了，我完全是当时，就如同当时社会上说的那句话，买多了股票变成股东，买多了房子变成了房东，因为当时投资那个项目，我一个朋友做基金，这个基金我们希望几个人合伙做这个基金，做完基金，我们融了钱以后去投一些天使，我想投一些创业的项目，结果由于形势不好，没有融来资，但是当时我说如果找项目的话，我们可以做这个项目，融不来钱以后就变成了很尴尬的局面，项目找来了，我看到一个框架传媒的项目挺好，可是带着这个项目去帮别人融资，帮框架传媒融资的时候，遇到的挑战，去了，谈了几个公司，几个VC，包括IDG，含糊其词，也没有完全说给投资。所以当时觉得一气之下吧，既然别人都不看好，我看好，那我们自己做吧，所以当时投资的是3个人，一个是陈红、王功权，我们三个人凑了一千万投进去了，大概占40%几的股份，把这个公司买了。

　　当时完全是以投资的行为去做的，投资进去了以后发现，需要很大的努力才能把这个公司做得更稳，由于当时做的不是一个成熟的天使，就自己去干了，进去了，管的事比较太多，自己的公司，就变成创业者。所以实际的从投资的身份变成创业的身份，所以自己自命为CEO或者董事长。幸运的是，因为自己过去有很多很多失败的经验，至少知道下次怎么避免再失败，这是自己的强项，所以当时花了大概一年的时间，把这个公司从年营业额3千万给做到了2个亿、3个亿的营业额，最后11个月以后，把这个公司就卖了，这也是有争论的，当时我们讨论跟IDG也好，跟一些朋友也讨论，这个公司出路在哪儿？应该卖还是应该上市？我记得2005年10月14号那一天晚上，我跟周鸿祎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当时他跟我讲，第一个这个公司一定不要卖，一定要自己上市，第二个，即使卖，也不要有什么对赌协议，因为公司的发展方向跟你自己的对赌协议永远是发生矛盾的。当时外姓的建议我都没有听，因为情况比较特殊，第一个，我把自己视为一个投资人，天使，而不是一个创业者，我以前做过8848失败以后，因为受到做IPO这些动作运作的痛苦，所以我就说把公司卖了，这个更简单，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所以最终卖给了分众，以我们投资的差不多200倍以上的价格卖的，比较干脆。卖完以后又签了一个对赌协议，希望第二年净利润是前一年净利润8倍左右，我们税后做到大概十几倍左右，经过对赌协议以后，我们当时投资的时候，公司的价值大概是3200万人民币，那我们结束之后，我们公司兑现的价值大概是六亿五千万美元，是这么个价值，当时正值非常非常高。

　　徐小平：这是一个投资与创业的奇迹是吧？

　　谭智：在这里我想多说一句话就是什么？你如果作为天使，管得多了就变成你的世界，你必须进去所以我建议如果有可能，第一我做投资人，做天使人，我选择投资方向是选择创业者的话，一定要选这个人有主见，这个人能够做决定，这个人对这个市场了解，那我就可以少做一点事情，我最头痛的时候，实话，他给我打电话，因为他每一个星期给我打电话，每一个星期要求给你见一面，问了很多的问题都是我们作为天使应该避免的，所以如果这样的沟通太多的话，就变成了你在运营这个公司，实际上这个方向，这个项目选择就应该说不是一个正确的项目选择，所以选择你一定选择一个像样漂亮的。

　　蔡文胜：我觉得我们在投机当中，如果创业者太频繁来打搅你的话，那个公司一般做不大。

　　谭智：对，没错，在座有很多创业者，创业者你找天使的话，你也要想好找什么样的天使，因为这天使有职业天使，蛮子属于职业天使，职业天使还有机构天使和个人天使，蛮子属于个人天使，是吧？还有一部分是什么？属于非职业性天使，关联性的天使，就是亲戚，就是同学，就是同事，放点钱这也叫天使。往往所有这些天使里头，你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去寻找一些对你的战略方向有帮助，主要帮助在哪？一个是最开始，能跟你一起共享这个梦，你一说他也兴奋你也兴奋，你给他最多的是鼓励，精神上的鼓励。中期，又可能需要，融资的时候帮你去引进一些资源。剩下的时间全靠你自己干。

　　徐小平：你再次出来创业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梦也就是精神状态，心态是怎么样的？跟我们大家分享一下。

　　谭智：我是个屡败屡战，败了很多很多次，大概从1992年从美国回来，大概做了六七个公司，七个公司从最开始做微软，做微软的副总，然后是薛蛮子找我去说请我吃饭，但是我买的单(笑)。吃完饭跟我忽悠了一次，说是做中国最大的亚马逊，一定要有观念，中国最大的，然后你变成了中国互联网里最有钱的人，最有影响力的人，所以影响了我，我去做，当然后面很多东西我还能够看到，是怎么样出局，然后做完这个之后，又做了一些其它的工作，反正个数在不停地，我感谢蛮子就是那时候给我一个火种，让我不停有这样的梦想，梦想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做一件能实现自我的事情，实际上这个是所有创业者真正的话，你可能开始讲要赚多少钱，可能更多时间是实现自我价值超级的影响，这个是我当时一直有这样的梦想，屡败屡战，接着做，最后有机会慢慢把它做成一件事情，做成一件事情之后，后面就比较宽一些，又做了很多很多投资，今年也有上市的，也蛮高兴，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希望借鉴，失败是必然的，成功是偶然的，但是你要不停做好这个准备，要不停去努力，因为你可能会抓到一副好牌，但是你不去抓这副牌，这副牌永远到不了你手里，所以要永远去努力。

