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让环境侵权赔偿不再难

　　何以让环境侵权赔偿不再难

　　综观各国的环境赔偿救济方式，多实行责任个别化与赔偿社会化相结合的原则，环境侵权救济走向社会化是世界性趋势

　　文  骆源远 

　　渤海漏油、曲靖铬渣倾倒，湘江重金属污染……近两年来，环境污染事件屡屡成为社会热点，搅动公众神经。伴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环境污染日益成为老百姓心头挥之不去的痛。

　　近年来环境侵权事故发生频仍，且由于环境侵权具有广泛性、潜伏期长，有些还具合法性等特点，其受害者往往为相当地区范围内不特定的多数人，其人数有时可达成千上万人。传统民事赔偿制度，无法解决因加害方支付能力有限而出现受害赔偿远不足以弥补损失的问题。如果众多受害者的损害赔偿无法得以实现，就有可能导致社会矛盾激化，危及社会稳定。

　　以“天下第一湖”的湖南洞庭湖为例，近年来由于过度挖沙、沿湖工厂违规排污等原因，使得渔业资源遭受严重危害。据媒体报道，不仅中华鲟、白鲟、胭脂鱼等国家一级保护的珍稀鱼类难得一见，就连青、草、鲢、鳙“四大家鱼”，都已形不成鱼汛，洞庭湖的一些子湖泊，部分水域已因污染严重不能进行渔业生产。死了鱼，损失惨重的渔民、养殖户就找企业讨说法，双方纠纷不断。因此，建立环境侵权公共补偿制度，对作为社会弱势群体的环境侵权受害人进行救济，是完善环境侵权赔偿制度的要求，也是构建和谐社会所需要。

　　环境侵权的公共补偿，指的是在传统民事赔偿对受害人救济不足且申请国家赔偿无法律依据的情况下，通过公共补偿支付中心，以符合一定条件为前提，以一定程序机制为保障，对受害人因特殊种类的环境侵权而遭受的损害，予以及时、有效和直接补偿，旨在为公民提供基本限度的生活保障，偏重于人身损害的补偿，多限于一定的金额或医疗给付。

　　综观各国的环境赔偿救济方式，多实行责任个别化与赔偿社会化相结合的原则。环境侵权救济走向社会法是世界性趋势。日本在《原子能损害赔偿法》中规定了无过错责任的同时，还规定了强制损害赔偿措施和国家援助措施，而《公害健康被害补偿法》确立对远距离、长期、多重污染所致生命、身体、健康的损害填补机制。德国《环境责任法》规定了责任保险、财务担保等损害赔偿责任的保障制度；法国针对赔偿责任主体不明的状况，建立了环境损害赔偿或补偿基金制度；美国立法上确立了责任保险、财务保证或担保等损害赔偿责任的保障制度，审判实践中也有“赔偿基金”的运用。尤其具有典型意义的是1972 年新西兰颁布的《意外事故补偿法》，按照该法，在新西兰领域之内的任何人，无论是因交通事故、缺陷产品致损、医疗事故或者其他意外事故造成损害，都可以从国家设立的意外事故补偿委员会获得补偿金。

　　应建立环境侵权公共补偿支付中心

　　我国对于环境侵权的公共补偿明显落后于发达国家，但也在逐渐起步。今年1月，通过7个月的漫长博弈后，有关各方终于就解决蓬莱19－3油田溢油事故渔业索赔问题达成一致。引人关注的是，在舆论重压下，康菲石油公司承诺设立渤海湾赔偿基金，向有关公共和个人索赔者提供公平、迅速和简便的赔偿。在涉及基金方面，康菲石油表示将与中国相关政府部门及该油田合作方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配合。该基金将由独立机构进行管理，受理所有合理的索赔要求。这一“赔偿基金”的具体运作方式和效用还有待观察，但如果能取得政府部门和社会各界的支持，有可能超越传统的补偿方式，体现“公共补偿”的价值。

　　就建立我国环境侵权公共补偿制度，笔者认为应首先设立公共补偿基金，并以该基金为基础设定公共补偿支付中心。该中心作为办理环境侵权公共补偿事宜的法定机构。在性质上，有观点认为应是纯粹的民间公益组织，笔者认为，公共补偿支付中心应该置于国家部门管理监督之下，一则是中心管理的基金大部来源于国家拨付的款项，应受到国家监管；二则因为我国NGO还处于正在发展尚未成熟的阶段，难以担负公共补偿制度建设、运行机制及资金监督等拓荒性工作。建议该中心设立以国家级和省级两级次为宜。

　　公共补偿基金的资金来源包括：(1)国家通过税收拨付转移的部分。拨付转移的比例，根据国家不同的发展阶段及发达情况来确定，具有弹性。就目前来看，笔者认为可以在1%~5%幅度中考虑。(2)环境税费转移的部分。如排污费，国家应按一定比例转移给公共补偿基金。(3)环境生态补偿基金转移的部分。国家正在积极推进生态补偿基金的建立，有些省份如山西已经建立煤矿生态补偿基金，生态补偿毫无疑问包括对环境受害人之补偿。(4)社会捐赠及国际性善款。(5)其他。

　　环境侵权公共补偿应在民事赔偿和国家赔偿之后

　　在公共补偿的申请条件上，笔者认为环境侵权受害人必须在申请民事赔偿、国家赔偿之后仍无法得到全面救济时，才可以申请公共补偿。这是由公共补偿的两个特点决定的。其一，次序上的后位性。在普通民事赔偿、国家赔偿、公共补偿三种救济手段并存的情况下，环境侵权的受害人赔偿救济手段的优先顺序依次为：普通民事赔偿、国家赔偿、公共补偿；其二，功能上的填补性。公共补偿是在环境侵权受害人通过寻求普通民事赔偿和国家赔偿后，仍然无法得到圆满救济时，对其受损的权益进行必要的填补性赔偿。

　　对于环境侵权，可以申请的公共补偿种类包括：①超过现有民事诉讼时效的最长保护期20年以后才发生的环境侵权，以及在较长时期后才出现的新技术环境侵权；②混合性环境侵权，侵权责任人无法确定，而适用责任集中或共同诉讼，又不符合条件的；③大规模的环境侵权，适用普通民事赔偿救济使加害人无法承担或受害人得到的赔偿不足的；④单个达标排污所引起的共同累积性环境侵权；⑤按照现有法律规定申请国家赔偿救济不符合条件的，如行政机关违法审批间接造成环境侵权损害发生的情形；⑥其他符合规定的情形。

　　公共补偿人格权优先

　　对于公共补偿的范围，在法律保护上，人格权优先于财产权，基本财产权优先于其他环境权益。公共补偿范围包括生命、身体及健康的损害赔偿，也包括财产权的损害赔偿。我国尚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市场经济还不够发达，国家的财力比较有限，所以公共补偿的范围的扩大要随着中国社会经济、技术的发展，循序渐进。

　　在公共补偿的适用对象上。现阶段，考虑限定在空气污染、水质污染、废弃物污染和毒性化学物质所造成的损害。这些环境污染行为所造成的后果以及对人的生命、身体健康的侵害一般较为严重。而对于其余的环境污染诸如噪音污染、光污染等所造成的损害，视公共补偿基金财力而定。

　　对于公共补偿的原则。第一，对于人身损害，适用限额赔偿。参照我国的《国家赔偿法》第27条的规定，但是公共补偿的内容只包括医疗费、残疾赔偿金、死亡赔偿金和丧葬费，不包括因误工减少的收入以及其他，且最高额也不同。其二，财产损害适用比例赔偿原则。对于财产损害，笔者认为现阶段适用的赔偿比例以30%为宜。

　　老款手表更时尚

　　钟表完全可以将全新的内外材质与特别的机芯结构，完全包裹在经典的历史风格中，以旧瓶装新酒的形式推出，成为其行业的一大特色。也许是因为这些年国际市场动荡不定，于是有着“天然消费群”的复刻表就成为了各家彰显自己传统，圈定自己核心“地盘”的利器

　　文 丁之方

　　车与表确实有着许多共同的爱好者，但对于车来说追随着现代科技向前走是不变的节奏，而对于表来说却可以歇下来回望一下历史。更加具体一点来说，就是汽车在整体设计上可以借鉴一下经典款式的线条与装饰，让自己的新产品有股历史的书卷气。而钟表则有所不同，可以完全按照古典的原始形式来推出自己的产品，并且作为自己的常规系列大批量制造销售。正是看中了历史经典款式的文化气息，人们在今年的最新产品中看到了越来越多的所谓“复刻表”以其背后的动人故事来吸引消费者的注意力。

　　即使以最严格的标准来说，真力时复刻的1939年代法国飞行表“Montre d’Aeronef Type 20”也可以称为原汁原味：超大的57.5mm表壳，洋葱型表冠、罗马数字时标、指针的形状，加上表盘6点钟方向的“Special”字样，都相当忠实地复刻，藏家可以从不时见到的真正古董上一一比对。变化之处在于，小秒针表盘移到9点位置，3点位增加动力储存显示盘，并辅以红色指针，看起来更有军表味。其机芯也尽力迎合复刻风格，采用了1960年代的古董机芯。不过这样的复刻产量不会特别大，只有250只，只属于小众的选择，公司虽然也能够通过这类产品获取一点利润，但毕竟有点吃力不讨好的味道，只能够作为一种独特的品牌文化宣传。

　　其实，今年更加雅俗共赏的复刻表应该是帝舵Heritage系列的新作Black Bay：一款复刻自己1954年产品的经典设计。除了尺寸加大之外，无论是略带粉红的金色“雪花”指针以及充满个性的编织表带或者做旧皮表带，与黑色的表盘和谐搭配，同时满足藏家与普通买家的需求。其引人注目的酒红色单向旋转表圈其实来自其上世纪70年代的设计，但如今的新款在表把上增加了相应的红线，让该表显得十分得时尚。值得注意的是它不是限量版，而是常规的量产化产品。考虑到之前浪琴以纪念美国早期飞行家查尔斯·林德伯格的林白系列以及欧米茄的“登月表”超霸系列的市场成功，Black Bay可能成为新的批量制造复刻明星。

　　这里有必要指出，即便是最原汁原味的复刻，只要是批量制造的，无论产量是几百或者数千数万，其表壳的金属、表面的玻璃以及至关重要的机芯等重要部件都不可能与几十年前的古董完全一样，时移世易必须与时俱进，道理与设计制造汽车是一样的。但钟表完全可以将全新的内外材质与特别的机芯结构，完全包裹在经典的历史风格中，以旧瓶装新酒的形式推出，成为其行业的一大特色。也许是因为这些年国际市场动荡不定，于是有着“天然消费群”的复刻表就成为了各家彰显自己传统、圈定自己核心“地盘”的利器。

　　对于大量的复刻表涌向市场，人们的态度从以往一贯的赞誉有加到如今的见多不怪，如果这股风持续下去，恐怕也会碰到其发展瓶颈的，不妨拭目以待。