　　当运气来临的那一天那个时刻，问题是你准备好没有，这个很关键。

　　徐小平：不停地抓牌，直到通吃。雷军说投九个，第十个Facebook，你创业创了七个，第八个就是框架传媒。成功是偶然的，失败是必然的，其实坚持就是胜利。

　　谭智：我纠正一下，人太多，我不是创业了七八个，我是做了七八个公司，参与投资了七八个公司。

　　徐小平：坚持者成功率会高很多，如果你失败了，放弃，那就彻底失败了。谢谢各位的分享。我想请各位简短地说一下，创业者给我们带来了什么，蔡文胜作为投资人，有没有得到什么，除了回报以外，或者破产以外。

　　蔡文胜：成就感，我非常认同刚才吴总说的，个人可能只能做两、三件事情，但是你投资参与的话，不仅仅说这个东西是我做的，这就特别有成就感。昨天我们吃饭的时候，碰到一个小女孩，我就问她们，用什么软件？大家都说用美图秀秀，然后我说是我投资的，接着她们都找我签名，这种成就感很爽的。

　　因为我们都是天使投资人，我觉得天使投资其实是有不同的道路，成功的道路有千万条，比如我们何伯权，他拿自己钱出来干，对不对？我们的郭去疾，他就会觉得应该拿天使投资的钱他才会比较好，其实都成功了，对不对个可能有的人投就会棘手，我觉得这个投资其实是无数的道路，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我觉得第一是找到适合我们的第二就是我们比较能看得懂的，因为这两年其实我有尝试投过一两个不是互联网的，失败了。第三个是投那种比较有缘分的，因为有的人还是有一定的气场就是相见你就感觉到跟他能够合在一起，这三个条件符合成功率就很高。谢谢。

　　徐小平：讲讲创业者。

　　刘晓松：跟创业者在一起，好像你的手变长了，你的思想变长了，然后你的触角更宽了，所以他们提出来一些问题，对于我来说，我还在公司，所以在移动互联网这个行业里面，这个行业非常多，什么东西自己都要做是不可能的，他们都要做就帮你实现了一些理想，有些事情你想做做不了，没有那么多精力，他成功了也是你的一份。所以这种感觉和这种成就感是非常强的，当自己的产品被别人用的时候，成就感会更加强。作为投资人来说，我得到的东西是很多的。另外一点我觉得今天这个地方，我不知道选的是对还是不对，这么豪华的地方，讲天使，讲创业，我觉得可能有点不合适，但是天使会很有钱(笑)。

　　我觉得看到天使会，干天使这帮人看来是开始有一些理想，这种理想，我希望它能传递给一代一代的创业者，就是一种做正确的事情，还有一个行大道，走正路的事情。所有的包括我的公司下面分出去的这些公司，我都让他们创业，我们叫了一个“N小龙”计划，我说你们都应该变成一条一条龙，这条龙将来比A8还要大，你们将来都是CEO，我跟他们讲，你行大道就有人跟你走，中国这个社会越来越开放，而且投资者，我希望有一点理想，就是说让这些创业的人都应该行大道，我们的社会才能更健康，我们的商业生态才能越来越好。

　　徐小平：谭智讲讲。

　　谭智：一个跟创业们在一起聊的时候使我更年轻一点感觉，比蛮子还年轻一点，有点激情那种。另外一个我觉得很多创业者使我产生一些灵感，甚至有些时候，包括前一段时间，当我发现一些机会的时候我会找一些团队问你们要不要创业，我这有灵感，创业完了之后都是你们的，我可以给你们投一点钱让你们去创业，也有这种情况，我想借这个机会，还想说一点，就是我们现在处在一个创业激情的时代，同时也是个比较浮躁，想赚钱、浮躁的时代，作为我们天使投资人一定要想办法影响这些创业者，赚该赚的钱，赚应该赚的钱，因为我自己这么觉得，三十年前赚钱靠勇字，有胆量就行，走私也好，炒卖外汇也好，都赚了钱，十年以前，二十年以前，不光要勇，还要有智慧，你要聪明一点，怎么样去赚钱，现在这个年代赚钱除了勇除了智还得需要一个德，还需要取之有道，所以在我看过很多一些投资项目，举例子来讲，最近有一个公司几个人想创业，找到我去融资谈的是什么东西，谈的是，我说你们现在在创业吗？不，我们现在在什么什么公司，我就不说什么公司，公司工作，我说你们创业创什么样的路子？他说我们创的路子就是跟这个公司一模一样的，我们就想出来，因为这些事情是我们做的，拿的股份不够，因此我出来创业，你给我投点钱，我保证两年之内超过这个公司，这也叫创业，我说对不起，你这个首先犯了天条，职业道德这方面我就不认同，因此我不可能给你投资，他说别人谁谁谁会给我投资，我说可能，可能会有人给投资，所以在这我呼吁一下我们天使不应该对这种行为给任何支持，这是我想呼吁的一件事情。

　　徐小平：谢谢，吴炯讲讲你从创业者那里得到什么东西。

　　吴炯：这个问题我最后一个讲，有一点吃亏，因为前面我跟刘晓松讲的都是同一个主题，总结一下就是三个字，就是成就感。我觉得这个过程，这个结果我们都是追求最终的一个成就，这个过程里面非常好的一个，就是所有的有梦想去创业的人，一般来说，我觉得大部分都是非常有能力，是社会最优秀的一批人，至少是很有梦想的一批人，有些人，当然其中不乏有眼高手低的人，的确有理想，但是实力不够，我也碰到过这样的人，大学没有毕业，还在读大二，成绩也很差，在哪个大学我就不说了，跑到我的办公室里面，第一次我跟他谈了十分钟，我让他回去还是先拿学位，结果他连续几天都站我办公室外面等我，有这样眼高手低的，但是绝大部分我接触到的创业者都是特别有理想，而且很有激情，是社会最优秀最精英的人士，这些人和他们一起分享他们的梦想，能够参与帮助他们实现他们的梦想，这个是非常享受的一个过程。

　　另外我前面也说过，一个人一辈子时间、精力都有限，当然你说有一个伟大的产品，有一个伟大的公司，当别人说起这样公司的时候，当然最牛的时候还是说这家公司是我创立的，这是最有自豪感的，我觉得仅次于它的，虽然我没有参加创立公司，虽然我没有引领这家公司，但是仅次于它的，就是我投资了这家公司。这个是仅次于创立这家公司，这是我要说的，谢谢。

　　徐小平：谢谢，天使投资大会的目的是为了让中国各路的天使投资都聚集在一起，交流经验，也希望更多人能够加入天使投资的大军，开创薛主席所说的中国天使投资的元年，所以我想最后请四位子人对来自各地的中国天使投资人同行朋友家人们讲一讲，就是说有没有什么一两句，两三句要分享的东西？

　　吴炯：我要说一点，就是天使投资人并不一定是一个有钱人的特权，即使你并不是很富有也可以参与到天使投资的事情，你的亲戚朋友中有特别优秀的人，你可以尽你的能力把你自己平时不用的闲钱拿过去支持他创业，在最早期的时候你可能也可以获得不错的股份，这个我觉得是对社会整个中国创业环境做出一个非常大的贡献的事情，而且说不定可以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巨大的汇报，所以每一个人都有资格成为一个天使投资者，我也呼吁那些有闲钱的人别再买房子放到这，给亲戚朋友优秀的人支持他做点事，谢谢。

　　徐小平：谭智。

　　谭智：非常高兴看到这么多天使，这么多的人在创业，这个环境、气氛，我19年前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当时最荣誉的，最好听的职业是到外企工作，现在恐怕最难听的职业就是到外企工作，不好意思，这里面肯定有外企的人。那时候你说创业的话，一定是很难听的词，大家觉得你一定找不到好的工作，没有办法没招了，才去创业，现在一定是最有勇气，最有激情，也是最有未来的人去创业。所以我希望我们这些投资人把这些人扶植起来，这些人才是中国未来的希望。

　　徐小平：这个得鼓掌，很精彩。晓松来一个高潮。

　　刘晓松：我觉得谭智讲得特别好，这些创业者应该成为中国以后经济发展的主流和发动机，但是要做到这一点，我觉得有一点，可能我们在座的大家要去共同努力和推动的一件事情，就是让我们这个出口，资本市场的出口更加干净、更加有序，不用说完全凭着关系或者说凭着完全不可预料的未来去奔，希望说比如说将来的上市，现在这个市场好是说我们创业板还有国内市场这么好，退出的渠道比较畅通，这个也很重要的，几年以前通道没有通的时候，天使投资没法投，也不敢投，之所以现在天使投资这么好，PE投、VC投越来越往前，这是好事情，但是如果说后面这个出口断了，那这个情况就会更糟糕。所以说，咱们都是投资人，应该都有一点影响力，应该影响政府，把后面的出口做得更大，更加规律、有序。

　　第二包括像政策制定，包括现在税收，最近网上传的税收，这个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有什么意义？对中国经济有什么好处？对中国经济真正的像天使投资投的项目都是非常有创造力、有创新力，而且适合中国经济结构改革的这个趋势，也是鼓励的新兴产业，不是新兴产业人家也不投啊。所以这方面希望大家共同努力，使整个生态有一个良性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